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卿听到宫女两个字立马警惕了起来,这是要往她身边安插眼线了吗?

    自她进入游戏以来,身边就没留一个伺候的人,毕竟她的生活习惯和平日里的言行举止跟真正的古代人还是很不一样的。

    也幸好本来院里就没什么人,又实在是偏得很,到现在都没人发现她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臣妾宫中并不缺什么,往日里都习惯了自给自足,也无需再多个人伺候。”云姒卿连忙将话给堵回去。

    可惜韩清漓早就下定了决心,这宫女是一定要送出去的,容不得云姒卿不愿意。

    “花琼,还不过来拜见云才人,以后她可就是你的主子了,一定要小心伺候知道吗。”韩清漓道。

    一穿着青色衣衫的女子弯腰从旁走来,扑通一声便在云姒卿的面前跪下了。

    “奴婢见过云才人,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安。”花琼朝韩清漓扣头后,才站立到云姒卿的身边。

    “臣妾多谢皇后娘娘抬爱,一定会善待玉琼的。”云姒卿见此也只能收下了。

    毕竟身处后宫,皇后有掌管后宫的权利,云姒卿再不愿也不得不低头。

    “本宫乏了,都退下吧。”韩清漓说完便闭起眼睛,之前带云姒卿来的宫女又将云姒卿给送了出去。

    周围再没有其他人后,云姒卿将身旁的花琼仔细打量了一番,猜测皇后将此人塞到自己宫中的用意。

    瘦弱的身躯显得身上的青衫空荡荡的,又一直低着个头,背脊都有些弯了。

    “把身板给我打直了,弯腰头背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云姒卿说着用力拍了下花琼的脊背,突出来的骨头倒是将她的手硌得生疼。

    “云才人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花琼被云姒卿这突然的举动给吓到了,连忙跪下磕头请罪,额头很快就被路上的石板给划破,在石板上留下点点红痕。

    云姒卿连忙将人从地上拉起,这皇后身边的人怎么都这么喜欢下跪啊。

    “好了好了,我没有想要罚你的意思,快些跟我回宫清理一下吧,要是拖久留下疤痕就不好了。”云姒卿说完便拉着她往回赶。

    花琼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有些愣住,她这么个卑贱的下人如何能沾染后宫的妃嫔。

    云姒卿将人拉到院里,仔细为她清理好额头上的伤口,包扎好后才终于看到花琼的面容。

    稚嫩的脸上顶着两个圆溜溜的眼睛,像林间的小鹿,水润润的带着一丝怯懦。

    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啊,自己这算不算是雇佣童工啊。

    “今年多大啦,家中可有兄弟姐妹。”云姒卿问道。

    “17,有个弟弟。”花琼盯着云姒卿的脸,一五一十地说道。

    居然已经17岁了,云姒卿看着还以为才14、5岁呢,这也太瘦了。

    “以后在我面前不用动不动就跪的,我不喜欢。”

    “是。”花琼说完便起身去给云姒卿倒茶,走这么久了,想必云才人早就渴了。

    “我不习惯身边有人伺候,以后你就自个住在偏房那吧,没事不用上我这屋来。”云姒卿抿了口茶水说道。

    毕竟是皇后派过来的人,还是小心些为好,而且她是真的不习惯身边有人,没进游戏之前她都是一个人住的,习惯了。

    “是。”花琼小心应下,她自知自己现在的身份确实惹人生疑,云才人让她去住偏殿已经是很好的人了。

    云姒卿看着再度恢复安静的房间,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瘫倒在座椅上。

    歇了会后,云姒卿打开已经换成精致雕花样式的衣柜,将里面的衣裙首饰都拿了出来,对着镜子一一在身前比划。

    “不愧是宫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这以前可都只能隔着玻璃观赏。”云姒卿看着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的发钗感慨道。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戴在头上。”

    “我这不是怕弄坏了嘛,这种工艺品就该放着好好观赏。”云姒卿说完才反应过来,刚刚是萧疏月在跟她说话。

    “臣妾见过陛下,陛下万安。”云姒卿放下发钗,行礼道。

    “免礼,怕什么,弄坏了朕再赏你就是了。”萧疏月将云姒卿扶起,很是欣赏地看着她。

    要是朝中大臣们都能如她这般就好了,也不至于户部尚书时不时就朝他递折子哭穷。

    “多谢陛下,只是臣妾的脖子细,顶不住这么贵重的首饰,要不陛下还是赏给其他姐姐们吧。”云姒卿道。

    比起戴在自己身上增加负担,云姒卿更想观赏这些首饰衣裙在其他人身上的模样,毕竟现在又长又密的头发顶在头顶已经够重的了。

    还有那些过长的衣裙,云姒卿也是适应了好久才不至于被绊倒。

    “没想到云才人如此贤德,朕真是对你越发喜爱了。”

    “陛下可有用过午膳,臣妾让人去传膳。”云姒卿略过他那些花言巧语,只当他是个要小心伺候的客人。

    “朕已经吩咐王公公去安排了,你现在就待在朕身边,让朕好好看看你。”萧疏月将云姒卿拉到怀里,手指在云姒卿的脸上划过。

    细嫩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萧疏月打量着她的眉眼,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只觉得整个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云姒卿则对此感得厌烦,她最讨厌动手动脚的人了,于她而言萧疏月就只是个才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而已,她也就是看他是皇帝才恭恭敬敬的。

