第一个七日 3
林晚又一次感觉自己，在装满水的缸中。
她想要去自救，可突然想起些过往，使得她犹豫，不敢动弹，任由身体则在向缸地沉落。
但很快，她感觉有光亮。
她快闭上的眼睁开，向上游动，脱离了梦境。
“呼！”青衣女子从床上坐起，剧烈的喘息着。
平息过来后，她低头连忙查看自己。
见青衣上有血，她大脑发懵。
就在她以为自己又杀人时，耳朵突然清楚听到一句话：“是我闷到你了吗？”
林晚眨眨眼，她猛地转头看向床边，然后见到手拿方布，散着头发的白衣青年。
她盯着此人片刻，大脑中翻找出与之相关的记忆。
“师兄？”她试探性去问。
“嗯。”
黎涯之淡淡回答，然后把布搭在盆边：“我看你没醒，然后脸还脏了，便顺手擦擦。”
此话一出，林晚又看向身体，见到青衣上的血色，她表情痛苦地喃喃着：“为什么我身上会有血迹？”
“是我又发疯杀人了吗？”
“没有。”
黎涯之很快否认了她说的话。
而她听见，就像看到救命稻草。
“昨天你打了我。”黎涯之简单回答完毕，拿起水盆往外走，“等下到正屋看完调查内容再洗身换衣吧。”
林晚先放下后一句，专注前一句的内容。
她昨天打了黎涯之，才导致身上沾血……
等等。
她昨天打了黎涯之？
还是昨天？！
林晚没忘监察员的时间，所以听见昨天二字后，她连鞋都不穿就下床往屋外跑。
但在跑到院门口时，黎涯之拉住了她：“你要去哪？”
“昨天那个万器核晶有问题，我要回去取！”林晚很着急，但又不敢挣扎，毕竟她没忘自己伤了眼前人。
可她表现得那么着急，黎涯之却冷静到诡异，甚至泼冷水：“但扶摇门的人已经来了，在他们调查完毕之前，你是无法进入事发现场。”
这盆无形的冷水从头顶泼下，林晚差点没站稳，扶着院门。
那颗核晶一定是重要证据，要是被扶摇门的人拿走，她完蛋的可能性更大了……
为什么她昨天会发疯……
不，如果不发疯的话，她是不知道那东西有问题。
可是……
因为重要证物可能拿不到手，林晚就准备胡思乱想。
可黎涯之这时继续说：“但你说的东西，我昨天拿到手了。”
什么？！
林晚眼睛一亮，她猛地转头看向身后的师兄。
“真的吗？！”
她表露不可置信，白衣青年则是很肯定地点头。
“师兄！”她忍不住去呼唤黎涯之。
但即使她再兴奋感激，白衣青年还是面无表情：“回屋穿上鞋，到正屋跟我讨论。”
得到好消息的青衣女子，这会什么都不说了，听话按自己师兄的话照做。
——
林晚听话穿鞋来到正屋后，黎涯之就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进来，并打开。
“这就是你说的那枚核晶，它有问题，我找天水峰的师叔要符纸封存起来了。”
木盒子被掀开盖打开，林晚一眼就见到被符纸包着，但还能看到隐约像心脏形状的不规则核晶。
回忆发疯一事，她不禁紧张地吞咽口水。
结果黎涯之在这时说：“你不是符修吗，怎贴了镇压符还紧张？”
“呃……”
林晚记得眼前人不知道自己患病一事，她左右快速看看，然后挠挠脸颊：“我就是担心嘛……”
此话落，黎涯之没说话，只是把盒子关上，又放远了点才反回来继续。
“愿意成为证人的目击者证词，在红这块映像带内，而黄这块是事发现场的留影像。”白衣青年引导师妹注意正事，他嘴上说着话，把两块长方形半透明的晶石从袖中取出，推到桌中心。
“你要先看哪个？”
林晚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并怎么用。
映像带是特殊晶石，名为留忆石，而只要注入灵力，就可把发生过的事录入晶石内。
但要放出来的话，得用力破坏，平常人是破坏不掉，所以只能用灵力施术。
