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有点凶地把东西喂到他嘴边。
沉默中张嘴，沉默中吞咽。
从进门的时候就不断设想着我要怎么重新说的场景。
但想着想着，那些想法就像顺着水流漂向下游的叶子，慢慢地就看不到了。
更别提现在面前这位喂他一口吃一口的仙人，简直听话得任人摆布。
我就不纠结该怎么回应了。
“你的情况，为什么之前那么长的时间都不跟我说？”
他犹豫道：“如果我告诉你，你愿意不见我吗？”
我意思性地想了想，这答案很肯定啊。
“我愿意，我会给你去找办法，在你周围的时候我会偷偷来看你，不在你周围的时候我会找人天天拍你的照片寄给我，我会时时刻刻都想着你，”我有点后怕地小声说，“但我不能跟你相处，对你来说那是一种负担。”见面不可以，所有的亲密举动都不可以，我之前还做了那么多。
甚至第一次见面我就做了……太糟糕了。
“可我不愿意。”他有些释然地笑了下，“都是我的选择，你就当我自作自受好了。”
“……”
“那你挺能耐啊。”我不平地喊道，“作的是谁？受的又是谁？”
喊完又瞬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也不是词穷了，是忽然意识到了些以前从没注意的问题，慢慢地越来越清晰。
“这些天我一直担心你，根本没心思想其他的，就在刚才我好像想明白了，我们原来有着这么大的问题。”
“其实不止你说的原因吧，你的话好像把自己塑造地很自私，你不愿意，什么啊就不愿意，实际上……让我猜猜，因为没有必要？没有意义？告诉我也没用？我帮不了你？说了也只是白白让我担心而已？”
无非就是这些，烂到不能再烂的理由。
是不是在谈恋爱的过程中，都有这么一段自以为是的阶段？
仔细想想的话，我也差不多。
随后惊觉到现在都还是如此。
所以我收敛了自以为是的语气，“我也不该说你，你没想着和我共进退，我也没有，我们都一样，可能都想多保护对方一点。”
“我想要什么，就是什么，你从不多言也几乎从不拒绝，你太顺着我，我太……”我想了很久才想出合适的词，“太供着你，捧着你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捏在手里怕碎了，我不知道你要承受地这么多，一直很天真地想着以后有我就会好的。在你不清醒的时候，我始终很不安，我是空降的，你懂吗？就是很多事儿都不了解，空降带来的无知令我恐慌，我是一直很喜欢你，我也说过无数遍，我以为这样就可以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再告诉我有什么用呢。我一度这么想，于是什么都不敢问，现在的结果也证明了这样不行。”
“如果我之前能旁敲侧击地把一切都了解清楚就好了，是不是就不至于在这段过程中小心翼翼的，也不会到这样一种局面。”
“而你给我的感觉像是你认定自己不会好，就只是在得过且过，尽量满足我而已。”
一听这话，他着急地否认，“我不是，我没有……”
“那你想过办法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呢？”他反问。
他这么一说，我的眼睛反倒是有些酸了。是啊，那在我不知道的背后，还有更多钟离也不知道的呢。那些还没说的话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没法鼓动了。
我刚刚是不是说严重了？
我朝他靠近了一步，慢慢心平气和起来：“我承认，之前是我太着急了，我们接下去慢一点吧，等我们互相了解再多一点。”
“怎么慢？”
“就是慢慢来啊，从恋爱第一步开始，不动手动脚的。”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一直没说话。
被看得我惊觉自己好像有点双标啊，我之前那么随心所欲地动手动脚，都没管过他想不想，现在自己怕了，反而就开始要求不动手动脚……
