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是不是想上厕所，葛晴哼唧着瞪了他一眼。
雷照平观察了一下，皱起浓眉，但也找不到人少的地方，这是游乐园，又不是自己家。
把人带到僻静处，雷照平掀开衣服，给她揉揉肚子。
葛晴舒服地瘫着，把棒棒糖拆开，就要塞进嘴里。
见雷照平盯着自己的动作，葛晴：“……吃吗？”
雷照平：“……”
他摇摇头。
怎么啥都不吃？……葛晴仔细想了想，有点心虚。
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她也算是明白雷照平的套路了，把包装拔掉，棒棒糖放进嘴里嗦楞了两下，举到雷照平嘴边：“现在呢？”
雷照平吃了。
甜。
“……”
后方玩累了过来歇脚的情侣惊呆了，女的猛地捶了男的一把：“你看看人家！”
男的想了想，自己也买了棒棒糖，嗦了两下，夹着嗓子娇声道：“亲爱的，我喂你。”
后方一阵嘈杂，似乎是打起来了。
葛晴没有在意，肚子暖暖的，她依偎到雷照平身边，甜滋滋问：“我是你什么人啊？”
小手还在雷照平大腿上摸啊摸。
雷照平这几天被葛晴缠得不行，受不了了。
听着对方娇里娇气的声音，脑子里只想着把她这样那样，嘴上一个没把门：“炮|友。”
后方的打斗声停止了。
“啪”地一声脆响宛如放爆竹，雷照平脸都被扇歪。
葛晴跑到游乐场外面，当场打了个的，走了。
鼻青脸肿的雷照平在车子后面追：“晴晴，你的外套~”
…………
尸检报告：
报告编号：1993-YJ-DC-090706
报告日期：1993年09月07日
鉴定机构：斗城公|安局刑侦大队法医室
尸体基本信息：
姓名：无名中年女性
性别：女
年龄：约35-45岁
身份证号：无
死亡时间：根据尸体腐败程度及埋藏环境分析，死亡时间约4年前。
1993年09月07日，于水民小区花坛挖掘发现一具掩埋于深约1.5米土层中的尸骸。尸体呈蜷缩俯卧位，包裹于降解塑料布内，衣着部分腐烂。经调查，死者疑似四年前失踪人员张小丽（1989年4月20号晚外出失踪，家人寻找未果）。
尸体外观观察：尸体呈高度白骨化，软组织大部液化，残余皮肤呈皮革样化；头发残留，呈棕褐色黏附于颅骨表面；手足部皮肤保留较完整，指甲部分脱落。
颈后部见两条弧形皮革样压痕，边缘伴皮下出血带，符合手指扼压形态……舌骨大角双侧骨折……甲状软骨右板骨折……
背部损伤……见8处条形切割……创缘整齐，创腔深达皮下，未累及深层肌肉……推断为单刃锐器所致……创口周围无生活反应，系死后损伤。
右手无名指、中指指甲片状翻起，甲床内嵌有黑色纤维状物质（后经检验为聚乙烯纤维，与塑料手套成分一致） 。
舌骨及甲状软骨骨折、颈部扼压痕符合“徒手勒颈致机械性窒息”特征，骨折断端无愈合迹象表明为生前即时性损伤。
颈后部扼压痕迹集中，未见工具辅助勒痕，符合“背后突袭-徒手锁喉”作案手法。 ……指甲翻起伴塑料纤维嵌入，提示死者抓挠施害者时对方佩戴塑料手套。
鉴定意见
1.死者系四年前被他人从后方徒手勒颈致机械性窒息死亡，作案过程中施害者佩戴塑料手套，死后尸体被包裹掩埋。
2.死后锐器损伤，创口排列规律，可能为凶手发泄情绪或干扰个体识别
3.背部死后切割伤与勒颈提示同一案件关联行为。
法医：XX、XX
日期：1993年09月07日
…………
夜里躺在床上的蒋成安睁开眼，看了眼手表，他悄无声息地翻身坐起，打开窗户爬了出去。
走到附近一户人家树下蹲好，过了一会儿，他看到一个中年妇女从门里走了出来。
“嘬嘬——嘬嘬——大黑！大黑！……这死狗，跑哪里去了？大半夜的还不回家！”
蒋成安一路缀在身后，直到中年妇女找到不知道从哪个旮沓里钻出来的大黑狗，直到她带着狗安全回到了自己家。
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儿，他又蹲回了草丛里。
天亮了，蒋成安被一阵狗叫声吵醒，他一惊。
睁开眼，阳光射到了脸上，蒋成安满身树叶地起身，就见张小丽正搬来椅子坐着拌狗饭。
一边的小孙女跑来，被她一把抱起，粗糙的脸靠着柔嫩的小脸，阳光下一大一小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蒋成安看了许久，直到小孙女眼珠一转，见到树下这个奇怪的人，轻轻“呀”了一声。
