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玄清从铺子里出来的时候，集市差不多已经散了。
太久没休息了，他现在困的要命。一抬头看见上面有根树杈子很适合躺，阳光散落在树叶的缝隙间，而后又落在地上。
他两下爬上树，翻身坐在树杈上，看着路上回家的居民，悠然睡去了。
……
“鹿先生？你来了，我们沿着铺子后面的小路走，时间还有点早，但趁现在卖家还没来，我们赶紧去。”
鹿玄清一听直接就要去，脸僵了僵：“拉莲女士……我就这样空着手去？”
拉莲一拍脑袋，一边带着鹿玄清往铺子里面走，一边抱歉道：“哎呀，瞧我这脑子，一激动你说把这事忘了。不好意思啊，来，跟我往里走，我带你挑一些趁手的，能防身的东西。”
拉莲一边走一边问：“你喜欢冷兵器还是热的？有消音□□，虽然配置没那么优秀但用来用来防身足够了。还有刀，但是不知道你会不会用。”
鹿玄清一边应着，一边在脑海中回忆一会的行动计划。
“或者如果你有主神下放的神谕也可以用谕主?类灵器这些的，但是这个很少见，我做梦都想要啊。”拉莲撅了撅嘴，宣泄着自己心中的无奈。
鹿玄清没说话，拉莲也不继续介绍。这条路被沉寂拉的无限长。
直到他们来到了一座巨大的玻璃保护罩前。
玻璃罩里充满泛着银光的深蓝色液体，里面飘着一些亮晶晶的东西，反射着昏暗的通道中唯一的光源，它们似是从雾海星河中坠落的辞怵星，守护着里面流浪了千年的珍宝。
那件武器的中心悬着一颗类似于核心的水滴形物件，整体泛着蓝紫色的通透光泽，四周不规则的漂浮着五片形似羽毛的饰物，颜色跟中间的水滴很像，只不过上半部分泛着金色的光芒。而它整体的下方有着两三串长短不一的金色吊链。
鹿玄清看的出了神，直到拉莲用一种极其崇敬的语气道：“很惊讶吧，这是前人从一个名叫白麓澜山的地方取回来的，据说这个是属于那里的神所使用的灵器，只不过这位神灵的名字啊，性别啊什么的这些资料除了雾海的神和白麓澜山的子民没有任何外人知道。”
“……祂被祂的子民们保护的很好啊，这就是子民对神明的尊崇吧。”拉莲眉眼温柔，语气轻柔。
鹿玄清问：“这件灵器……只有祂才能用吗？”
拉莲摇摇头：“不，这件灵器虽然说是神谕主神赐予祂的，但是并不是只有祂能用，如果有人能唤醒灵器中间的核心，那么那个人也可以使用。”
鹿玄清：“所以……这件灵器曾经在谟亦哈岛有人用过吗？”
拉莲一脸无奈：“可惜，并没有。”
拉莲本来还很遗憾，但她一抬头，脸上的表情忽然就僵住了，木然的添了一句：“……至少在这一刻之前没有。”
鹿玄清刚想问她这句话里为什么有一个“这一刻”，就见那保护罩里的灵器核心在剧烈晃动，羽毛饰物上的金色光芒随着中间的连结部分蔓延至整体，四面深蓝色的液体猛烈翻涌！
那灵器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了，它在猛烈挣扎！只见那液体中亮晶晶的星星落在水滴上，极小，但又极其重要。
猛然间，那灵器似乎是终于挣脱了束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顷刻间那保护罩就有了裂缝！
鹿玄清立刻拉起目瞪口呆的拉莲，带着她跑到了店铺的一道拱门后，两人探着脑袋看。
终于，那玻璃罩承受不住灵器爆发出的猛烈冲击！
霎时间，承载着蓝色液体的保护罩飞溅出无数碎片，破碎的玻璃反射着头顶的灯光，宣告着千年沉寂的灵器再度苏醒！
灵器在空中漂浮着，从和心中缓缓飞出一团光，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那光团径直向着鹿玄清飞去，撞在了鹿玄清的胸口……
鹿玄清看到了许多陌生的场景……
似乎跟梦里很像……依旧是战火纷飞，只不过这一次的主角是另外两个人。
鹿玄清跪在满是污泥地上，眼里不断有泪水滴落，身旁花儿的花瓣上沾染了血珠，明明月光温柔缱绻，却格外刺眼。
在他面前站着另外一个人，面对着他，却没有看他。
是鹿玄清在梦里看见的那位白发神灵。
神灵望着月亮，像是在怀念什么人。
她轻轻的开口：“后悔吗？鹿玄清？别忘了，这是你要和我签订契约的，你需要保护他们的力量，必然要付出代价。”