以前看过的小说里开过荤的男主可是会贪恋肉味的……但我坚定地相信，阿魈不会的！对他来说，这都不是事！
“我不是在跟你矫情，或者生你气，我就是……会觉得挺对不起你的，没想到所有的情绪都会加重你受到的影响，哪怕是逗你笑都感觉是一种莫大的罪过。”
“你不要这么说……”我听到他深呼吸了一下，他强调，“如果不是你，我现在……”
“不是我，”我轻轻地打断他，“他们个个都帮了忙，办法是白术想的，东西是阿贝多做的，连山顶都是你带我上去的。”
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上面，我很弱小很没用。
他坚持不紧不慢地把话说完，“如果不是你，没人会想着为我去找这些人。”
唉，干嘛说得这么煽情啊。
“可是，经过这么一件事，我挺累的。”我脱口而出道。
这话一说，我自己都惊了。
“好吧，”我认命地手一挥，“你说我渣也行吧。”
确实是，浓浓的渣味。
并不是不耐烦了，就还是……怕吧。
怕哪天再来这么一次。
这些问题，我做不到一叶障目下去了，早点面对或许是好的。
前提当然是基于现在这种麻烦已经解决的情况。
“我不是要你改变什么，只是目前这种状态不行，你得愿意跟我分担。”我好声好气地说，“如果这种情况不改变，以后不论是什么事，我都会不敢去做。因为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我是怎么了？为什么在感情问题上这么有天赋？俨然一副情感大师的模样？我经验不比现在这位发呆的仙人多啊。
该不会我说的太过高深，致人无法理解吧？
“以前的事，我每天给你讲一点可以吗？”仙人试探着开口问道。
“可以。”知道自己做错事的人，还是很乖的。
“我会努力让你放下你的害怕。”仙人坚定地说，好像确实是痛定思痛过了。
这是你说的，拭目以待一下？
就是可惜了，现在不能碰也不能摸的。
我满意地勾起嘴角，“那就这样吧，我也没什么想说的了，你睡了这么多天也不是单纯地睡，脑子也辛苦，再休息会儿？”
“哦对，”我把盘子拿过来，朝门口走去，“我也爱你。”
呼，终于，那么该说的话，我也说了。
嘿，我背过身偷笑了一下，“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里？”他在身后追着问。
“去城里的房子，你管自己休息啊。”
这通话，大概是我们之间不够完整的那一部分。
我也分不清说完以后自己有没有后悔。
那说都说了能怎么办呢。
说就说了，谁还不是第一次谈恋爱呢？
只靠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是行不通的，在任何一个世界里都行不通。这回几乎可以说是真真正正的一觉回到解放前。
但是，讲清楚了还挺神清气爽的，是睡一觉都没有的那种神清气爽！
当然睡上一觉到底会不会神清气爽还有待考证！毕竟上回情况太特殊了！
上回啊……
看到现在魈安然无恙，那些属于上回的细节忽然被勾了起来，声音，触感，动作……
啊啊啊啊亲爱的大脑求求你了打住打住！
脑儿啊，你可终于知道要点脸了，还知道害羞呢？
继续保持啊！稍微也有点女娃的娇羞样吧！
我买了各种材料，到了家里二楼的大平台上。
这里的厨房也得好好打扫一下了。
打扫完就开始制作美食。
做食物这件事上还是挺有成就感的，吃得开心吃得放心。
就这么感受了不知多久的时间流逝，我亲爱的阿魈就出现了。
刚分开没半天，不长不短的，看到他还是有点惊喜，“不是让你休息吗？怎么过来了？”
“陪你一起。”
“不用了，我要做很久的。”
他环顾了四周，“这么多的食材，你要做什么？”
“小吃啦，糕点啦……好吃好带的。”
“这么多……给谁？”
“给这次帮忙的朋友啊。”
要不是最近恰好买房子导致摩拉用没了，我还能挑一挑别的礼物。
他们可能并不放在心上，但我实打实的感谢啊，对人有谢意就还是很想表达，现在穷，没什么别的能表达的方式，只能做点吃的了。
我想劝他回去休息，没说出口呢，他抢在前头说，“我饿了。”