大黑狗“汪汪”叫了起来，张小丽也警惕地朝他看来。
蒋成安笑了笑：“大娘，可得把狗看好了。”
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他拍拍屁股走了。
这次上下午都有课，蒋成安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上完上午的课，中午睡了一觉，下午赶到南校区继续上选修课。
看到同样精神不太好的雷照平，他顿了一下。
“借过，让一下，借过”
骚扰了几个大课同学，蒋成安顶着人家满腹牢骚的目光，硬是挤到雷照平旁边的位置坐下。
雷照平的警觉性很强，但是这次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痴痴顶着前排一个女生的背影。
蒋成安眯起眼，这是——上次那个楼道里的女生？
正在这时雷照平左手边一个戴着眼镜的黑皮男笑着看了他一眼，出声打断了蒋成安的思索。
“蒋师兄？”
蒋成安愣了一下，看了雷照平一眼，他握住了眼镜男伸来的手：“是……你是？”
“法学系的韦劭，比你低了两届……上半年跟你们法医学院系有联动庭审，我是法官，你忘记了？”
“哦——”
这么一说，蒋成安就想起了，隔着雷照平，二人开始了热络的对话，主要是韦劭单方面在说。
不愧是学法的，太能聊了，口若悬河，唾沫星子隔着一个座位都溅了他一脸。
坐在在中间的雷照平：“……”
没人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不堪其扰的i人雷照平正想提出换个座位，韦劭突然停止了话题，转而喝起水来。
同样是i人的蒋成安顿时松了一口气，也战术性地喝起水来。
就在这时，e人韦劭突然又看向了中间：“诶，对了，这位兄台叫什么名字啊，说出来一起认识认识？”
蒋成安：“……”
一旁的蒋成安被水呛到，雷照平瞥了右手边一眼，淡淡开口：“动物医学，大二，雷照平。”
于是阳光开朗的韦劭就将雷照平的右手拉住了：“兽医啊！幸会幸会！”
还亲热地招呼蒋成安：“诶，成安，愣着干什么，都是同行！还不来认识一下。”
蒋成安：“……”神TM同行！
犹豫了一下，他学着韦劭的样子，伸出手，但雷照平此时的右手已经被拉走了，蒋成安只好穿过去拉住雷照平的左手。
双手交叉在胸前晃动的雷照平：“……”
啧。
深感拥挤的他抬起头左右看看，却发现后排都坐满了，前排倒是有位置，却正好在葛晴旁边。
雷照平：“……”
自从上次的游乐园之行，葛晴就再也没有理他。
雷照平一开始没在意，还偷偷把外套昧下了。
结果之后葛晴见了他就跑，本来一个外语系，一个动物医学系，一南一北隔得老远，平时很难照面，现在更是连人也看不到了。
雷照平只好用还外套的借口把人堵住。
葛晴：“什么臭男人碰过的东西！我不要！”
反手把外套扔到垃圾桶里。
雷照平：“……”
雷照平想亲亲摸摸，结果葛晴突然变得比过年的猪都难抓，还大喊大叫，一双大长腿踹起人来格外有劲。
这下完了，哄不好了。
时间一长，雷照平变得很暴躁，眼睛都是血丝。
“照平啊，笔借一下。”
雷照平红着眼睛瞪着前面头也不回一下的葛晴，他给她发信息：“课间出去一下。”
一个巨大的红色感叹出现在页面上。
“师兄啊，笔借一我一支呗。”
雷照平缓缓转头，死死盯着左手边的韦劭。
韦劭：“……”
嘟哝了一句：“不借就不借，那么凶干什么。”
雷照平平静下来，他笑了一下：“给你。”
很有礼貌地给了笔，旁边的人还没完，又来了一句：“女朋友？”
蒋成安竖起耳朵。
雷照平没理。
“女人嘛，就是要哄的，闹别扭送点礼物就好了。”
雷照平转头看向韦劭，突然凝滞的空气令一旁偷听的蒋成安心底发寒，他赶紧插入对话：“诶诶、师弟啊，笔也借我一只呗……”
雷照平：“……”
深吸一口气，雷照平又掏出一只圆珠笔“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下课之后还我。”
一下课，葛晴就“嗖”地一声跑了出去，根本没给雷照平搭话的机会。
幸灾乐祸地拍了拍雷照平的肩膀，韦劭拿着圆珠笔慢悠悠走了出去，一旁的蒋成安也自然地把圆珠笔往兜里一揣，走了。
雷照平：“……”
忍不了了。
抑制着内心的冲动回到家，雷照平打开被反锁的门，入目的是满目狼藉。
