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1:11
但鸢终于拖着伤脚站在家门口，钥匙握在手里发出叮铃的轻响，摇亮了楼道里的声控灯，暖黄的光和面前缓缓打开的门里流出来的一样，满目亮堂。
但鸢这才长长缓出胸口那股烦闷，伸着双手找母亲，委屈的喊：“妈妈，脚疼！”
应声看过来的父亲手里还端着冒热气的小菜，学着她委屈的声音，偏头看着女儿，闷闷道：“三三今天上学也好辛苦哦。”
母亲和但鸢噗一下就笑开了，嗯，这才是放学了。
清晨7：25
叶小满慢悠悠的荡进教室里时，但鸢已经背脊挺直的坐在座位上，慢条斯理的将手里的书本开开合合，像已经坐了许久。
“小鸢鸢，你好早，几点来的、吃了没？我好饿~”书包还没塞进课桌里，半个身子已经贴上去，叶小满一直好奇她的好同桌身上是用的什么洗衣液，香香的，还软，不经意就想扒拉她。
昨晚已经被父母安抚好情绪的但鸢心情出奇的好，竟也俏皮的笑着回应：“今天是有点早呢，我有饼干，小满要不要吃呀？”将脸贴了贴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额头，低头已经拿出一小袋草莓味的奥利奥。
叶小满微微惊讶，对但鸢偶尔流露的可爱十分受用，千恩万谢的接过饼干做捧心状，故作娇羞道：“谢谢姐姐，姐姐你真好！”
逗得但鸢扶额，连连摆着手笑开了。
“语文卷子借我看一下。”下一秒，但鸢身后发出的声音让叶小满瞬间变鹌鹑。
但鸢收了微笑的唇角，脸上平淡下来，低头整理桌上被弄乱的作业本：“哦，我刚借给小满了，她还没看完。”说话间隙，用手肘微微碰了碰叶小满。
叶小满嘴里还包着饼干，慌忙的抹了抹嘴巴，会意的含含糊糊的点头应是。
但鸢将手边的书角卷了舒，舒了卷，等身边的人走开。
像过去一个世纪那么长，直到历史课代表组织早读，那人才淡淡的回了声“好”，走了。
叶小满深深松了口气，好奇道：“鸢，你把他怎么了，他脸好臭。”
“我能把他怎么样，倒是你······”但鸢说着侧身，捏了捏同桌被饼干撑得鼓起的脸颊，“你怎么这么怂！他能吃人？”
换来叶小满讨好的笑：“帅哥嘛，你们可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哦！”
“什么跟什么呀，我们就是同学好吧。”但鸢对同桌的敏锐感到恼火。
叶小满看同桌这么坚定眼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暂时相信她的说辞。
课间。
“叶小满，你的但鸢呢？怎么没来课间活动，不会又装病躲课间操吧？”唐欣一脸八卦，双手环抱着挡在叶小满身前。
叶小满与这个初中就同班的冤家一向不爽，看不惯她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于是挽了挽袖子，双手叉腰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做个伸展运动扭扭捏捏像没长骨头一样！”边说边划拉着手臂，把经过的人都逗笑了。
唐欣大囧，急红了眼，指着她‘你’了半天，“叶小满，你有病啊！跟你说但鸢，你扯我干嘛，你——”
“借过。”冷冷的男声未落，就擦着唐欣的右肩过去了。
被撞得趔趄的唐欣气得直跺脚，嚷嚷道：“什么人嘛，真没礼貌。真以为自己是大少爷！”那身影一顿，吓得女生立即噤声。
柯樊迅速爬上五楼，猛灌一口水后，深深呼吸几瞬，抬头准备推门进去。
她站在讲台上，左手展臂来回摆动，配合着黑板擦。她在擦黑板。白色的粉末被扬在浮动的空气里，随她的马尾摇晃，飘舞在空中。门框撒进去的阳光剪影，斜斜的映在她上半身，整个人沐浴在金色里，显得暖洋洋的，时间都慢了。
柯樊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有点受不了耳边渐近的喧闹与门内的静谧形成的反差，抿了抿唇，推门进去。
教室里还有寥寥几个同学，听见后门发出声响，纷纷回头。
柯樊随即咽下要问出口的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她。
但鸢也被这声门响引得回头，右脚吃力，身体跟着一偏，靠倒在讲桌上，手肘发出碰撞的闷响，‘嘶’，痛呀！眼泪和着鼻酸一瞬就被激出来。
低头缓神的但鸢自然没有看到他望过来的目光，但并不影响他三两步走到身侧，骤然缩短的距离让但鸢还没反应过来。
“胆子丁点大，冒冒失失的干嘛。”头顶的声音有点严肃，身侧的躯体冒着热气，是洗衣液和着汗水的气息。
所以当他伸手过来时，但鸢条件反射的将黑板擦递过去，转身就下讲台。
“你要擦黑板你擦吧，反正我也够不到。”但鸢嘟囔着声音挪着下讲台。
扑空的柯樊好像习惯她闷闷的反击人的方式，看着她蜗牛一样挪着走开的脚，右脚好像着力点是有点问题。
柯樊握了握黑板擦，果真开始擦高处的粉笔印记。
从后门进来目睹这一切的叶小满：“哈？”就······同学？
叶小满愣了片刻，才飞快经过过道去扶跛脚的但鸢。
“姐妹，你的脸好红哦！”她贴着但鸢的耳朵道。
但鸢有些气恼的撒开她的手，高声道：“闭嘴！”说完不解气道，‘’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正擦黑板的柯樊一手抵唇，闷闷的笑了。
