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响起，少女头也不抬地熟练侧身躲过掉下来的瓦片。
她随口道：“老头儿，你的屋顶该补补了。”
这个月她都不知道差点被砸到几回了。
面前的老头驼着背，动作慢悠悠的，缓缓抬头看向掉瓦的屋顶，“知道了……”
老头突然定定地看向面前的少女。
少女身上缠绕着浓烈的黑气，印堂发黑，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老头敛了敛神色，“你该走了。”
“怎么，替我算好去哪了？”锦天雨挑眉，拉来一把椅子坐下，洗耳恭听。
老头是村里的活神仙，村里大事小事都要找他过问。
早在几年前，老头就断言她霉运缠身，迟早会危及性命，而当此时，就该去寻求破解之法了。
锦天雨之所以表现得很镇定是因为她已经死过一回了。
而且现在还穿越到修仙界成了一只货真价实的鱼妖。
“这几个宗门都适合，看你具体想挑哪个？”
“去济海宗吧，这名字听起来旺我。”
……
这城池热闹非凡，到处都是人。
少女来到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顺便和卖包子的老板聊了起来。“老板，你知道济海宗什么时候收徒吗？”
“哦？你也是来拜入仙门的吗？那就赶巧了，最近正是报名的时候。”老板乐呵呵地给她指路，告诉她去那儿排队报名。
经过几天的折磨，她也总算是来到了济海城——济海宗庇护的城池。
济海城就建立在济海宗的山脚下，要去拜入山门，锦天雨还需要走上山。
山道上有不少像锦天雨这般年纪的少男少女，有些和锦天雨似的穿着布衣布袍，有些衣着华贵，腰间挂着成色极好的玉。
修仙不论富贵贫贱，只论天赋高低。仙人长寿强大，身为凡人自然神往。
老头也只是给她指明了个方向，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顺利拜入济海宗。
半山腰处就有为他们登记的济海宗弟子。
山腰处立着一块玉白色的石碑。济海宗的弟子叫第一人上前去，将手放在石碑上，静心凝神。
石碑毫无反应。
“无资质，下一位。”
那位少年还想再试一次，济海宗弟子摇摇头，“碑石无响应就是毫无天资，不必费力，下一位上前来吧。”
“五灵根。”玉石发出五色光。
灵根越少天资越高，只有三灵根以下的人才有资格进入内门。
许久才轮到锦天雨，她将手放在碑石上，触及温凉的石头，手底下发出黑白两色。
“金水双灵根。”
锦天雨脑海里响起一道电流的滋啦声，和那名弟子的声音重合到了一起。
她只以为自己没休息好，走去登记姓名的弟子旁写下自己的姓名。
「是否绑定系统1232？」一道机械音响起。
周围人神色如常，像是没听到这道声音。
锦天雨也装作没听到，朝那堆有灵根的少年聚集。
「是否绑定系统1232？」和先前那句一模一样连声调都没变化的声音响起。
“什么系统？”锦天雨试着在脑海里接它的话茬。
「我是编号1232的运气系统。1232为你播报今日运气值：-300，加入济海宗成功率：0.495%。」
“？”
「想改变你的运气吗？」
“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个道理我六岁就知道了。”
锦天雨看向藏于云雾中的济海宗，露出一抹微笑。
只要你完成我给你的任务，我就会给你想要的奖励，宿主与系统之间的关系乃等价交换。」系统的机械音沉了下来。
“如果我选择拒绝你会从我脑子里离开吗？”
「我会等宿主改变主意的。」
机械音不再响起，像不曾出现过。
那就是默认不会离开了，原来只给了她一个选择。
0.495%的概率？比卡池一发出金的概率还低。
“灵根并不能决定所有，还要看你们的悟性。下一关是走云梯。三灵根以下的走够五千阶就可以进入内门，三灵根包括三灵根以上的，走够五千阶就可以进入外门，六千阶进入内门。”
该弟子话音刚落，那九千九百九十九阶云梯便显现了出来。云梯似幻非幻，直达那藏在山峦之间的济海宗。
先前测灵根已经筛了许多人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去踩那云梯。
