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灵泽，林彦焱，你们两个留下来擦窗户。"
放学铃声刚响，班主任的声音就让薰灵泽手中的铅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余光瞥见教室后排的林彦焱正一脸茫然地指着自己，嘴型分明在说"我？"
"对，就是你们俩。"班主任推了推眼镜，"上周的值日做得太马虎，窗户上全是手印。今天必须擦干净才能走。"
教室里响起几声窃笑。薰灵泽低头收拾书包，感觉耳根发烫。她并不是故意马虎，只是那天急着去医院复查...
"老师，那天是我负责擦窗户的。"林彦焱突然站起来，"薰灵泽只是帮我打水，责任在我。"
班主任挑了挑眉："那就更该一起返工了。团队协作，明白吗？"
"明白！"林彦焱响亮地回答，朝薰灵泽眨了眨眼。
等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薰灵泽才慢吞吞地走到卫生角，拿出两块抹布和一个水桶。水桶刚拿到手里，就被林彦焱接了过去。
"我来打水吧。"他轻松地拎起水桶，"你去选个最脏的窗户开始擦。"
薰灵泽点点头，选了靠近讲台的那扇大窗户。窗外是操场，夕阳正好斜照过来，把玻璃染成了琥珀色。她伸手摸了摸，确实有很多指纹和灰尘。
林彦焱很快提着半桶水回来，把抹布浸湿拧干，递给薰灵泽一块："比赛怎么样？看谁擦得又快又干净。"
还没等薰灵泽回应，他就已经开始在旁边的窗玻璃上画起了大大的圆圈。水痕在夕阳下闪闪发亮，像是一串透明的珍珠。
薰灵泽忍不住笑了，也学着他的样子开始擦拭。水珠顺着玻璃滑落，留下一道道蜿蜒的痕迹。她擦得很认真，每一寸都不放过，直到玻璃透明得几乎看不见为止。
"哇，你这扇擦得真干净。"林彦焱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呼出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发梢，"像不存在一样。"
薰灵泽转过身，发现他负责的那扇窗户虽然大体干净，但角落里还留着几处水渍。她指了指那里，林彦焱立刻夸张地叹了口气："被发现了。我果然不适合这种精细活。"
"我来帮你。"薰灵泽拿起抹布，踮起脚尖去够那个角落。
"等等。"林彦焱突然拦住她，凑近那处水渍，对着玻璃哈了一口气。白雾瞬间在玻璃上蔓延开来，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形。
他在雾气上画了一个对话框，里面写着："需要帮忙吗？"
薰灵泽惊讶地睁大眼睛。林彦焱得意地笑了，又哈了一口气，画了另一个对话框："谢谢，你真好！"
薰灵泽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学着林彦焱的样子，对着玻璃哈气，然后在雾气上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
"太棒了！"林彦焱欢呼，"再来再来！"
就这样，两人在窗户上哈气、画画、擦掉、再来，玩得不亦乐乎。夕阳渐渐西沉，教室里的光线变得越来越柔和。薰灵泽发现自己在玻璃倒影里不止一次偷看林彦焱的侧脸——他笑起来时眼角会有细小的纹路，右耳的银色耳钉在余晖中闪闪发亮。
"最后一扇了。"林彦焱伸了个懒腰，指向黑板旁边的那扇小窗户。
这扇窗户正对着西边，夕阳的余晖毫无保留地倾泻进来。薰灵泽刚擦了两下，突然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她和林彦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正好投射在后面的黑板报上。
那是她上周才完成的"春日主题"黑板报，上面画满了樱花和飞鸟。而现在，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那些图案上，形成一种奇妙的效果。
"哇，看这个！"林彦焱也发现了，他动了动手臂，黑板上的影子也跟着挥手，"我们的影子在黑板报上开派对呢！"
薰灵泽忍不住跟着挥了挥手。两个人的影子在黑板上交错，时而重叠，时而分开，像是在玩捉迷藏。
林彦焱突然站到了她身后，两人的影子几乎完全重合在一起。薰灵泽屏住呼吸，感觉心跳快得不像话。
"薰灵泽，"林彦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比平时低沉一些，"我们的影子像在跳舞。"
薰灵泽抬头看向黑板。确实，随着她微微侧身，两个人的影子在樱花丛中轻轻摇摆，宛如一对舞者。夕阳把影子边缘镀上一层金边，美得不真实。
"你喜欢跳舞吗？"林彦焱问，稍稍退后了一步。
薰灵泽摇摇头。她从小身体就不太好，从来没有机会学跳舞。
"我也不喜欢，"林彦焱笑着说，"但影子跳舞就不一样了，不需要技巧，也不会踩到对方的脚。"