“好吧，”我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虽然没至于失忆，也依旧话不多，但这个转变也来得有点太直接了吧，是因为我们的深入交流还是因为药啊？看来等找白术的时候我也得顺便问问去。
我从做好的盘子里分了一点寿司出来，“吃吧。”
他很快吃干净了。
“现在可以帮你忙了。”
看来是不打算走了。
被要求慢下来之后的仙人很主动啊。
主动就对了，不然就等着只能看不能吃吧！
我想了想，说好的不能捧着不能供着，要说到做到，也就没拒绝，指了指旁边的案板，“那你帮我把这些胡萝卜切了，要切丁。”
“哦。”阿魈应了一声，就提着刀很快进入了状态。
一左一右两案板，还真是设置对了。
我边揉着面团边问，“你第一次做饭就是海灯节那会儿吗？”
“嗯。”
“为什么第一次下厨房都没有那种切到手或是黑暗料理的情况，我看小说里都这样呢，还是说这世界人均大厨啊。”我有些好奇地问。
“有食谱啊。”他理所当然地说。
“我还想你个问题。”他低头的侧脸也很好看，结合下面的问题，看得我有点脑袋发热，“明知道有风险，为什么还是跟我躺在一起啊？”
“你之前不是不听吗？”他似笑非笑的。
“现在想听了，我就这样，口是心非。”我扬着下巴，无理地说。
阿魈一下一下很有节奏地把胡萝卜切成条，“理由有很多，有对自己的盲目自信，也有对你的期待，你特别不一样，可能会产生的结果会是我的意料之外。”他补充说，“就像哈夫丹的事情一样，所以，就没忍住试试。”
我失笑道：“怎么，我还能有什么净化能力是吗？”
他转头，也朝着我笑了笑，“最直接的理由还是……不要怀疑你的吸引力。”
“是吗？”对上他的眼神，我有些不好意思，提醒道：“看着点刀。”
他的视线重回案板，我偷瞄他一眼，小声嘀咕：“没准也就对你有。”
其他人看不上爷啊。
但这话听得还是令人开心，原来快乐可以来得这么简单呐。
真开心啊，我在清水盆里搅拌着蘑菇，洗啊洗啊，你们这些蘑菇真可爱啊。
嗨，你们这些坑坑洼洼的土豆也真可爱啊。
乖乖乖，你们这些绿豆也很可爱哦。
阿魈把胡萝卜丁切好后装盘子里，放下刀，整个人一下又变得高贵起来，“切好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我瞅了瞅，这胡萝卜丁切的一般啊。
也是，他切的毕竟那么快，比我可快多了。
就是怎么总感觉颜色跟我切出来的不太一样？
有点暗淡，没我切的鲜艳。
我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仙人也不是万般皆通啊。
想着想着，我好像知道了为什么。
“你刚刚是不是没洗胡萝卜啊？”我提高了声音问。
“啊？”他声音突然紧张，“不是挺干净的吗？”
“那好歹冲一下啊，好在这胡萝卜没泥，不然吃胡萝卜还是吃土啊……”
omg，我这是在教训仙人吗？果然放肆了不少啊……
不过他一点都不介意，反倒很谦虚地点头，“好，我记下了。”
“你不会之前每次下厨都没洗菜吧？”
“啊，”他回想了一下，“那些都挺干净的啊。”
果然，没洗是吧？
算了算了，也不是很多次，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什么的还是可以用来做做借口的。
不过派蒙中途那几次吃坏肚子是不是也有迹可循了？
我倒是没想到，在食物看上去可口的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背景。
食谱没写洗净备用，就不洗了。
不能让食物沐浴更衣再上断头台吗！
他选中了那盆土豆，“那我帮你把这个皮削了。”
“哎，”我拦住他，“怎么总想着做事？”
“觉得你最近辛苦，想帮帮你。”
“不辛苦，做吃的而已，不需要你做什么啊，而且我还挺享受的呢。反倒是……最近手头有点紧，感觉有点缺钱了，房间被子都感觉买不起好的，要不你想想办法，周转周转？”
“我知道了。”他一闪，身影就消失了。
动作倒是很快。
我错愕地待在原地？你知道什么了？
