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好几天，姜彩莹才见到徐慕研，这时候俩人绯闻已经传得热火朝天了。
好巧不巧，她今天又穿着那条灰色西装短裙裤。
“前辈，你终于来了！”
一进门，社团活动室里的几人眼珠子便活泛起来，在她和徐慕研之间来回打转。
姜彩莹挑挑眉，并不是很抵触。
“嗯，我刚下课。”
张宇：“前辈不是大三了吗，怎么还有那么多课？”
“说来话长，选课的时候失误了。”姜彩莹不想多聊这个话题，走到长条桌旁，问，“你们干嘛呢？”
“写观后感，社长说每人都要交，必须写满三千字。”张宇痛苦地捂住头，往徐慕研那边偷瞄，见他正背靠沙发闭目养神，便压低声音道。
“前辈，你能不能跟社长求求情？别写那么多了呗，我那天光顾着打瞌睡，都不知道电影在讲什么。”
姜彩莹笑：“那我可做不了主，你入社一年，难道还不了解我们徐社长有多固执？”
韩世莉这时插嘴道：“你们不是在交往吗？女朋友的话总该听一下吧？”
她的音量不小，像是在故意求证。
徐慕研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仍背靠沙发环抱着胸，长腿交叉支在茶几上。
“什么嘛。”
韩世莉不免有些失望，撇下嘴嘀咕，情绪全写在脸上。
姜彩莹就喜欢跟这样的透明人打交道。
她亲昵地环住韩世莉的肩膀：“哎呦，看来我们老末很关心前辈的私事啊。”
“自作多情！”
韩世莉莫名地小脸一红，但没推开她。
“喂，你用什么香水牌子？”
“怎么了，很香吗？”姜彩莹故意凑近她，笑眯眯说。
韩世莉：“臭死了，告诉我牌子我以后好避雷！”
“哈哈哈哈。”姜彩莹使劲揉乱她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就是不告诉你。”
“社长，下午好呀。”
听到声音，徐慕研掀起眼皮。姜彩莹弯下腰，脸正对他的脸，眼底含着戏谑的笑意。
“这几天睡得好吗？怎么看着都没什么精神。”
“既然来了少说废话，把你那份报告写掉。”
像是料到她会用什么理由推脱，徐慕研从茶几下抽出一沓印着S大校徽的横线纸和一盒水笔。
“纸和笔都已经准备好了。”
姜彩莹放下包，正要拿起纸张往长条桌走。
徐慕研却及时制止她：“就在这写。”
“你还要监督我？”姜彩莹无语，“我都大三了，学弟学妹面前，好歹给我留点面子。”
徐慕研：“怕什么，你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
换言之，根本没什么好顾虑的。
姜彩莹：“切。”
半小时后，张宇把大家写好的报告收上来，交到徐慕研手边。
“社长，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徐慕研从皮夹里抽出卡，递给他：“辛苦了，带孩子们去大吃一顿吧。”
“谢谢社长！”张宇九十度鞠躬，没有客气直接收下了。
徐慕研虽说是社团的社长，却不爱与成员们亲近，除了日常组织的电影放映会和交流活动，带成员聚餐拉近距离这种琐碎事通常是由大二的张宇负责。
“前辈，你还没写好吗？”路过姜彩莹身旁，张宇关心问。
姜彩莹把纸压在手肘下，朝他眨眨眼：“你们先去，我很快就到。”
“好，我待会把地址发你，你可别像上次那样等大家喝醉了才来。”
“知道了，我们可靠的副社长。”姜彩莹打趣张宇，她总是要把人逗得面红耳赤才肯罢休。
社团里的其他人也很亲近姜彩莹，出门的时候对徐慕研鞠完躬，都喜欢再凑到她身边问候一声。
姜彩莹不厌其烦地和每个人道别。
等人都走完，活动室里只剩下她和徐慕研两个人时，空气才彻底安静下来。
徐慕研睁开眼，曲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
姜彩莹的蓬松脑袋掬在茶几上，手抓着笔写动。
忽然，她的头有抬起的趋势，徐慕研又合上眼睛。
