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反转术式、发动。】
佐助看到那个忽然出现的、带着兜帽的咒灵再次用止水的声音说了这句话后，紬伤口立刻停止流血，皮肉顺着断口又长了出来。
它低着头始终没让佐助看到脸，在它出现的最开始佐助第一反应是想带紬离开，他以为这是“卡多”的同伙，佐助不愿让紬再次落入咒灵的手中。
咒灵的身体在他眼里太好辨认，这一看就不是人类的气息哪怕它隐藏得再好也躲不过写轮眼的视线。
唯一惊讶的就是它完美的人形，比起“卡多”来，它根本看不出破绽。
甚至还规规矩矩地穿着人类的衣服，斗篷下伸出的手臂上赫然有一个团扇的标志！
佐助本意不是想在这里看这些慢镜头动作，只是在这个咒灵看出自己的动作后就用了什么方式将他定在原地，他只能看着它靠近他们。
直到它用止水的声音说了话，直到它瞬间治好了紬，直到它摘掉自己的兜帽露出那张属于止水的脸。
“止，止水哥？”佐助难以置信。
对面的......止水，看上去反倒是接受良好，【是我哦，怎么样？很吓人吧？我以这样的样貌重新出现在你眼前。】
【佐助，长大很多了呢。】
它——不，是他，止水看着面前这个同样穿着族服的小孩，标志性刺猬样的小脑袋，也知道这是当年的小佐助。
“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是啊。】
仅仅两个字的回答，便没有再多的解释了。
咒灵止水蹲在地上低着头仔细观察妹妹的脸，对他而言，紬也是死去多年的人。
*
[反转术式]的作用是瞬间的，紬却没有立刻醒过来。
胸腔随着呼吸起起伏伏，证明她的器官重新开始正常工作，但双眼始终紧闭。
窜梭至紬的脑中会发现她还身出无数走马灯的回忆中，回忆的长廊里她还在奔跑。
这条没有尽头的通路两边就像是无数个房间，却只有门立在那，上面一帧帧快速播放着脑海里深藏的记忆。
门在移动，紬每向前一步，它们就靠近她一寸，带着止水的脸，也带着其他人的。
她看见了无数的片段，最后却选择站在自己本身就有的回忆前。
不是止水有关的，也不是这个世界的。
是自己本来就记得的、关于悟的回忆。
这一刻紬忽然醒悟自己之前的错误，为什么要执意想起复活那一夜的自己呢？
那时的她一定是无意识的，就算真的参透[反转术式]也不见得能有多明白，只是一次的成功要如何给自己讲明白？
她应该去找那个最熟练的人，那个无时无刻都在用[反转术式]修复自己大脑的人。
*
发疯的五条悟在高中的时候还蛮常见的，臭屁的场面也多。
尤其是这大哥周末通宵不睡大早上逮着还在睡梦中的紬，执意要执行自己【紬紬成长计划】的大计。
“就是不行！只有[苍]的话紬紬出门万一被特级逮了怎么办！”
刚换上睡衣躺下没多久的白发蓝眼猫猫顶着自己炸毛的造型翻了妹妹宿舍的窗户。
肿着眼睛的紬在这大亮的窗户下还想用被子逃避一下现实，“拜托，现在才7点。”
“7点怎么了？杰都已经吃完早餐了啊。”五条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那是因为昨晚上陪你打游戏的是我啊！！！！他睡了一晚上能不精神吗！”
“可我也很精神啊~来嘛来嘛~哥哥教你[反转术式]啦，超详细的教学哦，我甚至还做了ppt！”
“我们俩结束游戏才一个小时吧？”
“是啊，我睡了半小时，做ppt花了半小时嘛~”
这个一米九的讨厌鬼半点力不废就把紬从她的房间她的床上拐到了他的宿舍，紬连睡眠用的眼罩都还没来得及摘下，白毛也是炸呼呼的。
“来来来，我给你讲哦，这个[反转术式]啊是这样——”悟打开电脑后又回头看去，发现紬已经倒在他床上，甚至被子已经盖在自己身上，十足的要安眠的样子。
一把掀开棉被，卷在被子里的紬顺势翻到地上，危险降临的瞬间无下限术式自动发动，没让紬磕到地上。
但你以为磕到空气就不痛吗！！！！
