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兴了吧，现在我要补考了！”
从医院回来，德米特里将包甩在了床上，有些愤愤地说道。
“呃...首先，你好啊！然后...你确定你是在和一个...”
幽灵有些不太确定德米特里是否在跟他说话，亦或者只是...自言自语？
“在和全校最宅的呆子幽灵说话吗？是的，谢谢，我打听过了，以利亚·杜契诺夫。”
德米特里捏了捏手，有些无语地说道。
作为幽灵的以利亚有些惊愕地盯着德米特里，这是第一个能够看见他的活人，也许是德米特里那次死而复生的缘故？
“我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把考试通过，如果你不想明年还看见我的脸，那最好想办法帮我。”
“emmm...好吧，我有一个主意。”
以利亚思索片刻提到。
“嗯哼？是吗？最好比你上一个主意好点！”
德米特里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大号纱布创口贴。
“我床下有一份课堂笔记，里面有每节课的讲义。”
“哦~你真大方，简直改变了我的人生。”
德米特里用古怪地腔调说着，来到了以利亚身前，往床下一阵摸索，很快就拿出了一本绿色的笔记。
“哇哦！课堂笔记！谢谢！”
虽然是一些感谢的词汇，但夸张的风格压根听不出半分感谢，德米特里拿到笔记后就打开门前往了学校参加课程。
“真是个混蛋！要不是我被困在这间宿舍，我一定要他好看...你这...我一定要当着他的面这样骂他...”
德米特里的敷衍让以利亚有些恼火，见其头也不回的离去，顿时抱怨了起来。
“嗯？”
以利亚的自言自语戛然而止，看向了自己的脚，准确来说，应该是幽灵的尾巴。
仿佛有一股吸力，吸引着他朝着门外飘去，难道是因为他的辱骂所以要下地狱了吗？以利亚暗暗想到，升起了几分恐惧。
“什...什么？不...不要。”
以利亚试图抓住床头不被吸走，不过比较可惜的是他是一个幽灵，对实际物体的干涉力有限。
“我说着玩的！我不是成心的！我还没准备好！别拉我下地狱——”
以利亚尝试着抓住各种能接触到的东西，不过都没有什么效果，最后只好捂住了眼。
“啊————”
以利亚尖叫着，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于是他缓缓睁开了眼，透过指尖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等下...这里不是地狱...这里是...大街上？我...我出来了！”
以利亚四周环顾，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嘿！注意车辆！”
以利亚看向德米特里，对方戴着耳机，沉浸在音乐之中刷着手机，并没有听到以利亚的提醒。
“哦！”
以利亚按住了额头，上前微微拉动了德米特里的墨镜。
墨镜滑落些许，德米特里停顿了脚步，目光注意到了行驶而来的公交车，连忙奔跑着前往了站台，赶在关门前上了车。
车辆启动，引力再度传来，以利亚顺着车辆行驶的方向开始了高速移动，将德米特里因搭车而随手丢弃的烟头接住扔到了垃圾桶中后，他顺势观看起了久不曾见到的城市景象。
巨大的彼得大帝雕像位于河畔，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莫名地有力。
不断移动而过的城市和来往的行人。
还有维京打扮的摩托女郎载着自己的黄发小情郎飞驶而过。
以滑翔的姿态观察着这一切，让以利亚感觉到又新鲜又刺激，他绷直了身体，张开了手臂，看上去就像经典动画电影小美人鱼中爱丽儿在水中的游耍一般。
不过在车上的德米特里就有些不妙了，显而易见的是，最近他的资金有些短缺，以至于公交卡上没有充足的费用用于支付票价。
检票员的目光看向了他，所幸的是目标站点终于抵达，赶在检票员抓住他之前，德米特里就匆匆下了车，还顺手夺回了自己的公交卡。
下车后，德米特里朝着检票员竖起了中指，检票员见车辆即将发动也不好继续追赶，并暗暗发誓下一次一定要抓住这个小子。
德米特里似乎也有自知之明，在心中默默将以后的出行方式改为了地铁。
音乐让他的心情不错，作为一个音乐爱好者，同时也是组成者的德米特里也是将兜里最后的两枚硬币赠与给了街边的不知名演奏者。
总共十卢布，甚至不够公交车的搭乘费用，不过演奏的两位女生还是朝着德米特里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又一次...”
