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回到须弥城后，林月就迫不及待地想去查找资料。
上辈子专注于建筑的她，这次想换个方向，尝试一下在小时候就很感兴趣的生物。
虽说她有自学过一些，但毕竟不够全面，且提瓦特大陆存在的元素生物，也表明这一研究方向和她上一世的有所区别。
她拥有的最大优势，就是活得足够久。
魔神战争至今，她走过许多地方，一个人的旅行总是很寂寞。她会对着花朵说话，靠着树木低语。就像从前，没人在乎她的时候一样。
后来阿萍研究出了洞天之术，林月便将难得一见的草木选取其中一株移栽，像是留个念想。告诉自己，并不是没有人陪，也并不孤独。
而她也没想到，当初自己的随心之举，如今却能相助于她。
就好像曾经的她，也不会想到，如今再访旧地，也有人相伴，不再孤身一人。
林月在查资料之前，特地陪温迪去了趟酒馆。
须弥的酒馆不仅卖酒，还卖一些特色小吃。而酒馆里满是镀金旅团，偶尔也可以在隔间里看见因写不出论文而借酒消愁的苦闷学者。
温迪熟练地点了酒，带着林月寻到一个位置坐下：“哎呀，果然还是酒馆适合我呢。”
林月尝了口店主极力推荐的兰巴达鱼卷，确实味道不错。在这种热闹又轻松的氛围里，她也慢慢放松下来。
二人讨论了接下来的计划。温迪觉得自己可以在酒馆卖唱，还能混几杯酒喝。但林月觉得，在野外可以住住尘歌壶，但到了城里，还是需要一处住处才行。
但从酒馆里镀金旅团的交谈中，他们得知，最近教令院的学者们因为截止交毕业论文的期限将止，纷纷被指导老师抓回，宾馆人数爆满。
“那找找有没有出租或者售卖房子的吧，最好离教令院近一些。”
林月盯着温迪的眼睛：“有住的地方，就不许夜不归宿，随便找个大树上去凑和一晚。”
“欸嘿嘿……怎么会嘛。”温迪心虚地挠挠头。
“你要保证你会回来。”林月紧盯着他。
温迪看到了她眼中的坚持，和眼底深处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抹彷徨，连忙保证：“好好好，我绝对会按时回来的啦。”
林月垂下眼眸，“嗯”了一声。
这样，就不会突然消失不见了吧。
在酒馆老板的热心介绍下，他们租了两间房子，位于教令院不远处，沿着蔓藤缠绕的楼梯上一层，便是教令院的大门。
房主是个很和蔼的奶奶，带着孙子居住在这里。房间有些小，但胜在清净，且离教令院很近。
林月在和老奶奶聊天的过程中得知，她的儿子与儿媳均是教令院的学者，但由于一次外出的活动而意外离世。
“这是我的孩子艾尔海森。”奶奶笑容慈祥地招呼在一旁看书的小男孩儿：“家里有许多这种纸质书，明明有虚空，但他就是喜欢看纸质书。”
艾尔海森冲林月点点头：“你好。”
林月回了个笑，想起来要查阅的资料，问奶奶：“需要查资料的话，也是要在虚空上查阅吗？”
奶奶点点头：“对，虚空可以节约不少整合信息的时间。不过，对于一些比较深入的知识，我想，你需要去教令院找负责这方面的人帮你开通权限才能查阅。”
“整合信息……某种程度上，也算是限制了人们的思考吧。”林月低声喃喃道，未注意听到她话语的艾尔海森，眸中闪过一丝光亮。
林月向奶奶借了一些纸质书，但发现这些都是关于语言文字的专业书籍。其中几本比较浅显，林月看完后，只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而她去教令院申请后，便一头扎进对普通动植物和元素生物的区分和习性中。
原本她主攻方向只有植物，但对于像骗骗花一类的元素生物，很难去界定到底是动物还是植物，索性便一起研究。
而闲暇时间，她便和艾尔海森一样，窝在沙发上，看着语言学的书籍当做打发时间。
温迪倒是遵照约定每晚都回来，但白天很难看到他的身影。