21:11
但鸢终于拖着伤脚站在家门口，钥匙握在手里发出叮铃的轻响，摇亮了楼道里的声控灯，暖黄的光和面前缓缓打开的门里流出来的一样，满目亮堂。
但鸢这才长长缓出胸口那股烦闷，伸着双手找母亲，委屈的喊：“妈妈，脚疼！”
应声看过来的父亲手里还端着冒热气的小菜，学着她委屈的声音，偏头看着女儿，闷闷道：“三三今天上学也好辛苦哦。”
母亲和但鸢噗一下就笑开了，嗯，这才是放学了。
清晨7：25
叶小满慢悠悠的荡进教室里时，但鸢已经背脊挺直的坐在座位上，慢条斯理的将手里的书本开开合合，像已经坐了许久。
“小鸢鸢，你好早，几点来的、吃了没？我好饿~”书包还没塞进课桌里，半个身子已经贴上去，叶小满一直好奇她的好同桌身上是用的什么洗衣液，香香的，还软，不经意就想扒拉她。
昨晚已经被父母安抚好情绪的但鸢心情出奇的好，竟也俏皮的笑着回应：“今天是有点早呢，我有饼干，小满要不要吃呀？”将脸贴了贴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额头，低头已经拿出一小袋草莓味的奥利奥。
叶小满微微惊讶，对但鸢偶尔流露的可爱十分受用，千恩万谢的接过饼干做捧心状，故作娇羞道：“谢谢姐姐，姐姐你真好！”
逗得但鸢扶额，连连摆着手笑开了。
“语文卷子借我看一下。”下一秒，但鸢身后发出的声音让叶小满瞬间变鹌鹑。
但鸢收了微笑的唇角，脸上平淡下来，低头整理桌上被弄乱的作业本：“哦，我刚借给小满了，她还没看完。”说话间隙，用手肘微微碰了碰叶小满。
叶小满嘴里还包着饼干，慌忙的抹了抹嘴巴，会意的含含糊糊的点头应是。
但鸢将手边的书角卷了舒，舒了卷，等身边的人走开。
像过去一个世纪那么长，直到历史课代表组织早读，那人才淡淡的回了声“好”，走了。
叶小满深深松了口气，好奇道：“鸢，你把他怎么了，他脸好臭。”
“我能把他怎么样，倒是你······”但鸢说着侧身，捏了捏同桌被饼干撑得鼓起的脸颊，“你怎么这么怂！他能吃人？”
换来叶小满讨好的笑：“帅哥嘛，你们可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哦！”
“什么跟什么呀，我们就是同学好吧。”但鸢对同桌的敏锐感到恼火。
叶小满看同桌这么坚定眼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暂时相信她的说辞。
课间。
“叶小满，你的但鸢呢？怎么没来课间活动，不会又装病躲课间操吧？”唐欣一脸八卦，双手环抱着挡在叶小满身前。
叶小满与这个初中就同班的冤家一向不爽，看不惯她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于是挽了挽袖子，双手叉腰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做个伸展运动扭扭捏捏像没长骨头一样！”边说边划拉着手臂，把经过的人都逗笑了。
唐欣大囧，急红了眼，指着她‘你’了半天，“叶小满，你有病啊！跟你说但鸢，你扯我干嘛，你——”
“借过。”冷冷的男声未落，就擦着唐欣的右肩过去了。
被撞得趔趄的唐欣气得直跺脚，嚷嚷道：“什么人嘛，真没礼貌。真以为自己是大少爷！”那身影一顿，吓得女生立即噤声。
柯樊迅速爬上五楼，猛灌一口水后，深深呼吸几瞬，抬头准备推门进去。
她站在讲台上，左手展臂来回摆动，配合着黑板擦。她在擦黑板。白色的粉末被扬在浮动的空气里，随她的马尾摇晃，飘舞在空中。门框撒进去的阳光剪影，斜斜的映在她上半身，整个人沐浴在金色里，显得暖洋洋的，时间都慢了。
柯樊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有点受不了耳边渐近的喧闹与门内的静谧形成的反差，抿了抿唇，推门进去。
教室里还有寥寥几个同学，听见后门发出声响，纷纷回头。
柯樊随即咽下要问出口的话，只是定定地望着她。
但鸢也被这声门响引得回头，右脚吃力，身体跟着一偏，靠倒在讲桌上，手肘发出碰撞的闷响，‘嘶’，痛呀！眼泪和着鼻酸一瞬就被激出来。
低头缓神的但鸢自然没有看到他望过来的目光，但并不影响他三两步走到身侧，骤然缩短的距离让但鸢还没反应过来。
“胆子丁点大，冒冒失失的干嘛。”头顶的声音有点严肃，身侧的躯体冒着热气，是洗衣液和着汗水的气息。
所以当他伸手过来时，但鸢条件反射的将黑板擦递过去，转身就下讲台。
“你要擦黑板你擦吧，反正我也够不到。”但鸢嘟囔着声音挪着下讲台。
扑空的柯樊好像习惯她闷闷的反击人的方式，看着她蜗牛一样挪着走开的脚，右脚好像着力点是有点问题。
柯樊握了握黑板擦，果真开始擦高处的粉笔印记。
从后门进来目睹这一切的叶小满：“哈？”就······同学？
叶小满愣了片刻，才飞快经过过道去扶跛脚的但鸢。
“姐妹，你的脸好红哦！”她贴着但鸢的耳朵道。
但鸢有些气恼的撒开她的手，高声道：“闭嘴！”说完不解气道，‘’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正擦黑板的柯樊一手抵唇，闷闷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