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阎晓罗去看心理科了？
第二天一早，孟婆就带着阎晓罗去医院挂号，挂的是心理科。最后诊断是产后抑郁症，需要家人多关心关照。
孟婆把她送回家后，打电话给葬仪屋。
葬仪屋接到电话之后，立马站在门口等着自己的老婆。
“我回来了。”阎晓罗无精打采的说道。
葬仪屋给她开门，又去厨房接了一杯热水给她喝。然而她始终没有抬眼看一眼葬仪屋。
“刚才孟婆打电话来说，你去心理科检查了？”
“......”
阎晓罗没有回答葬仪屋，她把身上的包挂在衣帽架上，径直走回屋子里。
葬仪屋有些不理解自己的老婆，就一点点小事，用得着冷暴力吗？还有，刚才孟婆打电话来说她有点产后抑郁症，要自己多关心多理解她。
原谅他，实在看不出来阎晓罗哪里得产后抑郁了。
唉......
中午，葬仪屋站在厨房里，手里捏着孟婆发来的“产后抑郁症科普长文”，眉头拧成了麻花。
他对着手机屏幕喃喃自语：“不就是心情不好吗？怎么还整出个病名来了？”话音刚落，五月突然在客厅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小祖宗一脚踹翻了水杯，正坐在水泊里挥舞着湿漉漉的袜子，仿佛在表演一场即兴水上芭蕾。
“哎哟我的小祖宗！”葬仪屋丢下手机冲过去，一把捞起五月，手忙脚乱地扯纸巾擦地板。
结果纸巾盒被他一拽，“哗啦”一声砸在五月的脑门上。孩子愣了半秒，哭声瞬间拔高八度，连窗外的乌鸦都被吓得扑棱棱飞走了。
“别哭别哭，爸爸给你变魔术！”葬仪屋急中生智，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骨头形状的饼干，往空中一抛，结果饼干精准地掉进了五月张大的嘴里。
孩子被噎得直翻白眼，葬仪屋吓得魂飞魄散，抓起五月倒过来狂拍后背。等到饼干渣喷出来时，父女俩已经瘫在地上，活像两条刚被捞上岸的咸鱼。
“阎晓罗……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啊……”葬仪屋盯着天花板喃喃道，脑子里突然闪过妻子半夜抱着孩子喂奶时打瞌睡撞到墙的画面，胸口莫名抽了一下。
与此同时，阎晓罗正蜷缩在卧室的飘窗上，把孟婆送来的安神茶喝出了借酒消愁的架势。
她盯着手机里五月周岁生日时拍的全家福，照片上的自己顶着黑眼圈，笑得像个被PS强行拉伸的僵尸。
“什么掌上明珠，现在连珍珠奶茶里的珍珠都不如。”她戳了戳屏幕上葬仪屋那张俊脸。
“混蛋，居然连滤镜都不给我加！”
门突然被推开，葬仪屋端着盘焦黑的煎蛋蹭进来，活像只做错事的哈士奇。
“吃点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把盘子往前推了推，结果煎蛋“啪嗒”一声黏在了窗台上。
阎晓罗盯着那块碳化物，幽幽道：“你是想毒死我继承我的花呗吗？”
葬仪屋抓了抓银发，突然从背后变出一束蔫了吧唧的彼岸花：“路上捡的，觉得你会喜欢。”阎晓罗瞥见花茎上还粘着奈何桥边的泥巴，气得笑出声：“孟婆早上刚说这花是冥界公物，你当采花大盗还专挑监控死角是吧？”
深夜，葬仪屋被一阵窸窣声惊醒。他摸黑走到客厅，发现阎晓罗正蹲在冰箱前，就着冷藏室的灯光往嘴里塞奶油曲奇。
她裹着葬仪屋的宽大衬衫，头发乱蓬蓬的，脚上还穿着不成对的袜子，活像只偷吃坚果的仓鼠。
“喂，那是我藏了半个月的限量版骷髅头曲奇！”葬仪屋下意识喊出声，下一秒就恨不得抽自己耳光。
阎晓罗动作僵住，突然把整盒饼干砸在地上，奶油星星点点溅在葬仪屋的睡裤上。
“全给你！反正我连盒饼干都不如！”她吼完转身就跑，结果被自己乱扔的育儿书绊了个趔趄。
