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甚至都没送送一斗和阿忍,挺不地道的。

    总会再见的,我想。

    这个事情过后,也没什么大事打扰到临渊军的修炼与进步。

    白纸黑字可签着呢,仙人也是不能这么赖账的。

    一切都挺按部就班,就这么有条不紊过了大半年。

    日子虽然几近一成不变,但是因为有魈和派蒙,各种各样的人,加上最近偷偷摸摸做的事,一点也不觉得无聊或是迷茫。

    可是有一天,魈突然说等回去了就跟我讲件事情。

    虽然我理论上也没干啥坏事,但他一旦这么正式的时候我总觉得有如大难临头。

    这会儿派蒙——我的专属背锅侠也不在,我这不是很久没出去嘛,然后言笑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几个稻妻新菜,派蒙训练一回来就跟他混了。

    怀着忐忑的心,我问他要说的是什么。

    他没我着急,慢悠悠地先关了个门才说道,“这些人类比我想象得能干,现在已经达到了你期望的水平,不会再轻而易举就出现我又要去救人的情况了。”

    “什么?”魈的代词出现得太突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又立刻想通,激动地往他身上一跳,“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那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去深渊了?”

    “哎。”这么一扑,他措手不及地托住了……我的屁股。

    大概是实在不雅观,我又感觉到他的手妄图淡定地一点点往下挪,但挪了几步又觉得还真不如不动呢……

    还是说正事吧……

    “也不能说完全放着不管吧,以他们目前的水平,只要能保证与之对抗的频率,护住出口应该没问题。深渊底下能量稳定的话,就不需要我再去了,除非再有一次像之前那样的爆发。他们招架不住了,职责所在,我不会放着不管的。”

    “你真不是在骗我吗?按理说这事儿你做了这么久,那破地方的尽头差点让你回不来,哪有他们训练一年不到就能顶替你的成果出现啊?要这么简单,以前干什么去了?这不扯淡吗?”

    “以前本来就是没人干啊……”他抬了抬头,不太习惯这个姿势,“从我带开始,训练从始至终就是针对深渊里那些拥有特殊力量的魔物的。万丈深渊呢,只是前几丈还是绰绰有余的。”

    哟,这还开起玩笑了呢。

    意思就是不需要100分,10分也是有分,有分就行。

    按说我平时跟他们一起训练,对于他们的情况应该比他更清楚才对,有很长一段时间也确实如此,但毕竟本人是身经百战的冒险家,还是从雷电将军刀下逃生的旅行者,道行更胜一筹,大概确实有着不为人知的深藏不露的力量,在某一天被特许跟阿魈一同进入深渊后,便不再跟临渊军一同进行试炼了,报告编写任务也全权回到了驿亭手中。

    这位西风骑士团荣誉骑士,这位剑鱼二番队队长,这位临渊军特别队长,别看头衔这么多,实际干的活总是一阵儿一阵儿的,徒有虚名罢了。

    “还有我以前不喜欢麻烦,总觉得自己去做才是最不麻烦的。”他走了两步,大概是想把我往床上放,很诚恳地补充说。

    嘿,那是谁促成了这种变化。

    是我是我是我啊哈哈哈。

    容我骄傲地抬起头得瑟一下。

    当然,只有把底下的东西彻底根除,这样才能让魈没有后顾之忧吧。

    否则每一次的战斗,都一定是对精神的一种损耗。

    可如今他不需要每十天或者是每半个月自己出马,这也是成果了。

    在外人眼中,如今的璃月或许是七国中唯一没有神明的国度,而他帮助璃月拥有了一群平凡而伟大又当之无愧的临渊军。这些在将来可能都会成为守护这片土地的底气。

    “啊啊啊啊啊。”我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了,头垫在他肩上,紧紧箍住他,只能叫,让他的脚步一下子踟蹰了。

    他听了会儿疯狂的尖叫,本是像在干正事一样的听,听着听着还是忽然有些快活些地笑了出来,“别叫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告诉你。”

    “还有什么?”我擦着他耳边,退到他面前问。

    “……就是答应你的弓箭也做好了。”

    “啊,在哪里?”除了当初看过草图,以及后来的半成品图,实物一直没能接触。后来下班之后呢,他确实会偶尔跟我分开去忙这事儿,再后来成习惯了,我也就几乎快忘了,猛地听到他提,又一下子被勾起了期待。

    做个武器跟生娃儿似的,怀胎了6个月呢!

