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卫曦打完哈欠，懒懒道：“奏吧。”
【萧乾OOC+100】
卫曦：？
【郑云湘OOC+200】
卫曦：？？
这祖孙俩不会是凑在一起疯狂骂她呢吧？
时机有点凑巧。
卫曦转动眼眸，扫视整个大明殿，就见殿门口有半个脑袋露出来，突然又闪走。
瞧着像是个来探情况的跑腿儿。
这时候，郑良明已经把科举舞弊的基本情况陈述清楚，呈上今科科举三甲的名单。
“名单上朱砂笔所圈住的名字，尽是今科三甲里行贿买来的名次。”
卫曦打开这长达一米长的名单，被上面密密麻麻的红色圈圈惊呆了眼。
名单上，竟然有大半数的名字被红朱砂圈住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院试、乡试，是全国统考的会试，最后由皇帝主持殿试确定名次。
谁能想到皇帝钦点的三甲名单里，竟然有这么多花钱买名次的考生，这是何等严重的腐败，不仅涉及贪污、朋党，更涉欺君罔上。
“科考风气早已被严重败坏，真正国之栋梁被腐败拒之门外，爬上来的竟都是些投机取巧的蝇营狗苟之辈。”
“科举无公平，朝廷无栋梁，无栋梁何以撑大厦，大厦将倾，安有完卵？”
郑良明声声铿锵，字字泣血控诉。他磕头高呼，恳请卫太后彻查科举舞弊案，还科举清和之风。
朝堂内一片寂静，对于这么大的骇人听闻的贪腐案，反应竟诡异的平静。
卫曦翻了翻这些行贿考生们的供词，算是证据确凿了，矛头直指今春主考礼部侍郎高志奇。
高志奇在案发时就畏罪自尽了。案子所涉金额巨大，足有三十万两之巨，但在查抄高志奇家的时候，总共只搜到了价值一万多两的财物。
高志奇出身寒门，在朝根基不深，他根本没那么大的能力结交到如此多有钱的勋贵纨绔子弟。
所以这桩案子所有人都非常清楚，高志奇背后必然还有人，而这个人才是科举舞弊的主谋，是还科举清风前必需该冲彻底铲除掉的祸害。
卫曦将一应证据都丢在桌案上，问中书令霍峰。
“霍卿怎么看？”
“科举是朝廷选拔人才的途径，竟成了某些人贪污敛财的工具，当彻查，更当严惩。”
卫曦转而看向忠亲王。
忠亲王马上出列，垂首，语气诚恳：“老臣附议！”
“臣附议！”其余众臣纷纷跟着齐声道。
“哦，道理都懂呀，哀家甚感欣慰。”卫曦抚掌称赞，转而问，“那人都死了半个月了，你们都查出什么来了？”
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和京畿府尹先后陈述了他们调查的结果。
基本属于他们查到哪儿，人死到哪儿。前两日好容易查到一名关键证人，欲指认朝中一位重臣，然而人在护送到京城的路上就被杀死了。
“深究原因，竟是护送路线被泄露，大理寺、刑部和京畿府里恐怕有不少他们的人。”大理寺卿白南风回禀道。
卫曦有注意到他的措词“不少”。
看来科举舞弊案背后的主谋是个利益集团了，而这个利益集团定然扎根朝堂已久，关系错综复杂，甚至是皇亲国戚，可以动摇皇权。
不然的话，太皇太后昨晚怎会忍着脾气，嘱咐她今日来垂帘听政？萧乾又怎会恰好在今晨身体抱恙？
这祖孙俩是把她当成纯纯的大冤种了。
卫曦扯过一个软垫，舒舒服服地靠着，品了两口上好的白毫银针。
“太后娘娘？”长久沉默后，未闻帘后人有声，郑良明问候起来，实则他是想逼催卫太后快些彻查了结此事，为皇帝陛下解除眼前大患。