葬仪屋本能地伸手去扶，却被阎晓罗狠狠甩开。月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他这才看清妻子脸上全是泪痕，哭得连假睫毛都歪到了颧骨上。
“你知不知道……”阎晓罗揪着衬衫领口蹲下去，声音闷在膝盖里。
“我现在照镜子都觉得恐怖，肚皮像揉皱的宣纸，熬夜熬得法令纹能夹死蚊子……可你居然还天天抱着五月玩举高高！”
葬仪屋呆立在原地。他忽然想起上个月阎晓罗偷偷量腰围时，把卷尺崩断后假装在练呼啦圈的滑稽模样；想起她半夜蹑手蹑脚爬起来贴面膜，结果被五月当成鬼吓得哇哇大哭；想起她明明困得东倒西歪，还要强打精神给五月念《地狱安全生产管理条例》当睡前故事……
第二天清晨，葬仪屋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当阎晓罗顶着鸡窝头走出卧室时，赫然发现餐桌上摆着碗冒着热气的孟婆汤风味燕麦粥，旁边还歪歪扭扭插着张卡片，画了个火柴人跪在一坨疑似榴莲的东西上。
卡片背面用狗爬字写着：“今日特惠：免费肩颈按摩+带娃八小时，老板娘要不要试试？”
五月坐在婴儿椅里，正举着葬仪屋连夜改造的“防噎死超软曲奇”啃得欢快。
小丫头突然含糊不清地蹦出句：“麻麻……香！”阎晓罗愣住，转头看见葬仪屋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沾着面粉，左手锅铲右手奶瓶，银发上还粘着片蛋壳。
“她说你煮的燕麦粥香。”葬仪屋挠了挠鼻子。
“虽然我觉得是孟婆汤调料包的作用……”话音未落，阎晓罗突然把脸埋进他沾满奶粉的胸口，哭得像个漏水的茶壶。
葬仪屋僵着胳膊不敢动，任由眼泪鼻涕糊满自己新买的T恤。
窗外的曼珠沙华在晨雾里轻轻摇晃，婴儿椅上的五月举起沾满饼干渣的小手，咯咯笑着去抓父母纠缠在一起的衣角。
葬仪屋偷偷用脚尖勾住阎晓罗的拖鞋，心想今晚得给孟婆烧点纸钱当谢礼——虽然那碗燕麦粥，其实是他用三包泡面调料兑出来的。
孟婆把她送回家后，打电话给葬仪屋。
葬仪屋接到电话之后，立马站在门口等着自己的老婆。
“我回来了。”阎晓罗无精打采的说道。
葬仪屋给她开门，又去厨房接了一杯热水给她喝。然而她始终没有抬眼看一眼葬仪屋。
“刚才孟婆打电话来说，你去心理科检查了？”
“......”
阎晓罗没有回答葬仪屋，她把身上的包挂在衣帽架上，径直走回屋子里。
葬仪屋有些不理解自己的老婆，就一点点小事，用得着冷暴力吗？还有，刚才孟婆打电话来说她有点产后抑郁症，要自己多关心多理解她。
原谅他，实在看不出来阎晓罗哪里得产后抑郁了。
唉......
中午，葬仪屋站在厨房里，手里捏着孟婆发来的“产后抑郁症科普长文”，眉头拧成了麻花。
他对着手机屏幕喃喃自语：“不就是心情不好吗？怎么还整出个病名来了？”话音刚落，五月突然在客厅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小祖宗一脚踹翻了水杯，正坐在水泊里挥舞着湿漉漉的袜子，仿佛在表演一场即兴水上芭蕾。
“哎哟我的小祖宗！”葬仪屋丢下手机冲过去，一把捞起五月，手忙脚乱地扯纸巾擦地板。
结果纸巾盒被他一拽，“哗啦”一声砸在五月的脑门上。孩子愣了半秒，哭声瞬间拔高八度，连窗外的乌鸦都被吓得扑棱棱飞走了。
“别哭别哭，爸爸给你变魔术！”葬仪屋急中生智，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骨头形状的饼干，往空中一抛，结果饼干精准地掉进了五月张大的嘴里。
孩子被噎得直翻白眼，葬仪屋吓得魂飞魄散，抓起五月倒过来狂拍后背。等到饼干渣喷出来时，父女俩已经瘫在地上，活像两条刚被捞上岸的咸鱼。