鹿玄清没有答话，只是流着泪看着眼前的一切。
神灵终于看向了鹿玄清，眼里有怜悯，有不忍，也有超脱。
她蹲了下来，语音平稳：“抬起头来鹿玄清，你要为你做的事情负责。一千年就是一千年，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向我索求你的子民的灵魂永恒安定，但你要明白，报酬有多么丰厚，代价就有多么惨重。”
鹿玄清声音沙哑：“主神，白麓澜山……会因此而覆灭么？”
神灵短暂沉默，给出了答案：“可能会。”
鹿玄清身躯一震，代价为何如此沉重？
是的，代价为何如此沉重？因为你在屈于他人膝下为你的子民索求安宁。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没有保护白麓澜山的能力，却还要让我成为那里的守护神？就因为我是那里第一个有神谕迹象的灵魂？为什么？凭什么？这对那些有能力的老者来说不公平。”
神灵没说话，因为她也没办法回答鹿玄清的问题。
“主神……斩灭我的灵魂吧。”
神灵忽然嗤笑：“鹿玄清，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么？别忘了你的身后背负是整个白麓澜山。”
鹿玄清忽然站起，双目赤红，他抓住神灵的肩膀，声嘶力竭地质问她：“班诛！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说我背后是白麓澜山，那我问你，曾经我的靠山是白麓澜山，但现在呢？你许诺我的结果就是这样一个被战火覆盖的白麓澜山？？？我宁可不要你的赐福！我宁愿跟他们并肩作战！哪怕我今天就死在白麓澜山！！！”
名为班诛的神灵脸上没有表情，她那双猩红的眸子里毫无波澜，似乎是没有把天地间的一切放在眼里：“是么？”
“那你去吧，死在这里就没有任何人会说你是逃兵了，就连阿尔瓦也不能说，他只会说你是个不自量力的蠢货。”
“我为什么不立刻赐予你力量？因为我是贪妄的化身，我需要一千年来沉淀纯净的力量，你叫我主神，我是神域的主神，所以我才要对所有人负责。他们是你的子民，也是我的子民，神不会愿意看着自己的子民消亡。”
“我不想让你成为下一个蕾洛……更不想让你因为你自己的一时心切而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班诛拿开了鹿玄清的手，转头想要离开这里。忽然她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回头看向鹿玄清：“……我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不会看着你送死。”
她双手作出一个捧着的样子，手心忽然闪烁起一团光：“就当是送给你的礼物吧。”
班诛的手中，赫然是那个铺子里鹿玄清所见的灵器。
“赐予它一个名字吧，就当是你能战到最后的保障。”
鹿玄清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烈焰已经停息，繁星闭上了眼眸，阴霾散尽，可他的沉默又震耳欲聋，震的山石崩裂，长河奔涌。
“鹿幽鸣……”
班诛愣了愣，没想到他真的就给出了回应：“你说……什么？”
鹿玄清抬起头，眼里满是决绝：“就叫它，鹿幽鸣吧。”
班诛眼里终于有了笑意。
她回头，走到属于白麓澜山的最后一块石头，侧头道：“……白麓澜山是神域的一部分，我不会让任何人侵犯我的领土。”
“任何人。”
……
“鹿先生？鹿先生？鹿玄清？！”
鹿玄清睁开眼，看到旁边坐在地上一脸着急的拉莲。显然，拉莲并没有注意到鹿玄清已经醒了。
“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该叫医生？但这种情况医生也没办法吧……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交易时间了，再不醒过来就晚点了……要不我给他做个人工呼吸算了？额不行不行……”拉莲左想想右想想，终于在低头查看的时候发现鹿玄清已经醒了。