    “你得先下来。”他拍拍我的腰说。

    “哦,”我把脚伸直了,快点到地的时候又猛一下蹦了起来,继续挂在他身上,“你刚走那两步还挺舒服的,我还是不下了,就这么着吧,就像带个挂件一样带着我吧。”

    他很无奈,却又好像并不能把我丢到地上或是怎么样,说白了不太会找些牵强的理由,也就由着了。

    之后带我到的地方……

    “黄金屋?”我有些小声趴在他肩上问,总担心惊扰了什么东西,“这不是铸造摩拉的吗?”

    “嗯,”他没否认,“借用了一下。”

    “你不累吗?”就这么托了一路,手受得了吗?

    “啊?”他好像没理解到我的意思,“不累啊,每天就花一点时间,你不是知道吗?”

    哎,你说这个啊,不累吗?可你做了这么久,肯定也是废了不少精力吧。

    哎,身处黄金屋内部,环境上陌生至极,没由来地很心软。

    就不知道有没有必要。

    我拿大价钱买的磐岩结绿也不是不能用,用的还就是凝光不想流通起来的原石。

    他倾注了这么久,这么久,这么久的心血,却是个武器?彷佛在暗示着这一路注定要战斗一样。

    如果选择别的呢?比如开个店呢?你耕田来我织布呢?那好像又有点无聊……

    嗯,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会努力的,努力不让他那么辛苦了。

    “诶,那这弓叫啥?这儿连千岩军拿的那种批量产的枪都有名儿,从层岩巨渊底下捞出的落霞也有名字,这世上仅一把的东西,应该兴起名吧。”

    彰显一下我的特别!

    “你看看就知道了。”

    “那你把我放下来吧。”我说。

    落地了,看了看包装盒,果然就刻着名字。

    “‘破天’?这么……”霸气吗?

    这是要破哪片天?

    我打开盒子,看到了这把破天弓的真容,不愧是黄金屋制造,好几处金光闪闪的,很有逼格啊。

    连箭都刻着“破光”两个字。

    虽然用元素力射出的箭都不是实体,箭配套用就是个辅助工具。

    更高更快更远更强!

    太喜欢了,抱着睡吧。

    我肯定是暂时不舍得用的,装回盒子,收了起来,鼓劲道:“等我再厉害点!”

    “哎,”我牵着他的手,光明正大地走出黄金屋,“正好都来城里了,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我带着他走到璃月港里比较安静的一条街道,没那么多商铺,快到这条街的尽头,在一间屋子面前停了下来。

    “我买了间房子。”我特意宣布地不那么隆重,想很淡定的装个那什么,咳咳,但没装成,效果很一般,说出来就是很平凡。

    如果派蒙在场,她一定会先大惊失色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立马又意识到有个房子的好处,不客气地就冲进去了。

    他每天花一点时间给我弄武器的时候,我也并没有就在家等着,有时候是趁着那个时间接点委托赚钱,有时候就是来这里到处考察。

    最近就是搞了这么个东西。

    “想想挺离谱的,我居然买了个房子。”我忍不住激动地拉着他绕到后门,楼梯安在背面,走上二层就到了露天的小阳台,还得开二楼门锁才能进屋子,“原本是想偷偷装扮一下再带你来的,但是今天全是好消息,所以我想那干脆就让你知道这么个事儿。

    “嘿嘿,你敢相信吗?我们有房子了。”我的语气很张扬。

    “不敢。”他的语气很平淡。

    哈,哈哈。

    我插着钥匙转圈的时候特意把进程弄得很慢,问他,“这种很有仪式感的事情,你应该没什么感觉吧?”