而无灵力者就得用专门的，名叫放影机的万器。
她知道也是因为曾经的【林晚】，某日与其他峰的师弟妹看话本的留影像，所以刚好记录在本子上过。
林晚脑中回忆完这些东西的解释，然后又有点疑惑。
是巧合吗？
明明本子只有十七天的内容，怎么会出现两个在今日用得上的消息？
因为一切都变成了陌生，林晚对自身相关都会感到好奇。
而黎涯之见师妹又要走神，他轻敲桌面。
“林晚，你得先看完这些内容再发呆，而且明日监察员要调查你的信息，可能会跟我们谈谈。”
这话一出，林晚不再走神。
“现在看！”
见青衣女子重新集中精神，白衣青年耐心再问：“那先看证词还是事发的留影像？”
林晚想了想，回答：“先看证词吧。”
话落，黎涯之立即把红色晶石放入早已拿出的放影机内。
他把晶石放入再按下按钮，随后放影机前方凸起的小圆，便放出晶石内储存的过往。
师兄妹两人分别左右站在桌两百，他们去看留影像，而那里面也如黎涯之所说，是其在昨日录下那些愿意当证人的弟子的证词。
里头几人表诉类似，都说林晚今日上午来天河场，然后被岳峰主的爱徒给拦下修万器，再然后在修复结束没多久，便莫名其妙发疯把人杀了。
师兄妹二人沉默，直到看完都不作声。
林晚掩嘴思考。
她是修完那具人形傀儡之后，才莫名其妙地暴起杀人。
其中有个弟子还说，她当时表情突然变得狰狞，双眼布满血丝。
“嗯……”青衣女子沉吟片刻，最后转头朝对面的师兄说，“师兄，放事发时的留影像吧。”
黎涯之简单回应一声，取出红色晶石再放入黄色的，然后再捣腾两下放影机，放出晶石内的记忆。
而黄色这块留影像，虽然没有方才证人表述详细，但也给了比较近距离的清楚过程。
同时还证明的确如那些证人们所述，林晚修完之前很正常，认真地拿工具修复着那具万器，甚至还说两句教程重点。
之后林晚发疯也同样像证词一样，就是在修完没过片刻，林晚就面目狰狞地把绕到人形万器后，背检查少年给杀了。
留影像播放完毕，林晚蹙眉。
里头的她是站在万器背后没多久，才发疯……
那么这样看来，的确是那枚核晶有问题。
林晚意识到自己杀人一事，与推测的重要证物相关，不禁松了口气。
还好那东西黎涯之拿回来了，不然她可能真得完蛋。
这么想着，青衣女子看向对面。
黎涯之此刻在倒茶。
两杯倒满后，他把一杯递过去，然后抬眼询问：“需要再看一遍吗？”
“谢谢师兄，目前暂时不需。”林晚拿起自己那杯，抿了口，“师兄，这些目击证人也会去扶摇门吗？”
“他们需要出面。”黎涯之也抿了口，“这些都是愿意帮你辩护无罪的，我也录了留影像，而他们如果没因某种原因不去或当日否认证词，那么如今这些证物证词，对你还是有利的。”
虽说林晚理解黎涯之说这些情况，是有可能发生的坏结果。
但听到后，她还是没忍住抽动嘴角。
“希望这些不会发生……”她小声说了句，然后继续喝茶。
而在这之后，就是片刻的沉默。
因为不了解审判流程，所以林晚没走神多久，又去问黎涯之。
“师兄，去扶摇门审判流程，除了调查对自己有益的证物证词外，还需要做什么？”
“除了证人外，你也需要出堂答辩。”黎涯之又为自己添满茶水，“但一般还会有律法师陪同出堂。”
青衣女子听完，她接过师兄重新为自己添满水的茶杯，盯着杯中自己倒映几息，抬眼。
“那我有陪同的律法师吗？”
黎涯之没有很快回答。
但之后他的回答，让喝水的林晚给呛到。
“如果你信任我的话。”白衣青年语气平静，讲此话说出口。
“咳咳咳！”林晚放下杯子，猛地拍胸咳嗽。
缓过来后，她难以置信：“师兄你来啊？！”
“嗯。”
白衣青年如此简单的回答，使得青衣女子指着其，欲言又止。