“……鹿先生？太好了你没事！！！”
鹿玄清从地上坐起来，揉了揉脑袋。
拉莲一脸担心：“刚才那团光撞在你胸口后你就晕过去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只是看到了一些往事。”鹿玄清晃了晃脑袋。
拉莲听到他没事，松了一口气。
“幸好……哦对了，那个灵器因为你的到来重新被唤醒了，说真的，这简直不敢想象！不过既然这样，你应该可以使用它……试试？”
鹿玄清站了起来，刚想用用，忽然顿了顿：“我应该怎么用？”
拉莲一脸正经：“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也没用过，不过我之前看到过别人用其他的灵器，应该是根据使用者自己来的吧。你试试，怎么舒服怎么来。”
鹿玄清哦了一声，找了个比较顺手的姿势。
那灵器就飘在他身边。鹿玄清将右手向上一甩，一道如银河般绚烂的月牙形长刃向前飞出，紧接着，他利用惯性一转身，又横着劈出了另一道长刃；而后左手和右手同时向前甩出两道十字形的长刃，划破了空气。
他又试了几个比较顺手的动作，拉莲似乎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事情，尖声大叫道：“等等！去外面的空地上试！！！”
但已经来不及了，刚刚他们面前的一堵坚实墙，被长刃无声的切断，碎成了好几块，重重地摔在地上。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无语了半晌……
拉莲呆呆的道：“鹿玄清，你给我报销。”
……
“鹿玄清，待会记得演技好点，千万别露馅了，咱们能不能进入地下城可就得靠这场交易了……”拉莲悄咪咪的道，“可靠消息，进入地下城需要进行一项检查，好像是检查基本资料，但是咱们不好伪装来历，这个时候两派斗争比较激烈，还是小心为好。”
鹿玄清：“这个交易的背后似乎是个比较有实力的老板，如果交易成功，应该可以通过这个老板进入地下城……”
忽然，他余光瞥见有三个人向城东的墙角走来。
他眸子暗了暗，摆出一度买家的姿态，侧身道：“拉莲，那三个人应该就是卖家，机会来了。”
“咱们走！”
太久没休息了，他现在困的要命。一抬头看见上面有根树杈子很适合躺，阳光散落在树叶的缝隙间，而后又落在地上。
他两下爬上树，翻身坐在树杈上，看着路上回家的居民，悠然睡去了。
……
“鹿先生？你来了，我们沿着铺子后面的小路走，时间还有点早，但趁现在卖家还没来，我们赶紧去。”
鹿玄清一听直接就要去，脸僵了僵：“拉莲女士……我就这样空着手去？”
拉莲一拍脑袋，一边带着鹿玄清往铺子里面走，一边抱歉道：“哎呀，瞧我这脑子，一激动你说把这事忘了。不好意思啊，来，跟我往里走，我带你挑一些趁手的，能防身的东西。”
拉莲一边走一边问：“你喜欢冷兵器还是热的？有消音□□，虽然配置没那么优秀但用来用来防身足够了。还有刀，但是不知道你会不会用。”
鹿玄清一边应着，一边在脑海中回忆一会的行动计划。
“或者如果你有主神下放的神谕也可以用谕主?类灵器这些的，但是这个很少见，我做梦都想要啊。”拉莲撅了撅嘴，宣泄着自己心中的无奈。
鹿玄清没说话，拉莲也不继续介绍。这条路被沉寂拉的无限长。
直到他们来到了一座巨大的玻璃保护罩前。
玻璃罩里充满泛着银光的深蓝色液体，里面飘着一些亮晶晶的东西，反射着昏暗的通道中唯一的光源，它们似是从雾海星河中坠落的辞怵星，守护着里面流浪了千年的珍宝。
那件武器的中心悬着一颗类似于核心的水滴形物件，整体泛着蓝紫色的通透光泽，四周不规则的漂浮着五片形似羽毛的饰物，颜色跟中间的水滴很像，只不过上半部分泛着金色的光芒。而它整体的下方有着两三串长短不一的金色吊链。
鹿玄清看的出了神，直到拉莲用一种极其崇敬的语气道：“很惊讶吧，这是前人从一个名叫白麓澜山的地方取回来的，据说这个是属于那里的神所使用的灵器，只不过这位神灵的名字啊，性别啊什么的这些资料除了雾海的神和白麓澜山的子民没有任何外人知道。”
“……祂被祂的子民们保护的很好啊，这就是子民对神明的尊崇吧。”拉莲眉眼温柔，语气轻柔。
鹿玄清问：“这件灵器……只有祂才能用吗？”