    “不,我还挺……”

    没等他说完,门锁开了。

    “以前他们其实常说想大隐隐于市,过简单的生活。我总是不能理解。”他跟着我踏进了房间内。

    “你哥哥姐姐?”我问。

    “啊,”他愣了愣,大概是词汇有点陌生,而后还是点了点头,“哥哥姐姐。”

    “你替他们体验到了,我相信他们会开心的。”我说。

    床是有的,但是光秃秃的,坐上去很硬。

    不过这会儿没桌椅,也不想站着聊。

    “买这个屋子,其实挺麻烦的,好多文件啊,手续啊,都是刻晴亲自帮我弄的呢。”

    “哦……”他想了想,“我的确帮不上忙。”

    我想让他多了解下这个过程和这个属于我们的不动产,“这屋子,现在登记备案已经是我们的了,你知道怎么做到的吗?”没给他回答的空隙,我马不停蹄地说,“我让刻晴帮忙搞了个假身份,用来对上你的信息。”

    “什么?”他大为震惊,“玉衡星怎么会答应你这样的事?”

    没错,在契约之城,这种事情天理难容。

    她怎么可能答应。

    “就死缠烂打呗,”我不介意地说,“哎呀我其实说严重了,没那么恶劣啦,也不是什么假身份,是你的人类身份,这以后坐船啊出国啊,总得用嘛,跟她解释了很久呢,好在她是知道我们关系的,也相信我,最后磨不过了才给我办的。”

    都不需要他本人亲自到场。

    再说也没那么夸张,不是假不假的问题,更多的还是从两个维度来说,岩王爷在人间的身份证还钟离呢。

    岩神带头干诶?那我给阿魈也搞个身份怎么了,也不是干坏事是不。

    只不过钟离的事儿又不能让刻晴知道,所以没办法拿出这么个明晃晃的人来举例子,还是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嗯,道理论证吧。

    虽然这件事没什么理可言。

    我来此第一天光天化日亲人的事儿,渐渐地都已经过去了。但以这件事为引子,璃月的律法就补充了很多煽风点火,舆论造谣,看热闹方面的内容,细致程度令人咋舌,勉强扯关系的话这也算是我成就之一啊。

    刻晴一直记着这个事儿,觉得在当时给我们造成了压力,而且买房子这事儿在面上摆着,她也就相信了仙人真的是有卸甲归田的想法。

    于是阿晴啊,暗戳戳的还挺开心的——因为又多了个退休的仙人。

    最终就还是帮了我和他这个忙。

    最重要的是,有了这个身份,璃月婚姻法才有了适用对象呢。

    我是不是想得很周到!

    他听完,也理解了,“这么多的事,都你一个人做吗?”

    “啊,这你别瞎心疼了,也没那么麻烦。”比不上他呢,又动脑又动手的,“我也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白找人帮忙的,我提了很多建议呢,比如我这次买东西,要填的表那么多,手续那么多,流程也很繁琐,如果要我自己去受理的各部我会烦死,我就给她讲了个最多跑一次的理念,刻晴一听,茅塞顿开,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成效!”

    虽然这成效,我们是体会不怎么到了——毕竟我俩没那么多行政行为要做。

    “最多跑一次?”他念了念,很快了然,“你又在打信息差。”

    “嘿嘿。不打白不打,不过跟你我可是毫无保留,”我笑了下,“主要是赚了这么多摩拉,一直都没什么用处。”

    原石也没什么用处,但是冒险家协会给了也不能不要,这玩意儿跟异世界和深渊都有关系,我不敢乱说,就只跟凝光说了些粗浅的理解,然后原石还是老规矩给她了,跟她换了挺多摩拉。

    “加上自己冒险家协会接的委托,我就攒啊攒,就买了这个小平层。璃月城里面的民居多数都是很大一幢的,这个小点的也是好不容易才有的。”我往窗户外指过去,快到傍晚了,风很凉爽,“你看,过两条街就是香菱他们家。不过你还没去过呢,我上次接派蒙的时候才去过一次。”

