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苏清看到鞋尖消失，眼中慢慢恢复了清明。
她抱了抱林觉菲，嗯，还是女孩子的身体软软舒服，嘻嘻。
“菲菲，我知道你是对我好的啦。”
嗓音还带着入情哭泣的沙哑，神态却已经切换自如，和往常恶作剧的情态一样，林觉菲拧眉看着她，不知所然。
苏清对她扬起甜笑，林觉菲绷着的脸恢复过来，罢了，男人如衣服，闺蜜如手足。
这一天之后，顾明轩都躲着她，虽然照常送她回家，但在行为方面简直算是对她避如蛇蝎。
体现在连给他换药都不让碰了。
整张脸紧绷绷的，像是初见时候的不假辞色。
难道那天说的话对他的刺激太大了？
系统害怕：“宿主，我们不会一朝回到解放前了吧？”
苏清摸摸白皙光滑的下巴，没开口。
今天是一个月之期的最后一天。
小巷内，苏清的脚步一停，后面跟着的脚步声也随之一停。
她转身，看着几步之遥的少年，这个距离远超正常社交距离了。
她走近一步，少年就退后一步。
苏清娇媚的脸泫然汪汪：“今天是一月之期的最后一天，我知道你最近在躲我..”
她真的很喜欢哭，水做的吗？顾明轩摩挲了下手指。
转而又听到，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吗？每天困扰他的接送任务就要结束了？顾明轩拉紧嘴角，一时没吭声。
连苏清走近几步，拉近距离也没有发现。
“明轩..我知道明天你就不用每天送我回家了，我知道这件事让你烦躁，但..我，我想和你说......”
苏清抬起眼来，水盈盈的瞳眸亮得惊人，像缀满星星，让人很容易沉溺其中。
“我......”
顾明轩的下巴立马绷紧，这几日脑中都是楼道里她对自己的表白的话。
该不会，她要说......
那自己要不要答应？
夕阳余晖泼洒在具有年代感的巷子里，外边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声，在这一条十尺巷里，两人一步距离，呼吸如同交织在一起。
“可以。”
“今天能不能再与你多待一会儿？”
一粗一柔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什么？她说了什么话？原来不是向我表白吗......
对上苏清疑惑的纯净目光。
顾明轩昂昂下巴，表情称得上毫无变化：“我说可以，允许你今天和我多待一会儿。”
“但是......明明你比我还先回答呀？难道你能预知我要说什么吗？”少女一脸不解求知欲看向他。
而后又自我攻略，“明轩你真厉害！”苏清星星眼看着他，努力装作一脸崇拜样。
哼哼小样，这都是姐儿玩剩下的。
顾明轩昂着下巴不答话。
过了好一会儿，见苏清没有再次开口。
顾明轩微低头颅，很是故作矜贵地开口：“你就是要说这个？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还有......”苏清慢吞吞地说。
语气慢到......顾明轩彻底低下头颅，咽了咽口水等她说出话来。
“明天学校要求所有学生都要穿校服，上级要来检查。”
顾明轩一直都穿着自己的私服，一身黑很有型，却不合群，在一群白蓝天鹅中像只嚣张的黑天鹅。
苏清说完，明显感到空气都不动，这就是传说中男主标配的低气压吗？
苏清：就......还挺新奇。
但这男主明显还未长大，是龙傲天的初级版，像条小蛇不满着“嘶嘶”吐着低气压，但发现不起作用，一息过后，硬邦邦的一声“嗯”，便解除了低气压。
顾明轩盯着那乖乖巧巧跟在他身边的人，丝毫不知道她心底在发笑，他现在整个人心情烦闷地不行。
略带郁闷地用过晚饭，他思考着要带苏清到那里好，要是按照往常，他会去网吧，但想在她面前有个好印象的话，无疑是将她带往图书馆之类的地方......
正想着，少女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毫无预备地低头，然后撞上了她直攻人心的笑容。
她的睫毛又翘又长，小脸在月色下泛着莹白的光，嘴角的笑容又这么灿烂甜美，真是......对他毫无防备。
但转念一想，毫无防备的人不该是他吗？
这个笑容简直可恶，攻城拔寨直勾勾进入他的心底。
该死，他的心脏怎么跳得那么快。
“明轩，我想多了解了解你......你往常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好不好？”
难道去我的房间？
“所以......我们去网吧吧？”
即使自己又猜错了，顾明轩心底毫无波动，因为心脏在狂跳，脸上应该红得不能再红了。
周遭仿佛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怎么有人能笑得这么甜......
