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而其中不乏也有，像你这样完全正常的婴儿，但是他们为了安全起见，实验结果的正常留存率不到2%，所以整批实验都要销毁。而我……我动了私心，不忍心看着那些正常的孩子就那样死去，所以带走了你。”张叔紧张的摸着手，看着夏希芙。
“留存率不到2%，那有多少我这样的……正常改基因人？”夏希芙感觉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从来没想到过自己竟是改基因人。
张叔愧疚的摸了摸头，说道：“第一二批加起来……大概二三十。”
“二三十？那其他人呢？你又是为什么可以带走里面的婴儿？”夏希芙问道，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其他的有些也被悄悄带出去了，也有些没来得及，就‘销毁’了，我……曾经在那栋楼有工作，所以有机会悄悄带走孩子，也是在那里认识的温百里。”张叔说道，温百里的表情也有些动容。
“其实我现在告诉你，是因为你也知道，联邦正在寻找所有的基因人，我想要温百里带你去躲一躲，当然你身上没有标记，他们没那么容易找到你，但我担心他们有特殊的方法可以识别。这段时间你跟着温百里，我去一趟联邦城，相信一切都会有答案。我是你的张叔，无论怎样我一定会保护好你，而你是我的孩子，不是什么改基因人。”张叔眼里闪烁泪花，这些年他对夏希芙的好，夏希芙当然是知道的。
夏希芙垂眸看着杯子里的绿色茶水，自己倒也不是担心什么，张叔说能保护好自己，她完全相信他有那个实力，只是自己是该基因人的这件事情让她有点冲击，需要时间去消化。“那张叔，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叔和温百里相互看了眼，说道：“我曾经为联邦服务过，所以知道很多内部的事情，只是后来发生改基因项目的事情，大家都不太能接受，所以我和他们很多人都一起辞职，我也就带着你来到了黑金镇。”
夏希芙点点头，又问道：“那其他人呢……一二批其他正常的改基因人呢？他们在哪？”
张叔摇摇头：“我不知道，应该说是，活下来的那些，除了把他们带走的人，谁都不知道在哪。”
这确实也是最好，夏希芙冷静下来，看向一边的温百里，问道：“……那我现在要怎么做？”
温百里看了看张叔，说道：“这几天我们先准备些东西，到时候离开黑金镇。”
“离开黑金镇？去哪里？还回来吗？”夏希芙看了眼旁边窗户的脑袋尖，问道。
“其他的事你先别操心，放心吧，事情总有结束的那一天，等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你想去哪去哪。”张叔给了个放心的眼神，夏希芙只能作罢。
结束后，张叔和温百里离开房间，夏希芙想再坐坐消化消化。窗户那边的脑袋尖尖见人走了，赶忙从窗台翻进来。
“夏希芙，你……你……”蒙克支支吾吾的说道。
夏希芙瞪了他，一眼，说道：“我什么我，你都听到了？”
蒙克点了点头，十分好奇的打量夏希芙起来，像是在观赏什么博物馆摆件。
“看什么看，知道我是基因人之后连我是谁都不认识了？”夏希芙现在很想打他。
“没有没有，只是第一次知道身边有基因人，没想到看上去和大家没什么两样。”蒙克眨巴着着眼睛说道。
夏希芙一瞬间有点想哭，憋了那么久，蒙克过来就一副看古代猴子的表情，难道因为这个身份，自己以后要不被当人看了么？
蒙克看见夏希芙眼里亮晶晶的泪花，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还是夏希芙，你永远是夏希芙，是基因人的身份让你更酷了。”
夏希芙看着蒙克紧张的模样，说道：“真的假的，你是在哄我。”
“真的，你现在是我们黑金镇最特别的人了。”蒙克说道。
可这又不是她能选的，夏希芙叫蒙克死开，自己跑到天台上静静呆着去了。
夜晚的黑金镇空无一人，只有远处零星几点灯光亮着，偶尔几辆车开过，马上又谧入夜色。没想到今天才和蒙克说完要离开黑金镇，很快就真的要离开了，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曾经的很多好友也离开了，整个城镇像个留守的老人。
坐了一会后，旁边来了一个人，夏希芙以为是蒙克，刚要骂他，转头一看，居然是温百里。
温百里坐在夏希芙旁边，夜晚的微风吹动，带来了他身上属于城里人的淡淡香味。温百里说道：“一个人在这思考人生？”
夏希芙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你之前和张叔在联邦城做什么工作？”每次提及过去，张叔总是避而不谈。