“你到底要做什么！”紬紬瞪着她的泡泡眼。
五条悟指了下书桌上的电脑，“上课。”
“真是救命。”紬坐直转了下脖子，嘎啦嘎啦的，完全没有休息好的声音。
悟抓着紬的后脖领，一个瞬移紬就从地上掉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来，紬紬看这里。”
恶心心的叠词！
“这就是我耗时半小时为你制作的精美ppt，从咒力开始讲起，一直到高等数学——负负得正的原理我都给你讲得很清楚，给我好好听，下一个特级咒术师就是你啊！（给我狠狠超过杰那个家伙！）”
括号里的碎碎念让紬明白了今天悟到底又在发什么疯，行吧，又是他俩吵架拿她开刀。
“你知道咒力是负向能量哦？”
紬撇着嘴点点头，这种事只要是个咒术师就知道。
“那你知道它是什么的负向吗？”
“你直接讲吧，你别问我。”
怎么满足你的讲课乐趣还要满足你的提问乐趣吗？！
紬紬表示不喜欢。
但其实也不是不喜欢，她只是不懂这些究竟是什么。
她知道“咒力是负向能量”，并不是她清楚这其中到底代表什么，只是因为大家都这么说所以她知道。
她能成为咒术师靠的是这双和悟略有不同的六眼，她自由地活着，在面对危险时可以无畏一切；却又被束缚在这双眼之下只能听从它的“命令”。
所以她接触不到任何与咒力相关的，战斗也好，仅仅是训练时需要用的也好。
因为这个世界上同时出现两双六眼本就是个错误，她作为后来的六眼只能被迫开启了这样的保护机制。
否则杀死她的就不是五条家的敌人，而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不过，这样的事她又能告诉给谁听呢？真正拥有六眼的悟吗？
他怎么可能理解得了，他现在连杰都理解不了。
“你好不配合！我要生气了！”
“合着你还没生气啊......”
紬以为只睡了半个小时就起来捣鼓这些已经算他在生气了，虽然气的肯定不是她，是现在还没出现的杰。
“好好听！不要吐槽五条老师！”
“内~gojo森森~您请直接讲最关键的部分，你亲爱的五条同学有点困得要晕倒了。”
“最关键？最关键就是[反转术式]并不是术式，而是咒力的高阶操作，将负向能量相乘，负负得正，这就是反转术式。”
“懂了吗？”
“懂了没有啊~笨蛋紬紬啊~”
脑海里那个曾经的悟还在坚持晃着紬灌满了水的脑袋。
当时的紬自然是不会懂，因为她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使用过自己的咒力。
但现在——
已经成为世界上唯一一双六眼的紬早就能自如地使用咒力，自然也就明白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猛地睁开眼，视线中的两个人都惊喜地看过来。
紬却对着止水皱起眉，“走马灯变成全息投影了？发什么疯。”
她不觉得眼前这个止水是真的，以为只是自己又死了“半回”来了副作用。
她撑着地坐起身来，捡起被佐助随意扔在地上的苦无往自己的腹部扎去，好不容易长好的腹部再次鲜血直流。
紬疼得直眯眼，耳边更是响起两道声音。
“紬！你做什么！”
【紬？】
“没事，我做个实验。”
拔出苦无扔到一边，紬调动自己身体里的咒力，想着那套“负负得正”的理论。
果然，下一秒自己身体的伤口恢复了。
“呵，这下水别和迦具土可怪不得我，确实是得重伤到濒死才能想起这些。”
她看向桥的那头，卡卡西和再不斩还在费力地拖延时间，可以看到再不斩的右手已经露出了白骨，显然是被“卡多”身上的金色油液攻击到了。
“佐助，你等我一下。”
那是佐助第一次看见紬身上闪着红色的光芒，与以往的苍蓝色不同。
像是红色的闪电，在紬的周身闪烁。
眨眼间紬出现在卡卡西的身边，再次拦下了“卡多”的攻击，这次他们接触到了对方。
响起的却是“卡多”沙哑的惨叫。
佐助的手指颤动一下，缓缓扭过头看向“止水”。
“你......”