拉莲摇摇头：“不，这件灵器虽然说是神谕主神赐予祂的，但是并不是只有祂能用，如果有人能唤醒灵器中间的核心，那么那个人也可以使用。”
鹿玄清：“所以……这件灵器曾经在谟亦哈岛有人用过吗？”
拉莲一脸无奈：“可惜，并没有。”
拉莲本来还很遗憾，但她一抬头，脸上的表情忽然就僵住了，木然的添了一句：“……至少在这一刻之前没有。”
鹿玄清刚想问她这句话里为什么有一个“这一刻”，就见那保护罩里的灵器核心在剧烈晃动，羽毛饰物上的金色光芒随着中间的连结部分蔓延至整体，四面深蓝色的液体猛烈翻涌！
那灵器似乎被什么东西束缚了，它在猛烈挣扎！只见那液体中亮晶晶的星星落在水滴上，极小，但又极其重要。
猛然间，那灵器似乎是终于挣脱了束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顷刻间那保护罩就有了裂缝！
鹿玄清立刻拉起目瞪口呆的拉莲，带着她跑到了店铺的一道拱门后，两人探着脑袋看。
终于，那玻璃罩承受不住灵器爆发出的猛烈冲击！
霎时间，承载着蓝色液体的保护罩飞溅出无数碎片，破碎的玻璃反射着头顶的灯光，宣告着千年沉寂的灵器再度苏醒！
灵器在空中漂浮着，从和心中缓缓飞出一团光，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那光团径直向着鹿玄清飞去，撞在了鹿玄清的胸口……
鹿玄清看到了许多陌生的场景……
似乎跟梦里很像……依旧是战火纷飞，只不过这一次的主角是另外两个人。
鹿玄清跪在满是污泥地上，眼里不断有泪水滴落，身旁花儿的花瓣上沾染了血珠，明明月光温柔缱绻，却格外刺眼。
在他面前站着另外一个人，面对着他，却没有看他。
是鹿玄清在梦里看见的那位白发神灵。
神灵望着月亮，像是在怀念什么人。
她轻轻的开口：“后悔吗？鹿玄清？别忘了，这是你要和我签订契约的，你需要保护他们的力量，必然要付出代价。”
鹿玄清没有答话，只是流着泪看着眼前的一切。
神灵终于看向了鹿玄清，眼里有怜悯，有不忍，也有超脱。
她蹲了下来，语音平稳：“抬起头来鹿玄清，你要为你做的事情负责。一千年就是一千年，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向我索求你的子民的灵魂永恒安定，但你要明白，报酬有多么丰厚，代价就有多么惨重。”
鹿玄清声音沙哑：“主神，白麓澜山……会因此而覆灭么？”
神灵短暂沉默，给出了答案：“可能会。”
鹿玄清身躯一震，代价为何如此沉重？
是的，代价为何如此沉重？因为你在屈于他人膝下为你的子民索求安宁。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没有保护白麓澜山的能力，却还要让我成为那里的守护神？就因为我是那里第一个有神谕迹象的灵魂？为什么？凭什么？这对那些有能力的老者来说不公平。”
神灵没说话，因为她也没办法回答鹿玄清的问题。
“主神……斩灭我的灵魂吧。”
神灵忽然嗤笑：“鹿玄清，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么？别忘了你的身后背负是整个白麓澜山。”
鹿玄清忽然站起，双目赤红，他抓住神灵的肩膀，声嘶力竭地质问她：“班诛！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说我背后是白麓澜山，那我问你，曾经我的靠山是白麓澜山，但现在呢？你许诺我的结果就是这样一个被战火覆盖的白麓澜山？？？我宁可不要你的赐福！我宁愿跟他们并肩作战！哪怕我今天就死在白麓澜山！！！”
名为班诛的神灵脸上没有表情，她那双猩红的眸子里毫无波澜，似乎是没有把天地间的一切放在眼里：“是么？”
“那你去吧，死在这里就没有任何人会说你是逃兵了，就连阿尔瓦也不能说，他只会说你是个不自量力的蠢货。”
“我为什么不立刻赐予你力量？因为我是贪妄的化身，我需要一千年来沉淀纯净的力量，你叫我主神，我是神域的主神，所以我才要对所有人负责。他们是你的子民，也是我的子民，神不会愿意看着自己的子民消亡。”
