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阎晓罗幸福了
早晨，阎晓罗是被一阵焦糊味熏醒的，她迷迷糊糊的走到厨房，看见葬仪屋正举着平底锅站在厨房里，锅底黏着一坨形似外星生物的煎蛋，银发上还粘着几片蛋壳。
“你在炸地雷？”阎晓罗揉着乱蓬蓬的头发凑过去，差点被锅里腾起的黑烟呛出眼泪。
葬仪屋一本正经地举起锅铲：“孟婆说煎蛋要放三滴忘川水提鲜。”
“那是煮汤用的！”阎晓罗夺过锅铲，瞥见垃圾桶里躺着七八个焦黑的失败品，“算了，你去给五月冲奶粉，我来做饭。”
葬仪屋如蒙大赦，转身时却被自己乱丢的育儿书绊了个踉跄。阎晓罗望着他手忙脚乱翻找奶瓶的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
半小时后，阎晓罗做好了早饭，葬仪屋很有眼力见的帮她一起端。
早餐桌上，五月挥舞着沾满燕麦粥的勺子，突然蹦出一句：“麻麻！漂酿！”阎晓罗手一抖，半勺燕麦片全洒在了葬仪屋的西装裤上。
“她说你昨晚敷面膜的样子像荧光水母。”葬仪屋淡定地擦着裤子，掏出手机，照片上正是阎晓罗贴着绿泥面膜哄睡五月的摸样。
“删掉！”阎晓罗扑过去抢手机，却被葬仪屋用右手挡住攻势。
两人在餐桌下扭成一团时，五月的勺子“哐当”砸中电视遥控器，屏幕瞬间跳转到《地府早间新闻》：
“最新消息！冥界模范夫妻评选进入白热化阶段，目前葬仪屋夫妇以‘电梯防狼教学’视频高票领先！评委组将于今日突击检查候选家庭……”
“突击检查？！”阎晓罗低头看着自己印着“老娘天下最美”的珊瑚绒睡衣，和葬仪屋领口沾着奶粉渍的衬衫，绝望地抓起五月往儿童房冲：“快换衣服！还有你把厨房那锅生化武器处理掉！”
三小时后。
评委组踏进玄关时，阎晓罗正穿着镶彼岸花边的旗袍，怀抱“乖巧”微笑的五月，葬仪屋则西装革履地端着茶盘。
如果忽略他背后用双面胶固定的破洞袜子，画面堪称完美。
“贵府的育儿理念是？”判官刷刷地记录。
“爱与毒打并存。”葬仪屋脱口而出，却被阎晓罗一高跟鞋碾在脚背上。
“咳咳，是科学育儿与传统文化相结合……五月！别啃生死簿！”
评委记录的空隙，五月又不知何时爬到了书架上，正用乳牙给《中元节鬼魂安置方案》封面镶花边。
阎晓罗飞扑过去救文件，旗袍开叉却“刺啦”裂到大腿根。评委组集体战术性后仰时，葬仪屋瞬移获取抱住五月，顺势用西装外套裹住妻子春光乍泄的腿。
“应变能力加分。”评委众人偷笑。
突击检查在葬仪屋的救场下顺利结束，待他们一走，阎晓罗瘫在沙发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晚上，阎晓罗对着镜子贴面膜，葬仪屋忽然凑近她耳边：“今晚要不要约会？”
“带着五月去奈何桥边数幽灵？”阎晓罗翻了个白眼。
“给你买了新色号的口红，试试。”葬仪屋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包装精致的口红。
阎晓罗内心感叹:他终于干了一件丈夫该干的事了。
夜色降临时，阎晓罗看着镜子里精致妆容的自己，突然意识到这是产后第一次认真打扮。
然而下一秒，葬仪屋推着婴儿车出现，车筐里塞满防噎死饼干和夜光奶嘴，车顶还绑着个巨型荧光棒，活像移动的迪厅灯球。
“你管这叫约会？”阎晓罗嘴角抽搐。
“孟婆说幽会要营造氛围。”葬仪屋按下开关，荧光棒亮了。只是，在这夜幕下发着绿光，有些渗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送走谁。
忘川河畔，彼岸花海随晚风起伏如浪。五月在婴儿车里咿呀学语，小手攥住一瓣飘落的花，荧光映得三人影子交织成团。
“其实当家庭主妇……也不错。”阎晓罗啃着饼干，含混不清地嘟囔。
葬仪屋忽然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掌：“但你该回去上班了。”他变出一封印着阎罗王徽章的信。
“下周起，你正式复职为地狱人力资源总监，兼管……反职场性骚扰专项组。”
阎晓罗眼眶发热，嘴上却硬：“让我和那群老古董吵架？工资得翻倍！”
“成交。”葬仪屋迅速盖章，又补充道：“顺便，阎罗王把白无常调去管十八层地狱的考勤系统了。”
深夜归家时，五月已经乖乖的睡下了。阎晓罗推开卧室门，赫然发现飘窗上摆着个相框——荧光棒下的三人合影里，她的口红沾到了下巴，葬仪屋的银发缠着奶瓶挂绳，而五月正试图把彼岸花塞进爸爸鼻孔。
“难看死了。”她轻声说，却把相框紧紧搂在怀里。
浴室传来葬仪屋的哼歌声，跑调到女鬼们都捂耳朵。阎晓罗悄悄摸出那支口红，对着镜子认真涂抹。
镜中的女人眼底仍有疲惫，但笑意鲜活。
月光爬上窗棂时，葬仪屋忽然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明天早餐想吃什么？”
“想吃你做的骨头饼干了。”阎晓罗转头轻吻了一下葬仪屋的嘴角。
“我也只会做骨头饼干了，做其他的会炸了厨房的。”
阎晓罗抿嘴偷笑，葬仪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的宠溺。
