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瘦了，不过有肌肉了，是好事。”甄梨心疼地捏了捏她瘦削的脸庞，继续问道，“在5部的生活怎么样，出任务还适应吗？”
“还好。”
“外面一定很危险吧。”甄梨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还好，我们搜索队的人不负责战斗。”津率说道，当然这只是大多数情况，至于那少数情况她并没有说出口。
“那你们安全很多，不过你也不要忘记战斗的技巧。”甄梨说道，“现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能一直活在别人的庇护下。”
津率点了点头。
“对了，关于你的母亲。”甄梨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我在外面问了最近新来的人，还是没人见到过她。”
“你不要灰心，这些人大多都是从附近救来的，你家离这里很远，没有消息是正常的。”
津率垂下眼。
“李博文他们怎么样？”她问道。
“他很想你，有时候跟我埋怨你不见他。”甄梨顿了一下，笑着说道，“我有两次见到他偷偷哭，你有时间的话去看看他，采薇也经常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两个孩子都很想你这个姐姐。”
津率的手动了动。
津率跟甄梨都很忙，甄梨要教几十个学生，津率也要训练出任务，甄梨知道津率今天有时间后临时请了两小时的假赶来见她。
回去的路上甄梨回忆起第一次见到津率时的样子，那时她还有可爱的婴儿肥，虽然脸上沾了血，但还是能看出白白净净的皮肤，笑起来十分可爱。不过才短短四个月，那笑容就在那张脸上消失了，今天全程她都没在津率脸上找到一个笑容，而那双眼就像一口枯井，死气沉沉。
与甄梨分开后，津率低着头往宿舍走，路上突然撞到一个人。
“啊，对不起对不起……诶？津率！”尚珍匆忙道歉，“这个方向，你要回宿舍吗？”
津率没有说话，绕过她想直接离开。
“诶，等一下！”尚珍眼疾手快地抓住津率的胳膊，“你回宿舍也没什么事，那就跟我一起走吧，正好我一个人的话也有点忙不过来。”说罢，尚珍不等津率回应直接拽着她往外走。
津率挣了下，发现尚珍的手劲竟然出乎意料的大，她脑子也乱乱的，不明不白地就跟着尚珍走了。
尚珍带着她一路往军营外面走，走到检查站后尚珍跟值岗的人说了什么，那人点点头放她们离开了。
“看你平时休息也还在训练，人天天这么绷紧会坏掉的，这次征兵班长派我出来协助，正好你就跟我一起出来散散步，偶尔也给自己放一天假嘛。”
“诶，对了，前面不远处就有家卖面包的，特别香，我每次出来都得买一块，天天在食堂吃那些黑暗料理真是受不了，一会咱们一起去买一袋吧！”
尚珍一路上说个不停，津率只偶尔应几声，好在尚珍从来不会让话掉在地上，气氛也不尴尬。
没走多远，果然闻到一股甜腻香味，津率不由得抬起头，前方正是一个面包店，这家店就开在军队门口不远处，此时的队伍已经排了几十个人。
尚珍说完拉着津率跑了过去，正在排队的人看到她们纷纷让开。
津率拉了拉她，低声道：“怎么不排队？”
还没等尚珍说话，旁边的人忙道：“不用排队，不用排队，你们军人为了我们出生入死，你们先来。”
其他人纷纷附和：“是啊，是啊。”
津率不太习惯这种感觉，只默默退到了一边等待尚珍。
买完面包后尚珍分了津率一半，之后的很长一段路都没什么人，直到走了几百米后人渐渐多起来，直到这里才算得上是居民区。
这是加入5部来津率第一次来到居民区。
虽然平时出任务也会路过，但她每次都是坐在厚厚篷布遮盖的卡车里，算起来她来到这里已经有四个月了，对这里却几乎不太了解。
这里的人比她想象中的多，道路两旁能看到有小孩子的衣服晒在树上，还有一些人坐在树荫下说话，在背光处还有人在晾菜，看样子是想要阴干后保存起来，有巡逻的士兵时不时走过，
“前面路口左转就是征兵点了。”尚珍说道。
“士兵们回来了！士兵们回来了！”人群突然骚动，有人大声欢呼着喊道。
“有士兵回来了，我们快去！”
“这次回来的是几队？”
“不知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快去看看！”
见周围的人纷纷往前跑去，津率问道：“他们怎么突然都往一个方向跑？”
尚珍解释道：“应该是有出任务的小队回来了。”
“大家都知道我们的任务有搜索物资，现在安全区食物短缺，当看到平安归来的队伍车里装了满满的物资时，大家都会安下心来，所以每次都有很多人去看。”
说到这里尚珍有些诧异：“每次回来坐在车里你难道没听到外面的欢呼吗？”
津率说道：“每次都有人死亡。”
尚珍笑了笑，看着前方欢呼的人群说道：“算起来，那些洒在食物上的血也算得上是光荣之血了。”