以利亚小声自语道，出手拉扯了一下德米特里的帽子。
突然地停顿让德米特里的墨镜和耳机随着惯性掉落了下来，他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飞驰而过的汽车，随后看向掉在地上的墨镜，捡了起来，一个镜片已经破碎了...这让他的心情有些被破坏。
“哥们！你差点出车祸了！我不会再救你第三次了！”
以利亚有些不爽地说道。
“什...什么？”
德米特里有些不可置信地扭头一看，果然，那个幽灵正跟在自己身后。
“我打心底求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德米特里本来不打算理会，但发现自己走到哪儿，以利亚就跟到哪，顿时有些烦躁地说道。
“我也不想，但我是...被你吸引过来的。”
以利亚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啥玩意儿？”
“不是那个意思，是...生理上的！”
“啊？？”
“哥们！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好久好久没出过宿舍了！我还以为自己会被一直束缚在那里面...”
“两个字，滚——开——”
德米特里打断了以利亚的话语。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但我郑重声明，这次我又没来让你救我！”
“啊...”
以利亚想说些什么。
“闭嘴！我可不想在其他同学面前跟空气吵架。”
德米特里说完加快了脚步。
“同学？对哦，我们现在要去上学！我们太久没见过其他人了！”
以利亚兴奋地说道。
“不是我们，是我！把嘴闭上！”
说完，德米特里沉默着走进了学校。
“布拉茨基，你还活着呢！”
进入了教室，一个同学看着德米特里惊讶地说道。
“我在另一边向你们问好。”
德米特里用玩笑的语气朝着同学们举手打招呼道。
“你什么时候出院的？”
“我们还以为你死了。”
“哈，没大事。”
“你脖子上的创口贴是怎么回事？”
“刮胡子刮到的。”
“当时幸亏安东尼在附近，他是个英雄！”
原本淡定回答同学们疑惑的德米特里顿时停了下来，同学们的话题也因为这句话逐渐讨论起了安东尼。
德米特里不想听到大家讨论安东尼，于是转身作出大方的样子，举起双手说道：“下课之后大家一起去酒吧吧，我请客！”
“跟你去酒吧？我们在聊安东尼！”
一个同学回应了德米特里。
见话题打断失败，德米特里只好闷闷不乐地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了下来。
“呃啊...安东尼真的很厉害，要不是他，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以利亚坐到了特米特里的身旁，有些感慨道。
德米特里听着这话，脸色愈发不善，从包中拿出了笔记重重地拍在桌面上以表达不满。
笔记拍打桌面的声音引来了其他同学的注意力。
“课堂笔记？杜契诺夫的？”
一个女生看着封面上的书称和署名惊呼道。
“对...课堂笔记...”
德米特里缩了缩脖子，不太明白大家为什么那么惊讶。
“真的吗？”
“我们找到了？”
“整整四年的课堂笔记！”
“四门课程里的三门都有完整的纪录！”
“还附有老师的批注和评语。”
“让我看看！”
言语之间，同学们纷纷争夺起了这本课堂笔记。
德米特里有些呆呆地看着同学们的行为，随后大声喊道：“喂！我还没看呢，还给我！”
不过没有人理会他，而是依旧自顾自的争抢。
德米特里看向以利亚，发现对方正抱着自己的尾巴，神色有些慌张，于是问道：“怎么了？”
“哎？我也不知道。哎！快让他们停下！”
以利亚对着德米特里请求道。
德米特里紧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撑住课桌翻了出去，加入了争抢的行列。
好吧...有些失手了，课堂笔记被一个学生抛到了头顶的投影仪之上，德米特里看向投影仪，还有不受控制漂浮到空中的以利亚，思索起了怎么把笔记从那儿拿下来。
“安静！我说安静！”
老师的到来打断了大家的争吵还有德米特里的思考。
“快回到座位上，同学们。别看手机了，有空多看看书！别发牢骚，记得把手机按照字母顺序交到我这儿。快点！”
老师一边说着，一边坐到讲台上拆起了这堂课作为考核用的卷子。
半空中，以利亚叹道：“看来今天不好过了...”
“什么？我不记得我写过这些啊...”
以利亚突然注意到翻开的笔记本中写着一些他没映象的东西。
【待办清单】
1、和一位同学接吻
2、考试作弊
3、吸烟
4、玩转瓶游戏
5、回家
6、放轻松
7、和朋友一起烧烤
8、找回自我
“emmm...”
以利亚摸了摸下巴，随后目光看向了下方的德米特里。
此时德米特里正对着卷子发呆，手中的笔下意识地在卷子上乱涂乱画了起来，毕竟论克林贡语也许他算是一把好手，但其他学科就难说了...