那位弟子催促着他们上前。
锦天雨率先上前去，她倒是要看看这概率是怎么回事。
见有人动身，其他人也渐渐动了起来。
远在峰峦之上的人见状，不由得点了点头，“这女娃心性不错，还是个双灵根。只要能走到五千阶以上，就必进内门无疑啊！”
“那可未必。”
“好了，慢慢看着吧。”
云梯很凝实，踩上去有些柔软却不用担心会掉下去。
锦天雨一口气走了一百阶，感觉和平时在学校爬楼梯差不多。
走了一千阶后她就大汗淋漓了，汗水落在云阶里不见踪迹。通过阶梯间的间隙，半山腰上的人缩成像素小点，高度已经很高了，如果脚底一滑跌落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先前那个济海宗弟子有提醒过他们，倘若意外跌落，他们会实施救援，但不保证一定都救下。
她继续往前走，脚步越来越重。无形之间似乎有人施压，多走一阶，感受到的压力越重。
数到两千时她已经有些精疲力竭了，从行李中拿出水袋给自己拼命灌水。
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继续往前。
第三千阶云阶之上开始刮起狂风，锦天雨抵抗着风的阻力努力往高处走。
她的双目无神，望向最高处的那层阶梯。
随着她的速度放慢，开始有人越过她往前走了。
越过她的人基本上都是单灵根的天才，较她的狼狈姿态，显得很是从容。
第四千阶，眼前开始一片黑白闪烁。第四千零一阶，踩上去的瞬间脚没落进实地，陷了进去。
锦天雨摇头再定睛一看，脚确实是踩实的，刚才那是幻觉？
原本在体内安安静静的系统开始出声了，「从四千阶开始，每上一阶幻觉就会加重。」
「如果宿主同意接取任务，我会给宿主新手奖励，足以让宿主渡过难关。」
鬼知道这系统是什么玩意，自己又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尊重宿主的选择。」
「我向宿主保证会是在你能力范围的任务。或许我就是那只老头口中改变你运气的机缘呢？」
系统循循善诱。
锦天雨眼底一暗，居然连自己先前的事情都知道。
她停下了步伐，绑定了系统，给了五分钟介绍它的任务。
在同阶云梯上不能停留超过十分钟。
「主线任务：阻止该世界反派江逸云毁灭三界。」
「支线任务：*********」
「支线任务等待加载中。」
「当前任务：成为济海宗内门弟子。奖励：一日运气提升百分之五十。」
「获得新人奖励：幻境抵御卡一张。」
“如果没有完成任务会有什么后果吗？”
「宿主会付出一定代价，在你能承受的范围内的。」
「恭喜宿主获得幻境抵御卡。该卡会在你无法抵御幻境时自动使用。」
「今日运气预报：运气值：-300，加入济海宗成功概率：20%。」
锦天雨抬头一看，已然过了夜晚，晨光熹微。
“运气值，是固定的？”
「是的。之后的任务中你将获得直接提升运气的奖励。」
休息了五分钟恢复了很多，锦天雨继续向前走，坚定了自己要好好活下去的信念，抵御眼前所看到的幻觉。
第四千五百阶，幻觉从恍惚升级为幻梦，锦天雨仿佛回到了刚化形不久的那几年，那位修士的恶意如影随形，随着阶数的增加越靠越近。
曾经的那把刀似乎再次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皮肤贴着冰凉的金属，温热的血汇聚成一道，沿着脖颈滴落到她橙红的衣裳上。
橙红色？不对！她正穿着灰色布衣在进行考核。
她成功从幻梦中醒来，快速往上走。
「幻境卡已使用。」
锦天雨没有在五千阶停下，踏上第五千零一阶。
转瞬之间，锦天雨便出现在熟悉的山林中，被黑影追逐着。
手也变成小孩的大小。她还记得自己在走云梯。用脚去试探云梯的位置，脚下触感是真实的泥土地的那一刻，她开始快速奔跑。
似乎还是幻境。
她在脑海里叫系统也丝毫没有回应。
没有选择和记忆中那样逃跑，锦天雨转身提向黑影的下半身。
即使是修士，那地方也脆弱无比。
锦天雨挑了挑眉，从黑影手中夺过匕首割破了他的喉咙。
“别说只是个幻境，就算是再活过来，你也不配成为我的噩梦。”
幻境的人脸露出诧异，随后渐渐消散，这个幻境破碎开来。
倒是浪费了先前的幻境卡。