“查不出来就算了，哀家一个刚丧夫的寡妇能干什么。”卫曦说着便哽噎。
“太后娘娘何故妄自菲薄？太后娘娘将门虎女，勇谋俱全，自是担得起社稷重任。先帝薨，新帝幼，需得太后娘娘出来主持大局啊。”郑良明道。
“真的吗？我不信。”卫曦话锋一转，“除非你们签下这文书。”
春思当即将声名文书展开给众臣看。
众臣都好奇凑过来看，竟是一篇支持卫太后临朝听政的声名，下方有很大一片空白，留给他们签名用。
朝臣们面面相觑，最终定格在两位主事人身上，一位是以皇亲为代表的忠亲王，一位是以部分朝为代表的右相霍峰。
霍峰毫不犹豫，提笔就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忠亲王之前在灵堂之上，跟卫太后可是闹了好大一场不愉快。大家正以为忠亲王会提出异议的时候，他眼珠儿动了动，竟也提笔签下了。
其余大臣们自不会多言，纷纷跟签。
“太皇太后和皇帝陛下本就同意娘娘临朝，娘娘何故非要臣等签这个？”郑良明不解。
“胆儿小呗。”卫曦用帕子掩面，患得患失地感慨，“怕朝令夕改，怕有些人没良心，用完了就扔。”
众朝臣们：“……”
真敢讽刺，真敢说。
“你们可想好了，今日若非让哀家主持朝局，来管这桩科举舞弊案，那在案子真相查出之前，哀家便一人说得算，不容任何人置喙。”
郑良明抓住字眼，忙问：“听太后娘娘的意思是——定能查出真相？”
“当然。”卫曦自信一笑，“我这般优秀的女子，查什么都手到拈来，区区一桩小案，不足挂齿。”
众朝臣们：“！！！”
这变脸也忒快了些，刚还说自己一个寡妇不顶事儿。
【萧乾OOC+400】
【郑云湘OOC+400】
【OOC+233、+233、+342……】
卫曦命人撤了帘子，她身子仍然慵懒地歪在软垫上，唇畔含笑地睥睨众朝臣。
“现在你们依顺序站好，每个人上前，对着哀家的眼睛说一句：我跟科举舞弊案无关。”
众臣哗然，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靠这个来甄别谎言，这怎可能会准。
郑良明要提出异议，被卫曦一个眼神瞪回去了。她早提前说了，她的决定不容置喙，便暂且忍她一遭，静观其变。
忠亲王哈哈笑，叹卫曦这法子真妙。他当然不是真心夸赞，只是在阴阳怪气。
众朝臣们随后依着卫曦的吩咐，依次说了那句话。
卫曦甄别出所有撒谎者的名单，略略分析这些人的身份，竟然都跟忠亲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要说忠亲王也是个能人，他有八个女儿，这八个女儿都嫁给了权势贵族。虽不是所有女婿都在朝堂之上，但这些姻亲直接让他的关系网扩张了不止一倍。
“你，你，你，你，你，以及你，还有后面说悄悄话那三个，统统都给哀家押入大牢候审。”
“太后娘娘息怒！”众朝臣们大惊，没想到卫太后一张口，送走这么多人。
而被点名的朝臣们，都心中一惊，额头冒起了虚汗。
霍峰和忠亲王一个脸色认真，一个脸色凝重，俩人心里都清楚，卫太后点出来的这个名单有多么精准。
忠亲王脸上的红光骤然退却，拱手对卫曦道：“太后娘娘，无罪无证，如此肆意扣押——”
“嘘，不要置喙，早前说好的呢，岂能如此之快地出尔反尔。”卫曦点名白南风来负责审理这些人。
白南风早认出太后点的几个人里有重大嫌疑，他不认为这是巧合，太后今日早朝前怕是早有准备，一开始在扮猪吃老虎呢。