道理她都懂，毕竟曾经的【林晚】也学过那么多东西。
可日记上写过，黎涯之主要修剑术方面，是非专业的律法师，这真的没问题吗？
“师父他老人家性格古怪，如果他知道我为你请了便宜的律法师，出关后估计会生气。”白衣青年脸不红心不快的继续，“再者他闭关前留给我们的金钱也不是很多，所以思来想去，我选择自己。”
可让自家人来，不会更生气吗？
毕竟一分钱没花。
呃……
不过辩护赢了，向众人证明了自家徒弟的能力，那这好像也能说得过去。
林晚想来想去，最终扶额叹气：“唉，师父他老人家怎么闭关了啊……”
“虽然飞仙派不再是现在主流，修来也主要是对付的也就妖怪，但在用灵力方面，还是能持续提升的。”黎涯之放下茶杯，“你也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就是执着要把运用灵力修到极致，所以才会经常闭关。”
这突然的说明，林晚听得一愣一愣。
她看着对面表情几乎不变的白衣青年，有无数疑问想吐出口。
她为什么会患上失忆症？
明明都是一起生活的人，为什么这个师兄表现不知她患病？
黎涯之是在装傻充愣还是认真的？
脑子一句又一句的疑问蹦出，青衣女子想吐出口，但又憋回去。
而在她愣神那会，黎涯之去倒腾放影机了。
“我一会要与扶摇门的人沟通，你过来学学怎么用这东西吧。”
“啊？”
他怎么知道她不会用这东西？
林晚发懵。
“你之前就爱捣鼓带攻击性的万器，民用的我当初建议你学又不愿意，正好现在过来跟我学学怎么用，不然后面又缠着我帮忙放。”
虽不明黎涯之为什么能面无表情的讲这么，但林晚还是过去学了。
毕竟对方要去和扶摇门的人交流，而她明日也要面对那些人，所以最好还是在剩余时间里，反复看看这些有用证明。
她想要去自救，可突然想起些过往，使得她犹豫，不敢动弹，任由身体则在向缸地沉落。
但很快，她感觉有光亮。
她快闭上的眼睁开，向上游动，脱离了梦境。
“呼！”青衣女子从床上坐起，剧烈的喘息着。
平息过来后，她低头连忙查看自己。
见青衣上有血，她大脑发懵。
就在她以为自己又杀人时，耳朵突然清楚听到一句话：“是我闷到你了吗？”
林晚眨眨眼，她猛地转头看向床边，然后见到手拿方布，散着头发的白衣青年。
她盯着此人片刻，大脑中翻找出与之相关的记忆。
“师兄？”她试探性去问。
“嗯。”
黎涯之淡淡回答，然后把布搭在盆边：“我看你没醒，然后脸还脏了，便顺手擦擦。”
此话一出，林晚又看向身体，见到青衣上的血色，她表情痛苦地喃喃着：“为什么我身上会有血迹？”
“是我又发疯杀人了吗？”
“没有。”
黎涯之很快否认了她说的话。
而她听见，就像看到救命稻草。
“昨天你打了我。”黎涯之简单回答完毕，拿起水盆往外走，“等下到正屋看完调查内容再洗身换衣吧。”
林晚先放下后一句，专注前一句的内容。
她昨天打了黎涯之，才导致身上沾血……
等等。
她昨天打了黎涯之？
还是昨天？！
林晚没忘监察员的时间，所以听见昨天二字后，她连鞋都不穿就下床往屋外跑。
但在跑到院门口时，黎涯之拉住了她：“你要去哪？”
“昨天那个万器核晶有问题，我要回去取！”林晚很着急，但又不敢挣扎，毕竟她没忘自己伤了眼前人。
可她表现得那么着急，黎涯之却冷静到诡异，甚至泼冷水：“但扶摇门的人已经来了，在他们调查完毕之前，你是无法进入事发现场。”
这盆无形的冷水从头顶泼下，林晚差点没站稳，扶着院门。
那颗核晶一定是重要证据，要是被扶摇门的人拿走，她完蛋的可能性更大了……
为什么她昨天会发疯……
不，如果不发疯的话，她是不知道那东西有问题。
可是……