你该不会要去抢银行吧？
沉默中张嘴，沉默中吞咽。
从进门的时候就不断设想着我要怎么重新说的场景。
但想着想着，那些想法就像顺着水流漂向下游的叶子，慢慢地就看不到了。
更别提现在面前这位喂他一口吃一口的仙人，简直听话得任人摆布。
我就不纠结该怎么回应了。
“你的情况，为什么之前那么长的时间都不跟我说？”
他犹豫道：“如果我告诉你，你愿意不见我吗？”
我意思性地想了想，这答案很肯定啊。
“我愿意，我会给你去找办法，在你周围的时候我会偷偷来看你，不在你周围的时候我会找人天天拍你的照片寄给我，我会时时刻刻都想着你，”我有点后怕地小声说，“但我不能跟你相处，对你来说那是一种负担。”见面不可以，所有的亲密举动都不可以，我之前还做了那么多。
甚至第一次见面我就做了……太糟糕了。
“可我不愿意。”他有些释然地笑了下，“都是我的选择，你就当我自作自受好了。”
“……”
“那你挺能耐啊。”我不平地喊道，“作的是谁？受的又是谁？”
喊完又瞬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也不是词穷了，是忽然意识到了些以前从没注意的问题，慢慢地越来越清晰。
“这些天我一直担心你，根本没心思想其他的，就在刚才我好像想明白了，我们原来有着这么大的问题。”
“其实不止你说的原因吧，你的话好像把自己塑造地很自私，你不愿意，什么啊就不愿意，实际上……让我猜猜，因为没有必要？没有意义？告诉我也没用？我帮不了你？说了也只是白白让我担心而已？”
无非就是这些，烂到不能再烂的理由。
是不是在谈恋爱的过程中，都有这么一段自以为是的阶段？
仔细想想的话，我也差不多。
随后惊觉到现在都还是如此。
所以我收敛了自以为是的语气，“我也不该说你，你没想着和我共进退，我也没有，我们都一样，可能都想多保护对方一点。”
“我想要什么，就是什么，你从不多言也几乎从不拒绝，你太顺着我，我太……”我想了很久才想出合适的词，“太供着你，捧着你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捏在手里怕碎了，我不知道你要承受地这么多，一直很天真地想着以后有我就会好的。在你不清醒的时候，我始终很不安，我是空降的，你懂吗？就是很多事儿都不了解，空降带来的无知令我恐慌，我是一直很喜欢你，我也说过无数遍，我以为这样就可以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再告诉我有什么用呢。我一度这么想，于是什么都不敢问，现在的结果也证明了这样不行。”
“如果我之前能旁敲侧击地把一切都了解清楚就好了，是不是就不至于在这段过程中小心翼翼的，也不会到这样一种局面。”
“而你给我的感觉像是你认定自己不会好，就只是在得过且过，尽量满足我而已。”
一听这话，他着急地否认，“我不是，我没有……”
“那你想过办法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呢？”他反问。
他这么一说，我的眼睛反倒是有些酸了。是啊，那在我不知道的背后，还有更多钟离也不知道的呢。那些还没说的话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没法鼓动了。
我刚刚是不是说严重了？
我朝他靠近了一步，慢慢心平气和起来：“我承认，之前是我太着急了，我们接下去慢一点吧，等我们互相了解再多一点。”
“怎么慢？”
“就是慢慢来啊，从恋爱第一步开始，不动手动脚的。”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一直没说话。
被看得我惊觉自己好像有点双标啊，我之前那么随心所欲地动手动脚，都没管过他想不想，现在自己怕了，反而就开始要求不动手动脚……
以前看过的小说里开过荤的男主可是会贪恋肉味的……但我坚定地相信，阿魈不会的！对他来说，这都不是事！
