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陪我睡一次,不杀你。”

    竟敢有人威胁强|暴他?是不是嫌活得太久了!这话一出,林平恼怒地快要炸开,他握着枪,慢慢转过身,想该怎么样和她周旋。

    与此同时,少女的手往下移动,已经扣压住扳机。

    “我没多少耐心,少-校-长-官。”少女声音冰冷,根本不像邀欢。

    知道他的身份,她还敢……林平咬咬牙,双手缓慢张开,举在两侧。他一松手,标准的黑色枪支掉落在地上。

    少女立刻用脚趾勾住,踢到窗边凹陷下去的鳝鱼池子里,扑腾起一阵水花。

    “这么漂亮的姑娘要多少人没有?你来……”长着张漂亮脸蛋儿,来这儿强取豪夺干什么?

    他气得发笑,笑起来有种黑老大杀人的气势,但对她无用。

    “我保证不了擦枪走火,”少女舔了舔干渴的嘴唇,露出粉嫩的舌尖,“长官,不如考虑换个‘擦枪走火’。”

    眼前的人就是她的食物她的药剂,不给林平想出个所以然来,面前的少女已经扑进他怀里,不知道这么瘦弱的身体哪儿来的力气,林平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压在床上。

    那只枪抵在他的胸口,腰带被另一只细白的手解开,强大的|欲|望瞬间被激起,再恍神的时候,已经被少女紧紧包围。

    好烫,快要勒到窒息。

    是他拒绝不了吗?

    不……不想拒绝。

    林平望着眼前几近烈火焚身的少女,白嫩的皮肤因高热已经变得粉红,这种情况本该是迷离的眼神,可她却没有。

    凤眼上挑微眯,里头一片清明。

    一定是幻觉,是他憋了太久没释放过,才会看到的幻觉。

    林平浑身穿戴整整齐齐,几乎没有露出什么痕迹,却和少女紧紧相连,做着无比亲密的事,他第一次被刺激成这样,舒服的闷哼一声,脑袋里有什么炸开,和身上人一样坠入忘我,之后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当他发现少女异常的停不下渴望的时候,已经累到深夜。

    恍恍惚惚,舒服了多少次,林平记不清了,无节制的索取让他身心被掏空,这会儿疲惫的连动都不想动,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也不举……

    少女消失了。

    妈的,连一个吻都没有,连个名字都没留下!

    月白绸缎的床单上一抹刺眼的红,林平傻了眼。

    雏?

    开什么玩笑!

    林平是浑身舒爽,可也接受不了被强|暴的侮辱感,还是在这种地方……起身整理好衣服,自家老爷子的尸体还在地上躺着。

    他从鳝鱼池里捞出自己枪。

    发现地板缝隙里有一颗浅白色的小药丸,抠出来之后闻了闻,便收进口袋里。

    林平最后看了一眼自己那早该死了的父亲,朝窗外空地处开了一弹,随后装作慌张到楼梯转角。

    “搜!别放过任何一处地方!”

    底下站岗的人直愣愣的立在一楼,早学会了睁着眼睛打瞌睡,听到枪声才回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不敢冲上楼,得到林平的命令,门内门外的人一齐冲进来,不多会儿,连带着省官夫人的人也来了。

    是林平提前放消息给那家。

    他本来只想抓到父亲的把柄,将他拉下来,别再在高位上害人,谁知道正巧碰上个胆子包天的小姑娘,将人处理得干净利落。

    家丑不可外扬,白事匆匆地办了。

    可纸包不住火,验尸后找不到相对应纤细的枪支弹孔,准确来说,本国根本没有这个型号的武器。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省官惹上了‘外面’的人。

    一时之间,省官的死因传的满城风雨,一直忍气吞声的受害者们将千人状送到新任省官手里。

    从此,发生许多事犹如多米诺骨牌般不停倒下,林家开始走下坡路。

    林平受了点波及,但不多。

    虽然是个养在外边的私生子,可他的军功是自己一点一点打下的,一步一步捱到现在这个位置,没爹娘可倚靠,一路走来只有他自己和兄弟。

    成立新国几十年,逐渐安定平稳下来,要是仔细想想,最近一年死去的官员大多都是有问题,而不能轻易拿掉的骨干,却在不长的时间内全部‘大换血’,还能用那种少见的枪支……这种事……即使想到背后是谁,也不能说。

    次年春。

    大红花轿,十里红妆。

    城里大街小巷锣鼓吹吹打打,一看就是有头脸的人家娶亲。

    席沐寒挤在人群里,一身黑灰色的裙装,长发只扎起成马尾,素得不像个十几岁的姑娘,发带上不起眼的黑紫色珍珠垂在耳边,没多少人认出价值不菲,不知道还以为从山上下来的修行人。