而艾尔海森，在经过几天相处后，似乎也与她熟悉了一些。所以这一天，艾尔海森主动找到林月，问起她对虚空终端的看法，林月也并不多么惊讶。
“不太好回答呢……”林月想了想，给艾尔海森做了个比喻：“你觉得，蕈兽是有益还是有害的呢？”
“于人类有害，于雨林生态有益。”
林月点点头：“这个比喻也许不太恰当，但虚空终端也是一样。它节约了我们查找资料的时间，提高了我们的效率。但同时，这种直接给出结果的方式，也让我们习惯于依赖虚空，而不是独立思考。没有思考的能力，人也许和其他动物没什么两样。”
“那你认为，虚空是否应该废止呢？”
“是否废止可不是我说了算呀。”林月笑了笑，回答：“等到它弊大于利时，就需要废止了。”
“但到那时，过分依赖于虚空的人，在没有虚空后，是否还能正常生活呢？”
这个问题，他们谁也没有回答。只是在后来相处时，两人能更加自然地讨论一些敏感的问题。
艾尔海森对于人性的剖析和自我认知，让一度不知该如何自我定义的林月有了些许思路，而林月讲述的自魔神战争至今各地风土人情，也让艾尔海森增长了阅历。所以，当林月提出要去野外开始调查时，艾尔海森对她提出了请求：想请她在找到未现世的古遗迹时，帮忙拓印下遗迹中的文字。
作为交换，他会在整合完古遗迹文字，并对照提瓦特通用语进行翻译后，整理一份资料给她。
“事实证明，如果你能够寻找到足够古老的遗迹，你便会清楚这份资料的价值，即使你并不是因论派或知论派的学者也一样。”
林月相当赞同：“对于知识，我向来报以尊重的态度。如果对你有用，那我就尽力去做。”
在酒馆里找到温迪时，他一反常态 不在喝酒，而是在弹唱着兰那罗的故事。
见到林月，他不意外地笑了起来：“休息得怎么样？”
“有足够的力量再出发了。”
林月和温迪心照不宣地对视而笑。
“那就准备好吧，我亲爱的旅伴。”
“毕竟，接下来一路同行的，不只是我还有那田野里的诗与歌。”
上辈子专注于建筑的她，这次想换个方向，尝试一下在小时候就很感兴趣的生物。
虽说她有自学过一些，但毕竟不够全面，且提瓦特大陆存在的元素生物，也表明这一研究方向和她上一世的有所区别。
她拥有的最大优势，就是活得足够久。
魔神战争至今，她走过许多地方，一个人的旅行总是很寂寞。她会对着花朵说话，靠着树木低语。就像从前，没人在乎她的时候一样。
后来阿萍研究出了洞天之术，林月便将难得一见的草木选取其中一株移栽，像是留个念想。告诉自己，并不是没有人陪，也并不孤独。
而她也没想到，当初自己的随心之举，如今却能相助于她。
就好像曾经的她，也不会想到，如今再访旧地，也有人相伴，不再孤身一人。
林月在查资料之前，特地陪温迪去了趟酒馆。
须弥的酒馆不仅卖酒，还卖一些特色小吃。而酒馆里满是镀金旅团，偶尔也可以在隔间里看见因写不出论文而借酒消愁的苦闷学者。
温迪熟练地点了酒，带着林月寻到一个位置坐下：“哎呀，果然还是酒馆适合我呢。”
林月尝了口店主极力推荐的兰巴达鱼卷，确实味道不错。在这种热闹又轻松的氛围里，她也慢慢放松下来。
二人讨论了接下来的计划。温迪觉得自己可以在酒馆卖唱，还能混几杯酒喝。但林月觉得，在野外可以住住尘歌壶，但到了城里，还是需要一处住处才行。
但从酒馆里镀金旅团的交谈中，他们得知，最近教令院的学者们因为截止交毕业论文的期限将止，纷纷被指导老师抓回，宾馆人数爆满。
“那找找有没有出租或者售卖房子的吧，最好离教令院近一些。”
林月盯着温迪的眼睛：“有住的地方，就不许夜不归宿，随便找个大树上去凑和一晚。”
“欸嘿嘿……怎么会嘛。”温迪心虚地挠挠头。
“你要保证你会回来。”林月紧盯着他。
温迪看到了她眼中的坚持，和眼底深处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抹彷徨，连忙保证：“好好好，我绝对会按时回来的啦。”