*
很快二人就到了征兵点，一群男女在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5部的任务并不轻松，近一个月能回来的士兵越来越少，所以5部放宽了征兵的条件，只要年满16周岁的人都可以来报名，被选上的人跟津率一样，会先送去军部训练，合格的话就可以正式加入5部成为一名士兵。
二人直接走了进去，里面只有一个士兵，穿着一身迷彩服，梳着寸头，脸上稚气未脱，眼睛又黑又圆，正焦头烂额地进行登记与问询，这人正是马炎铭。
“尚珍你们来了！”
马炎铭惊喜地起来，略显紧张道：“对了，你们吃东西了吗？我有饼干你们要不要？”他急忙从兜里掏出一包饼干交给尚珍。
“吃过了，我们快开始吧。”尚珍笑着道。
尚珍显然已经很熟悉这套流程了，拉着还有点懵的津率坐在椅子上，递给她一支笔跟一个本子：“我来负责问询，你来负责登记他们的个人信息。”
马炎铭喊道：“下一个！”
“姓名。”
“木湘。”
“年龄。”
“35。”
“家庭成员。”
女人沉默了一小会，道：“就我一个了。”
津率登记的手停了一下，她看了女人一眼，短发，五官立体，背挺得直直的，此刻没有表情有些严肃，并不好惹的样子。
“过往疾病史。”
“没有。”
“跟他掰手腕，坚持一分钟就算通过。”
尚珍指着一旁坐着的马炎铭说道。
津率转过头。
“是真的。”尚珍仿佛能看懂津率在想什么似的说道，“现在要求训练兵要在两个月内毕业，所以要挑选本身素质不错的人，掰手腕是最简单节约成本的挑选方式了。”
女人坐在凳子上，眼神坚定，马炎铭也没有任何放水的意思，刚一开始就用尽全体想要扳倒她，木湘牙齿紧咬，下颌崩得很紧，竟也坚持了下来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木湘似乎渐渐到了极限，手臂微微颤抖，原本在中间的拳头缓缓倒向一边，正在津率以为要结束时，木湘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竟生生把拳头掰了过来！
尚珍盯着时间，说道：“时间到了。”
这女人居然真的坚持了一分钟。
“行，你明天早七点去军部报到，报到后就不能随便离开军营了，自带生活用品与衣物。”
对于这个结果女人没表现出什么情绪波动，长长的袖子遮不住微微抖动的手臂，木湘很自然地领了盖过章的表后离开了。
“下一个！”
……
三人忙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有半小时休息时间，关门后马炎铭抻了个大大的懒腰，拿出饼干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们打碗热粥就着饼干吃。”
尚珍笑着说道：“不用了，我坐了这么久想活动活动，你在这里睡一会吧，你的我也帮你打回来。”
马炎铭挠了挠头，见尚珍已经带着津率离开了，他只好重新坐了下来，得有人看着这里。
*
眼前一栋建筑前排着长队，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只碗。
“这里算是食堂，每天中午12点开始这里都会发粥，这些人都是来领粥的。”看到津率多看了两眼，尚珍解释道，然后拉着津率略过长长的队伍往建筑里走，“我们不必跟他们一起排队。”却没注意到前方有一个女人正向她们走来。
“不好意思。”两人撞到一起，尚珍急忙道歉，扶着人关心道，“你没事吧？”
被撞的人是个年轻女人，脸颊消瘦，眼眶几乎要包不住眼睛，瘦得吓人，那身体似乎轻轻一碰就会散架。女人没理会尚珍，急忙查看碗里的粥，见粥沾到了大拇指上，急忙弓着背舔掉手指上的粥。
津率看见女人碗里的粥皱起了眉，那几乎不能算是粥，清得都能数出碗底有多少粒米！
“她还有别的吃的吗？”
“当然没有了，安全区食物紧缺，每一袋米面都是严格分配，除非来的时候自带了食物，不然只能这里发什么吃什么。这粥虽然少了点，但是好歹保证了他们能活下去。”
“少了点？那可不是少了点的样子！”
“津率你去要哪？”尚珍疑惑问道。
“我要去看看这粥到底是怎么发的！”
“你不要冲动，这也是没办法的！所有人都是这么多。”尚珍急忙拉住她，“而且分粥的也有难处！”
这次尚珍没拉住她，津率就这么闯入了分粥的大楼内，刚想说什么，这时她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的年轻男子，视线不由紧紧盯着，尚珍在耳边不停地劝说，这男人一手捧着碗，一手从锅里捞出一勺粥，小心地把粥盛入碗中，生怕撒出来一点，一阵风吹过，宽大的衣服紧贴在身上，根根分明的脊骨清晰地映出来，推开尚珍，她四处看去，猛然发现原来这里的大多数人都如此！
明明是负责分粥，却跟大多数普通人一样骨瘦如柴！