感觉距离地面的高度比之前更高了。
「宿主，你终于醒了。通过幻境直接给你跳了一百阶，真是可喜可贺！」
现在越往上越艰难，所以靠破幻境直接跳阶数了。
“为什么先前的小幻境就直接使用幻境卡？”
「抱歉宿主，幻境卡检测到幻境就直接自动使用了。」
锦天雨没再过多追问这个问题。
“你们系统方是不是该给我些补偿？”
「正向上反馈……」
「主系统同意您的请求。」
「补偿：掩息玉佩。可以掩藏宿主身上的妖气。」
锦天雨感觉用处不大，但是居然这么轻易就同意她的请求了，还有个主系统。
系统自动将玉佩着装在她腰间。
一脚踏入幻境的感觉真不算好，锦天雨咬咬牙，想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
循环往复重播那个幻境后，像是才发觉锦天雨能从幻境中快速醒来了，在七千阶才更新了幻境。
无非就是上一辈子那些不好的事，锦天雨早已不放在心上，抵御着云阶施加的压力，越挫越勇。
一步一步，超过停下的人。
第九千阶。锦天雨再次成为了第一。再往前走已经走不动了，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
她坐在云阶上，等待十分钟后的接引。
来接引的师姐御剑飞来，抱着脱力的她往山尖飞去。“提前恭喜师妹了。”
“谢谢师姐。”声音沙哑又低沉，锦天雨行囊里的水早就喝完了，看来是后面太干渴了，导致声音都哑了。
已经有许多通过要求的弟子在山尖候着了。
锦天雨走得最远，同时费的时间也是最久的，基本上就剩她这一位了。
师姐朝锦天雨施了两道术法，锦天雨感觉身上的酸软减退不少，衣服也重新变得干燥干净起来。
锦天雨谢过师姐，和其他弟子站一块去了。
头顶有一阵风吹过，几名穿着济海宗道袍的人御剑飞行，降到了锦天雨这批弟子的面前。
为首的人面如冠玉，身姿卓绝。
锦天雨多看了两眼。
「宿主，他就是你的任务目标。」
“哦？看着不怎么像反派，还来接送学弟学妹呢。”
「人不可貌相，宿主。」
那少年注意到了锦天雨的目光，冷冷地回看。
看清锦天雨的面容的那刻，他眼里升起了厌恶，但很快就收敛了神色。
她随口道：“老头儿，你的屋顶该补补了。”
这个月她都不知道差点被砸到几回了。
面前的老头驼着背，动作慢悠悠的，缓缓抬头看向掉瓦的屋顶，“知道了……”
老头突然定定地看向面前的少女。
少女身上缠绕着浓烈的黑气，印堂发黑，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老头敛了敛神色，“你该走了。”
“怎么，替我算好去哪了？”锦天雨挑眉，拉来一把椅子坐下，洗耳恭听。
老头是村里的活神仙，村里大事小事都要找他过问。
早在几年前，老头就断言她霉运缠身，迟早会危及性命，而当此时，就该去寻求破解之法了。
锦天雨之所以表现得很镇定是因为她已经死过一回了。
而且现在还穿越到修仙界成了一只货真价实的鱼妖。
“这几个宗门都适合，看你具体想挑哪个？”
“去济海宗吧，这名字听起来旺我。”
……
这城池热闹非凡，到处都是人。
少女来到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顺便和卖包子的老板聊了起来。“老板，你知道济海宗什么时候收徒吗？”
“哦？你也是来拜入仙门的吗？那就赶巧了，最近正是报名的时候。”老板乐呵呵地给她指路，告诉她去那儿排队报名。
经过几天的折磨，她也总算是来到了济海城——济海宗庇护的城池。
济海城就建立在济海宗的山脚下，要去拜入山门，锦天雨还需要走上山。
山道上有不少像锦天雨这般年纪的少男少女，有些和锦天雨似的穿着布衣布袍，有些衣着华贵，腰间挂着成色极好的玉。
修仙不论富贵贫贱，只论天赋高低。仙人长寿强大，身为凡人自然神往。
老头也只是给她指明了个方向，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顺利拜入济海宗。
半山腰处就有为他们登记的济海宗弟子。
山腰处立着一块玉白色的石碑。济海宗的弟子叫第一人上前去，将手放在石碑上，静心凝神。
石碑毫无反应。
“无资质，下一位。”