“我不是在跟你矫情，或者生你气，我就是……会觉得挺对不起你的，没想到所有的情绪都会加重你受到的影响，哪怕是逗你笑都感觉是一种莫大的罪过。”
“你不要这么说……”我听到他深呼吸了一下，他强调，“如果不是你，我现在……”
“不是我，”我轻轻地打断他，“他们个个都帮了忙，办法是白术想的，东西是阿贝多做的，连山顶都是你带我上去的。”
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上面，我很弱小很没用。
他坚持不紧不慢地把话说完，“如果不是你，没人会想着为我去找这些人。”
唉，干嘛说得这么煽情啊。
“可是，经过这么一件事，我挺累的。”我脱口而出道。
这话一说，我自己都惊了。
“好吧，”我认命地手一挥，“你说我渣也行吧。”
确实是，浓浓的渣味。
并不是不耐烦了，就还是……怕吧。
怕哪天再来这么一次。
这些问题，我做不到一叶障目下去了，早点面对或许是好的。
前提当然是基于现在这种麻烦已经解决的情况。
“我不是要你改变什么，只是目前这种状态不行，你得愿意跟我分担。”我好声好气地说，“如果这种情况不改变，以后不论是什么事，我都会不敢去做。因为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我是怎么了？为什么在感情问题上这么有天赋？俨然一副情感大师的模样？我经验不比现在这位发呆的仙人多啊。
该不会我说的太过高深，致人无法理解吧？
“以前的事，我每天给你讲一点可以吗？”仙人试探着开口问道。
“可以。”知道自己做错事的人，还是很乖的。
“我会努力让你放下你的害怕。”仙人坚定地说，好像确实是痛定思痛过了。
这是你说的，拭目以待一下？
就是可惜了，现在不能碰也不能摸的。
我满意地勾起嘴角，“那就这样吧，我也没什么想说的了，你睡了这么多天也不是单纯地睡，脑子也辛苦，再休息会儿？”
“哦对，”我把盘子拿过来，朝门口走去，“我也爱你。”
呼，终于，那么该说的话，我也说了。
嘿，我背过身偷笑了一下，“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里？”他在身后追着问。
“去城里的房子，你管自己休息啊。”
这通话，大概是我们之间不够完整的那一部分。
我也分不清说完以后自己有没有后悔。
那说都说了能怎么办呢。
说就说了，谁还不是第一次谈恋爱呢？
只靠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是行不通的，在任何一个世界里都行不通。这回几乎可以说是真真正正的一觉回到解放前。
但是，讲清楚了还挺神清气爽的，是睡一觉都没有的那种神清气爽！
当然睡上一觉到底会不会神清气爽还有待考证！毕竟上回情况太特殊了！
上回啊……
看到现在魈安然无恙，那些属于上回的细节忽然被勾了起来，声音，触感，动作……
啊啊啊啊亲爱的大脑求求你了打住打住！
脑儿啊，你可终于知道要点脸了，还知道害羞呢？
继续保持啊！稍微也有点女娃的娇羞样吧！
我买了各种材料，到了家里二楼的大平台上。
这里的厨房也得好好打扫一下了。
打扫完就开始制作美食。
做食物这件事上还是挺有成就感的，吃得开心吃得放心。
就这么感受了不知多久的时间流逝，我亲爱的阿魈就出现了。
刚分开没半天，不长不短的，看到他还是有点惊喜，“不是让你休息吗？怎么过来了？”
“陪你一起。”
“不用了，我要做很久的。”
他环顾了四周，“这么多的食材，你要做什么？”
“小吃啦，糕点啦……好吃好带的。”
“这么多……给谁？”
“给这次帮忙的朋友啊。”
要不是最近恰好买房子导致摩拉用没了，我还能挑一挑别的礼物。
他们可能并不放在心上，但我实打实的感谢啊，对人有谢意就还是很想表达，现在穷，没什么别的能表达的方式，只能做点吃的了。
我想劝他回去休息，没说出口呢，他抢在前头说，“我饿了。”
“好吧，”我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虽然没至于失忆，也依旧话不多，但这个转变也来得有点太直接了吧，是因为我们的深入交流还是因为药啊？看来等找白术的时候我也得顺便问问去。