“社长，我好了。”姜彩莹将纸在他面前抖了抖，发出清脆的响动。
徐慕研先是扫了她一眼，才把视线落到纸上。等看清纸张的内容，他沉默地接过。
“这什么？”
上面画着他的侧脸。
“我的观后感。”
姜彩莹画画功底相当不错，在横线纸的空白背面，没有打任何草稿，用水笔就把徐慕研的五官栩栩如生地勾勒出来。
“对我来说，你比电影好看。”
她紧盯着徐慕研的眼睛，试图寻找其中的慌乱痕迹。
可惜，徐慕研一脸波澜不惊：“你这是上哪儿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
姜彩莹感到有些挫败。
“我的调情能力有那么差吗，还是你根本不吃这一套？”
“哦，原来你在调情。”徐慕研恍然大悟，咧开嘴无情嘲讽。
“上次在电影院那次，难道也是你故意的？”
“如果你指的是偷拍，我不知道。如果你指的是不小心坐你腿上，那我更是无辜，生理期疼痛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这些问题倒是其次，主要是姜彩莹以为那时是游戏，影响不到现实，便抓着徐慕研的手不放，大有霸王硬上弓之势。
“是吗，我还以为你吃错药了。”徐慕研把她的画和其他成员的报告放在一起，推门而出。这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姜彩莹合格了。
外面雨势转急，树枝剧烈摇晃。
姜彩莹刚把伞撑开，伞面便被吹得往外翻。
温暖干燥的车内，雨刷刮过玻璃面。徐慕研坐在后座，手机震动了一下。
【姜彩莹：社长，能不能来教学楼接我呀？雨好大，我的小羊皮鞋子不能沾水。［哭泣.表情包］】
车已经开出校门，树木绿影往后倒退。
徐慕研吐出一口气：“朴叔，回去。”
“好的少爷。”
朴叔是徐慕研的专用司机，从高中起就在为他开车。
他驱车停下，从后视镜中看到一个明艳的女学生。
“早知道我刚才就跟你一起出去。”她说。
徐慕研从抽屉里取出干燥的毛巾，扔给姜彩莹：“擦一擦。”
姜彩莹把毛巾盖在头上，眼睛笑得弯弯的：“谢谢你来接我。”
徐慕研手撑着下巴，脸转向窗外，不咸不淡嗯了声。
朴叔见状，自以为贴心地升起了隔板。
徐慕研：“……” 算了。
“你去哪儿？”
姜彩莹报了个地址，是梨泰院的某家网红店。从S大开车过去，大约需要二十分钟左右。
两人一时无言，气氛沉默下来。
徐慕研记忆里，姜彩莹有一辆红色的跑车，每天下课后踩着油门一溜烟就跑，长发张扬地飘在空中。但现在，好像已经很久没看到这辆车了。
“少爷不好意思，下雨天路上堵车了。”朴叔的声音传来。
“没事。”
手机又在这时震动了好几下，都是母亲的消息。
徐慕研不用看就知道是联姻的事。
她想抱孩子想疯了。
家里大哥二哥都是GAY，两个人不留任何退路，极其果决地出了柜。
反观徐慕研，从小到大，既没有交过男朋友，也没交过女朋友，所以徐母总是疑心她的小儿子会被家里两个不着调的哥哥“带歪”。
但是性向是天生的，不会突然变直，也不会突然变弯。徐慕研本人根本不担心这种莫须有的东西，自然不会为了证明自己是直男就随便找女朋友来搪塞。
“你以后肯定是要接管MG娱乐公司的产业，圈里那种很多，我不希望你走上大哥二哥的老路，所以你趁早结婚，安定下来，这样我也好放心。”这是徐母打的算盘。
“哦。”这是徐慕研的回答。
徐母恼火：“哦是什么意思？”
“随便，你开心就好。”
徐慕研觉得自己还蛮乖的，但徐母仍是不满意，觉得他态度敷衍消极，把一张张精修过的美女图批量发到他手机上。
徐慕研：“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徐母：“什么？”
徐慕研：“古代青楼的老鸨。”
密闭的车内，徐慕研的手机响个不停。姜彩莹将视线从雨幕中收回，投到他身上。
却见他手指滑动屏幕，年轻靓丽的面孔一闪而过。