白南风恭敬领命，立即就带人下去了。
卫曦又点了两名刑部侍郎以及京畿府尹，三人都以为太后娘娘也要他们一起审人，纷纷出列领命。
“你三人皆掌狱讼，却与此案勾连不清，罪加一等。”卫曦命人也将他们三人拿下，直接扣押天牢，由他单独审问。
“太后娘娘！”忠亲王高声大喊，“请收回成命！您言行似癫似狂，不分缘由，如此无凭无据下狱朝廷重臣，搅弄得朝堂乌烟瘴气，实在是太过分了！”
【忠亲王OOC+1745】
忠亲王双眼泛红，脖子的皮肤更红，青筋暴突，可见他本人正处在盛怒之中。
卫曦稍稍坐直身体，静看了会儿忠亲王，忠亲王无所畏惧地与她对视。
他度愤怒地再度发话，要求卫曦收回成命。
卫曦无辜地眨眨眼，语气里透着任性，“我就不呀。”
“你——”忠亲王的怒火几乎快烧着了自己，他拂袖便走，欲去寻太皇太后和新帝来评理。
卫曦拍了拍手，乌昌毅带领禁军立刻包围了整个朝堂。
神武侯万灯也在这时出列，对卫曦恭敬俯首：“神武军愿听令太后娘娘差遣。”
神武军为卫家军的分支，是当年万灯誓死追随镇国公卫罡时，所建立的一支实力强悍的骑兵。后来万灯被先帝召回，戍守京畿，神武军便也跟着他一道回来了。
万灯不懂朝堂这些案子、阴谋之类的东西，他只知道镇国公于自己有恩，他看着太后娘娘长大，自当要在太后娘娘遇到麻烦时，出来鼎力相助。
忠亲王整个人麻了，他没想到局面会发展成这样子。
大家理该是文斗，讲证据、玩阴谋、斗心机，这方面他有足够自信能赢！
万万没想到对方直接不讲理，以武力来镇压，强行抓人。
忠亲王求救地看向霍峰，他是朝中知书达理第一人，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
【萧乾OOC+100】
卫曦：？
【郑云湘OOC+200】
卫曦：？？
这祖孙俩不会是凑在一起疯狂骂她呢吧？
时机有点凑巧。
卫曦转动眼眸，扫视整个大明殿，就见殿门口有半个脑袋露出来，突然又闪走。
瞧着像是个来探情况的跑腿儿。
这时候，郑良明已经把科举舞弊的基本情况陈述清楚，呈上今科科举三甲的名单。
“名单上朱砂笔所圈住的名字，尽是今科三甲里行贿买来的名次。”
卫曦打开这长达一米长的名单，被上面密密麻麻的红色圈圈惊呆了眼。
名单上，竟然有大半数的名字被红朱砂圈住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院试、乡试，是全国统考的会试，最后由皇帝主持殿试确定名次。
谁能想到皇帝钦点的三甲名单里，竟然有这么多花钱买名次的考生，这是何等严重的腐败，不仅涉及贪污、朋党，更涉欺君罔上。
“科考风气早已被严重败坏，真正国之栋梁被腐败拒之门外，爬上来的竟都是些投机取巧的蝇营狗苟之辈。”
“科举无公平，朝廷无栋梁，无栋梁何以撑大厦，大厦将倾，安有完卵？”
郑良明声声铿锵，字字泣血控诉。他磕头高呼，恳请卫太后彻查科举舞弊案，还科举清和之风。
朝堂内一片寂静，对于这么大的骇人听闻的贪腐案，反应竟诡异的平静。
卫曦翻了翻这些行贿考生们的供词，算是证据确凿了，矛头直指今春主考礼部侍郎高志奇。
高志奇在案发时就畏罪自尽了。案子所涉金额巨大，足有三十万两之巨，但在查抄高志奇家的时候，总共只搜到了价值一万多两的财物。
高志奇出身寒门，在朝根基不深，他根本没那么大的能力结交到如此多有钱的勋贵纨绔子弟。
