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旭被禹山摇弄惨了,浑身都疼,胸前尤甚。

    他在被褥中迷迷糊糊发热,幻象中他是颗圆润葡萄,被含在禹山摇嘴中,舌面刮过圆凸的果皮,齿间啃咬他弹性果肉,将他连汁带肉咀透了,嚼肿了。

    可他没有长出手脚,无法阻止禹山摇进攻,就这样作为葡萄粒被嫣红嘴唇的女人,吸食入腹中。

    金旭为昨晚准备了许久,他拒绝并非与禹山摇闹别扭,也是真心拒绝,只是他深知拒绝从来没用。该做的禹山摇都会做,做到哪一步,不容金旭置词。

    金旭担心着他的年长色衰,明明没有松弛的皮肤也会嫌弃它松弛了,身材不够禹山摇绯闻男友线条明朗,和禹山摇同居时的青春活力也被生活消磨完了。

    金旭认为他太不好了,配不上禹山摇成为不能忽视的事实,他陷入令他恐慌焦虑的自卑。

    紧急训练并不容易,他晚上回来对着手机视频健身,两个孩子奇怪他的运动。他知道禹山摇必定褪下他衣物,在新婚夜那刻,他只求不会太显老和丑陋。

    怎么度过这一晚,金旭也不甚清楚。

    被禹山摇拽进浴室,禹山摇就帮他卷起衬衫下摆。他胆怯抱着臂膀,回避背对她。

    “别这样,拜托。”他刚祈求。

    花洒兜头淋下,热水迎面仿若溺水窒息般,他想推开门呼救,禹山摇箍住他手臂,将他扭扣在池壁上按住头。

    她欺身而上,如激流来得猛烈又汹涌,婚服领带被扯下,绑在他手腕处,勒得他腕骨发红。

    口中塞入她玉白手指,挑拨后,夹住他软舌拉扯。

    她命令说:“舌头伸出来让我玩会儿。”

    金旭不敢不顺从,禹山摇浅吮他吐出的一点舌尖,金旭浑身发抖,他一抖,她欲|望更是奔涌,粉嫩软舌贴上来打旋,咬他,再将他囫囵吃进嘴中。

    金旭无力抵抗,他想逃走,是他曾经害怕的招数。

    可拴住的猎物又如何逃走?

    回到卧室。

    她吊着眼,像鹰狩猎般盯着他,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她埋头潜进被褥,金旭在橘黄暖光中粗息呼救,他说不要了,求你摇摇,放过我,别这样,谁来救救我。

    “谁来救救我?”禹山摇也问,骑上他的腰,将他的双手腕制在头顶处。

    她冷笑出声,忍不了一点了,早忍不了了,一见面就想如此将他拥有,要他塌腰,要他臣服,要他哭着认错说永远不再逃走,她才好受。

    谁也救不了你我。

    整晚,他死了一次又一次,情|欲溺毙在禹山摇的掌心中。

    家庭医生刚来过,面对青年满身狼藉,高温体热,他朝禹山摇无话可说。

    禹山摇倒是餍足一餐,心情尚好,她靠着床靠,强硬地半搂青年锁在她怀中。

    青年闭着眼,臂膀搭她纤腰处,毛绒乖巧头颅靠在她胸口,睫毛颤动,眼球哭到红肿,还挂着泪珠。

    她握着青年纤长指骨,噙着笑容,用唇面摩梭青年指腹,咬了一口,青年因是她的触碰发怵颤抖,沙哑嗓子呜咽摇摇求你,不要了。

    禹山摇落下一吻在他鬓发,轻声不停地哄:“好宝贝,我不弄了。乖。让医生检查下你就休息了。”

    家庭医生自入职起,未见过禹山摇宠着……男友喋喋不休。

    好奇怪,是禹山摇又合理了。

    家庭医生无法想象她躺在一个人怀中被那人诓哄,那才天塌下来的违和。

    开完退烧药,家庭医生故作看不见推了推眼镜:“禹小姐,下次对您的先生可以节制点。”

    禹山摇说:“哦?那下次也要麻烦宋医生你了。”

    她的掌心摩挲着青年乌紫的喉结,宋医生扫到牙痕,心想:她是不会悔改的。多可怜的男人,被她缠上了。

    金旭不愿喝水,嗓子哭哑了还不肯用水润喉。

    禹山摇掐住他下颌,嘴对嘴喂进去,顺带含着苦涩药片,舌尖推进他喉咙。

    许久没进入,昨晚前两个小时里,金旭便开始发热。

    禹山摇没放过他。金旭一边发热,一边哭,哭到泪水糊住浓密羽睫,最后只能攀住禹山摇的肩抗拒摇头,禹山摇是一把火,将他的意识烧没了。

    而禹山摇叼住他喉结,感受他身躯的火热恶劣羞辱:“金旭,你果然老了,不经玩了。我还没尽兴干你,你就这样没用了。”

    她虚伪遗憾:“往后我们可怎么办?”