那位少年还想再试一次，济海宗弟子摇摇头，“碑石无响应就是毫无天资，不必费力，下一位上前来吧。”
“五灵根。”玉石发出五色光。
灵根越少天资越高，只有三灵根以下的人才有资格进入内门。
许久才轮到锦天雨，她将手放在碑石上，触及温凉的石头，手底下发出黑白两色。
“金水双灵根。”
锦天雨脑海里响起一道电流的滋啦声，和那名弟子的声音重合到了一起。
她只以为自己没休息好，走去登记姓名的弟子旁写下自己的姓名。
「是否绑定系统1232？」一道机械音响起。
周围人神色如常，像是没听到这道声音。
锦天雨也装作没听到，朝那堆有灵根的少年聚集。
「是否绑定系统1232？」和先前那句一模一样连声调都没变化的声音响起。
“什么系统？”锦天雨试着在脑海里接它的话茬。
「我是编号1232的运气系统。1232为你播报今日运气值：-300，加入济海宗成功率：0.495%。」
“？”
「想改变你的运气吗？」
“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个道理我六岁就知道了。”
锦天雨看向藏于云雾中的济海宗，露出一抹微笑。
只要你完成我给你的任务，我就会给你想要的奖励，宿主与系统之间的关系乃等价交换。」系统的机械音沉了下来。
“如果我选择拒绝你会从我脑子里离开吗？”
「我会等宿主改变主意的。」
机械音不再响起，像不曾出现过。
那就是默认不会离开了，原来只给了她一个选择。
0.495%的概率？比卡池一发出金的概率还低。
“灵根并不能决定所有，还要看你们的悟性。下一关是走云梯。三灵根以下的走够五千阶就可以进入内门，三灵根包括三灵根以上的，走够五千阶就可以进入外门，六千阶进入内门。”
该弟子话音刚落，那九千九百九十九阶云梯便显现了出来。云梯似幻非幻，直达那藏在山峦之间的济海宗。
先前测灵根已经筛了许多人了，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去踩那云梯。
那位弟子催促着他们上前。
锦天雨率先上前去，她倒是要看看这概率是怎么回事。
见有人动身，其他人也渐渐动了起来。
远在峰峦之上的人见状，不由得点了点头，“这女娃心性不错，还是个双灵根。只要能走到五千阶以上，就必进内门无疑啊！”
“那可未必。”
“好了，慢慢看着吧。”
云梯很凝实，踩上去有些柔软却不用担心会掉下去。
锦天雨一口气走了一百阶，感觉和平时在学校爬楼梯差不多。
走了一千阶后她就大汗淋漓了，汗水落在云阶里不见踪迹。通过阶梯间的间隙，半山腰上的人缩成像素小点，高度已经很高了，如果脚底一滑跌落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先前那个济海宗弟子有提醒过他们，倘若意外跌落，他们会实施救援，但不保证一定都救下。
她继续往前走，脚步越来越重。无形之间似乎有人施压，多走一阶，感受到的压力越重。
数到两千时她已经有些精疲力竭了，从行李中拿出水袋给自己拼命灌水。
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继续往前。
第三千阶云阶之上开始刮起狂风，锦天雨抵抗着风的阻力努力往高处走。
她的双目无神，望向最高处的那层阶梯。
随着她的速度放慢，开始有人越过她往前走了。
越过她的人基本上都是单灵根的天才，较她的狼狈姿态，显得很是从容。
第四千阶，眼前开始一片黑白闪烁。第四千零一阶，踩上去的瞬间脚没落进实地，陷了进去。
锦天雨摇头再定睛一看，脚确实是踩实的，刚才那是幻觉？
原本在体内安安静静的系统开始出声了，「从四千阶开始，每上一阶幻觉就会加重。」
「如果宿主同意接取任务，我会给宿主新手奖励，足以让宿主渡过难关。」
鬼知道这系统是什么玩意，自己又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尊重宿主的选择。」
「我向宿主保证会是在你能力范围的任务。或许我就是那只老头口中改变你运气的机缘呢？」
系统循循善诱。
锦天雨眼底一暗，居然连自己先前的事情都知道。
她停下了步伐，绑定了系统，给了五分钟介绍它的任务。
在同阶云梯上不能停留超过十分钟。