她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还好。”
“外面一定很危险吧。”甄梨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还好，我们搜索队的人不负责战斗。”津率说道，当然这只是大多数情况，至于那少数情况她并没有说出口。
“那你们安全很多，不过你也不要忘记战斗的技巧。”甄梨说道，“现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能一直活在别人的庇护下。”
津率点了点头。
“对了，关于你的母亲。”甄梨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我在外面问了最近新来的人，还是没人见到过她。”
“你不要灰心，这些人大多都是从附近救来的，你家离这里很远，没有消息是正常的。”
津率垂下眼。
“李博文他们怎么样？”她问道。
“他很想你，有时候跟我埋怨你不见他。”甄梨顿了一下，笑着说道，“我有两次见到他偷偷哭，你有时间的话去看看他，采薇也经常问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两个孩子都很想你这个姐姐。”
津率的手动了动。
津率跟甄梨都很忙，甄梨要教几十个学生，津率也要训练出任务，甄梨知道津率今天有时间后临时请了两小时的假赶来见她。
回去的路上甄梨回忆起第一次见到津率时的样子，那时她还有可爱的婴儿肥，虽然脸上沾了血，但还是能看出白白净净的皮肤，笑起来十分可爱。不过才短短四个月，那笑容就在那张脸上消失了，今天全程她都没在津率脸上找到一个笑容，而那双眼就像一口枯井，死气沉沉。
与甄梨分开后，津率低着头往宿舍走，路上突然撞到一个人。
“啊，对不起对不起……诶？津率！”尚珍匆忙道歉，“这个方向，你要回宿舍吗？”
津率没有说话，绕过她想直接离开。
“诶，等一下！”尚珍眼疾手快地抓住津率的胳膊，“你回宿舍也没什么事，那就跟我一起走吧，正好我一个人的话也有点忙不过来。”说罢，尚珍不等津率回应直接拽着她往外走。
津率挣了下，发现尚珍的手劲竟然出乎意料的大，她脑子也乱乱的，不明不白地就跟着尚珍走了。
尚珍带着她一路往军营外面走，走到检查站后尚珍跟值岗的人说了什么，那人点点头放她们离开了。
“看你平时休息也还在训练，人天天这么绷紧会坏掉的，这次征兵班长派我出来协助，正好你就跟我一起出来散散步，偶尔也给自己放一天假嘛。”
“诶，对了，前面不远处就有家卖面包的，特别香，我每次出来都得买一块，天天在食堂吃那些黑暗料理真是受不了，一会咱们一起去买一袋吧！”
尚珍一路上说个不停，津率只偶尔应几声，好在尚珍从来不会让话掉在地上，气氛也不尴尬。
没走多远，果然闻到一股甜腻香味，津率不由得抬起头，前方正是一个面包店，这家店就开在军队门口不远处，此时的队伍已经排了几十个人。
尚珍说完拉着津率跑了过去，正在排队的人看到她们纷纷让开。
津率拉了拉她，低声道：“怎么不排队？”
还没等尚珍说话，旁边的人忙道：“不用排队，不用排队，你们军人为了我们出生入死，你们先来。”
其他人纷纷附和：“是啊，是啊。”
津率不太习惯这种感觉，只默默退到了一边等待尚珍。
买完面包后尚珍分了津率一半，之后的很长一段路都没什么人，直到走了几百米后人渐渐多起来，直到这里才算得上是居民区。
这是加入5部来津率第一次来到居民区。
虽然平时出任务也会路过，但她每次都是坐在厚厚篷布遮盖的卡车里，算起来她来到这里已经有四个月了，对这里却几乎不太了解。
这里的人比她想象中的多，道路两旁能看到有小孩子的衣服晒在树上，还有一些人坐在树荫下说话，在背光处还有人在晾菜，看样子是想要阴干后保存起来，有巡逻的士兵时不时走过，
“前面路口左转就是征兵点了。”尚珍说道。
“士兵们回来了！士兵们回来了！”人群突然骚动，有人大声欢呼着喊道。
“有士兵回来了，我们快去！”
“这次回来的是几队？”
“不知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快去看看！”
见周围的人纷纷往前跑去，津率问道：“他们怎么突然都往一个方向跑？”
尚珍解释道：“应该是有出任务的小队回来了。”
“大家都知道我们的任务有搜索物资，现在安全区食物短缺，当看到平安归来的队伍车里装了满满的物资时，大家都会安下心来，所以每次都有很多人去看。”
说到这里尚珍有些诧异：“每次回来坐在车里你难道没听到外面的欢呼吗？”
津率说道：“每次都有人死亡。”
尚珍笑了笑，看着前方欢呼的人群说道：“算起来，那些洒在食物上的血也算得上是光荣之血了。”
*