“B组第一题：A！”
以利亚在空中对着德米特里大喊道。
“什么？”
德米特里一惊，左右四顾，最后抬头看去，发现是以利亚在跟他说话。
“第二题：C！”
“第三题：B！”
“小声点！”
德米特里有些惊慌，毕竟作弊被抓到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过显然他的担心有点多余，毕竟只有他能听到以利亚的声音。
“快写快写！第四题：A！第五题：呃...b！”
以利亚提醒道，同时看向自己的笔记，第二条写着作弊的一项出现了一条划痕，预示着这一条被完成了。
考试结束，德米特里难得的没有感觉到担忧无法通过的紧张感，在其他人都走后，他到杂物室借用了手动升降梯，借着升降梯将笔记取了回来。
“呃...这次真的很谢谢你。”
德米特里感觉到了羞愧，因此这次的感谢真诚了许多。
“你也不是那么没用嘛。”
好吧，这份愧疚也并不算多，德米特里朝着以利亚伸出了手。
和幽灵握手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毕竟稍有不慎就会产生错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触碰到了一些凉爽的空气。
“所以...你是被这本课堂笔记束缚了？不是宿舍？”
德米特里走在回廊上，有些好奇地问道。
“在你之前没有人把它拿出过宿舍，我又碰不了他...”
以利亚一边解释一边看向德米特里，发挥对方正用笔记本驱赶着空中的飞虫，连忙提醒道：“请你小心——啊——”
笔记本被德米特里失手甩出，以利亚也跟着摔倒了地上。
“原来如此...”
德米特里有些歉意地看着以利亚，从地上捡起了笔记本。
“我现在就像是被拴住的气球...请你小心一点儿。”
“那这本笔记其实没什么用咯。”
“笔记是没有，但是有个清单...”
“清单？购物清单吗？”
“不是！你听我讲，很重要的！”
“要是我把它撕了呢？或者我要是吃了它...”
“我也不知道，但你还是别试了。总之，那个清单里面...”
“呃——你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个清单，为什么不试试摧毁它？要不用火烧？”
“德米特里，不要！”
“德米特里，就要！”
“我要是消失了，就没人帮你学习了！”
“谁允许仆人说话了？”
“仆人？你怎么跟我说话的？！1865年第13修正案通过，其中规定...”
“巴拉巴拉巴拉...”
“非奴役或者非自愿奴役，除非作为对犯罪的惩罚...”
“阿巴阿巴阿巴...”
从医院回来，德米特里将包甩在了床上，有些愤愤地说道。
“呃...首先，你好啊！然后...你确定你是在和一个...”
幽灵有些不太确定德米特里是否在跟他说话，亦或者只是...自言自语？
“在和全校最宅的呆子幽灵说话吗？是的，谢谢，我打听过了，以利亚·杜契诺夫。”
德米特里捏了捏手，有些无语地说道。
作为幽灵的以利亚有些惊愕地盯着德米特里，这是第一个能够看见他的活人，也许是德米特里那次死而复生的缘故？
“我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把考试通过，如果你不想明年还看见我的脸，那最好想办法帮我。”
“emmm...好吧，我有一个主意。”
以利亚思索片刻提到。
“嗯哼？是吗？最好比你上一个主意好点！”
德米特里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大号纱布创口贴。
“我床下有一份课堂笔记，里面有每节课的讲义。”
“哦~你真大方，简直改变了我的人生。”
德米特里用古怪地腔调说着，来到了以利亚身前，往床下一阵摸索，很快就拿出了一本绿色的笔记。
“哇哦！课堂笔记！谢谢！”
虽然是一些感谢的词汇，但夸张的风格压根听不出半分感谢，德米特里拿到笔记后就打开门前往了学校参加课程。
“真是个混蛋！要不是我被困在这间宿舍，我一定要他好看...你这...我一定要当着他的面这样骂他...”