他夸张地摆动手臂，影子在黑板上做出滑稽的动作。薰灵泽忍不住跟着模仿，两个人的影子在黑板上跳起了一支笨拙而快乐的舞。
"好了，完工！"林彦焱突然放下手臂，看了看表，"已经这么晚了？我们擦了整整一个小时窗户。"
薰灵泽这才回过神来，窗外天色已经开始变暗。她匆忙收拾好抹布和水桶，林彦焱则把桌椅摆正。
"我送你回去吧，"林彦焱说，"天快黑了。"
薰灵泽摇摇头："不用了，我家很近。"
"那至少走到校门口吧。"林彦焱坚持道，顺手关上了教室的灯。
两人并肩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薰灵泽注意到林彦焱的右手偶尔会碰到她的左手，但两人都没有刻意避开。
"你的黑板报画得真好，"林彦焱突然说，"特别是那些樱花，像真的一样。"
薰灵泽有些惊讶："你注意到了？"
"当然，"林彦焱笑了，"我每天都会看。你知道吗，你画樱花的方式很特别，花瓣边缘总是有一点小缺口，像是被风吹过的样子。"
薰灵泽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习惯，而林彦焱却注意到了这样的细节。
"我...我喜欢不完美的花，"她轻声说，"看起来更真实。"
林彦焱点点头，像是完全理解她的意思。走到校门口时，他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纸袋："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薰灵泽接过纸袋，里面是几支削好的铅笔，每支的笔尖都被精心削成了樱花形状。
"我看你上次好像很喜欢那个形状，"林彦焱挠了挠头，"所以就多削了几支。反正我平时也喜欢削铅笔玩。"
薰灵泽小心地拿出一支，樱花形状的笔尖在路灯下投下细小的影子。她突然想起那天收集的木屑，现在正安静地躺在她的日记本里。
"谢谢。"她真诚地说，把铅笔轻轻放回纸袋。
"不客气。"林彦焱微笑着，"明天见？"
"明天见。"薰灵泽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拐角。
回家的路上，薰灵泽把纸袋紧紧抱在胸前。路过一家商店橱窗时，她停下脚步，对着玻璃哈了一口气，就像今天在教室里那样。雾气迅速形成，她在上面画了一个小小的火箭，然后是一个月亮。
雾气很快消散了，但薰灵泽心中的某种感觉却越来越清晰。她加快脚步，迫不及待想回家把那几支樱花铅笔放进她的"收藏盒"里——那里已经有一片樱花木屑，一个温度计停在26℃的记忆，和十二个草莓牛奶瓶底的小画。
放学铃声刚响，班主任的声音就让薰灵泽手中的铅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余光瞥见教室后排的林彦焱正一脸茫然地指着自己，嘴型分明在说"我？"
"对，就是你们俩。"班主任推了推眼镜，"上周的值日做得太马虎，窗户上全是手印。今天必须擦干净才能走。"
教室里响起几声窃笑。薰灵泽低头收拾书包，感觉耳根发烫。她并不是故意马虎，只是那天急着去医院复查...
"老师，那天是我负责擦窗户的。"林彦焱突然站起来，"薰灵泽只是帮我打水，责任在我。"
班主任挑了挑眉："那就更该一起返工了。团队协作，明白吗？"
"明白！"林彦焱响亮地回答，朝薰灵泽眨了眨眼。
等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薰灵泽才慢吞吞地走到卫生角，拿出两块抹布和一个水桶。水桶刚拿到手里，就被林彦焱接了过去。
"我来打水吧。"他轻松地拎起水桶，"你去选个最脏的窗户开始擦。"
薰灵泽点点头，选了靠近讲台的那扇大窗户。窗外是操场，夕阳正好斜照过来，把玻璃染成了琥珀色。她伸手摸了摸，确实有很多指纹和灰尘。
林彦焱很快提着半桶水回来，把抹布浸湿拧干，递给薰灵泽一块："比赛怎么样？看谁擦得又快又干净。"
还没等薰灵泽回应，他就已经开始在旁边的窗玻璃上画起了大大的圆圈。水痕在夕阳下闪闪发亮，像是一串透明的珍珠。
薰灵泽忍不住笑了，也学着他的样子开始擦拭。水珠顺着玻璃滑落，留下一道道蜿蜒的痕迹。她擦得很认真，每一寸都不放过，直到玻璃透明得几乎看不见为止。
"哇，你这扇擦得真干净。"林彦焱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呼出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发梢，"像不存在一样。"
薰灵泽转过身，发现他负责的那扇窗户虽然大体干净，但角落里还留着几处水渍。她指了指那里，林彦焱立刻夸张地叹了口气："被发现了。我果然不适合这种精细活。"
"我来帮你。"薰灵泽拿起抹布，踮起脚尖去够那个角落。
"等等。"林彦焱突然拦住她，凑近那处水渍，对着玻璃哈了一口气。白雾瞬间在玻璃上蔓延开来，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形。
他在雾气上画了一个对话框，里面写着："需要帮忙吗？"