「主线任务：阻止该世界反派江逸云毁灭三界。」
「支线任务：*********」
「支线任务等待加载中。」
「当前任务：成为济海宗内门弟子。奖励：一日运气提升百分之五十。」
「获得新人奖励：幻境抵御卡一张。」
“如果没有完成任务会有什么后果吗？”
「宿主会付出一定代价，在你能承受的范围内的。」
「恭喜宿主获得幻境抵御卡。该卡会在你无法抵御幻境时自动使用。」
「今日运气预报：运气值：-300，加入济海宗成功概率：20%。」
锦天雨抬头一看，已然过了夜晚，晨光熹微。
“运气值，是固定的？”
「是的。之后的任务中你将获得直接提升运气的奖励。」
休息了五分钟恢复了很多，锦天雨继续向前走，坚定了自己要好好活下去的信念，抵御眼前所看到的幻觉。
第四千五百阶，幻觉从恍惚升级为幻梦，锦天雨仿佛回到了刚化形不久的那几年，那位修士的恶意如影随形，随着阶数的增加越靠越近。
曾经的那把刀似乎再次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皮肤贴着冰凉的金属，温热的血汇聚成一道，沿着脖颈滴落到她橙红的衣裳上。
橙红色？不对！她正穿着灰色布衣在进行考核。
她成功从幻梦中醒来，快速往上走。
「幻境卡已使用。」
锦天雨没有在五千阶停下，踏上第五千零一阶。
转瞬之间，锦天雨便出现在熟悉的山林中，被黑影追逐着。
手也变成小孩的大小。她还记得自己在走云梯。用脚去试探云梯的位置，脚下触感是真实的泥土地的那一刻，她开始快速奔跑。
似乎还是幻境。
她在脑海里叫系统也丝毫没有回应。
没有选择和记忆中那样逃跑，锦天雨转身提向黑影的下半身。
即使是修士，那地方也脆弱无比。
锦天雨挑了挑眉，从黑影手中夺过匕首割破了他的喉咙。
“别说只是个幻境，就算是再活过来，你也不配成为我的噩梦。”
幻境的人脸露出诧异，随后渐渐消散，这个幻境破碎开来。
倒是浪费了先前的幻境卡。
感觉距离地面的高度比之前更高了。
「宿主，你终于醒了。通过幻境直接给你跳了一百阶，真是可喜可贺！」
现在越往上越艰难，所以靠破幻境直接跳阶数了。
“为什么先前的小幻境就直接使用幻境卡？”
「抱歉宿主，幻境卡检测到幻境就直接自动使用了。」
锦天雨没再过多追问这个问题。
“你们系统方是不是该给我些补偿？”
「正向上反馈……」
「主系统同意您的请求。」
「补偿：掩息玉佩。可以掩藏宿主身上的妖气。」
锦天雨感觉用处不大，但是居然这么轻易就同意她的请求了，还有个主系统。
系统自动将玉佩着装在她腰间。
一脚踏入幻境的感觉真不算好，锦天雨咬咬牙，想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
循环往复重播那个幻境后，像是才发觉锦天雨能从幻境中快速醒来了，在七千阶才更新了幻境。
无非就是上一辈子那些不好的事，锦天雨早已不放在心上，抵御着云阶施加的压力，越挫越勇。
一步一步，超过停下的人。
第九千阶。锦天雨再次成为了第一。再往前走已经走不动了，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
她坐在云阶上，等待十分钟后的接引。
来接引的师姐御剑飞来，抱着脱力的她往山尖飞去。“提前恭喜师妹了。”
“谢谢师姐。”声音沙哑又低沉，锦天雨行囊里的水早就喝完了，看来是后面太干渴了，导致声音都哑了。
已经有许多通过要求的弟子在山尖候着了。
锦天雨走得最远，同时费的时间也是最久的，基本上就剩她这一位了。
师姐朝锦天雨施了两道术法，锦天雨感觉身上的酸软减退不少，衣服也重新变得干燥干净起来。
锦天雨谢过师姐，和其他弟子站一块去了。
头顶有一阵风吹过，几名穿着济海宗道袍的人御剑飞行，降到了锦天雨这批弟子的面前。
为首的人面如冠玉，身姿卓绝。
锦天雨多看了两眼。
「宿主，他就是你的任务目标。」
“哦？看着不怎么像反派，还来接送学弟学妹呢。”
「人不可貌相，宿主。」
那少年注意到了锦天雨的目光，冷冷地回看。
看清锦天雨的面容的那刻，他眼里升起了厌恶，但很快就收敛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