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眨眼就到了圣杯战争的第九夜,也是参战各方默认的决战夜。

    这一夜,天空有云,星辰暗淡,但冬木市的灯光和绕城河的水光却给这个决战夜搭建了一个绚丽的舞台。

    舞台之上,能到位的演员都已到位,不能到位的……没关系,她有替身。

    现在,她的替身正和战友们开着战前会议。

    “通过之前的战斗,Lancer、Assissian、Caster已相继离开,我们的对手只剩下卫宫切嗣方和他的Saber、韦伯和他的Rider,以及中途给自己换了个的御主Archer和他的新御主言峰绮礼。”

    “这里要特别注意言峰绮礼这个御主。”

    “他可能是我们决战今夜的关键……”

    会议室的讲台后,张恩拿着信号笔,对着会议室大屏幕上的关系图侃侃而谈。

    讲台下,有人正心无旁骛的敲着键盘,有人正目光深情的擦拭着手中的武器。当然,若论嚣张,还属一只长脚踩着会议桌桌檐,肚子上放着一大盒,甚至可以用盆形容的甜点,嘴里叼着一个味道正宗,而非就算减糖三分之二依旧被种花家人吐槽“甜得要命”的马卡龙的五条悟。

    同时,五条悟的注意力也没在大屏幕,而是在在会议室角落打闹的两只猫身上。

    没错,两只:

    一只是亚路嘉,另一只,还是亚路嘉。

    五条悟:(╯‵□′)╯︵┻━┻!信你个鬼!

    总之,从那天疑似扑进手机,面上却窝在白夜脑袋上舒舒服服睡了一觉后,亚路嘉就有丝分裂了。

    当然,说“有丝分裂”、百分百复制也不准确,因为就算生理意义上等同,在五条悟的六眼视野里,依旧存在细微的差异。

    这种差异与其说是“双生子间的各有特色”,不如说是一只是另一只的复制品,但复制品只被塞入相似度超过99.99%,但未达百分百的灵魂。

    五条悟没告别他人自己的发现,但每每空闲,特别是视野范围内出现这两只猫时,他都会忍不住暗忖:

    【如果正品消失,那复制品是不是就成了正品?】

    【如果小可爱用这种方式神隐他,那慎吾、硝子等人能不能发现真相?】

    啧!慎吾或许可能,其他人嘛~五条悟嘴角一勾,露出抹复杂到能被用来做数据分析的笑容。

    但下一秒,笑容抚平,甚至下坠,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家猫或许有空制造他的复制品,但绝对没空回他信息的现实。

    “哎!”难道这就是得手后就不珍惜了?可恶,难道他的魅力还比不过那个破复制人实验?

    五条悟越想越郁悴,越想越头痛,越郁悴头痛就越啃甜点……直到察觉会议室的松弛气氛改变,对着大屏幕侃侃而谈的张恩板起谈判脸。

    下一秒,电话铃声响起,卫宫切嗣的声音紧接其后:作为此次圣杯战争重要道具的爱丽丝菲尔被绑,犯人疑似Rider。

    【Saber已经去追了。】语落,最终战的对战顺序跟着决定:Saber VS Rider,Archer VS 五条悟/Berserker【伪】。

    然后,两组获胜者再交战,甚至无须交战,因为圣杯战争的潜规则之一:不是六个,而是只需牺牲五个从者就能许愿。

    “又是Archer?”五条悟对“现实”选定的对手没有疑议,因为Archer本就是他的目标,也是除言峰绮礼外,他们这些“替身”唯一能正大光明下手的参战者。

    所以一得到消息,他就把肚子上的甜点盒随手一放,懒洋洋起身,慵懒得伸了个懒腰后,开始做起了干架前的准备运动。

    他唯一疑惑的,是这个“现实”的恰当好处。

    “谁知道呢?毕竟连那个真身是征服王的Rider都干起了绑架的活~”张恩没正面回答,只对着五条悟耸了耸肩。

    五条悟莫名一寒,转头就看到白夜把擦拭过的武器放进脚边武器匣里,然后提起武器匣走向会议室的出口。

    数分钟后,白夜出现在卫宫切嗣附近,也是三大能够召唤圣杯的重灵地之柳洞寺附近。

    又数秒后,五条悟出现在自己和Archer的决战场。

    一露面,他就看到Archer正和原则上该和Saber打得天昏地暗的Rider把酒言欢,旁边则干巴巴的站着Rider的Master:一脸便秘的韦伯。

    “哟~又喝酒呐!”虽然不想和这两个越喝越清醒的酒鬼扯上关系,但俩从者的视线都望过来了,五条悟只好打招呼。

    “还以为某人临阵退缩了!”Archer一脸嫌弃,但手上却丢过来一个金酒杯。

    “更可能是某人临阵干和战斗无关的事去了~”五条悟不逞相让,潇潇洒洒接住酒杯,潇潇洒洒走近两个从者,潇潇洒洒坐在两人之间时,笑呵呵吐槽Archer对Saber的不健康兴趣。