薰灵泽惊讶地睁大眼睛。林彦焱得意地笑了，又哈了一口气，画了另一个对话框："谢谢，你真好！"
薰灵泽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学着林彦焱的样子，对着玻璃哈气，然后在雾气上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
"太棒了！"林彦焱欢呼，"再来再来！"
就这样，两人在窗户上哈气、画画、擦掉、再来，玩得不亦乐乎。夕阳渐渐西沉，教室里的光线变得越来越柔和。薰灵泽发现自己在玻璃倒影里不止一次偷看林彦焱的侧脸——他笑起来时眼角会有细小的纹路，右耳的银色耳钉在余晖中闪闪发亮。
"最后一扇了。"林彦焱伸了个懒腰，指向黑板旁边的那扇小窗户。
这扇窗户正对着西边，夕阳的余晖毫无保留地倾泻进来。薰灵泽刚擦了两下，突然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她和林彦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正好投射在后面的黑板报上。
那是她上周才完成的"春日主题"黑板报，上面画满了樱花和飞鸟。而现在，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那些图案上，形成一种奇妙的效果。
"哇，看这个！"林彦焱也发现了，他动了动手臂，黑板上的影子也跟着挥手，"我们的影子在黑板报上开派对呢！"
薰灵泽忍不住跟着挥了挥手。两个人的影子在黑板上交错，时而重叠，时而分开，像是在玩捉迷藏。
林彦焱突然站到了她身后，两人的影子几乎完全重合在一起。薰灵泽屏住呼吸，感觉心跳快得不像话。
"薰灵泽，"林彦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比平时低沉一些，"我们的影子像在跳舞。"
薰灵泽抬头看向黑板。确实，随着她微微侧身，两个人的影子在樱花丛中轻轻摇摆，宛如一对舞者。夕阳把影子边缘镀上一层金边，美得不真实。
"你喜欢跳舞吗？"林彦焱问，稍稍退后了一步。
薰灵泽摇摇头。她从小身体就不太好，从来没有机会学跳舞。
"我也不喜欢，"林彦焱笑着说，"但影子跳舞就不一样了，不需要技巧，也不会踩到对方的脚。"
他夸张地摆动手臂，影子在黑板上做出滑稽的动作。薰灵泽忍不住跟着模仿，两个人的影子在黑板上跳起了一支笨拙而快乐的舞。
"好了，完工！"林彦焱突然放下手臂，看了看表，"已经这么晚了？我们擦了整整一个小时窗户。"
薰灵泽这才回过神来，窗外天色已经开始变暗。她匆忙收拾好抹布和水桶，林彦焱则把桌椅摆正。
"我送你回去吧，"林彦焱说，"天快黑了。"
薰灵泽摇摇头："不用了，我家很近。"
"那至少走到校门口吧。"林彦焱坚持道，顺手关上了教室的灯。
两人并肩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薰灵泽注意到林彦焱的右手偶尔会碰到她的左手，但两人都没有刻意避开。
"你的黑板报画得真好，"林彦焱突然说，"特别是那些樱花，像真的一样。"
薰灵泽有些惊讶："你注意到了？"
"当然，"林彦焱笑了，"我每天都会看。你知道吗，你画樱花的方式很特别，花瓣边缘总是有一点小缺口，像是被风吹过的样子。"
薰灵泽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习惯，而林彦焱却注意到了这样的细节。
"我...我喜欢不完美的花，"她轻声说，"看起来更真实。"
林彦焱点点头，像是完全理解她的意思。走到校门口时，他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纸袋："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薰灵泽接过纸袋，里面是几支削好的铅笔，每支的笔尖都被精心削成了樱花形状。
"我看你上次好像很喜欢那个形状，"林彦焱挠了挠头，"所以就多削了几支。反正我平时也喜欢削铅笔玩。"
薰灵泽小心地拿出一支，樱花形状的笔尖在路灯下投下细小的影子。她突然想起那天收集的木屑，现在正安静地躺在她的日记本里。
"谢谢。"她真诚地说，把铅笔轻轻放回纸袋。
"不客气。"林彦焱微笑着，"明天见？"
"明天见。"薰灵泽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拐角。
回家的路上，薰灵泽把纸袋紧紧抱在胸前。路过一家商店橱窗时，她停下脚步，对着玻璃哈了一口气，就像今天在教室里那样。雾气迅速形成，她在上面画了一个小小的火箭，然后是一个月亮。
雾气很快消散了，但薰灵泽心中的某种感觉却越来越清晰。她加快脚步，迫不及待想回家把那几支樱花铅笔放进她的"收藏盒"里——那里已经有一片樱花木屑，一个温度计停在26℃的记忆，和十二个草莓牛奶瓶底的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