咒灵止水扬起一个满分的笑容，像是很无奈的样子。
【没办法，她好像以为我是幻觉呢。】
【等下就好了。】
从他决定来到波之国找紬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
在水别和迦具土发现他的时候，也是大大吃了一惊，很久都不愿相信他再一次以咒灵的身份降临这个世界。
老实说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以为又是紬，可他却诞生在离紬很远的南贺河，诞生在自己的尸体边。
等他回到村子的时候宇智波一族已经灭族了，紬也死了。
他找不到这个答案，却也失去了第三次自杀的勇气。
佐助看到那个忽然出现的、带着兜帽的咒灵再次用止水的声音说了这句话后，紬伤口立刻停止流血，皮肉顺着断口又长了出来。
它低着头始终没让佐助看到脸，在它出现的最开始佐助第一反应是想带紬离开，他以为这是“卡多”的同伙，佐助不愿让紬再次落入咒灵的手中。
咒灵的身体在他眼里太好辨认，这一看就不是人类的气息哪怕它隐藏得再好也躲不过写轮眼的视线。
唯一惊讶的就是它完美的人形，比起“卡多”来，它根本看不出破绽。
甚至还规规矩矩地穿着人类的衣服，斗篷下伸出的手臂上赫然有一个团扇的标志！
佐助本意不是想在这里看这些慢镜头动作，只是在这个咒灵看出自己的动作后就用了什么方式将他定在原地，他只能看着它靠近他们。
直到它用止水的声音说了话，直到它瞬间治好了紬，直到它摘掉自己的兜帽露出那张属于止水的脸。
“止，止水哥？”佐助难以置信。
对面的......止水，看上去反倒是接受良好，【是我哦，怎么样？很吓人吧？我以这样的样貌重新出现在你眼前。】
【佐助，长大很多了呢。】
它——不，是他，止水看着面前这个同样穿着族服的小孩，标志性刺猬样的小脑袋，也知道这是当年的小佐助。
“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是啊。】
仅仅两个字的回答，便没有再多的解释了。
咒灵止水蹲在地上低着头仔细观察妹妹的脸，对他而言，紬也是死去多年的人。
*
[反转术式]的作用是瞬间的，紬却没有立刻醒过来。
胸腔随着呼吸起起伏伏，证明她的器官重新开始正常工作，但双眼始终紧闭。
窜梭至紬的脑中会发现她还身出无数走马灯的回忆中，回忆的长廊里她还在奔跑。
这条没有尽头的通路两边就像是无数个房间，却只有门立在那，上面一帧帧快速播放着脑海里深藏的记忆。
门在移动，紬每向前一步，它们就靠近她一寸，带着止水的脸，也带着其他人的。
她看见了无数的片段，最后却选择站在自己本身就有的回忆前。
不是止水有关的，也不是这个世界的。
是自己本来就记得的、关于悟的回忆。
这一刻紬忽然醒悟自己之前的错误，为什么要执意想起复活那一夜的自己呢？
那时的她一定是无意识的，就算真的参透[反转术式]也不见得能有多明白，只是一次的成功要如何给自己讲明白？
她应该去找那个最熟练的人，那个无时无刻都在用[反转术式]修复自己大脑的人。
*
发疯的五条悟在高中的时候还蛮常见的，臭屁的场面也多。
尤其是这大哥周末通宵不睡大早上逮着还在睡梦中的紬，执意要执行自己【紬紬成长计划】的大计。
“就是不行！只有[苍]的话紬紬出门万一被特级逮了怎么办！”
刚换上睡衣躺下没多久的白发蓝眼猫猫顶着自己炸毛的造型翻了妹妹宿舍的窗户。
肿着眼睛的紬在这大亮的窗户下还想用被子逃避一下现实，“拜托，现在才7点。”
“7点怎么了？杰都已经吃完早餐了啊。”五条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那是因为昨晚上陪你打游戏的是我啊！！！！他睡了一晚上能不精神吗！”
“可我也很精神啊~来嘛来嘛~哥哥教你[反转术式]啦，超详细的教学哦，我甚至还做了ppt！”
“我们俩结束游戏才一个小时吧？”
“是啊，我睡了半小时，做ppt花了半小时嘛~”
这个一米九的讨厌鬼半点力不废就把紬从她的房间她的床上拐到了他的宿舍，紬连睡眠用的眼罩都还没来得及摘下，白毛也是炸呼呼的。
“来来来，我给你讲哦，这个[反转术式]啊是这样——”悟打开电脑后又回头看去，发现紬已经倒在他床上，甚至被子已经盖在自己身上，十足的要安眠的样子。
一把掀开棉被，卷在被子里的紬顺势翻到地上，危险降临的瞬间无下限术式自动发动，没让紬磕到地上。
但你以为磕到空气就不痛吗！！！！
“你到底要做什么！”紬紬瞪着她的泡泡眼。
五条悟指了下书桌上的电脑，“上课。”
“真是救命。”紬坐直转了下脖子，嘎啦嘎啦的，完全没有休息好的声音。