*
网吧是他们初见的地方。
顾明轩知道少女的原生家庭可能不是那么好，因为第一眼见时，她便是在网吧打工。
但她又显得很开心，不像他以为的穷人穷酸上不了台面样，顾明轩猜测，可能她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她的父母将她养得好好的。
不像他，父母关注的目光永远在那个人身上，他做什么都是多余的、永远会在他的阴影下生存。
他的眼眸开始阴鸷起来，回忆的漩涡慢慢侵蚀着他。
在这时，他的手被试探着碰了一下。
看着他，苏清有点怯怯：“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我和你来让你不开心了......”
少女抿抿唇，显得有点委屈：“那......我走？”
手背被触碰，她的手冰冰凉凉的，与他热火膨胀的手不一样，而且，还很软。
又是这双眼睛，这个眼神，回忆漩涡的顾明轩沉默地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像一汪清泉，吸纳着所有不愉快。
许是顾明轩刚转眼看的眼神很是吓人，她试着碰他的手马上要松开。
少年动了，反手握住想要逃离的手。
“别走。”少年的声音很轻，竟然透入着一丝虚弱，像是处在脆弱至极处。
叮，听着爱意值上涨的消息，苏清眼中的温柔都快兜不住，散在嘴边，笑意越来越明显。
“明轩...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主动地反抱住她，这样嘴角的笑意他就也看不到了。
一股栀子花香扑面而来，淡淡飘香，像是要刻在他的身上，怀抱真软，味道真好闻。
苏清聆听着好感度蹭蹭上涨的声音，犹如一曲优美的乐曲。
她甚至以为今天就可以完成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了。
但关键时候，少年轻推开了她，爱意值停住不涨了。
面对少女心碎欲泪的表情，顾明轩轻咳一声，桀骜眉眼此刻少许失落：“我们上楼吧。”
他解释不了，在那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这是什么呀？”
电脑上密密麻麻的英文数字。
他赚钱的办法，替人写一串串代码，在顾家时，他只当只是个兴趣，现在，却是他生存的途径。
苏清从书中隐约知道，少年以后会是一个计算机大佬，牢牢抓住互联网发展起来的时机，创建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帝国，从而证明他自己，但那时候，他也不需要再向别人证明他自己了。
所以现在蜗居在这网吧一脚，便是他的创业之初？
苏清感到新奇，又不免为自己任务进度着急。
为什么呀？刚才相拥的时候，明明他的情绪波动大，爱意值也涨，怎么突然又停下来。
幸好聪明的她还有plan B。
一双亮晶晶的小鹿眼骨碌碌地盯着看，在顾明轩看过来的时候又星星眼看着他，毫不吝啬表扬。
虽然她一点都看不懂，但男主都喜欢听到表扬赞美的声音。
苏清深以为然。
网吧不是个好去处，特别是周遭人很多的时候，即使顾明轩开了个包厢，但喧哗声还是无孔不入入侵耳膜，更何况，素质不是人人都有。
他很快给这一单的结了尾，带着少女就走出去了。
一路上，他没开口，苏清也没有说话，两个人的相处比刚才在嘈杂的网吧还尴尬无语。
到了熟悉的居民楼下，意味着什么，他们心知肚明。
“再见了，顾明轩...”
"你很坏，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的......"
苏清看着地面轻轻说着，语气是令人心疼的抱怨。
顾明轩嘴角微动。
少女却在说完就赶紧跑开了，这一次的对峙，用尽了她全部力气。
隔天，顾明轩没来。
林觉菲见到后排空着的位置，给苏清上眼药水：“你看，今天督导检查，也不来上课，也没请假，算旷课了吧，清清，这种人真没什么好的，都被家里给宠坏了，真以为自己很牛吗......”