温百里看了看夏希芙，说道：“……服务联邦，但也算是服务所有人吧，不过很多时候不确定自己做的事对不对，只是照他们的要求做。”
夏希芙看着温百里的干净的鞋在黑金镇呆了一下也踩的灰扑扑的，问道：“是不是工作内容不能说？每次问张叔，他什么都不告诉我。”
“算是吧，哪怕离开了，也是一点都不能说。”温百里点头，看向前方，有人用油桶点了篝火取暖，夜晚的黑金镇不同白天的闷热，反而十分寒冷。
“你觉得黑金镇怎么样？”夏希芙好奇别人对黑金镇的看法。
温百里看着篝火的烟飘向夜空，思考着说：“嗯……现在的看法是，破败，萧条，混乱，脏污，没有文明，但我知道曾经的黑金镇非常有名，所有人都以黑金镇为有钱标签。不过现在的黑金镇也很有特色，充满复古风潮，还有独具一格的艺术。”温百里指的是墙上独特的的涂鸦彩绘。
夏希芙一笑，他说的十分中肯。“我有点不明白，现在看来明明黑金镇才是最安全的，这里没有什么科技，也没有城市警察，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是你张叔有顾虑，但他的顾虑不无道理。”温百里掏出一个仪表盘，上面浮现出小型全息投影，画面里很多基因人莫名其妙的发病，身上出现血管一样的深色线条，大部分人没有攻击性，但是发病的时候很痛苦，蜷缩在地上晕倒了。“这几年很多基因人突然出现不明症状的疾病……姑且称之为疾病，每个人症状不同，有的带攻击性，有的是自我伤害，有的还会显现天赋特征，但每个人身上的共同特征就是出现深色血脉一样的线条。而这个线条，就会暴露你的身份，黑金镇虽然人不多，但还在这里的人十分杂，如果哪一天你被发现身份了，就容易被有心之人伤害。”
“是担心万一哪天我发病了，暴露身份？那我去了别的地方，同样也会暴露阿。”夏希芙说道。
“其实我是想带你去联邦城。”温百里说道，“联邦有药物可以抑制这样的血脉线条表现，还能抑制发病，我直接带你去那边，你也可以更快拿到药，而且……还是那句古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夏希芙想了想，确实，自己身上没有像第三批实验者那样身上有编码标记，反而在联邦城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联邦城什么样的？”
“张叔没带你去过吗？”温百里十分惊讶。
夏希芙摇头。“他经常背着我去吗？”
温百里突然非常高兴的一笑，看上去没有那种生疏的感觉了，说道：“算是吧，不过联邦城可能没有大家眼里想的那么好，不过确实是有趣的。”
看着温百里的笑容，夏希芙忽然觉得脸热热的，整个人温度都升高了，联邦城莫名的也更加令人向往了起来。
第二天，夏希芙一起床就看见张叔和温百里在忙活些什么，但自己一走过去，两人说话的声音就小了很多。虽然夏希芙知道张叔对待自己就和亲生孩子一样没有区别，但是这种被安排去做事情，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像是瞒着很多事情没有告诉她，让夏希芙心里有些不痛快。
夏希芙索性离开店里出去逛逛，看见了不远处的蒙克。
“蒙克，你在干什么。”夏希芙看见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发呆，问道。
蒙克看见夏希芙，勉强的一笑，说道：“夏希芙，你真的要离开黑金镇了吗？”
蒙克的话让夏希芙心里一沉，如果自己离开了，蒙克就只剩一个人了。当年大家也有很多朋友在黑金镇一起玩耍，但是长大后都奔去了不同的地方，沙漠、巨石、联邦城、新大洲……而蒙克现在还要看着最后一位朋友离开，夏希芙知道最后留下的那个人心里才是最痛苦的。“蒙克……张叔说，等事情全部解决了，我还可以选择回来，又不是以后都不能见面了。”夏希芙安慰道。
蒙克转过头，注视着前面裂开的马路。“那你们要去哪。”
夏希芙耸耸肩：“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可能是联邦城。”
蒙克沉默下来，一言不发。
夏希芙看着沉默的人，心里也很难受，扬起手腕上的手表说道：“我们可以一直保持联系的。”
蒙克终于转头看向夏希芙，准备说点什么，突然表情一变，大喊道：“小心！”
“嘭——”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夏希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蒙克迅速将自己拉到地上趴着，四周砸来了大大小小的物块，有些飞溅到蒙克的手臂上，将他麦色的皮肤划破。