很快二人就到了征兵点，一群男女在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5部的任务并不轻松，近一个月能回来的士兵越来越少，所以5部放宽了征兵的条件，只要年满16周岁的人都可以来报名，被选上的人跟津率一样，会先送去军部训练，合格的话就可以正式加入5部成为一名士兵。
二人直接走了进去，里面只有一个士兵，穿着一身迷彩服，梳着寸头，脸上稚气未脱，眼睛又黑又圆，正焦头烂额地进行登记与问询，这人正是马炎铭。
“尚珍你们来了！”
马炎铭惊喜地起来，略显紧张道：“对了，你们吃东西了吗？我有饼干你们要不要？”他急忙从兜里掏出一包饼干交给尚珍。
“吃过了，我们快开始吧。”尚珍笑着道。
尚珍显然已经很熟悉这套流程了，拉着还有点懵的津率坐在椅子上，递给她一支笔跟一个本子：“我来负责问询，你来负责登记他们的个人信息。”
马炎铭喊道：“下一个！”
“姓名。”
“木湘。”
“年龄。”
“35。”
“家庭成员。”
女人沉默了一小会，道：“就我一个了。”
津率登记的手停了一下，她看了女人一眼，短发，五官立体，背挺得直直的，此刻没有表情有些严肃，并不好惹的样子。
“过往疾病史。”
“没有。”
“跟他掰手腕，坚持一分钟就算通过。”
尚珍指着一旁坐着的马炎铭说道。
津率转过头。
“是真的。”尚珍仿佛能看懂津率在想什么似的说道，“现在要求训练兵要在两个月内毕业，所以要挑选本身素质不错的人，掰手腕是最简单节约成本的挑选方式了。”
女人坐在凳子上，眼神坚定，马炎铭也没有任何放水的意思，刚一开始就用尽全体想要扳倒她，木湘牙齿紧咬，下颌崩得很紧，竟也坚持了下来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木湘似乎渐渐到了极限，手臂微微颤抖，原本在中间的拳头缓缓倒向一边，正在津率以为要结束时，木湘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竟生生把拳头掰了过来！
尚珍盯着时间，说道：“时间到了。”
这女人居然真的坚持了一分钟。
“行，你明天早七点去军部报到，报到后就不能随便离开军营了，自带生活用品与衣物。”
对于这个结果女人没表现出什么情绪波动，长长的袖子遮不住微微抖动的手臂，木湘很自然地领了盖过章的表后离开了。
“下一个！”
……
三人忙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有半小时休息时间，关门后马炎铭抻了个大大的懒腰，拿出饼干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们打碗热粥就着饼干吃。”
尚珍笑着说道：“不用了，我坐了这么久想活动活动，你在这里睡一会吧，你的我也帮你打回来。”
马炎铭挠了挠头，见尚珍已经带着津率离开了，他只好重新坐了下来，得有人看着这里。
*
眼前一栋建筑前排着长队，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只碗。
“这里算是食堂，每天中午12点开始这里都会发粥，这些人都是来领粥的。”看到津率多看了两眼，尚珍解释道，然后拉着津率略过长长的队伍往建筑里走，“我们不必跟他们一起排队。”却没注意到前方有一个女人正向她们走来。
“不好意思。”两人撞到一起，尚珍急忙道歉，扶着人关心道，“你没事吧？”
被撞的人是个年轻女人，脸颊消瘦，眼眶几乎要包不住眼睛，瘦得吓人，那身体似乎轻轻一碰就会散架。女人没理会尚珍，急忙查看碗里的粥，见粥沾到了大拇指上，急忙弓着背舔掉手指上的粥。
津率看见女人碗里的粥皱起了眉，那几乎不能算是粥，清得都能数出碗底有多少粒米！
“她还有别的吃的吗？”
“当然没有了，安全区食物紧缺，每一袋米面都是严格分配，除非来的时候自带了食物，不然只能这里发什么吃什么。这粥虽然少了点，但是好歹保证了他们能活下去。”
“少了点？那可不是少了点的样子！”
“津率你去要哪？”尚珍疑惑问道。
“我要去看看这粥到底是怎么发的！”
“你不要冲动，这也是没办法的！所有人都是这么多。”尚珍急忙拉住她，“而且分粥的也有难处！”
这次尚珍没拉住她，津率就这么闯入了分粥的大楼内，刚想说什么，这时她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的年轻男子，视线不由紧紧盯着，尚珍在耳边不停地劝说，这男人一手捧着碗，一手从锅里捞出一勺粥，小心地把粥盛入碗中，生怕撒出来一点，一阵风吹过，宽大的衣服紧贴在身上，根根分明的脊骨清晰地映出来，推开尚珍，她四处看去，猛然发现原来这里的大多数人都如此！
明明是负责分粥，却跟大多数普通人一样骨瘦如柴！
她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