苏清笔尖在草稿纸上乱画，不在状态地接了一句：“确实很牛啊。”
“切，要是离开了家庭，他什么都不是了。”
当然，林觉菲知道自己是在发牢骚。
但是，苏清突然将脸转了过来。
“菲菲，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林觉菲重说了一遍，底气稍微不足。
苏清却一脸受启发：“对啊，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那他会不会感到自卑？为配不上自己？
自恋苏苏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谢谢菲菲！”
苏清激动得向她抱了过去。
*
今天苏清在学校待到晚自习下课。
天色昏暗，她走得很慢，边走边注意着四周。
等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时，苏清嘴角微微翘起，向暗处打了个手势。
顾明轩等到手麻脚麻了终于见苏清从大门口出来。
她和往常一样，平稳且安全地走着，好像有他没他都一样。
所以，他之于她，有什么用呢？这个问题再一次冒上心头。
但眨眼间，等他回神抬头，一直跟着的少女竟然不见了！
她抱了抱林觉菲，嗯，还是女孩子的身体软软舒服，嘻嘻。
“菲菲，我知道你是对我好的啦。”
嗓音还带着入情哭泣的沙哑，神态却已经切换自如，和往常恶作剧的情态一样，林觉菲拧眉看着她，不知所然。
苏清对她扬起甜笑，林觉菲绷着的脸恢复过来，罢了，男人如衣服，闺蜜如手足。
这一天之后，顾明轩都躲着她，虽然照常送她回家，但在行为方面简直算是对她避如蛇蝎。
体现在连给他换药都不让碰了。
整张脸紧绷绷的，像是初见时候的不假辞色。
难道那天说的话对他的刺激太大了？
系统害怕：“宿主，我们不会一朝回到解放前了吧？”
苏清摸摸白皙光滑的下巴，没开口。
今天是一个月之期的最后一天。
小巷内，苏清的脚步一停，后面跟着的脚步声也随之一停。
她转身，看着几步之遥的少年，这个距离远超正常社交距离了。
她走近一步，少年就退后一步。
苏清娇媚的脸泫然汪汪：“今天是一月之期的最后一天，我知道你最近在躲我..”
她真的很喜欢哭，水做的吗？顾明轩摩挲了下手指。
转而又听到，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吗？每天困扰他的接送任务就要结束了？顾明轩拉紧嘴角，一时没吭声。
连苏清走近几步，拉近距离也没有发现。
“明轩..我知道明天你就不用每天送我回家了，我知道这件事让你烦躁，但..我，我想和你说......”
苏清抬起眼来，水盈盈的瞳眸亮得惊人，像缀满星星，让人很容易沉溺其中。
“我......”
顾明轩的下巴立马绷紧，这几日脑中都是楼道里她对自己的表白的话。
该不会，她要说......
那自己要不要答应？
夕阳余晖泼洒在具有年代感的巷子里，外边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声，在这一条十尺巷里，两人一步距离，呼吸如同交织在一起。
“可以。”
“今天能不能再与你多待一会儿？”
一粗一柔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什么？她说了什么话？原来不是向我表白吗......
对上苏清疑惑的纯净目光。
顾明轩昂昂下巴，表情称得上毫无变化：“我说可以，允许你今天和我多待一会儿。”
“但是......明明你比我还先回答呀？难道你能预知我要说什么吗？”少女一脸不解求知欲看向他。
而后又自我攻略，“明轩你真厉害！”苏清星星眼看着他，努力装作一脸崇拜样。
哼哼小样，这都是姐儿玩剩下的。
顾明轩昂着下巴不答话。
过了好一会儿，见苏清没有再次开口。
顾明轩微低头颅，很是故作矜贵地开口：“你就是要说这个？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还有......”苏清慢吞吞地说。
语气慢到......顾明轩彻底低下头颅，咽了咽口水等她说出话来。
“明天学校要求所有学生都要穿校服，上级要来检查。”
顾明轩一直都穿着自己的私服，一身黑很有型，却不合群，在一群白蓝天鹅中像只嚣张的黑天鹅。
苏清说完，明显感到空气都不动，这就是传说中男主标配的低气压吗？
苏清：就......还挺新奇。
但这男主明显还未长大，是龙傲天的初级版，像条小蛇不满着“嘶嘶”吐着低气压，但发现不起作用，一息过后，硬邦邦的一声“嗯”，便解除了低气压。
顾明轩盯着那乖乖巧巧跟在他身边的人，丝毫不知道她心底在发笑，他现在整个人心情烦闷地不行。
略带郁闷地用过晚饭，他思考着要带苏清到那里好，要是按照往常，他会去网吧，但想在她面前有个好印象的话，无疑是将她带往图书馆之类的地方......
正想着，少女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毫无预备地低头，然后撞上了她直攻人心的笑容。
她的睫毛又翘又长，小脸在月色下泛着莹白的光，嘴角的笑容又这么灿烂甜美，真是......对他毫无防备。
但转念一想，毫无防备的人不该是他吗？
这个笑容简直可恶，攻城拔寨直勾勾进入他的心底。
该死，他的心脏怎么跳得那么快。
“明轩，我想多了解了解你......你往常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好不好？”
难道去我的房间？
“所以......我们去网吧吧？”
即使自己又猜错了，顾明轩心底毫无波动，因为心脏在狂跳，脸上应该红得不能再红了。
周遭仿佛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怎么有人能笑得这么甜......