    “陛下,臣妾给您倒杯茶吧。”云姒卿再次开口道,试图借此离开萧疏月的怀抱。

    “朕不渴,云姒卿,朕给你再另安排个住所如何,这样朕再来找你时也方便些。”萧疏月搂着云姒卿,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喃喃道。

    云姒卿只觉得脖子有些痒痒的,心里那点郁气被萧疏月轻缓的语气给抚平。

    这皇帝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怎么就粘上她了呢,算了,都已经这样了,住哪不是住,反正是过不回之前那样悠闲自在的生活了。

    “好,不知陛下想让臣妾住哪?”

    “朕还没想好,等朕今晚回去好好想想。”萧疏月的语气愈发轻柔,不知不觉间竟闭上了眼睛。

    云姒卿见身上的人迟迟没有动静,转头看去才发现萧疏月睡着了。

    这人居然能站着睡觉,这得多累啊。云姒卿见此也只能搂着他小心翼翼地挪到床边,让他在自己床上睡下。

    萧疏月好久没有如此安心地睡一觉了,往日里只会越睡越累,梦里的父皇、皇兄、大臣们都瞪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

    “陛下您可算醒了,臣妾这就去让王公公传膳。”云姒卿见萧疏月睁开眼,立马高声呼唤在门口待命的王公公。

    她已经顾不得自己会不会暴露了,她只觉得胃烧的慌,她要立刻吃饭。

    王公公被云姒卿陡增的音量吓了一跳,还以为萧疏月没撑住提前出事了,在听清内容后连忙拂去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朕的头好疼啊,你快给朕揉揉。”萧疏月捂着头,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人在拿凿子凿他的头。

    云姒卿连忙坐到他身边,轻轻按压揉捏他的太阳穴,背后不断冒出冷汗来。

    这皇帝可千万别在她宫中出事啊,她可不想因此丢了性命。

    过了片刻,头疼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萧疏月只觉得浑身畅快,神清目明。

    “云姒卿,朕想好安排你住哪了,就先搬到朕的朝阳殿的偏殿去住吧,朕要你日日都待在朕身边。”萧疏月握住云姒卿的手,兴奋道。

    “臣妾只是个小小才人,如此恩宠只怕是会惹人不满。”云姒卿连忙拒绝。

    这跨越的也太大了,是游戏就是如此设计的吗?怎么萧疏月跟被下了降头一样,她自认为也不至于让个男子痴迷到如此地步。

    难道是她长得像他的白月光,或者是其他什么令他念念不忘的人吗?那可就太恶心人了。

    云姒卿有些狐疑地盯着萧疏月的眼睛,试图在他的眼中看到别的女子的身影。

    “朕不管,朕就要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你,朕是皇帝,难道朕连安排嫔妃住哪的资格都没有吗!”萧疏月的声调越来越高。

    他一想到那些天天在朝堂上跟他唱反调的大臣,就不禁皱起眉头。

    “臣妾遵旨。”云姒卿见此也不好再推辞,心里暗暗做好将来要随时存读档的准备。

    这一下子就从宫中最僻静的角落搬到皇帝的寝殿里,后宫不知该有多少人记恨她了。

    当晚萧疏月便拟好了旨意,将云姒卿封为云昭仪,让她直接搬到自己的寝宫来。

    云姒卿领旨谢恩后有些愣住,这位分升的未免也太快了,她啥也没干,很难说服众人吧。

    萧疏月才不管那些,他的妃嫔他的后宫,怎么说服其他人就是礼部的事了。

    云姒卿刚踏入朝阳殿就被萧疏月给抱住,根本不给她反应躲闪的机会。

    “臣妾能问陛下一个问题吗?”

    “问。”

    “陛下为何如此宠爱臣妾,臣妾惶恐。”

    云姒卿直接了当地问出了心底揣摩了一下午的问题,这事要是没弄清楚,她浑身都不得劲。

    “你能让朕感到安心,朕只要待在你身边就觉得心情甚好。”萧疏月不假思索道。

    “这样啊。”云姒卿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心底的疙瘩总算是消下去了。

    “以后你就日日陪着朕,朕要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萧疏月搂着云姒卿,恨不得能将她时刻带着,要是上朝的时候也能带着就更好了。

    云姒卿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连忙将他推到一边。

    “好了,臣妾知道了,臣妾刚刚被你勒的胳膊疼。”云姒卿见萧疏月脸色不好,赶忙补了句。

    萧疏月原本还有些不满,见云姒卿说疼赶忙上前拉着她仔细查看。

    云姒卿的手臂浮现出一抹红痕,微微按压便有些刺痛。

    “朕这就传太医给你瞧瞧。”

    “不用了,不碍事的,让臣妾自个在一旁待着就好了。”云姒卿独自坐到一边,心里开始忐忑起来。

    今晚她不会就要侍寝了吧,毕竟他是皇帝,自己是妃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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