哦，对，中午回来他忘了锁门了。
浑不在意地想着，雷照平先过去把角落房间的门锁好，然后把客厅打扫干净。
收拾好心情，雷照平打开自己卧室的门，一股令他心旷神怡的气味扑面而来。
葛晴的外套挂在床头，上面贴着自己偷拍的大头照。
还是订一个人形立牌好了。
这样想着雷照平打开上了锁的柜子，里面是一些看起来像垃圾的东西，用过的杯子，餐巾，塑料棍，糖纸，口红，牙刷。
雷照平挑挑拣拣，拿起刚到的原味玻璃杯。
先去外面接了点水，雷照平一口喝干，然后把衣服脱了。
穿上葛晴的外套，雷照平拿着杯子在卧室里随意走动，一转头就看到葛晴的大头照正在枕头上看着自己。
望着那双明眸善睐的大眼睛，雷照平走过去躺下。
趴在床上，雷照平对着贴着照片的枕头深情表白：“晴晴，我爱你，你爱我吗？”
枕头抖动，照片上的人也动了起来，一个夹着嗓子细声细气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照平，我也爱你~”
雷照平吃吃笑了起来。
把脸埋在枕头里，他闭着眼，陶醉地轻轻撕咬着，不一会儿口水就把布料浸湿了。
在臆想中，雷照平很快达到了顶峰。
正喘着气，闹钟的声音响起，雷照平顿了一下，换好衣服出门去厨房捣了碗糊糊。
这次更糊弄了，过程中不小心倒了点在地板上，他也只是呆了一秒就把脏了的食物重新刮回碗里，混着沙子端到角落的房间。
屏着呼吸出来，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望着天花板上葛晴的照片，雷照平心想：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葛晴在宿舍里吃完外卖，打开小手包想掏出水杯喝水，突然发现自己的水杯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上午还在的啊？
把包包翻了个底朝天，葛晴始终没有找到杯子。
仔细想想，似乎中午就没有喝水了，应该是落在教学楼了。
葛晴拿起手机往教学楼走，嘟囔着最近怎么老丢三落四的，不久前刚买的记号笔也不见了。
雷照平观察了一下，皱起浓眉，但也找不到人少的地方，这是游乐园，又不是自己家。
把人带到僻静处，雷照平掀开衣服，给她揉揉肚子。
葛晴舒服地瘫着，把棒棒糖拆开，就要塞进嘴里。
见雷照平盯着自己的动作，葛晴：“……吃吗？”
雷照平：“……”
他摇摇头。
怎么啥都不吃？……葛晴仔细想了想，有点心虚。
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她也算是明白雷照平的套路了，把包装拔掉，棒棒糖放进嘴里嗦楞了两下，举到雷照平嘴边：“现在呢？”
雷照平吃了。
甜。
“……”
后方玩累了过来歇脚的情侣惊呆了，女的猛地捶了男的一把：“你看看人家！”
男的想了想，自己也买了棒棒糖，嗦了两下，夹着嗓子娇声道：“亲爱的，我喂你。”
后方一阵嘈杂，似乎是打起来了。
葛晴没有在意，肚子暖暖的，她依偎到雷照平身边，甜滋滋问：“我是你什么人啊？”
小手还在雷照平大腿上摸啊摸。
雷照平这几天被葛晴缠得不行，受不了了。
听着对方娇里娇气的声音，脑子里只想着把她这样那样，嘴上一个没把门：“炮|友。”
后方的打斗声停止了。
“啪”地一声脆响宛如放爆竹，雷照平脸都被扇歪。
葛晴跑到游乐场外面，当场打了个的，走了。
鼻青脸肿的雷照平在车子后面追：“晴晴，你的外套~”
…………
尸检报告：
报告编号：1993-YJ-DC-090706
报告日期：1993年09月07日
鉴定机构：斗城公|安局刑侦大队法医室
尸体基本信息：
姓名：无名中年女性
性别：女
年龄：约35-45岁
身份证号：无
死亡时间：根据尸体腐败程度及埋藏环境分析，死亡时间约4年前。
1993年09月07日，于水民小区花坛挖掘发现一具掩埋于深约1.5米土层中的尸骸。尸体呈蜷缩俯卧位，包裹于降解塑料布内，衣着部分腐烂。经调查，死者疑似四年前失踪人员张小丽（1989年4月20号晚外出失踪，家人寻找未果）。
尸体外观观察：尸体呈高度白骨化，软组织大部液化，残余皮肤呈皮革样化；头发残留，呈棕褐色黏附于颅骨表面；手足部皮肤保留较完整，指甲部分脱落。