突然，她眼睛一亮，喊停：“等等，这个还蛮漂亮的。”
徐慕研还真停下来，仔细端详这女生的脸，又转头看向姜彩莹，打量道：“是吗，我感觉你更好看。”
MG 是韩国最具影响力之一的娱乐公司，名下练习生不胜其数，徐慕研从小就在远超国民颜值平均水平以上的美人堆里长大，眼光极高。
他说这话，不是在奉承、夸赞姜彩莹，只是下意识的进行比较。
在他们这类人眼里，漂亮女孩和男孩的脸是商品，是核心竞争力。
姜彩莹深谙此道，所以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就激动地翘尾巴。
当然，这跟她的日常不缺赞美有关。
“你这有没有什么帅哥的照片？”姜彩莹兴味盎然道。
“干什么？”徐慕研警惕地看着她。
“我想谈。”
徐慕研：“表白你的人也不少吧。”
姜彩莹：“我不找上门货。”
“啧。”听起来性格好恶劣。
徐慕研翻了翻联络人：“最近公司新进来的练习生都是未成年小男生，没有适合你的。”
姜彩莹无言以对。
“怎么了？这副嫌弃的表情。”
姜彩莹：“我又不是变态，干嘛给我看小孩子的照片。演艺圈好看的艺人不是还有很多？”
徐慕研把手机收起来：“这个圈子没有人能独善其身，新人一般是最干净的。”
“……”姜彩莹也就嘴上说说，她捂着胃，感觉有点恶心。
她打开车窗透气，外面的气流裹着冰凉的雨丝扑在脸上。
“那你呢？”姜彩莹问，“大三离毕业也不远了，社长你也会变成这种奇怪的人，随波逐流吗？”
风和青草水汽穿过姜彩莹脖子与靠背的缝隙，混着“贪婪”来到徐慕研的鼻端。
车停了，却并不是目的地。
徐慕研按下窗，品牌店门口撑伞的职员拎着一只防水的袋子过来。
“辛苦了。”他说。
在姜彩莹略带诧异的目光下，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双女鞋。
像是自信于他把控自我人生的能力，徐慕研语气笃定。
“你放心，在离我变成奇怪的人之前，还要好久好久。与其操心我，你还是尽早换下那双不能沾水的小羊皮？”
好巧不巧，她今天又穿着那条灰色西装短裙裤。
“前辈，你终于来了！”
一进门，社团活动室里的几人眼珠子便活泛起来，在她和徐慕研之间来回打转。
姜彩莹挑挑眉，并不是很抵触。
“嗯，我刚下课。”
张宇：“前辈不是大三了吗，怎么还有那么多课？”
“说来话长，选课的时候失误了。”姜彩莹不想多聊这个话题，走到长条桌旁，问，“你们干嘛呢？”
“写观后感，社长说每人都要交，必须写满三千字。”张宇痛苦地捂住头，往徐慕研那边偷瞄，见他正背靠沙发闭目养神，便压低声音道。
“前辈，你能不能跟社长求求情？别写那么多了呗，我那天光顾着打瞌睡，都不知道电影在讲什么。”
姜彩莹笑：“那我可做不了主，你入社一年，难道还不了解我们徐社长有多固执？”
韩世莉这时插嘴道：“你们不是在交往吗？女朋友的话总该听一下吧？”
她的音量不小，像是在故意求证。
徐慕研眼皮子都没动一下，仍背靠沙发环抱着胸，长腿交叉支在茶几上。
“什么嘛。”
韩世莉不免有些失望，撇下嘴嘀咕，情绪全写在脸上。
姜彩莹就喜欢跟这样的透明人打交道。
她亲昵地环住韩世莉的肩膀：“哎呦，看来我们老末很关心前辈的私事啊。”
“自作多情！”
韩世莉莫名地小脸一红，但没推开她。
“喂，你用什么香水牌子？”
“怎么了，很香吗？”姜彩莹故意凑近她，笑眯眯说。
韩世莉：“臭死了，告诉我牌子我以后好避雷！”
“哈哈哈哈。”姜彩莹使劲揉乱她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就是不告诉你。”
“社长，下午好呀。”
听到声音，徐慕研掀起眼皮。姜彩莹弯下腰，脸正对他的脸，眼底含着戏谑的笑意。
“这几天睡得好吗？怎么看着都没什么精神。”
“既然来了少说废话，把你那份报告写掉。”
像是料到她会用什么理由推脱，徐慕研从茶几下抽出一沓印着S大校徽的横线纸和一盒水笔。