两人被剧烈的声音炸得耳鸣，在爆炸结束后，蒙克将夏希芙赶忙拉起，跑向一旁的建筑物后躲避。
蒙克小心的探出头，看见始作俑者之后惊讶的说道：“是基因人。”
“留存率不到2%，那有多少我这样的……正常改基因人？”夏希芙感觉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从来没想到过自己竟是改基因人。
张叔愧疚的摸了摸头，说道：“第一二批加起来……大概二三十。”
“二三十？那其他人呢？你又是为什么可以带走里面的婴儿？”夏希芙问道，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其他的有些也被悄悄带出去了，也有些没来得及，就‘销毁’了，我……曾经在那栋楼有工作，所以有机会悄悄带走孩子，也是在那里认识的温百里。”张叔说道，温百里的表情也有些动容。
“其实我现在告诉你，是因为你也知道，联邦正在寻找所有的基因人，我想要温百里带你去躲一躲，当然你身上没有标记，他们没那么容易找到你，但我担心他们有特殊的方法可以识别。这段时间你跟着温百里，我去一趟联邦城，相信一切都会有答案。我是你的张叔，无论怎样我一定会保护好你，而你是我的孩子，不是什么改基因人。”张叔眼里闪烁泪花，这些年他对夏希芙的好，夏希芙当然是知道的。
夏希芙垂眸看着杯子里的绿色茶水，自己倒也不是担心什么，张叔说能保护好自己，她完全相信他有那个实力，只是自己是该基因人的这件事情让她有点冲击，需要时间去消化。“那张叔，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叔和温百里相互看了眼，说道：“我曾经为联邦服务过，所以知道很多内部的事情，只是后来发生改基因项目的事情，大家都不太能接受，所以我和他们很多人都一起辞职，我也就带着你来到了黑金镇。”
夏希芙点点头，又问道：“那其他人呢……一二批其他正常的改基因人呢？他们在哪？”
张叔摇摇头：“我不知道，应该说是，活下来的那些，除了把他们带走的人，谁都不知道在哪。”
这确实也是最好，夏希芙冷静下来，看向一边的温百里，问道：“……那我现在要怎么做？”
温百里看了看张叔，说道：“这几天我们先准备些东西，到时候离开黑金镇。”
“离开黑金镇？去哪里？还回来吗？”夏希芙看了眼旁边窗户的脑袋尖，问道。
“其他的事你先别操心，放心吧，事情总有结束的那一天，等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你想去哪去哪。”张叔给了个放心的眼神，夏希芙只能作罢。
结束后，张叔和温百里离开房间，夏希芙想再坐坐消化消化。窗户那边的脑袋尖尖见人走了，赶忙从窗台翻进来。
“夏希芙，你……你……”蒙克支支吾吾的说道。
夏希芙瞪了他，一眼，说道：“我什么我，你都听到了？”
蒙克点了点头，十分好奇的打量夏希芙起来，像是在观赏什么博物馆摆件。
“看什么看，知道我是基因人之后连我是谁都不认识了？”夏希芙现在很想打他。
“没有没有，只是第一次知道身边有基因人，没想到看上去和大家没什么两样。”蒙克眨巴着着眼睛说道。
夏希芙一瞬间有点想哭，憋了那么久，蒙克过来就一副看古代猴子的表情，难道因为这个身份，自己以后要不被当人看了么？
蒙克看见夏希芙眼里亮晶晶的泪花，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还是夏希芙，你永远是夏希芙，是基因人的身份让你更酷了。”
夏希芙看着蒙克紧张的模样，说道：“真的假的，你是在哄我。”
“真的，你现在是我们黑金镇最特别的人了。”蒙克说道。
可这又不是她能选的，夏希芙叫蒙克死开，自己跑到天台上静静呆着去了。
夜晚的黑金镇空无一人，只有远处零星几点灯光亮着，偶尔几辆车开过，马上又谧入夜色。没想到今天才和蒙克说完要离开黑金镇，很快就真的要离开了，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曾经的很多好友也离开了，整个城镇像个留守的老人。
坐了一会后，旁边来了一个人，夏希芙以为是蒙克，刚要骂他，转头一看，居然是温百里。
温百里坐在夏希芙旁边，夜晚的微风吹动，带来了他身上属于城里人的淡淡香味。温百里说道：“一个人在这思考人生？”
夏希芙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你之前和张叔在联邦城做什么工作？”每次提及过去，张叔总是避而不谈。
温百里看了看夏希芙，说道：“……服务联邦，但也算是服务所有人吧，不过很多时候不确定自己做的事对不对，只是照他们的要求做。”
夏希芙看着温百里的干净的鞋在黑金镇呆了一下也踩的灰扑扑的，问道：“是不是工作内容不能说？每次问张叔，他什么都不告诉我。”