颈后部见两条弧形皮革样压痕，边缘伴皮下出血带，符合手指扼压形态……舌骨大角双侧骨折……甲状软骨右板骨折……
背部损伤……见8处条形切割……创缘整齐，创腔深达皮下，未累及深层肌肉……推断为单刃锐器所致……创口周围无生活反应，系死后损伤。
右手无名指、中指指甲片状翻起，甲床内嵌有黑色纤维状物质（后经检验为聚乙烯纤维，与塑料手套成分一致） 。
舌骨及甲状软骨骨折、颈部扼压痕符合“徒手勒颈致机械性窒息”特征，骨折断端无愈合迹象表明为生前即时性损伤。
颈后部扼压痕迹集中，未见工具辅助勒痕，符合“背后突袭-徒手锁喉”作案手法。 ……指甲翻起伴塑料纤维嵌入，提示死者抓挠施害者时对方佩戴塑料手套。
鉴定意见
1.死者系四年前被他人从后方徒手勒颈致机械性窒息死亡，作案过程中施害者佩戴塑料手套，死后尸体被包裹掩埋。
2.死后锐器损伤，创口排列规律，可能为凶手发泄情绪或干扰个体识别
3.背部死后切割伤与勒颈提示同一案件关联行为。
法医：XX、XX
日期：1993年09月07日
…………
夜里躺在床上的蒋成安睁开眼，看了眼手表，他悄无声息地翻身坐起，打开窗户爬了出去。
走到附近一户人家树下蹲好，过了一会儿，他看到一个中年妇女从门里走了出来。
“嘬嘬——嘬嘬——大黑！大黑！……这死狗，跑哪里去了？大半夜的还不回家！”
蒋成安一路缀在身后，直到中年妇女找到不知道从哪个旮沓里钻出来的大黑狗，直到她带着狗安全回到了自己家。
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儿，他又蹲回了草丛里。
天亮了，蒋成安被一阵狗叫声吵醒，他一惊。
睁开眼，阳光射到了脸上，蒋成安满身树叶地起身，就见张小丽正搬来椅子坐着拌狗饭。
一边的小孙女跑来，被她一把抱起，粗糙的脸靠着柔嫩的小脸，阳光下一大一小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蒋成安看了许久，直到小孙女眼珠一转，见到树下这个奇怪的人，轻轻“呀”了一声。
大黑狗“汪汪”叫了起来，张小丽也警惕地朝他看来。
蒋成安笑了笑：“大娘，可得把狗看好了。”
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他拍拍屁股走了。
这次上下午都有课，蒋成安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上完上午的课，中午睡了一觉，下午赶到南校区继续上选修课。
看到同样精神不太好的雷照平，他顿了一下。
“借过，让一下，借过”
骚扰了几个大课同学，蒋成安顶着人家满腹牢骚的目光，硬是挤到雷照平旁边的位置坐下。
雷照平的警觉性很强，但是这次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痴痴顶着前排一个女生的背影。
蒋成安眯起眼，这是——上次那个楼道里的女生？
正在这时雷照平左手边一个戴着眼镜的黑皮男笑着看了他一眼，出声打断了蒋成安的思索。
“蒋师兄？”
蒋成安愣了一下，看了雷照平一眼，他握住了眼镜男伸来的手：“是……你是？”
“法学系的韦劭，比你低了两届……上半年跟你们法医学院系有联动庭审，我是法官，你忘记了？”
“哦——”
这么一说，蒋成安就想起了，隔着雷照平，二人开始了热络的对话，主要是韦劭单方面在说。
不愧是学法的，太能聊了，口若悬河，唾沫星子隔着一个座位都溅了他一脸。
坐在在中间的雷照平：“……”
没人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不堪其扰的i人雷照平正想提出换个座位，韦劭突然停止了话题，转而喝起水来。
同样是i人的蒋成安顿时松了一口气，也战术性地喝起水来。
就在这时，e人韦劭突然又看向了中间：“诶，对了，这位兄台叫什么名字啊，说出来一起认识认识？”
蒋成安：“……”
一旁的蒋成安被水呛到，雷照平瞥了右手边一眼，淡淡开口：“动物医学，大二，雷照平。”
于是阳光开朗的韦劭就将雷照平的右手拉住了：“兽医啊！幸会幸会！”
还亲热地招呼蒋成安：“诶，成安，愣着干什么，都是同行！还不来认识一下。”
蒋成安：“……”神TM同行！