林月垂下眼眸，“嗯”了一声。
这样，就不会突然消失不见了吧。
在酒馆老板的热心介绍下，他们租了两间房子，位于教令院不远处，沿着蔓藤缠绕的楼梯上一层，便是教令院的大门。
房主是个很和蔼的奶奶，带着孙子居住在这里。房间有些小，但胜在清净，且离教令院很近。
林月在和老奶奶聊天的过程中得知，她的儿子与儿媳均是教令院的学者，但由于一次外出的活动而意外离世。
“这是我的孩子艾尔海森。”奶奶笑容慈祥地招呼在一旁看书的小男孩儿：“家里有许多这种纸质书，明明有虚空，但他就是喜欢看纸质书。”
艾尔海森冲林月点点头：“你好。”
林月回了个笑，想起来要查阅的资料，问奶奶：“需要查资料的话，也是要在虚空上查阅吗？”
奶奶点点头：“对，虚空可以节约不少整合信息的时间。不过，对于一些比较深入的知识，我想，你需要去教令院找负责这方面的人帮你开通权限才能查阅。”
“整合信息……某种程度上，也算是限制了人们的思考吧。”林月低声喃喃道，未注意听到她话语的艾尔海森，眸中闪过一丝光亮。
林月向奶奶借了一些纸质书，但发现这些都是关于语言文字的专业书籍。其中几本比较浅显，林月看完后，只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而她去教令院申请后，便一头扎进对普通动植物和元素生物的区分和习性中。
原本她主攻方向只有植物，但对于像骗骗花一类的元素生物，很难去界定到底是动物还是植物，索性便一起研究。
而闲暇时间，她便和艾尔海森一样，窝在沙发上，看着语言学的书籍当做打发时间。
温迪倒是遵照约定每晚都回来，但白天很难看到他的身影。
而艾尔海森，在经过几天相处后，似乎也与她熟悉了一些。所以这一天，艾尔海森主动找到林月，问起她对虚空终端的看法，林月也并不多么惊讶。
“不太好回答呢……”林月想了想，给艾尔海森做了个比喻：“你觉得，蕈兽是有益还是有害的呢？”
“于人类有害，于雨林生态有益。”
林月点点头：“这个比喻也许不太恰当，但虚空终端也是一样。它节约了我们查找资料的时间，提高了我们的效率。但同时，这种直接给出结果的方式，也让我们习惯于依赖虚空，而不是独立思考。没有思考的能力，人也许和其他动物没什么两样。”
“那你认为，虚空是否应该废止呢？”
“是否废止可不是我说了算呀。”林月笑了笑，回答：“等到它弊大于利时，就需要废止了。”
“但到那时，过分依赖于虚空的人，在没有虚空后，是否还能正常生活呢？”
这个问题，他们谁也没有回答。只是在后来相处时，两人能更加自然地讨论一些敏感的问题。
艾尔海森对于人性的剖析和自我认知，让一度不知该如何自我定义的林月有了些许思路，而林月讲述的自魔神战争至今各地风土人情，也让艾尔海森增长了阅历。所以，当林月提出要去野外开始调查时，艾尔海森对她提出了请求：想请她在找到未现世的古遗迹时，帮忙拓印下遗迹中的文字。
作为交换，他会在整合完古遗迹文字，并对照提瓦特通用语进行翻译后，整理一份资料给她。
“事实证明，如果你能够寻找到足够古老的遗迹，你便会清楚这份资料的价值，即使你并不是因论派或知论派的学者也一样。”
林月相当赞同：“对于知识，我向来报以尊重的态度。如果对你有用，那我就尽力去做。”
在酒馆里找到温迪时，他一反常态 不在喝酒，而是在弹唱着兰那罗的故事。
见到林月，他不意外地笑了起来：“休息得怎么样？”
“有足够的力量再出发了。”
林月和温迪心照不宣地对视而笑。
“那就准备好吧，我亲爱的旅伴。”
“毕竟，接下来一路同行的，不只是我还有那田野里的诗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