我从做好的盘子里分了一点寿司出来，“吃吧。”
他很快吃干净了。
“现在可以帮你忙了。”
看来是不打算走了。
被要求慢下来之后的仙人很主动啊。
主动就对了，不然就等着只能看不能吃吧！
我想了想，说好的不能捧着不能供着，要说到做到，也就没拒绝，指了指旁边的案板，“那你帮我把这些胡萝卜切了，要切丁。”
“哦。”阿魈应了一声，就提着刀很快进入了状态。
一左一右两案板，还真是设置对了。
我边揉着面团边问，“你第一次做饭就是海灯节那会儿吗？”
“嗯。”
“为什么第一次下厨房都没有那种切到手或是黑暗料理的情况，我看小说里都这样呢，还是说这世界人均大厨啊。”我有些好奇地问。
“有食谱啊。”他理所当然地说。
“我还想你个问题。”他低头的侧脸也很好看，结合下面的问题，看得我有点脑袋发热，“明知道有风险，为什么还是跟我躺在一起啊？”
“你之前不是不听吗？”他似笑非笑的。
“现在想听了，我就这样，口是心非。”我扬着下巴，无理地说。
阿魈一下一下很有节奏地把胡萝卜切成条，“理由有很多，有对自己的盲目自信，也有对你的期待，你特别不一样，可能会产生的结果会是我的意料之外。”他补充说，“就像哈夫丹的事情一样，所以，就没忍住试试。”
我失笑道：“怎么，我还能有什么净化能力是吗？”
他转头，也朝着我笑了笑，“最直接的理由还是……不要怀疑你的吸引力。”
“是吗？”对上他的眼神，我有些不好意思，提醒道：“看着点刀。”
他的视线重回案板，我偷瞄他一眼，小声嘀咕：“没准也就对你有。”
其他人看不上爷啊。
但这话听得还是令人开心，原来快乐可以来得这么简单呐。
真开心啊，我在清水盆里搅拌着蘑菇，洗啊洗啊，你们这些蘑菇真可爱啊。
嗨，你们这些坑坑洼洼的土豆也真可爱啊。
乖乖乖，你们这些绿豆也很可爱哦。
阿魈把胡萝卜丁切好后装盘子里，放下刀，整个人一下又变得高贵起来，“切好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我瞅了瞅，这胡萝卜丁切的一般啊。
也是，他切的毕竟那么快，比我可快多了。
就是怎么总感觉颜色跟我切出来的不太一样？
有点暗淡，没我切的鲜艳。
我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仙人也不是万般皆通啊。
想着想着，我好像知道了为什么。
“你刚刚是不是没洗胡萝卜啊？”我提高了声音问。
“啊？”他声音突然紧张，“不是挺干净的吗？”
“那好歹冲一下啊，好在这胡萝卜没泥，不然吃胡萝卜还是吃土啊……”
omg，我这是在教训仙人吗？果然放肆了不少啊……
不过他一点都不介意，反倒很谦虚地点头，“好，我记下了。”
“你不会之前每次下厨都没洗菜吧？”
“啊，”他回想了一下，“那些都挺干净的啊。”
果然，没洗是吧？
算了算了，也不是很多次，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什么的还是可以用来做做借口的。
不过派蒙中途那几次吃坏肚子是不是也有迹可循了？
我倒是没想到，在食物看上去可口的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背景。
食谱没写洗净备用，就不洗了。
不能让食物沐浴更衣再上断头台吗！
他选中了那盆土豆，“那我帮你把这个皮削了。”
“哎，”我拦住他，“怎么总想着做事？”
“觉得你最近辛苦，想帮帮你。”
“不辛苦，做吃的而已，不需要你做什么啊，而且我还挺享受的呢。反倒是……最近手头有点紧，感觉有点缺钱了，房间被子都感觉买不起好的，要不你想想办法，周转周转？”
“我知道了。”他一闪，身影就消失了。
动作倒是很快。
我错愕地待在原地？你知道什么了？
你该不会要去抢银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