因为重要证物可能拿不到手，林晚就准备胡思乱想。
可黎涯之这时继续说：“但你说的东西，我昨天拿到手了。”
什么？！
林晚眼睛一亮，她猛地转头看向身后的师兄。
“真的吗？！”
她表露不可置信，白衣青年则是很肯定地点头。
“师兄！”她忍不住去呼唤黎涯之。
但即使她再兴奋感激，白衣青年还是面无表情：“回屋穿上鞋，到正屋跟我讨论。”
得到好消息的青衣女子，这会什么都不说了，听话按自己师兄的话照做。
——
林晚听话穿鞋来到正屋后，黎涯之就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进来，并打开。
“这就是你说的那枚核晶，它有问题，我找天水峰的师叔要符纸封存起来了。”
木盒子被掀开盖打开，林晚一眼就见到被符纸包着，但还能看到隐约像心脏形状的不规则核晶。
回忆发疯一事，她不禁紧张地吞咽口水。
结果黎涯之在这时说：“你不是符修吗，怎贴了镇压符还紧张？”
“呃……”
林晚记得眼前人不知道自己患病一事，她左右快速看看，然后挠挠脸颊：“我就是担心嘛……”
此话落，黎涯之没说话，只是把盒子关上，又放远了点才反回来继续。
“愿意成为证人的目击者证词，在红这块映像带内，而黄这块是事发现场的留影像。”白衣青年引导师妹注意正事，他嘴上说着话，把两块长方形半透明的晶石从袖中取出，推到桌中心。
“你要先看哪个？”
林晚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并怎么用。
映像带是特殊晶石，名为留忆石，而只要注入灵力，就可把发生过的事录入晶石内。
但要放出来的话，得用力破坏，平常人是破坏不掉，所以只能用灵力施术。
而无灵力者就得用专门的，名叫放影机的万器。
她知道也是因为曾经的【林晚】，某日与其他峰的师弟妹看话本的留影像，所以刚好记录在本子上过。
林晚脑中回忆完这些东西的解释，然后又有点疑惑。
是巧合吗？
明明本子只有十七天的内容，怎么会出现两个在今日用得上的消息？
因为一切都变成了陌生，林晚对自身相关都会感到好奇。
而黎涯之见师妹又要走神，他轻敲桌面。
“林晚，你得先看完这些内容再发呆，而且明日监察员要调查你的信息，可能会跟我们谈谈。”
这话一出，林晚不再走神。
“现在看！”
见青衣女子重新集中精神，白衣青年耐心再问：“那先看证词还是事发的留影像？”
林晚想了想，回答：“先看证词吧。”
话落，黎涯之立即把红色晶石放入早已拿出的放影机内。
他把晶石放入再按下按钮，随后放影机前方凸起的小圆，便放出晶石内储存的过往。
师兄妹两人分别左右站在桌两百，他们去看留影像，而那里面也如黎涯之所说，是其在昨日录下那些愿意当证人的弟子的证词。
里头几人表诉类似，都说林晚今日上午来天河场，然后被岳峰主的爱徒给拦下修万器，再然后在修复结束没多久，便莫名其妙发疯把人杀了。
师兄妹二人沉默，直到看完都不作声。
林晚掩嘴思考。
她是修完那具人形傀儡之后，才莫名其妙地暴起杀人。
其中有个弟子还说，她当时表情突然变得狰狞，双眼布满血丝。
“嗯……”青衣女子沉吟片刻，最后转头朝对面的师兄说，“师兄，放事发时的留影像吧。”
黎涯之简单回应一声，取出红色晶石再放入黄色的，然后再捣腾两下放影机，放出晶石内的记忆。
而黄色这块留影像，虽然没有方才证人表述详细，但也给了比较近距离的清楚过程。
同时还证明的确如那些证人们所述，林晚修完之前很正常，认真地拿工具修复着那具万器，甚至还说两句教程重点。
之后林晚发疯也同样像证词一样，就是在修完没过片刻，林晚就面目狰狞地把绕到人形万器后，背检查少年给杀了。