德米特里的敷衍让以利亚有些恼火，见其头也不回的离去，顿时抱怨了起来。
“嗯？”
以利亚的自言自语戛然而止，看向了自己的脚，准确来说，应该是幽灵的尾巴。
仿佛有一股吸力，吸引着他朝着门外飘去，难道是因为他的辱骂所以要下地狱了吗？以利亚暗暗想到，升起了几分恐惧。
“什...什么？不...不要。”
以利亚试图抓住床头不被吸走，不过比较可惜的是他是一个幽灵，对实际物体的干涉力有限。
“我说着玩的！我不是成心的！我还没准备好！别拉我下地狱——”
以利亚尝试着抓住各种能接触到的东西，不过都没有什么效果，最后只好捂住了眼。
“啊————”
以利亚尖叫着，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于是他缓缓睁开了眼，透过指尖看到了眼前的景象。
“等下...这里不是地狱...这里是...大街上？我...我出来了！”
以利亚四周环顾，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嘿！注意车辆！”
以利亚看向德米特里，对方戴着耳机，沉浸在音乐之中刷着手机，并没有听到以利亚的提醒。
“哦！”
以利亚按住了额头，上前微微拉动了德米特里的墨镜。
墨镜滑落些许，德米特里停顿了脚步，目光注意到了行驶而来的公交车，连忙奔跑着前往了站台，赶在关门前上了车。
车辆启动，引力再度传来，以利亚顺着车辆行驶的方向开始了高速移动，将德米特里因搭车而随手丢弃的烟头接住扔到了垃圾桶中后，他顺势观看起了久不曾见到的城市景象。
巨大的彼得大帝雕像位于河畔，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莫名地有力。
不断移动而过的城市和来往的行人。
还有维京打扮的摩托女郎载着自己的黄发小情郎飞驶而过。
以滑翔的姿态观察着这一切，让以利亚感觉到又新鲜又刺激，他绷直了身体，张开了手臂，看上去就像经典动画电影小美人鱼中爱丽儿在水中的游耍一般。
不过在车上的德米特里就有些不妙了，显而易见的是，最近他的资金有些短缺，以至于公交卡上没有充足的费用用于支付票价。
检票员的目光看向了他，所幸的是目标站点终于抵达，赶在检票员抓住他之前，德米特里就匆匆下了车，还顺手夺回了自己的公交卡。
下车后，德米特里朝着检票员竖起了中指，检票员见车辆即将发动也不好继续追赶，并暗暗发誓下一次一定要抓住这个小子。
德米特里似乎也有自知之明，在心中默默将以后的出行方式改为了地铁。
音乐让他的心情不错，作为一个音乐爱好者，同时也是组成者的德米特里也是将兜里最后的两枚硬币赠与给了街边的不知名演奏者。
总共十卢布，甚至不够公交车的搭乘费用，不过演奏的两位女生还是朝着德米特里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又一次...”
以利亚小声自语道，出手拉扯了一下德米特里的帽子。
突然地停顿让德米特里的墨镜和耳机随着惯性掉落了下来，他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飞驰而过的汽车，随后看向掉在地上的墨镜，捡了起来，一个镜片已经破碎了...这让他的心情有些被破坏。
“哥们！你差点出车祸了！我不会再救你第三次了！”
以利亚有些不爽地说道。
“什...什么？”
德米特里有些不可置信地扭头一看，果然，那个幽灵正跟在自己身后。
“我打心底求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德米特里本来不打算理会，但发现自己走到哪儿，以利亚就跟到哪，顿时有些烦躁地说道。
“我也不想，但我是...被你吸引过来的。”
以利亚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啥玩意儿？”
“不是那个意思，是...生理上的！”
“啊？？”
“哥们！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好久好久没出过宿舍了！我还以为自己会被一直束缚在那里面...”
“两个字，滚——开——”
德米特里打断了以利亚的话语。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但我郑重声明，这次我又没来让你救我！”
“啊...”
以利亚想说些什么。
“闭嘴！我可不想在其他同学面前跟空气吵架。”
德米特里说完加快了脚步。
“同学？对哦，我们现在要去上学！我们太久没见过其他人了！”
以利亚兴奋地说道。
“不是我们，是我！把嘴闭上！”
说完，德米特里沉默着走进了学校。
“布拉茨基，你还活着呢！”
进入了教室，一个同学看着德米特里惊讶地说道。
“我在另一边向你们问好。”
德米特里用玩笑的语气朝着同学们举手打招呼道。
“你什么时候出院的？”
“我们还以为你死了。”
“哈，没大事。”
“你脖子上的创口贴是怎么回事？”
“刮胡子刮到的。”
“当时幸亏安东尼在附近，他是个英雄！”
原本淡定回答同学们疑惑的德米特里顿时停了下来，同学们的话题也因为这句话逐渐讨论起了安东尼。
德米特里不想听到大家讨论安东尼，于是转身作出大方的样子，举起双手说道：“下课之后大家一起去酒吧吧，我请客！”
“跟你去酒吧？我们在聊安东尼！”
一个同学回应了德米特里。
见话题打断失败，德米特里只好闷闷不乐地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了下来。
“呃啊...安东尼真的很厉害，要不是他，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以利亚坐到了特米特里的身旁，有些感慨道。
德米特里听着这话，脸色愈发不善，从包中拿出了笔记重重地拍在桌面上以表达不满。
笔记拍打桌面的声音引来了其他同学的注意力。
“课堂笔记？杜契诺夫的？”
一个女生看着封面上的书称和署名惊呼道。
“对...课堂笔记...”
