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米特里将笔记本揣进了怀中，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你是不是在跟他说话呢！你没冲马桶，我可都是录到了！”
德米特里扭头看去，是录音的小胖子，他笃定地说道。
“...我去，你可真变态。”
德米特里皱起了眉头。
“瓦西里，赶紧给我回去！”
负责人走了过来，对着小胖子吩咐道。
“好...”
瓦西里连忙扶了扶帽子，赶回了拍摄现场。
负责人随即将目光放在了德米特里身上，指着他说道：“你...你以为你是谁啊！敢扰乱节目拍摄！你付得起罚款的钱吗？”
“...罚款？！”
德米特里有些懵。
“给我听好了...我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你...”
负责人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凑到德米特里耳边小声说道，“愿意给灵媒们一些提示，另外不能透露这一点。”
“...呃，我？”
“就是你们这些学生喜欢在派对上讨论的故事，毕竟消息的来源...”
负责人的后半句很小声，德米特里并没有听清楚。
“总之，目前来看，这家伙的生活真的毫无意义，没有朋友、没有爱好...肯定是这一季最无聊的一集。”
负责人百般无聊地说道。
“你能不能说话尊重...”
德米特里尝试反驳，不过很快就被负责人打断。
“我给你几分钟考虑，如果你给的提示合适，我不会对你进行罚款...我过来了！别给我打电话了！”
负责人说完，几个快步赶回了拍摄现场。
“...真是个贱人！”
德米特里看着负责人远去的身影骂道。
“嗯哼...”
以利亚也飘了出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谢谢。”
“不客气！你有什么计划？”
德米特里看向以利亚。
“大概就...假装我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吧？”
以利亚耸了耸肩。
“我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干...”
“首先，这样你就不用交罚款了，你都一个月都换不起新袜子了...”
“...这你倒是说对了。”
“其次，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他们需要提示，那就提示呗~但要给错的！”
“什么？”
“我来说正确的提示，你把我的话反过来说。”
“呃...”
“如果有人能听见我的话，那就是能帮助我们的人。”
“那如果他们听不见呢？”
“那就...好好骗骗他们？”
“...”
德米特里回到了房间，朝着负责人点了点头。
“开始吧...”
负责人大喊道。
斯维特兰娜来到了进入房间朝向的左侧的床。
“太棒了！您猜对了！这就是我的床，我在上面呆了四年！快点快点！”
以利亚在这位女巫耳边大喊道。
“他的床...是...”
斯维特兰娜隐晦地看向德米特里，对方摇了摇头，同时用头示意了右边的床。
“...不不不，那不是他的床，这个气息不对...”
斯维特兰娜会意，摇了摇头，走向了另一张床，好吧...她明显是没有能力通灵的。
泰玛盯上了窗户，以利亚做了个后仰被人推落的姿势，不过泰玛只是看了一会儿，就摇了摇头离开了。
接下来以利亚又尝试了很多，甚至对于那个曾经见过一面笃定他存在的小胖子瓦里西也给予了提示，不过对方很明显只是一个普通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三位灵媒似乎都没发挥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倒是在德米特里的提示下说了不少错误的信息，不过负责人对于这样的状况还算满意，现在距离节目结束就差一个足够完美的结局了。
“啊...这个是我的。”
见凯伦婆婆的手伸向以利亚的课堂笔记，德米特里连忙拿起了笔记本，对着她解释道。
“不对...不是你的...我能感应到它不是你的...你为什么要撒谎？”
凯伦疑惑地盯着德米特里。
“我没有撒谎。”
德米特里反驳道。
“对，不是他的，是以利亚的！”