*
网吧是他们初见的地方。
顾明轩知道少女的原生家庭可能不是那么好，因为第一眼见时，她便是在网吧打工。
但她又显得很开心，不像他以为的穷人穷酸上不了台面样，顾明轩猜测，可能她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她的父母将她养得好好的。
不像他，父母关注的目光永远在那个人身上，他做什么都是多余的、永远会在他的阴影下生存。
他的眼眸开始阴鸷起来，回忆的漩涡慢慢侵蚀着他。
在这时，他的手被试探着碰了一下。
看着他，苏清有点怯怯：“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我和你来让你不开心了......”
少女抿抿唇，显得有点委屈：“那......我走？”
手背被触碰，她的手冰冰凉凉的，与他热火膨胀的手不一样，而且，还很软。
又是这双眼睛，这个眼神，回忆漩涡的顾明轩沉默地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像一汪清泉，吸纳着所有不愉快。
许是顾明轩刚转眼看的眼神很是吓人，她试着碰他的手马上要松开。
少年动了，反手握住想要逃离的手。
“别走。”少年的声音很轻，竟然透入着一丝虚弱，像是处在脆弱至极处。
叮，听着爱意值上涨的消息，苏清眼中的温柔都快兜不住，散在嘴边，笑意越来越明显。
“明轩...我不会离开你的。”
她主动地反抱住她，这样嘴角的笑意他就也看不到了。
一股栀子花香扑面而来，淡淡飘香，像是要刻在他的身上，怀抱真软，味道真好闻。
苏清聆听着好感度蹭蹭上涨的声音，犹如一曲优美的乐曲。
她甚至以为今天就可以完成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了。
但关键时候，少年轻推开了她，爱意值停住不涨了。
面对少女心碎欲泪的表情，顾明轩轻咳一声，桀骜眉眼此刻少许失落：“我们上楼吧。”
他解释不了，在那一瞬间，他竟然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这是什么呀？”
电脑上密密麻麻的英文数字。
他赚钱的办法，替人写一串串代码，在顾家时，他只当只是个兴趣，现在，却是他生存的途径。
苏清从书中隐约知道，少年以后会是一个计算机大佬，牢牢抓住互联网发展起来的时机，创建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帝国，从而证明他自己，但那时候，他也不需要再向别人证明他自己了。
所以现在蜗居在这网吧一脚，便是他的创业之初？
苏清感到新奇，又不免为自己任务进度着急。
为什么呀？刚才相拥的时候，明明他的情绪波动大，爱意值也涨，怎么突然又停下来。
幸好聪明的她还有plan B。
一双亮晶晶的小鹿眼骨碌碌地盯着看，在顾明轩看过来的时候又星星眼看着他，毫不吝啬表扬。
虽然她一点都看不懂，但男主都喜欢听到表扬赞美的声音。
苏清深以为然。
网吧不是个好去处，特别是周遭人很多的时候，即使顾明轩开了个包厢，但喧哗声还是无孔不入入侵耳膜，更何况，素质不是人人都有。
他很快给这一单的结了尾，带着少女就走出去了。
一路上，他没开口，苏清也没有说话，两个人的相处比刚才在嘈杂的网吧还尴尬无语。
到了熟悉的居民楼下，意味着什么，他们心知肚明。
“再见了，顾明轩...”
"你很坏，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的......"
苏清看着地面轻轻说着，语气是令人心疼的抱怨。
顾明轩嘴角微动。
少女却在说完就赶紧跑开了，这一次的对峙，用尽了她全部力气。
隔天，顾明轩没来。
林觉菲见到后排空着的位置，给苏清上眼药水：“你看，今天督导检查，也不来上课，也没请假，算旷课了吧，清清，这种人真没什么好的，都被家里给宠坏了，真以为自己很牛吗......”
苏清笔尖在草稿纸上乱画，不在状态地接了一句：“确实很牛啊。”
“切，要是离开了家庭，他什么都不是了。”
当然，林觉菲知道自己是在发牢骚。
但是，苏清突然将脸转了过来。
“菲菲，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林觉菲重说了一遍，底气稍微不足。
苏清却一脸受启发：“对啊，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那他会不会感到自卑？为配不上自己？
自恋苏苏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谢谢菲菲！”
苏清激动得向她抱了过去。
*
今天苏清在学校待到晚自习下课。
天色昏暗，她走得很慢，边走边注意着四周。
等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时，苏清嘴角微微翘起，向暗处打了个手势。
顾明轩等到手麻脚麻了终于见苏清从大门口出来。
她和往常一样，平稳且安全地走着，好像有他没他都一样。
所以，他之于她，有什么用呢？这个问题再一次冒上心头。
但眨眼间，等他回神抬头，一直跟着的少女竟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