悟抓着紬的后脖领，一个瞬移紬就从地上掉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来，紬紬看这里。”
恶心心的叠词！
“这就是我耗时半小时为你制作的精美ppt，从咒力开始讲起，一直到高等数学——负负得正的原理我都给你讲得很清楚，给我好好听，下一个特级咒术师就是你啊！（给我狠狠超过杰那个家伙！）”
括号里的碎碎念让紬明白了今天悟到底又在发什么疯，行吧，又是他俩吵架拿她开刀。
“你知道咒力是负向能量哦？”
紬撇着嘴点点头，这种事只要是个咒术师就知道。
“那你知道它是什么的负向吗？”
“你直接讲吧，你别问我。”
怎么满足你的讲课乐趣还要满足你的提问乐趣吗？！
紬紬表示不喜欢。
但其实也不是不喜欢，她只是不懂这些究竟是什么。
她知道“咒力是负向能量”，并不是她清楚这其中到底代表什么，只是因为大家都这么说所以她知道。
她能成为咒术师靠的是这双和悟略有不同的六眼，她自由地活着，在面对危险时可以无畏一切；却又被束缚在这双眼之下只能听从它的“命令”。
所以她接触不到任何与咒力相关的，战斗也好，仅仅是训练时需要用的也好。
因为这个世界上同时出现两双六眼本就是个错误，她作为后来的六眼只能被迫开启了这样的保护机制。
否则杀死她的就不是五条家的敌人，而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不过，这样的事她又能告诉给谁听呢？真正拥有六眼的悟吗？
他怎么可能理解得了，他现在连杰都理解不了。
“你好不配合！我要生气了！”
“合着你还没生气啊......”
紬以为只睡了半个小时就起来捣鼓这些已经算他在生气了，虽然气的肯定不是她，是现在还没出现的杰。
“好好听！不要吐槽五条老师！”
“内~gojo森森~您请直接讲最关键的部分，你亲爱的五条同学有点困得要晕倒了。”
“最关键？最关键就是[反转术式]并不是术式，而是咒力的高阶操作，将负向能量相乘，负负得正，这就是反转术式。”
“懂了吗？”
“懂了没有啊~笨蛋紬紬啊~”
脑海里那个曾经的悟还在坚持晃着紬灌满了水的脑袋。
当时的紬自然是不会懂，因为她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使用过自己的咒力。
但现在——
已经成为世界上唯一一双六眼的紬早就能自如地使用咒力，自然也就明白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猛地睁开眼，视线中的两个人都惊喜地看过来。
紬却对着止水皱起眉，“走马灯变成全息投影了？发什么疯。”
她不觉得眼前这个止水是真的，以为只是自己又死了“半回”来了副作用。
她撑着地坐起身来，捡起被佐助随意扔在地上的苦无往自己的腹部扎去，好不容易长好的腹部再次鲜血直流。
紬疼得直眯眼，耳边更是响起两道声音。
“紬！你做什么！”
【紬？】
“没事，我做个实验。”
拔出苦无扔到一边，紬调动自己身体里的咒力，想着那套“负负得正”的理论。
果然，下一秒自己身体的伤口恢复了。
“呵，这下水别和迦具土可怪不得我，确实是得重伤到濒死才能想起这些。”
她看向桥的那头，卡卡西和再不斩还在费力地拖延时间，可以看到再不斩的右手已经露出了白骨，显然是被“卡多”身上的金色油液攻击到了。
“佐助，你等我一下。”
那是佐助第一次看见紬身上闪着红色的光芒，与以往的苍蓝色不同。
像是红色的闪电，在紬的周身闪烁。
眨眼间紬出现在卡卡西的身边，再次拦下了“卡多”的攻击，这次他们接触到了对方。
响起的却是“卡多”沙哑的惨叫。
佐助的手指颤动一下，缓缓扭过头看向“止水”。
“你......”
咒灵止水扬起一个满分的笑容，像是很无奈的样子。
【没办法，她好像以为我是幻觉呢。】
【等下就好了。】
从他决定来到波之国找紬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
在水别和迦具土发现他的时候，也是大大吃了一惊，很久都不愿相信他再一次以咒灵的身份降临这个世界。
老实说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以为又是紬，可他却诞生在离紬很远的南贺河，诞生在自己的尸体边。
等他回到村子的时候宇智波一族已经灭族了，紬也死了。
他找不到这个答案，却也失去了第三次自杀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