作为特邀的观众，其中一部分是以利亚曾经的同学，一眼就认出了笔记。
“不是！只是长得像罢了！”
德米特里抱住了笔记本。
“才不是你的！我知道，我曾经抄过！我们还到处找它呢，毕竟没有比这儿更好的了！”
有同学反驳道，同时将手伸向了笔记本。
德米特里连忙后退了几步。
“安静！他在跟我说话...他在跟我说...凶手...就在这个屋子里！”
泰玛突然大喊道。
很快，镜头就给了德米特里一个特写。
“什么？！你是说我？”
德米特里惊讶地看着泰玛。
“看看——他不仅杀了以利亚，还要霸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个同学指责道，浑然忘记自己之前也曾想要霸占这本笔记本。
“这就对了！跟我说实话！”
凯伦婆婆叉着腰，严肃地要求道。
“迪马！线索板！”
以利亚来到了德米特里身边惊呼，指向了摄像人员，在负责人的指示下，泰玛正打算掀开这块板子看看。
德米特里连忙来到了线索板前，重重的一拍板子，泰玛见状只好讪讪地收回了手。
而大家也陷入了沉默，纷纷看向德米特里，想看他打算说些什么。
“因为我看得到他！那个幽灵！他的灵魂附在了这个笔记本上，所以我不能给你们！”
德米特里对着摄像头掷地有声地说道。
“迪马，你在干什么？”
以利亚疑惑地问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瓦里西开心地举起了双手。
“你说得对！”
德米特里指着瓦里西肯定道。
“我不太懂...咋们现在还在拍摄吗？...还是...”
凯伦婆婆问向同样有些懵的泰玛。
泰玛摊了摊手。
“我才是这里唯一的灵媒！还有你们！生前的时候都不曾关注以利亚！怎么现在就一个个都跑来指责别人了！这本笔记就是以利亚亲口答应给我的！我发誓...而且他一点都不无聊，他只是有一点点...呆。但是是那种很酷炫的呆！...”
德米特里激动地说道。
负责人见德米特里的这个表现，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台本上打上了一个钩。
[不幸的是，这场令人意想不到的坦白，大概是一个学生想利用他人的悲痛发大财的愿望，我们的摄制组不得不在没有任何答案的情况下，告别了以利亚的家庭。]
“唉...”
随着节目结束，伊莉莎关上了电视，看了眼时间，换了身行头，出了门。
......
“还在难过呢？他们都走了。没人再提你的...恋情了。”
德米特里看向窗边默默看着下雪的以利亚。
“嗯哼？跟我的死一样，我们到现在还是没有进展。”
以利亚回头瞟了一眼德米特里。
“说实话，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不记得自己的死，那可是...死的感觉啊。”
德米特里有些不解。
“我也不知道，我们也不记得自己的出生，也许死亡也是同理。”
“那也多少记得一些吧。”
“我记得...我被自己的鞋带绊倒，我记得想把鞋带记好，窗户是开着的...我记得我是怎么掉下去的...记得救护车...就这些。”
“等下...所以你被送去医院了？万一你还...”
说到一半，电话铃声打断了德米特里的猜测。
看了眼来电人，德米特里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说道：“喔！完蛋！我的约会！我怎么给忘了呢？！她已经到地方了...以利亚...对不...”
“去吧，别让你爱的人等太久。”
说这句话的时候，以利亚的情绪有些低落。
“...谢谢？不过我们还没聊完！等我回来！”
德米特里推开了门，手上拿着来不及穿上的外套和帽子，走了出去。
不过没过多久，门再度被推开。
“忘记拿手机了吗？在桌子上，这些小事你自己记好，我又不是你的...”
以利亚缓缓回头，但下一刻就愣住了。
“妈妈？”
以利亚来到了进来的老妇人身前，但很明显对方看不见他。
......
“抱歉，今天真的太忙了！我都没空看时间。”
德米特里走下了楼，一眼就看到了等待着的伊莉莎，两人拥抱了一下。
“等了很长时间吗？”
德米特里问道。
“不...我刚到。”
伊莉莎拍了拍身上的雪，回答道。
“你知不知道灵媒之战这个节目？”
“啊...我不怎么看这些。”
犹豫片刻，伊莉莎摇了摇头。
“真的吗？那算了，我带你去...”
“事实上...我不太喜欢...你开心就好，能再说些...和幽灵相关的...”