“我不想让你成为下一个蕾洛……更不想让你因为你自己的一时心切而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班诛拿开了鹿玄清的手，转头想要离开这里。忽然她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回头看向鹿玄清：“……我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不会看着你送死。”
她双手作出一个捧着的样子，手心忽然闪烁起一团光：“就当是送给你的礼物吧。”
班诛的手中，赫然是那个铺子里鹿玄清所见的灵器。
“赐予它一个名字吧，就当是你能战到最后的保障。”
鹿玄清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烈焰已经停息，繁星闭上了眼眸，阴霾散尽，可他的沉默又震耳欲聋，震的山石崩裂，长河奔涌。
“鹿幽鸣……”
班诛愣了愣，没想到他真的就给出了回应：“你说……什么？”
鹿玄清抬起头，眼里满是决绝：“就叫它，鹿幽鸣吧。”
班诛眼里终于有了笑意。
她回头，走到属于白麓澜山的最后一块石头，侧头道：“……白麓澜山是神域的一部分，我不会让任何人侵犯我的领土。”
“任何人。”
……
“鹿先生？鹿先生？鹿玄清？！”
鹿玄清睁开眼，看到旁边坐在地上一脸着急的拉莲。显然，拉莲并没有注意到鹿玄清已经醒了。
“怎么办怎么办……是不是该叫医生？但这种情况医生也没办法吧……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交易时间了，再不醒过来就晚点了……要不我给他做个人工呼吸算了？额不行不行……”拉莲左想想右想想，终于在低头查看的时候发现鹿玄清已经醒了。
“……鹿先生？太好了你没事！！！”
鹿玄清从地上坐起来，揉了揉脑袋。
拉莲一脸担心：“刚才那团光撞在你胸口后你就晕过去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只是看到了一些往事。”鹿玄清晃了晃脑袋。
拉莲听到他没事，松了一口气。
“幸好……哦对了，那个灵器因为你的到来重新被唤醒了，说真的，这简直不敢想象！不过既然这样，你应该可以使用它……试试？”
鹿玄清站了起来，刚想用用，忽然顿了顿：“我应该怎么用？”
拉莲一脸正经：“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也没用过，不过我之前看到过别人用其他的灵器，应该是根据使用者自己来的吧。你试试，怎么舒服怎么来。”
鹿玄清哦了一声，找了个比较顺手的姿势。
那灵器就飘在他身边。鹿玄清将右手向上一甩，一道如银河般绚烂的月牙形长刃向前飞出，紧接着，他利用惯性一转身，又横着劈出了另一道长刃；而后左手和右手同时向前甩出两道十字形的长刃，划破了空气。
他又试了几个比较顺手的动作，拉莲似乎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事情，尖声大叫道：“等等！去外面的空地上试！！！”
但已经来不及了，刚刚他们面前的一堵坚实墙，被长刃无声的切断，碎成了好几块，重重地摔在地上。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无语了半晌……
拉莲呆呆的道：“鹿玄清，你给我报销。”
……
“鹿玄清，待会记得演技好点，千万别露馅了，咱们能不能进入地下城可就得靠这场交易了……”拉莲悄咪咪的道，“可靠消息，进入地下城需要进行一项检查，好像是检查基本资料，但是咱们不好伪装来历，这个时候两派斗争比较激烈，还是小心为好。”
鹿玄清：“这个交易的背后似乎是个比较有实力的老板，如果交易成功，应该可以通过这个老板进入地下城……”
忽然，他余光瞥见有三个人向城东的墙角走来。
他眸子暗了暗，摆出一度买家的姿态，侧身道：“拉莲，那三个人应该就是卖家，机会来了。”
“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