留影像播放完毕，林晚蹙眉。
里头的她是站在万器背后没多久，才发疯……
那么这样看来，的确是那枚核晶有问题。
林晚意识到自己杀人一事，与推测的重要证物相关，不禁松了口气。
还好那东西黎涯之拿回来了，不然她可能真得完蛋。
这么想着，青衣女子看向对面。
黎涯之此刻在倒茶。
两杯倒满后，他把一杯递过去，然后抬眼询问：“需要再看一遍吗？”
“谢谢师兄，目前暂时不需。”林晚拿起自己那杯，抿了口，“师兄，这些目击证人也会去扶摇门吗？”
“他们需要出面。”黎涯之也抿了口，“这些都是愿意帮你辩护无罪的，我也录了留影像，而他们如果没因某种原因不去或当日否认证词，那么如今这些证物证词，对你还是有利的。”
虽说林晚理解黎涯之说这些情况，是有可能发生的坏结果。
但听到后，她还是没忍住抽动嘴角。
“希望这些不会发生……”她小声说了句，然后继续喝茶。
而在这之后，就是片刻的沉默。
因为不了解审判流程，所以林晚没走神多久，又去问黎涯之。
“师兄，去扶摇门审判流程，除了调查对自己有益的证物证词外，还需要做什么？”
“除了证人外，你也需要出堂答辩。”黎涯之又为自己添满茶水，“但一般还会有律法师陪同出堂。”
青衣女子听完，她接过师兄重新为自己添满水的茶杯，盯着杯中自己倒映几息，抬眼。
“那我有陪同的律法师吗？”
黎涯之没有很快回答。
但之后他的回答，让喝水的林晚给呛到。
“如果你信任我的话。”白衣青年语气平静，讲此话说出口。
“咳咳咳！”林晚放下杯子，猛地拍胸咳嗽。
缓过来后，她难以置信：“师兄你来啊？！”
“嗯。”
白衣青年如此简单的回答，使得青衣女子指着其，欲言又止。
道理她都懂，毕竟曾经的【林晚】也学过那么多东西。
可日记上写过，黎涯之主要修剑术方面，是非专业的律法师，这真的没问题吗？
“师父他老人家性格古怪，如果他知道我为你请了便宜的律法师，出关后估计会生气。”白衣青年脸不红心不快的继续，“再者他闭关前留给我们的金钱也不是很多，所以思来想去，我选择自己。”
可让自家人来，不会更生气吗？
毕竟一分钱没花。
呃……
不过辩护赢了，向众人证明了自家徒弟的能力，那这好像也能说得过去。
林晚想来想去，最终扶额叹气：“唉，师父他老人家怎么闭关了啊……”
“虽然飞仙派不再是现在主流，修来也主要是对付的也就妖怪，但在用灵力方面，还是能持续提升的。”黎涯之放下茶杯，“你也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就是执着要把运用灵力修到极致，所以才会经常闭关。”
这突然的说明，林晚听得一愣一愣。
她看着对面表情几乎不变的白衣青年，有无数疑问想吐出口。
她为什么会患上失忆症？
明明都是一起生活的人，为什么这个师兄表现不知她患病？
黎涯之是在装傻充愣还是认真的？
脑子一句又一句的疑问蹦出，青衣女子想吐出口，但又憋回去。
而在她愣神那会，黎涯之去倒腾放影机了。
“我一会要与扶摇门的人沟通，你过来学学怎么用这东西吧。”
“啊？”
他怎么知道她不会用这东西？
林晚发懵。
“你之前就爱捣鼓带攻击性的万器，民用的我当初建议你学又不愿意，正好现在过来跟我学学怎么用，不然后面又缠着我帮忙放。”
虽不明黎涯之为什么能面无表情的讲这么，但林晚还是过去学了。
毕竟对方要去和扶摇门的人交流，而她明日也要面对那些人，所以最好还是在剩余时间里，反复看看这些有用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