德米特里缩了缩脖子，不太明白大家为什么那么惊讶。
“真的吗？”
“我们找到了？”
“整整四年的课堂笔记！”
“四门课程里的三门都有完整的纪录！”
“还附有老师的批注和评语。”
“让我看看！”
言语之间，同学们纷纷争夺起了这本课堂笔记。
德米特里有些呆呆地看着同学们的行为，随后大声喊道：“喂！我还没看呢，还给我！”
不过没有人理会他，而是依旧自顾自的争抢。
德米特里看向以利亚，发现对方正抱着自己的尾巴，神色有些慌张，于是问道：“怎么了？”
“哎？我也不知道。哎！快让他们停下！”
以利亚对着德米特里请求道。
德米特里紧皱着眉头点了点头，撑住课桌翻了出去，加入了争抢的行列。
好吧...有些失手了，课堂笔记被一个学生抛到了头顶的投影仪之上，德米特里看向投影仪，还有不受控制漂浮到空中的以利亚，思索起了怎么把笔记从那儿拿下来。
“安静！我说安静！”
老师的到来打断了大家的争吵还有德米特里的思考。
“快回到座位上，同学们。别看手机了，有空多看看书！别发牢骚，记得把手机按照字母顺序交到我这儿。快点！”
老师一边说着，一边坐到讲台上拆起了这堂课作为考核用的卷子。
半空中，以利亚叹道：“看来今天不好过了...”
“什么？我不记得我写过这些啊...”
以利亚突然注意到翻开的笔记本中写着一些他没映象的东西。
【待办清单】
1、和一位同学接吻
2、考试作弊
3、吸烟
4、玩转瓶游戏
5、回家
6、放轻松
7、和朋友一起烧烤
8、找回自我
“emmm...”
以利亚摸了摸下巴，随后目光看向了下方的德米特里。
此时德米特里正对着卷子发呆，手中的笔下意识地在卷子上乱涂乱画了起来，毕竟论克林贡语也许他算是一把好手，但其他学科就难说了...
“B组第一题：A！”
以利亚在空中对着德米特里大喊道。
“什么？”
德米特里一惊，左右四顾，最后抬头看去，发现是以利亚在跟他说话。
“第二题：C！”
“第三题：B！”
“小声点！”
德米特里有些惊慌，毕竟作弊被抓到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过显然他的担心有点多余，毕竟只有他能听到以利亚的声音。
“快写快写！第四题：A！第五题：呃...b！”
以利亚提醒道，同时看向自己的笔记，第二条写着作弊的一项出现了一条划痕，预示着这一条被完成了。
考试结束，德米特里难得的没有感觉到担忧无法通过的紧张感，在其他人都走后，他到杂物室借用了手动升降梯，借着升降梯将笔记取了回来。
“呃...这次真的很谢谢你。”
德米特里感觉到了羞愧，因此这次的感谢真诚了许多。
“你也不是那么没用嘛。”
好吧，这份愧疚也并不算多，德米特里朝着以利亚伸出了手。
和幽灵握手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毕竟稍有不慎就会产生错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触碰到了一些凉爽的空气。
“所以...你是被这本课堂笔记束缚了？不是宿舍？”
德米特里走在回廊上，有些好奇地问道。
“在你之前没有人把它拿出过宿舍，我又碰不了他...”
以利亚一边解释一边看向德米特里，发挥对方正用笔记本驱赶着空中的飞虫，连忙提醒道：“请你小心——啊——”
笔记本被德米特里失手甩出，以利亚也跟着摔倒了地上。
“原来如此...”
德米特里有些歉意地看着以利亚，从地上捡起了笔记本。
“我现在就像是被拴住的气球...请你小心一点儿。”
“那这本笔记其实没什么用咯。”
“笔记是没有，但是有个清单...”
“清单？购物清单吗？”
“不是！你听我讲，很重要的！”
“要是我把它撕了呢？或者我要是吃了它...”
“我也不知道，但你还是别试了。总之，那个清单里面...”
“呃——你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个清单，为什么不试试摧毁它？要不用火烧？”
“德米特里，不要！”
“德米特里，就要！”
“我要是消失了，就没人帮你学习了！”
“谁允许仆人说话了？”
“仆人？你怎么跟我说话的？！1865年第13修正案通过，其中规定...”
“巴拉巴拉巴拉...”
“非奴役或者非自愿奴役，除非作为对犯罪的惩罚...”
“阿巴阿巴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