犹豫了一下，他学着韦劭的样子，伸出手，但雷照平此时的右手已经被拉走了，蒋成安只好穿过去拉住雷照平的左手。
双手交叉在胸前晃动的雷照平：“……”
啧。
深感拥挤的他抬起头左右看看，却发现后排都坐满了，前排倒是有位置，却正好在葛晴旁边。
雷照平：“……”
自从上次的游乐园之行，葛晴就再也没有理他。
雷照平一开始没在意，还偷偷把外套昧下了。
结果之后葛晴见了他就跑，本来一个外语系，一个动物医学系，一南一北隔得老远，平时很难照面，现在更是连人也看不到了。
雷照平只好用还外套的借口把人堵住。
葛晴：“什么臭男人碰过的东西！我不要！”
反手把外套扔到垃圾桶里。
雷照平：“……”
雷照平想亲亲摸摸，结果葛晴突然变得比过年的猪都难抓，还大喊大叫，一双大长腿踹起人来格外有劲。
这下完了，哄不好了。
时间一长，雷照平变得很暴躁，眼睛都是血丝。
“照平啊，笔借一下。”
雷照平红着眼睛瞪着前面头也不回一下的葛晴，他给她发信息：“课间出去一下。”
一个巨大的红色感叹出现在页面上。
“师兄啊，笔借一我一支呗。”
雷照平缓缓转头，死死盯着左手边的韦劭。
韦劭：“……”
嘟哝了一句：“不借就不借，那么凶干什么。”
雷照平平静下来，他笑了一下：“给你。”
很有礼貌地给了笔，旁边的人还没完，又来了一句：“女朋友？”
蒋成安竖起耳朵。
雷照平没理。
“女人嘛，就是要哄的，闹别扭送点礼物就好了。”
雷照平转头看向韦劭，突然凝滞的空气令一旁偷听的蒋成安心底发寒，他赶紧插入对话：“诶诶、师弟啊，笔也借我一只呗……”
雷照平：“……”
深吸一口气，雷照平又掏出一只圆珠笔“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下课之后还我。”
一下课，葛晴就“嗖”地一声跑了出去，根本没给雷照平搭话的机会。
幸灾乐祸地拍了拍雷照平的肩膀，韦劭拿着圆珠笔慢悠悠走了出去，一旁的蒋成安也自然地把圆珠笔往兜里一揣，走了。
雷照平：“……”
忍不了了。
抑制着内心的冲动回到家，雷照平打开被反锁的门，入目的是满目狼藉。
哦，对，中午回来他忘了锁门了。
浑不在意地想着，雷照平先过去把角落房间的门锁好，然后把客厅打扫干净。
收拾好心情，雷照平打开自己卧室的门，一股令他心旷神怡的气味扑面而来。
葛晴的外套挂在床头，上面贴着自己偷拍的大头照。
还是订一个人形立牌好了。
这样想着雷照平打开上了锁的柜子，里面是一些看起来像垃圾的东西，用过的杯子，餐巾，塑料棍，糖纸，口红，牙刷。
雷照平挑挑拣拣，拿起刚到的原味玻璃杯。
先去外面接了点水，雷照平一口喝干，然后把衣服脱了。
穿上葛晴的外套，雷照平拿着杯子在卧室里随意走动，一转头就看到葛晴的大头照正在枕头上看着自己。
望着那双明眸善睐的大眼睛，雷照平走过去躺下。
趴在床上，雷照平对着贴着照片的枕头深情表白：“晴晴，我爱你，你爱我吗？”
枕头抖动，照片上的人也动了起来，一个夹着嗓子细声细气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照平，我也爱你~”
雷照平吃吃笑了起来。
把脸埋在枕头里，他闭着眼，陶醉地轻轻撕咬着，不一会儿口水就把布料浸湿了。
在臆想中，雷照平很快达到了顶峰。
正喘着气，闹钟的声音响起，雷照平顿了一下，换好衣服出门去厨房捣了碗糊糊。
这次更糊弄了，过程中不小心倒了点在地板上，他也只是呆了一秒就把脏了的食物重新刮回碗里，混着沙子端到角落的房间。
屏着呼吸出来，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望着天花板上葛晴的照片，雷照平心想：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葛晴在宿舍里吃完外卖，打开小手包想掏出水杯喝水，突然发现自己的水杯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上午还在的啊？
把包包翻了个底朝天，葛晴始终没有找到杯子。
仔细想想，似乎中午就没有喝水了，应该是落在教学楼了。
葛晴拿起手机往教学楼走，嘟囔着最近怎么老丢三落四的，不久前刚买的记号笔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