    “杂种,今天特别疯嘛!”Archer面上不显,但身后天空光晕乍现,看上去准备给五条悟一个教训。

    “哈哈哈,看来Berserker先送他的Master去凑热闹!”Rider不想现在就胡乱开战,所以借着给堪堪坐定的五条悟倒酒的机会,说出了让五条悟和Archer齐齐挑眉的话。

    “热闹?”Archer不悦,但被转移了注意力:难道还有比他当主角的舞台更热闹的地方?

    “谁知道呢?”五条悟玩转酒杯,天空色双眸专注看着似乎察觉他们和卫宫切嗣那点阴谋的Rider。

    Rider笑而不语,只举杯说起了祝酒词:“为今夜,为圣杯,为跨越时空的这一战,干杯!”

    “干杯!”气氛已到,五条悟和Archer纷纷举杯。

    金色酒杯落地,三方走向各自的站位。

    走的时候,Archer对五条悟比了个“不介意两人一起”的鄙视手势,得到五条悟瞬间出现在观众位的回复。

    为此,Archer咧嘴一笑,转身直面携Master韦伯坐上宝骑的Rider。

    征服王Rider开始冲锋,曾以排山倒海之势摧毁Assissan大军和困住Caster及其海魔的王之军势袭向有着最古英雄王之称的Archer。

    Archer站位不变,但神情较平日慎重……慎重中带着对Rider的敬意,以及一抹位列力量之巅的强者,或者说神灵才有的“对众生的怜悯”。

    下一秒,他开始了吟唱。

    这是他自这场圣杯战争开战来的首次吟唱。

    “述说原初,天地分离,无贺开辟,切裂世界乃吾之乖离剑,卷星辰之臼,天上之地狱乃创世前夜终点,以死而伏之,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吟唱声中,空间震动,似乎整个王之军势都被纳入了攻击范围。

    Rider面上不显,但已意识到Archer比自己预想的棘手还要棘手。同一刻,同样身处王之军势,但依旧居观众位的五条悟感触更甚:

    虽然真正的攻击还未开始,但凭现在的动静,就算不可能是抹杀咒力之神存在痕迹的天外群攻,也会是宿傩“伏魔御厨子”的那种摧毁一切的绝杀。

    关键,他对自己能否挡住这种绝杀没底。

    不是自谦,也不是自卑,而是建立在力量认知之上的自信。

    想着,五条悟握紧项链的吊坠,那是离开德国前,小可爱挂在他脖子上的东西,美其名曰:谁的崽,谁孵……戏谑他把蛋,以及蛋里的夏油杰当自家孩子。

    实则,至少现在看来,就是为应对现在这一状况,给无法在这个世界获得咒力补充的他当充电宝的。

    呵!果然有阴谋!

    Archer注意到五条悟的小动作。

    事实上,相较和Saber发生相遇战,进而失去重要宝具?公牛战车的Rider,他更在意Berserker。

    他在Berserker身上看到了违和感。

    最初,特别是初次见面时,根本没有违和感。

    但时间流逝,这份违和感不知不觉出现,就像遭受感染却未得到处理的伤口,逐渐扩大。

    现在,在他的千里眼技能下,Berserker的身影已模糊到似乎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同时另一个自有技能又在警铃大作,提醒着Berserker的危险性。

    “啧!妄图在本王眼皮底下搞事的杂种!希望你已给自己写好悼词!”

    “王的怒火,只能用鲜血才能浇灭!”

    言语间,手中的乖离剑正式发威。

    刹那,天地崩裂,数也数不清的裂口出现在王之军势的头顶,脚下,甚至前进路上。

    眨眼,王之军势众军就跌人了裂口,只带头冲锋的Rider和与他共骑的韦伯得以幸免。

    固有结界?王之军势被迫,不管是交战双方,还是用无下限术式保护自己的五条悟,齐齐回归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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