“你是不是在跟他说话呢！你没冲马桶，我可都是录到了！”
德米特里扭头看去，是录音的小胖子，他笃定地说道。
“...我去，你可真变态。”
德米特里皱起了眉头。
“瓦西里，赶紧给我回去！”
负责人走了过来，对着小胖子吩咐道。
“好...”
瓦西里连忙扶了扶帽子，赶回了拍摄现场。
负责人随即将目光放在了德米特里身上，指着他说道：“你...你以为你是谁啊！敢扰乱节目拍摄！你付得起罚款的钱吗？”
“...罚款？！”
德米特里有些懵。
“给我听好了...我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只要你...”
负责人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凑到德米特里耳边小声说道，“愿意给灵媒们一些提示，另外不能透露这一点。”
“...呃，我？”
“就是你们这些学生喜欢在派对上讨论的故事，毕竟消息的来源...”
负责人的后半句很小声，德米特里并没有听清楚。
“总之，目前来看，这家伙的生活真的毫无意义，没有朋友、没有爱好...肯定是这一季最无聊的一集。”
负责人百般无聊地说道。
“你能不能说话尊重...”
德米特里尝试反驳，不过很快就被负责人打断。
“我给你几分钟考虑，如果你给的提示合适，我不会对你进行罚款...我过来了！别给我打电话了！”
负责人说完，几个快步赶回了拍摄现场。
“...真是个贱人！”
德米特里看着负责人远去的身影骂道。
“嗯哼...”
以利亚也飘了出来，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谢谢。”
“不客气！你有什么计划？”
德米特里看向以利亚。
“大概就...假装我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吧？”
以利亚耸了耸肩。
“我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干...”
“首先，这样你就不用交罚款了，你都一个月都换不起新袜子了...”
“...这你倒是说对了。”
“其次，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他们需要提示，那就提示呗~但要给错的！”
“什么？”
“我来说正确的提示，你把我的话反过来说。”
“呃...”
“如果有人能听见我的话，那就是能帮助我们的人。”
“那如果他们听不见呢？”
“那就...好好骗骗他们？”
“...”
德米特里回到了房间，朝着负责人点了点头。
“开始吧...”
负责人大喊道。
斯维特兰娜来到了进入房间朝向的左侧的床。
“太棒了！您猜对了！这就是我的床，我在上面呆了四年！快点快点！”
以利亚在这位女巫耳边大喊道。
“他的床...是...”
斯维特兰娜隐晦地看向德米特里，对方摇了摇头，同时用头示意了右边的床。
“...不不不，那不是他的床，这个气息不对...”
斯维特兰娜会意，摇了摇头，走向了另一张床，好吧...她明显是没有能力通灵的。
泰玛盯上了窗户，以利亚做了个后仰被人推落的姿势，不过泰玛只是看了一会儿，就摇了摇头离开了。
接下来以利亚又尝试了很多，甚至对于那个曾经见过一面笃定他存在的小胖子瓦里西也给予了提示，不过对方很明显只是一个普通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三位灵媒似乎都没发挥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倒是在德米特里的提示下说了不少错误的信息，不过负责人对于这样的状况还算满意，现在距离节目结束就差一个足够完美的结局了。
“啊...这个是我的。”
见凯伦婆婆的手伸向以利亚的课堂笔记，德米特里连忙拿起了笔记本，对着她解释道。
“不对...不是你的...我能感应到它不是你的...你为什么要撒谎？”
凯伦疑惑地盯着德米特里。
“我没有撒谎。”
德米特里反驳道。
“对，不是他的，是以利亚的！”
作为特邀的观众，其中一部分是以利亚曾经的同学，一眼就认出了笔记。
“不是！只是长得像罢了！”
德米特里抱住了笔记本。
“才不是你的！我知道，我曾经抄过！我们还到处找它呢，毕竟没有比这儿更好的了！”