婴儿床上的五月翻了个身，在父母的打趣声中，吧唧着嘴梦见了奶油味的星光。
“你在炸地雷？”阎晓罗揉着乱蓬蓬的头发凑过去，差点被锅里腾起的黑烟呛出眼泪。
葬仪屋一本正经地举起锅铲：“孟婆说煎蛋要放三滴忘川水提鲜。”
“那是煮汤用的！”阎晓罗夺过锅铲，瞥见垃圾桶里躺着七八个焦黑的失败品，“算了，你去给五月冲奶粉，我来做饭。”
葬仪屋如蒙大赦，转身时却被自己乱丢的育儿书绊了个踉跄。阎晓罗望着他手忙脚乱翻找奶瓶的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
半小时后，阎晓罗做好了早饭，葬仪屋很有眼力见的帮她一起端。
早餐桌上，五月挥舞着沾满燕麦粥的勺子，突然蹦出一句：“麻麻！漂酿！”阎晓罗手一抖，半勺燕麦片全洒在了葬仪屋的西装裤上。
“她说你昨晚敷面膜的样子像荧光水母。”葬仪屋淡定地擦着裤子，掏出手机，照片上正是阎晓罗贴着绿泥面膜哄睡五月的摸样。
“删掉！”阎晓罗扑过去抢手机，却被葬仪屋用右手挡住攻势。
两人在餐桌下扭成一团时，五月的勺子“哐当”砸中电视遥控器，屏幕瞬间跳转到《地府早间新闻》：
“最新消息！冥界模范夫妻评选进入白热化阶段，目前葬仪屋夫妇以‘电梯防狼教学’视频高票领先！评委组将于今日突击检查候选家庭……”
“突击检查？！”阎晓罗低头看着自己印着“老娘天下最美”的珊瑚绒睡衣，和葬仪屋领口沾着奶粉渍的衬衫，绝望地抓起五月往儿童房冲：“快换衣服！还有你把厨房那锅生化武器处理掉！”
三小时后。
评委组踏进玄关时，阎晓罗正穿着镶彼岸花边的旗袍，怀抱“乖巧”微笑的五月，葬仪屋则西装革履地端着茶盘。
如果忽略他背后用双面胶固定的破洞袜子，画面堪称完美。
“贵府的育儿理念是？”判官刷刷地记录。
“爱与毒打并存。”葬仪屋脱口而出，却被阎晓罗一高跟鞋碾在脚背上。
“咳咳，是科学育儿与传统文化相结合……五月！别啃生死簿！”
评委记录的空隙，五月又不知何时爬到了书架上，正用乳牙给《中元节鬼魂安置方案》封面镶花边。
阎晓罗飞扑过去救文件，旗袍开叉却“刺啦”裂到大腿根。评委组集体战术性后仰时，葬仪屋瞬移获取抱住五月，顺势用西装外套裹住妻子春光乍泄的腿。
“应变能力加分。”评委众人偷笑。
突击检查在葬仪屋的救场下顺利结束，待他们一走，阎晓罗瘫在沙发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晚上，阎晓罗对着镜子贴面膜，葬仪屋忽然凑近她耳边：“今晚要不要约会？”
“带着五月去奈何桥边数幽灵？”阎晓罗翻了个白眼。
“给你买了新色号的口红，试试。”葬仪屋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包装精致的口红。
阎晓罗内心感叹:他终于干了一件丈夫该干的事了。
夜色降临时，阎晓罗看着镜子里精致妆容的自己，突然意识到这是产后第一次认真打扮。
然而下一秒，葬仪屋推着婴儿车出现，车筐里塞满防噎死饼干和夜光奶嘴，车顶还绑着个巨型荧光棒，活像移动的迪厅灯球。
“你管这叫约会？”阎晓罗嘴角抽搐。
“孟婆说幽会要营造氛围。”葬仪屋按下开关，荧光棒亮了。只是，在这夜幕下发着绿光，有些渗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送走谁。
忘川河畔，彼岸花海随晚风起伏如浪。五月在婴儿车里咿呀学语，小手攥住一瓣飘落的花，荧光映得三人影子交织成团。
“其实当家庭主妇……也不错。”阎晓罗啃着饼干，含混不清地嘟囔。
葬仪屋忽然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掌：“但你该回去上班了。”他变出一封印着阎罗王徽章的信。
“下周起，你正式复职为地狱人力资源总监，兼管……反职场性骚扰专项组。”
阎晓罗眼眶发热，嘴上却硬：“让我和那群老古董吵架？工资得翻倍！”
“成交。”葬仪屋迅速盖章，又补充道：“顺便，阎罗王把白无常调去管十八层地狱的考勤系统了。”
深夜归家时，五月已经乖乖的睡下了。阎晓罗推开卧室门，赫然发现飘窗上摆着个相框——荧光棒下的三人合影里，她的口红沾到了下巴，葬仪屋的银发缠着奶瓶挂绳，而五月正试图把彼岸花塞进爸爸鼻孔。
“难看死了。”她轻声说，却把相框紧紧搂在怀里。
浴室传来葬仪屋的哼歌声，跑调到女鬼们都捂耳朵。阎晓罗悄悄摸出那支口红，对着镜子认真涂抹。
镜中的女人眼底仍有疲惫，但笑意鲜活。
月光爬上窗棂时，葬仪屋忽然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明天早餐想吃什么？”
“想吃你做的骨头饼干了。”阎晓罗转头轻吻了一下葬仪屋的嘴角。
“我也只会做骨头饼干了，做其他的会炸了厨房的。”
阎晓罗抿嘴偷笑，葬仪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的宠溺。
婴儿床上的五月翻了个身，在父母的打趣声中，吧唧着嘴梦见了奶油味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