所以这桩案子所有人都非常清楚，高志奇背后必然还有人，而这个人才是科举舞弊的主谋，是还科举清风前必需该冲彻底铲除掉的祸害。
卫曦将一应证据都丢在桌案上，问中书令霍峰。
“霍卿怎么看？”
“科举是朝廷选拔人才的途径，竟成了某些人贪污敛财的工具，当彻查，更当严惩。”
卫曦转而看向忠亲王。
忠亲王马上出列，垂首，语气诚恳：“老臣附议！”
“臣附议！”其余众臣纷纷跟着齐声道。
“哦，道理都懂呀，哀家甚感欣慰。”卫曦抚掌称赞，转而问，“那人都死了半个月了，你们都查出什么来了？”
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和京畿府尹先后陈述了他们调查的结果。
基本属于他们查到哪儿，人死到哪儿。前两日好容易查到一名关键证人，欲指认朝中一位重臣，然而人在护送到京城的路上就被杀死了。
“深究原因，竟是护送路线被泄露，大理寺、刑部和京畿府里恐怕有不少他们的人。”大理寺卿白南风回禀道。
卫曦有注意到他的措词“不少”。
看来科举舞弊案背后的主谋是个利益集团了，而这个利益集团定然扎根朝堂已久，关系错综复杂，甚至是皇亲国戚，可以动摇皇权。
不然的话，太皇太后昨晚怎会忍着脾气，嘱咐她今日来垂帘听政？萧乾又怎会恰好在今晨身体抱恙？
这祖孙俩是把她当成纯纯的大冤种了。
卫曦扯过一个软垫，舒舒服服地靠着，品了两口上好的白毫银针。
“太后娘娘？”长久沉默后，未闻帘后人有声，郑良明问候起来，实则他是想逼催卫太后快些彻查了结此事，为皇帝陛下解除眼前大患。
“查不出来就算了，哀家一个刚丧夫的寡妇能干什么。”卫曦说着便哽噎。
“太后娘娘何故妄自菲薄？太后娘娘将门虎女，勇谋俱全，自是担得起社稷重任。先帝薨，新帝幼，需得太后娘娘出来主持大局啊。”郑良明道。
“真的吗？我不信。”卫曦话锋一转，“除非你们签下这文书。”
春思当即将声名文书展开给众臣看。
众臣都好奇凑过来看，竟是一篇支持卫太后临朝听政的声名，下方有很大一片空白，留给他们签名用。
朝臣们面面相觑，最终定格在两位主事人身上，一位是以皇亲为代表的忠亲王，一位是以部分朝为代表的右相霍峰。
霍峰毫不犹豫，提笔就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忠亲王之前在灵堂之上，跟卫太后可是闹了好大一场不愉快。大家正以为忠亲王会提出异议的时候，他眼珠儿动了动，竟也提笔签下了。
其余大臣们自不会多言，纷纷跟签。
“太皇太后和皇帝陛下本就同意娘娘临朝，娘娘何故非要臣等签这个？”郑良明不解。
“胆儿小呗。”卫曦用帕子掩面，患得患失地感慨，“怕朝令夕改，怕有些人没良心，用完了就扔。”
众朝臣们：“……”
真敢讽刺，真敢说。
“你们可想好了，今日若非让哀家主持朝局，来管这桩科举舞弊案，那在案子真相查出之前，哀家便一人说得算，不容任何人置喙。”
郑良明抓住字眼，忙问：“听太后娘娘的意思是——定能查出真相？”
“当然。”卫曦自信一笑，“我这般优秀的女子，查什么都手到拈来，区区一桩小案，不足挂齿。”
众朝臣们：“！！！”
这变脸也忒快了些，刚还说自己一个寡妇不顶事儿。
【萧乾OOC+400】
【郑云湘OOC+400】
【OOC+233、+233、+342……】