    我又往地下指了指,“一楼那一层虽然并不到一个正常房间该有的高度,但是放放杂物应该不成问题。我们生活就在二楼。”

    “你看,香菱上回送我们的餐具我都搬到这儿了呢。”她送的餐具还是喜庆的大红色呢,在这边外面大平台开火的时候,就可以用了。

    我舒了一口气,“这段时间挺神奇的,几乎都是训练,好像干了正事儿,又好像没干。但是钱的花销给我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就是我一直有在做事,因为钱在变化,是动态的,哗哗地就没了。”

    他顺了顺我被风吹乱的头发,“你确实一直有在做事啊。”

    啊,舒服,摸得想睡了。

    我把他手拿下来,圈住他的脖子,又用力一跳,有点迷上了这种熊抱的感觉,“走吧,锁门去!”

    这个门锁得实在是太高难度了!

    既然暂时住不了人,我们自然又回到了客栈。

    这感觉挺奇特的,有那么点交心的感觉。

    但又不浓重。

    到了晚上,我照旧洗完澡躺在床上,又有点念头一直往外冒,趴到床尾,“我,我突然想跟你一起睡。”

    我就喜欢贴贴怎么了?

    是变化,一定是因为今天带来的变化,才让我又有了这个念头。

    阿魈是躺着的,我们一上一下地互相对望着,他已经不会困惑或是羞涩,思考过后起身把地上的铺盖规规矩矩地折了起来,放进柜子里边说道,“那就试试吧。”

    整理完他掀开被子躺了上来,顺带还关了灯。

    这么近,突如其来的紧张是……

    稳住!我们能赢。

    别这么没见过世面!

    这么想着,我不仅淡定了不少,还狂妄了不少。

    翻了个身,侧对着他,手也朝着领口伸去。

    “你干嘛?”他不眼疾但手快地按住我的手。

    “穿这么多,不热?”

    “天气凉了,不热。”

    我抽出手,大胆地又从下面伸进衣服里,“你要不要索性,再试点别的?”

    灯虽然关了,但就是因为看不见什么了,听觉才更加灵敏,还能听到他深深浅浅、近在咫尺的呼吸。

    这别的……貌似是不言而喻了。

    但就是没回答我。

    “拒绝装傻。”我戳了他一下。

    他叹了口气,“我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我大声说,“我我我我不管,胆子大也是你任其发展的,不论是什么,反正都都都都都都都是你惯的。”

    瞧你怂的,咋还结巴上了?

    我伸手碰上他的脸,一下一下划着,划遍了他的轮廓,“试试吗?试试吗?试试吧?不试白不试,效果不理想以后不试了?”

    瞧你这点出息,还能邀请地这么迫切吗?

    “就这点要求?你也能说这么多吗?”他像是回应我的想法一样说了句。

    接着,阿魈翻了个身,属于他的气息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来啊,快活啊……

    接下去的状态就是我没见过也没感觉过的了。

    热血少年?热血青年?热血老年?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比较贴切。

    确实也早就不是少年的形体了。

    而年纪摆在这里原来还可以这么调侃的。

    脸上,耳朵,脖子,到处,只有送到的呼吸是最强烈的。

    很快就晕乎乎的,顾得了这顾不了那的,感觉什么事都还没呢,衣服就先不知所踪了。

    “阿魈,你说句话吧,光溜溜的还这么安静,我有点发怵。”谁还不是个纯情美少女呢!

    当然也可能是冷的!

    “你想听什么?”他靠在耳边问。

    不如就说句你喜欢我吧,这么久了,您可还没亲自说过呢。

    我第一时间就这么想,但是想完又觉得不能这么轻易就把这个机会用掉了。

    于是接着琢磨,还有什么是他平时不会说的呢。

    没等我给出答案,他封住了自己能说话的部位,封在了我能说话的部位。

    接下去还琢磨个屁,我还需要动脑吗?

    不需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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