“纸和笔都已经准备好了。”
姜彩莹放下包，正要拿起纸张往长条桌走。
徐慕研却及时制止她：“就在这写。”
“你还要监督我？”姜彩莹无语，“我都大三了，学弟学妹面前，好歹给我留点面子。”
徐慕研：“怕什么，你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
换言之，根本没什么好顾虑的。
姜彩莹：“切。”
半小时后，张宇把大家写好的报告收上来，交到徐慕研手边。
“社长，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徐慕研从皮夹里抽出卡，递给他：“辛苦了，带孩子们去大吃一顿吧。”
“谢谢社长！”张宇九十度鞠躬，没有客气直接收下了。
徐慕研虽说是社团的社长，却不爱与成员们亲近，除了日常组织的电影放映会和交流活动，带成员聚餐拉近距离这种琐碎事通常是由大二的张宇负责。
“前辈，你还没写好吗？”路过姜彩莹身旁，张宇关心问。
姜彩莹把纸压在手肘下，朝他眨眨眼：“你们先去，我很快就到。”
“好，我待会把地址发你，你可别像上次那样等大家喝醉了才来。”
“知道了，我们可靠的副社长。”姜彩莹打趣张宇，她总是要把人逗得面红耳赤才肯罢休。
社团里的其他人也很亲近姜彩莹，出门的时候对徐慕研鞠完躬，都喜欢再凑到她身边问候一声。
姜彩莹不厌其烦地和每个人道别。
等人都走完，活动室里只剩下她和徐慕研两个人时，空气才彻底安静下来。
徐慕研睁开眼，曲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
姜彩莹的蓬松脑袋掬在茶几上，手抓着笔写动。
忽然，她的头有抬起的趋势，徐慕研又合上眼睛。
“社长，我好了。”姜彩莹将纸在他面前抖了抖，发出清脆的响动。
徐慕研先是扫了她一眼，才把视线落到纸上。等看清纸张的内容，他沉默地接过。
“这什么？”
上面画着他的侧脸。
“我的观后感。”
姜彩莹画画功底相当不错，在横线纸的空白背面，没有打任何草稿，用水笔就把徐慕研的五官栩栩如生地勾勒出来。
“对我来说，你比电影好看。”
她紧盯着徐慕研的眼睛，试图寻找其中的慌乱痕迹。
可惜，徐慕研一脸波澜不惊：“你这是上哪儿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
姜彩莹感到有些挫败。
“我的调情能力有那么差吗，还是你根本不吃这一套？”
“哦，原来你在调情。”徐慕研恍然大悟，咧开嘴无情嘲讽。
“上次在电影院那次，难道也是你故意的？”
“如果你指的是偷拍，我不知道。如果你指的是不小心坐你腿上，那我更是无辜，生理期疼痛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这些问题倒是其次，主要是姜彩莹以为那时是游戏，影响不到现实，便抓着徐慕研的手不放，大有霸王硬上弓之势。
“是吗，我还以为你吃错药了。”徐慕研把她的画和其他成员的报告放在一起，推门而出。这是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姜彩莹合格了。
外面雨势转急，树枝剧烈摇晃。
姜彩莹刚把伞撑开，伞面便被吹得往外翻。
温暖干燥的车内，雨刷刮过玻璃面。徐慕研坐在后座，手机震动了一下。
【姜彩莹：社长，能不能来教学楼接我呀？雨好大，我的小羊皮鞋子不能沾水。［哭泣.表情包］】
车已经开出校门，树木绿影往后倒退。
徐慕研吐出一口气：“朴叔，回去。”
“好的少爷。”
朴叔是徐慕研的专用司机，从高中起就在为他开车。
他驱车停下，从后视镜中看到一个明艳的女学生。
“早知道我刚才就跟你一起出去。”她说。
徐慕研从抽屉里取出干燥的毛巾，扔给姜彩莹：“擦一擦。”
姜彩莹把毛巾盖在头上，眼睛笑得弯弯的：“谢谢你来接我。”