卫曦命人撤了帘子，她身子仍然慵懒地歪在软垫上，唇畔含笑地睥睨众朝臣。
“现在你们依顺序站好，每个人上前，对着哀家的眼睛说一句：我跟科举舞弊案无关。”
众臣哗然，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靠这个来甄别谎言，这怎可能会准。
郑良明要提出异议，被卫曦一个眼神瞪回去了。她早提前说了，她的决定不容置喙，便暂且忍她一遭，静观其变。
忠亲王哈哈笑，叹卫曦这法子真妙。他当然不是真心夸赞，只是在阴阳怪气。
众朝臣们随后依着卫曦的吩咐，依次说了那句话。
卫曦甄别出所有撒谎者的名单，略略分析这些人的身份，竟然都跟忠亲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要说忠亲王也是个能人，他有八个女儿，这八个女儿都嫁给了权势贵族。虽不是所有女婿都在朝堂之上，但这些姻亲直接让他的关系网扩张了不止一倍。
“你，你，你，你，你，以及你，还有后面说悄悄话那三个，统统都给哀家押入大牢候审。”
“太后娘娘息怒！”众朝臣们大惊，没想到卫太后一张口，送走这么多人。
而被点名的朝臣们，都心中一惊，额头冒起了虚汗。
霍峰和忠亲王一个脸色认真，一个脸色凝重，俩人心里都清楚，卫太后点出来的这个名单有多么精准。
忠亲王脸上的红光骤然退却，拱手对卫曦道：“太后娘娘，无罪无证，如此肆意扣押——”
“嘘，不要置喙，早前说好的呢，岂能如此之快地出尔反尔。”卫曦点名白南风来负责审理这些人。
白南风早认出太后点的几个人里有重大嫌疑，他不认为这是巧合，太后今日早朝前怕是早有准备，一开始在扮猪吃老虎呢。
白南风恭敬领命，立即就带人下去了。
卫曦又点了两名刑部侍郎以及京畿府尹，三人都以为太后娘娘也要他们一起审人，纷纷出列领命。
“你三人皆掌狱讼，却与此案勾连不清，罪加一等。”卫曦命人也将他们三人拿下，直接扣押天牢，由他单独审问。
“太后娘娘！”忠亲王高声大喊，“请收回成命！您言行似癫似狂，不分缘由，如此无凭无据下狱朝廷重臣，搅弄得朝堂乌烟瘴气，实在是太过分了！”
【忠亲王OOC+1745】
忠亲王双眼泛红，脖子的皮肤更红，青筋暴突，可见他本人正处在盛怒之中。
卫曦稍稍坐直身体，静看了会儿忠亲王，忠亲王无所畏惧地与她对视。
他度愤怒地再度发话，要求卫曦收回成命。
卫曦无辜地眨眨眼，语气里透着任性，“我就不呀。”
“你——”忠亲王的怒火几乎快烧着了自己，他拂袖便走，欲去寻太皇太后和新帝来评理。
卫曦拍了拍手，乌昌毅带领禁军立刻包围了整个朝堂。
神武侯万灯也在这时出列，对卫曦恭敬俯首：“神武军愿听令太后娘娘差遣。”
神武军为卫家军的分支，是当年万灯誓死追随镇国公卫罡时，所建立的一支实力强悍的骑兵。后来万灯被先帝召回，戍守京畿，神武军便也跟着他一道回来了。
万灯不懂朝堂这些案子、阴谋之类的东西，他只知道镇国公于自己有恩，他看着太后娘娘长大，自当要在太后娘娘遇到麻烦时，出来鼎力相助。
忠亲王整个人麻了，他没想到局面会发展成这样子。
大家理该是文斗，讲证据、玩阴谋、斗心机，这方面他有足够自信能赢！
万万没想到对方直接不讲理，以武力来镇压，强行抓人。
忠亲王求救地看向霍峰，他是朝中知书达理第一人，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