“算是吧，哪怕离开了，也是一点都不能说。”温百里点头，看向前方，有人用油桶点了篝火取暖，夜晚的黑金镇不同白天的闷热，反而十分寒冷。
“你觉得黑金镇怎么样？”夏希芙好奇别人对黑金镇的看法。
温百里看着篝火的烟飘向夜空，思考着说：“嗯……现在的看法是，破败，萧条，混乱，脏污，没有文明，但我知道曾经的黑金镇非常有名，所有人都以黑金镇为有钱标签。不过现在的黑金镇也很有特色，充满复古风潮，还有独具一格的艺术。”温百里指的是墙上独特的的涂鸦彩绘。
夏希芙一笑，他说的十分中肯。“我有点不明白，现在看来明明黑金镇才是最安全的，这里没有什么科技，也没有城市警察，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是你张叔有顾虑，但他的顾虑不无道理。”温百里掏出一个仪表盘，上面浮现出小型全息投影，画面里很多基因人莫名其妙的发病，身上出现血管一样的深色线条，大部分人没有攻击性，但是发病的时候很痛苦，蜷缩在地上晕倒了。“这几年很多基因人突然出现不明症状的疾病……姑且称之为疾病，每个人症状不同，有的带攻击性，有的是自我伤害，有的还会显现天赋特征，但每个人身上的共同特征就是出现深色血脉一样的线条。而这个线条，就会暴露你的身份，黑金镇虽然人不多，但还在这里的人十分杂，如果哪一天你被发现身份了，就容易被有心之人伤害。”
“是担心万一哪天我发病了，暴露身份？那我去了别的地方，同样也会暴露阿。”夏希芙说道。
“其实我是想带你去联邦城。”温百里说道，“联邦有药物可以抑制这样的血脉线条表现，还能抑制发病，我直接带你去那边，你也可以更快拿到药，而且……还是那句古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夏希芙想了想，确实，自己身上没有像第三批实验者那样身上有编码标记，反而在联邦城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联邦城什么样的？”
“张叔没带你去过吗？”温百里十分惊讶。
夏希芙摇头。“他经常背着我去吗？”
温百里突然非常高兴的一笑，看上去没有那种生疏的感觉了，说道：“算是吧，不过联邦城可能没有大家眼里想的那么好，不过确实是有趣的。”
看着温百里的笑容，夏希芙忽然觉得脸热热的，整个人温度都升高了，联邦城莫名的也更加令人向往了起来。
第二天，夏希芙一起床就看见张叔和温百里在忙活些什么，但自己一走过去，两人说话的声音就小了很多。虽然夏希芙知道张叔对待自己就和亲生孩子一样没有区别，但是这种被安排去做事情，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像是瞒着很多事情没有告诉她，让夏希芙心里有些不痛快。
夏希芙索性离开店里出去逛逛，看见了不远处的蒙克。
“蒙克，你在干什么。”夏希芙看见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发呆，问道。
蒙克看见夏希芙，勉强的一笑，说道：“夏希芙，你真的要离开黑金镇了吗？”
蒙克的话让夏希芙心里一沉，如果自己离开了，蒙克就只剩一个人了。当年大家也有很多朋友在黑金镇一起玩耍，但是长大后都奔去了不同的地方，沙漠、巨石、联邦城、新大洲……而蒙克现在还要看着最后一位朋友离开，夏希芙知道最后留下的那个人心里才是最痛苦的。“蒙克……张叔说，等事情全部解决了，我还可以选择回来，又不是以后都不能见面了。”夏希芙安慰道。
蒙克转过头，注视着前面裂开的马路。“那你们要去哪。”
夏希芙耸耸肩：“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可能是联邦城。”
蒙克沉默下来，一言不发。
夏希芙看着沉默的人，心里也很难受，扬起手腕上的手表说道：“我们可以一直保持联系的。”
蒙克终于转头看向夏希芙，准备说点什么，突然表情一变，大喊道：“小心！”
“嘭——”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夏希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蒙克迅速将自己拉到地上趴着，四周砸来了大大小小的物块，有些飞溅到蒙克的手臂上，将他麦色的皮肤划破。
两人被剧烈的声音炸得耳鸣，在爆炸结束后，蒙克将夏希芙赶忙拉起，跑向一旁的建筑物后躲避。
蒙克小心的探出头，看见始作俑者之后惊讶的说道：“是基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