有同学反驳道，同时将手伸向了笔记本。
德米特里连忙后退了几步。
“安静！他在跟我说话...他在跟我说...凶手...就在这个屋子里！”
泰玛突然大喊道。
很快，镜头就给了德米特里一个特写。
“什么？！你是说我？”
德米特里惊讶地看着泰玛。
“看看——他不仅杀了以利亚，还要霸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个同学指责道，浑然忘记自己之前也曾想要霸占这本笔记本。
“这就对了！跟我说实话！”
凯伦婆婆叉着腰，严肃地要求道。
“迪马！线索板！”
以利亚来到了德米特里身边惊呼，指向了摄像人员，在负责人的指示下，泰玛正打算掀开这块板子看看。
德米特里连忙来到了线索板前，重重的一拍板子，泰玛见状只好讪讪地收回了手。
而大家也陷入了沉默，纷纷看向德米特里，想看他打算说些什么。
“因为我看得到他！那个幽灵！他的灵魂附在了这个笔记本上，所以我不能给你们！”
德米特里对着摄像头掷地有声地说道。
“迪马，你在干什么？”
以利亚疑惑地问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瓦里西开心地举起了双手。
“你说得对！”
德米特里指着瓦里西肯定道。
“我不太懂...咋们现在还在拍摄吗？...还是...”
凯伦婆婆问向同样有些懵的泰玛。
泰玛摊了摊手。
“我才是这里唯一的灵媒！还有你们！生前的时候都不曾关注以利亚！怎么现在就一个个都跑来指责别人了！这本笔记就是以利亚亲口答应给我的！我发誓...而且他一点都不无聊，他只是有一点点...呆。但是是那种很酷炫的呆！...”
德米特里激动地说道。
负责人见德米特里的这个表现，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台本上打上了一个钩。
[不幸的是，这场令人意想不到的坦白，大概是一个学生想利用他人的悲痛发大财的愿望，我们的摄制组不得不在没有任何答案的情况下，告别了以利亚的家庭。]
“唉...”
随着节目结束，伊莉莎关上了电视，看了眼时间，换了身行头，出了门。
......
“还在难过呢？他们都走了。没人再提你的...恋情了。”
德米特里看向窗边默默看着下雪的以利亚。
“嗯哼？跟我的死一样，我们到现在还是没有进展。”
以利亚回头瞟了一眼德米特里。
“说实话，我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不记得自己的死，那可是...死的感觉啊。”
德米特里有些不解。
“我也不知道，我们也不记得自己的出生，也许死亡也是同理。”
“那也多少记得一些吧。”
“我记得...我被自己的鞋带绊倒，我记得想把鞋带记好，窗户是开着的...我记得我是怎么掉下去的...记得救护车...就这些。”
“等下...所以你被送去医院了？万一你还...”
说到一半，电话铃声打断了德米特里的猜测。
看了眼来电人，德米特里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说道：“喔！完蛋！我的约会！我怎么给忘了呢？！她已经到地方了...以利亚...对不...”
“去吧，别让你爱的人等太久。”
说这句话的时候，以利亚的情绪有些低落。
“...谢谢？不过我们还没聊完！等我回来！”
德米特里推开了门，手上拿着来不及穿上的外套和帽子，走了出去。
不过没过多久，门再度被推开。
“忘记拿手机了吗？在桌子上，这些小事你自己记好，我又不是你的...”
以利亚缓缓回头，但下一刻就愣住了。
“妈妈？”
以利亚来到了进来的老妇人身前，但很明显对方看不见他。
......
“抱歉，今天真的太忙了！我都没空看时间。”
德米特里走下了楼，一眼就看到了等待着的伊莉莎，两人拥抱了一下。
“等了很长时间吗？”
德米特里问道。
“不...我刚到。”
伊莉莎拍了拍身上的雪，回答道。
“你知不知道灵媒之战这个节目？”
“啊...我不怎么看这些。”
犹豫片刻，伊莉莎摇了摇头。
“真的吗？那算了，我带你去...”
“事实上...我不太喜欢...你开心就好，能再说些...和幽灵相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