徐慕研手撑着下巴，脸转向窗外，不咸不淡嗯了声。
朴叔见状，自以为贴心地升起了隔板。
徐慕研：“……” 算了。
“你去哪儿？”
姜彩莹报了个地址，是梨泰院的某家网红店。从S大开车过去，大约需要二十分钟左右。
两人一时无言，气氛沉默下来。
徐慕研记忆里，姜彩莹有一辆红色的跑车，每天下课后踩着油门一溜烟就跑，长发张扬地飘在空中。但现在，好像已经很久没看到这辆车了。
“少爷不好意思，下雨天路上堵车了。”朴叔的声音传来。
“没事。”
手机又在这时震动了好几下，都是母亲的消息。
徐慕研不用看就知道是联姻的事。
她想抱孩子想疯了。
家里大哥二哥都是GAY，两个人不留任何退路，极其果决地出了柜。
反观徐慕研，从小到大，既没有交过男朋友，也没交过女朋友，所以徐母总是疑心她的小儿子会被家里两个不着调的哥哥“带歪”。
但是性向是天生的，不会突然变直，也不会突然变弯。徐慕研本人根本不担心这种莫须有的东西，自然不会为了证明自己是直男就随便找女朋友来搪塞。
“你以后肯定是要接管MG娱乐公司的产业，圈里那种很多，我不希望你走上大哥二哥的老路，所以你趁早结婚，安定下来，这样我也好放心。”这是徐母打的算盘。
“哦。”这是徐慕研的回答。
徐母恼火：“哦是什么意思？”
“随便，你开心就好。”
徐慕研觉得自己还蛮乖的，但徐母仍是不满意，觉得他态度敷衍消极，把一张张精修过的美女图批量发到他手机上。
徐慕研：“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徐母：“什么？”
徐慕研：“古代青楼的老鸨。”
密闭的车内，徐慕研的手机响个不停。姜彩莹将视线从雨幕中收回，投到他身上。
却见他手指滑动屏幕，年轻靓丽的面孔一闪而过。
突然，她眼睛一亮，喊停：“等等，这个还蛮漂亮的。”
徐慕研还真停下来，仔细端详这女生的脸，又转头看向姜彩莹，打量道：“是吗，我感觉你更好看。”
MG 是韩国最具影响力之一的娱乐公司，名下练习生不胜其数，徐慕研从小就在远超国民颜值平均水平以上的美人堆里长大，眼光极高。
他说这话，不是在奉承、夸赞姜彩莹，只是下意识的进行比较。
在他们这类人眼里，漂亮女孩和男孩的脸是商品，是核心竞争力。
姜彩莹深谙此道，所以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就激动地翘尾巴。
当然，这跟她的日常不缺赞美有关。
“你这有没有什么帅哥的照片？”姜彩莹兴味盎然道。
“干什么？”徐慕研警惕地看着她。
“我想谈。”
徐慕研：“表白你的人也不少吧。”
姜彩莹：“我不找上门货。”
“啧。”听起来性格好恶劣。
徐慕研翻了翻联络人：“最近公司新进来的练习生都是未成年小男生，没有适合你的。”
姜彩莹无言以对。
“怎么了？这副嫌弃的表情。”
姜彩莹：“我又不是变态，干嘛给我看小孩子的照片。演艺圈好看的艺人不是还有很多？”
徐慕研把手机收起来：“这个圈子没有人能独善其身，新人一般是最干净的。”
“……”姜彩莹也就嘴上说说，她捂着胃，感觉有点恶心。
她打开车窗透气，外面的气流裹着冰凉的雨丝扑在脸上。
“那你呢？”姜彩莹问，“大三离毕业也不远了，社长你也会变成这种奇怪的人，随波逐流吗？”
风和青草水汽穿过姜彩莹脖子与靠背的缝隙，混着“贪婪”来到徐慕研的鼻端。
车停了，却并不是目的地。
徐慕研按下窗，品牌店门口撑伞的职员拎着一只防水的袋子过来。
“辛苦了。”他说。
在姜彩莹略带诧异的目光下，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双女鞋。
像是自信于他把控自我人生的能力，徐慕研语气笃定。
“你放心，在离我变成奇怪的人之前，还要好久好久。与其操心我，你还是尽早换下那双不能沾水的小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