    她放假。

    挺好笑吧,她们那种接大任务大命案的赏金组织,竟然还有春假。

    席沐寒并不喜欢凑热闹,不过队友说帮忙带杭春斋的点心,给她十倍跑路费,弹药随便用。

    她可从来不和钱过不去,所以起了个大早,就坐车来海市,没想到这里比平时人更多,一看才发现,谁娶亲。

    谁娶亲也不关自己的事,她只想赶回去清净清净。

    席沐寒冷着脸,怀里护着两包点心,想穿过人群,去街尾找车。

    “站住!”

    身后响起一道威严好听的声音,许多看热闹的人朝声源望去,是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

    准确的说,是新郎。

    迎亲的队伍停下来。

    新郎身上穿着崭新的军装,挂着勋章,未穿喜服,连朵红花都没戴,浑身上下没一点要结婚的样子,本来皱着的眉随着这一声‘站住’开始舒展。

    所有人都看出他眼里的兴奋,好奇他到底看到了什么,便都随着他的目光,往后寻找。

    席沐寒没停下脚步,逆着人群往外走,边走边说:“麻烦借过。”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住,觉得那声音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是谁。

    男人见席沐寒不停,玄红大马调转了头,往另一边走去。群众让开一条路,直到横在席沐寒面前,拦住去路。

    “我让你站住,你聋了?”

    男人语气生硬,带着一股子肃杀,心里翻涌地不成样,担心再让她给跑了。

    席沐寒抬头,见来人一身军装,模样不好惹,又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寻仇,总之不能硬碰硬。

    不,她没硬可以碰,周围全是这男人的人,她没有正面反抗的余地。

    “你在说……我吗?”席沐寒指了指自己,一脸迷茫。

    她实在想不起这人是谁。

    也对,她只记任务名单上的人,记住的全都是死人,活着的……她记了干什么?

    “你!你……”她不记得?她不记得!男人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握着马鞭,手背青筋直抽抽,“你他妈强了我你还翻脸不认人!”

    席沐寒裂开:“……?”什么?

    “把她给我带走!带新宅里去!”

    旁边有人劝:“林校官,今天大喜日子,新娘子还等您去接呢?”您怎么能在街上抢人啊?官不想做了吗?还抢的这么明显?这小姑娘白白净净一尘不染的模样,哪像能强迫您的人……这说得都是些什么话诶!

    席沐寒捕捉到这句,接着就说:“您大喜日子强抢民女?林夫人可知道?”

    林平双目通红,头脑气得要炸开,拿马鞭指着席沐寒,对士兵吼:“废话什么!带她回去下大牢!敢侮辱军官!活得不耐烦了!接什么新娘子接新娘!老子本来就不想娶亲!回去告诉许家,事照查不误,婚事作罢!”

    两个士兵跑步过来,一左一右押上席沐寒的肩膀,点心掉在地上,上面的红纸破了一片,里面的东西不知道散没散。

    席沐寒垂着眼,想到数万钱币飞了,登时掩不住杀意。

    她只微微抬了抬眼,林平被这熟悉的眼神震地一惊,以为她想起了之前的事,再看扣在她肩膀上的四只手……很想剁掉。

    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了。

    林平长腿一扬,旋身下马,走到席沐寒面前站定,马鞭敲开士兵的手,见俩士兵全松开后退了一步,林平心里才好受些。

    他垂眼看她,一米九多的身高十分有压迫感。

    林平问:“你跟不跟我走?”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席沐寒捡起地上的点心,拍了拍灰尘。心想这男人脑子有问题,回去得扒一扒以后有没有林姓的杀帖。

    “做我夫人。”林平说这话的时候很霸道,心脏跳得也霸道。

    这人跑了一次,怎么都找不到,偏他结婚这天出现了,难道不是来抢他的?

    席沐寒心里骂他十八辈祖宗。

    “您是校官,不是土匪,还请您自重。”席沐寒错身想走,被林平一步拦住。

    “什么自重?你现在跟我讲什么自重不自重!你睡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老子被你玩儿萎靡了你不负责!你到底还是不是个人!今天你愿或不愿都得跟我走,否则……”

    席沐寒:“……”

    他倒真不觉得丢脸。

    丢脸比起丢她,那还不如把脸丢完算了!

    林平打横抱起她,撂到马背上。

    “否则……除非你把我治好了我就放你!”

    众人:“……不下大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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