    喂完药,禹山摇没去开会,守着发烧出汗的金旭,给他换了汗湿衣物。

    她盯着无网络连接手机中的录影一幕,受不住的金旭尝试膝行爬走,腰窝塌陷的弧度令她回味无穷。

    金霖和金悦来过一趟找爸爸,禹山摇冷脸开门后,在她寒冰眼神下,被梁管家抱走。

    现在结婚了,金旭再次属于她,将金旭攥在拳心的感觉尚好,好到禹山摇动了想将两个小孩送走的念头。

    她不喜欢金旭的目光停留在别处。

    金旭睡了会儿,又苏醒了。

    禹山摇的手环绕过他后颈,搭在他锁骨和胸膛,时不时掐玩他薄薄的皮肉。

    她没想让他休息。

    没有人这么没良心对待病人,禹山摇除外,她没有心,不疼爱他这点,令金旭酸涩眼眸比她掐他还疼。

    见金旭醒来,禹山摇翻身下床,她拉开抽屉,里面存放金旭同她离别前和她一起快乐过的物品。

    她扔出一铂金定制的宠物项圈,甩至床侧,她说:“带上吧,金旭。我们已经结婚了。”

    金旭握住项圈上的狗牌怔忡,牌面刻山摇二字,那一年同居,他们多快活。

    项圈是他花奖学金和工资,按照禹山摇喜好买的生日礼物。

    他多少不知天高地厚,禹山摇坐在他腿上环住他脖颈,是他“厚颜无耻”下贱地提出:“摇摇哪天同我结婚,我就每天戴它去上班。摇摇不跟我结婚,这就只是我送摇摇的生日礼物。”

    可现在,婚姻不是他觍着脸恳求,是禹山摇步步为营的逼迫。

    他闭上眼,光阴如走马灯放映在心中。

    *

    三十年前。

    禹氏只是一方首富,还未有三十年后万亿金融集团的体量规模。

    禹沧海是八十年代末期的大学生,心有抱负,娶了父亲在市银行当领导的李乡梦,双方赞成以婚姻达成现代金融体系扩张的第一步。

    结婚半年后,继承母亲遗产的他和李乡梦合资建立第一个“洗煤焦化厂”,短短几年过去,他们便借由各种政策渠道,在省内开设十五个分厂,九十年代初,禹氏跃升为本省第一钢铁集团,总资产超三十亿多。

    禹氏老宅也不似十六年后破败庄园里幽藏的神秘美人,它坐落在西京富商扎堆的繁荣地带,玫瑰庄园熠熠生辉,在邻里间时常由禹氏男主人宴请歌舞。

    温柔乡如同九十年代歌舞厅镭射灯里粗劣的艳色,李乡梦没想过防止丈夫堕入其中。她也和大学校友现任教授不清不楚,她和禹沧海双方达成有底线的共识,玩够了,心就收了。

    反而玩不够,心思才散在家外面。

    先破除底线的是禹沧海,其实他也没想试探婚姻的底线,只是他没想到在江西的一段情缘,让一个落魄疯女人为他死心塌地了。

    他是设防的,骗她说是单身,疯女人是不设防的,信了。

    禹君旭诞生的第四年,禹山摇也在江西一处山寨里啼哭坠地了。

    禹君旭第一次见禹山摇,他在花圃侍弄白玫瑰。

    他站在玫瑰丛,穿西服,听假山流泉叮咚,是天之骄子。

    李乡梦喜欢儿子温雅打扮,清隽气度与遗憾终生的教授前男友相似,正式场合让他穿整洁白色,不喜欢他社交,要与活泼少年少女格格不入。

    他生得太漂亮,漂亮到有着好面容的李乡梦也不自信的程度,但李乡梦又想禹沧海长得不耐,正是两人最优良的基因结合才生出清风霁月的非人间物。

    禹君旭心不在焉剪下杂枝,他刚练完小提琴,得到短暂放松,晚宴上他又要负责给祖父祖母演奏杰出比赛的成果。

    几天前,他听闻保镖叔叔说:妹妹要过来了。

    妹妹一事他早在一个月前清楚,他并不像李乡梦自尊受损到厌恶私生女使得她家庭蒙羞。

    他听闻妹妹孤苦事迹,她母亲困在禹沧海编织的爱情骗局中,经年不如愿,活成家长里短中的可笑人物,她绑了女儿,报复禹沧海的血脉,烧炭自杀在她面前。

    听说,当时也想带她这个孽种同归于寂算了。

    高敏人格,使得禹君旭替她钝痛。

    禹山摇出现时,肌肤黝黑矮小似瘦猴,小脸巴掌大,唯独两颗眼睛炯炯有神圆溜溜,可神采不是活泼,而是如初入人间的野兽警惕着。

    “摇摇,我是哥哥。”禹君旭蹲下身,牵过她瘦小的手包在掌心,温煦笑说,“你不要怕,以后哥哥会照顾好你的。”

    他拥抱了她,人的体温让禹山摇恶心又突兀。

    她想到了她那个疯子妈,疯癫时打骂她,清醒后又悔恨抱住她,最后一双眼睛如枯树空洞,她喃喃出语说不要怨她,要怨去怨禹家吧。

    温热的肉烧糊在她嗅觉中。

    她在少年的怀中挣扎,踢了禹君旭肚子一脚,还用拳头锤打天之骄子的头,禹君旭坐倒在地,她跑开,捂住痉挛胃部,趴在玫瑰丛中干呕。

    初遇不如她记忆中修饰得那么美好,正是如此糟糕,她被别墅里的很多人厌恶着。

章节目录

财阀千金与带球跑人夫的契约婚姻[GB]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零九破只为原作者章畹町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章畹町并收藏财阀千金与带球跑人夫的契约婚姻[GB]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