“阎晓罗……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啊……”葬仪屋盯着天花板喃喃道，脑子里突然闪过妻子半夜抱着孩子喂奶时打瞌睡撞到墙的画面，胸口莫名抽了一下。
与此同时，阎晓罗正蜷缩在卧室的飘窗上，把孟婆送来的安神茶喝出了借酒消愁的架势。
她盯着手机里五月周岁生日时拍的全家福，照片上的自己顶着黑眼圈，笑得像个被PS强行拉伸的僵尸。
“什么掌上明珠，现在连珍珠奶茶里的珍珠都不如。”她戳了戳屏幕上葬仪屋那张俊脸。
“混蛋，居然连滤镜都不给我加！”
门突然被推开，葬仪屋端着盘焦黑的煎蛋蹭进来，活像只做错事的哈士奇。
“吃点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把盘子往前推了推，结果煎蛋“啪嗒”一声黏在了窗台上。
阎晓罗盯着那块碳化物，幽幽道：“你是想毒死我继承我的花呗吗？”
葬仪屋抓了抓银发，突然从背后变出一束蔫了吧唧的彼岸花：“路上捡的，觉得你会喜欢。”阎晓罗瞥见花茎上还粘着奈何桥边的泥巴，气得笑出声：“孟婆早上刚说这花是冥界公物，你当采花大盗还专挑监控死角是吧？”
深夜，葬仪屋被一阵窸窣声惊醒。他摸黑走到客厅，发现阎晓罗正蹲在冰箱前，就着冷藏室的灯光往嘴里塞奶油曲奇。
她裹着葬仪屋的宽大衬衫，头发乱蓬蓬的，脚上还穿着不成对的袜子，活像只偷吃坚果的仓鼠。
“喂，那是我藏了半个月的限量版骷髅头曲奇！”葬仪屋下意识喊出声，下一秒就恨不得抽自己耳光。
阎晓罗动作僵住，突然把整盒饼干砸在地上，奶油星星点点溅在葬仪屋的睡裤上。
“全给你！反正我连盒饼干都不如！”她吼完转身就跑，结果被自己乱扔的育儿书绊了个趔趄。
葬仪屋本能地伸手去扶，却被阎晓罗狠狠甩开。月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他这才看清妻子脸上全是泪痕，哭得连假睫毛都歪到了颧骨上。
“你知不知道……”阎晓罗揪着衬衫领口蹲下去，声音闷在膝盖里。
“我现在照镜子都觉得恐怖，肚皮像揉皱的宣纸，熬夜熬得法令纹能夹死蚊子……可你居然还天天抱着五月玩举高高！”
葬仪屋呆立在原地。他忽然想起上个月阎晓罗偷偷量腰围时，把卷尺崩断后假装在练呼啦圈的滑稽模样；想起她半夜蹑手蹑脚爬起来贴面膜，结果被五月当成鬼吓得哇哇大哭；想起她明明困得东倒西歪，还要强打精神给五月念《地狱安全生产管理条例》当睡前故事……
第二天清晨，葬仪屋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当阎晓罗顶着鸡窝头走出卧室时，赫然发现餐桌上摆着碗冒着热气的孟婆汤风味燕麦粥，旁边还歪歪扭扭插着张卡片，画了个火柴人跪在一坨疑似榴莲的东西上。
卡片背面用狗爬字写着：“今日特惠：免费肩颈按摩+带娃八小时，老板娘要不要试试？”
五月坐在婴儿椅里，正举着葬仪屋连夜改造的“防噎死超软曲奇”啃得欢快。
小丫头突然含糊不清地蹦出句：“麻麻……香！”阎晓罗愣住，转头看见葬仪屋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沾着面粉，左手锅铲右手奶瓶，银发上还粘着片蛋壳。
“她说你煮的燕麦粥香。”葬仪屋挠了挠鼻子。
“虽然我觉得是孟婆汤调料包的作用……”话音未落，阎晓罗突然把脸埋进他沾满奶粉的胸口，哭得像个漏水的茶壶。
葬仪屋僵着胳膊不敢动，任由眼泪鼻涕糊满自己新买的T恤。
窗外的曼珠沙华在晨雾里轻轻摇晃，婴儿椅上的五月举起沾满饼干渣的小手，咯咯笑着去抓父母纠缠在一起的衣角。
葬仪屋偷偷用脚尖勾住阎晓罗的拖鞋，心想今晚得给孟婆烧点纸钱当谢礼——虽然那碗燕麦粥，其实是他用三包泡面调料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