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保证！绝对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为学校争光！”
“哼！要不是看你快要高考了，我肯定把你俩家长都叫过来，好好说道说道！”
坐在自己床上的林含之，就这样目送被误伤的阿姨，捂着脑袋、脸色铁青地摔门而出。
门刚刚关上，孟盼就忍不住了，将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猛地掀开，坐了起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憋死我了。”
在宿管那里顶着“孟盼”名号的乔溪，也从孟盼的床上站了起来：“谢谢。”
“没事儿，还好我反应快。”
被宿管阿姨押回来的两人，刚一进门，林含之就对着乔溪叫着“孟盼”，声音大得怕是隔壁宿舍都能听见。
本来已经坐起来吃瓜的孟盼，马上就用被子把自己盖了起来，全程一动都不敢动，生怕穿帮。
看着四个室友很快又睡了过去，林含之和乔溪默默在一张床上躺下，一夜无梦。
——
小小的单人床上躺了两个人，连动一下都觉得困难，林含之睡醒只觉得腰酸背痛。
乔溪倒是适应得很好，只伸了个懒腰就神态自若地出门上课去了。
有了昨天的经验，林含之就是再困，也不会支着头闭眼睛了，她塌着腰，眼神迷离。
虽说这样的效果比起直接睡是差多了，但聊胜于无，也没被粉笔攻击了。
才刚过了一天，林含之就觉得这实在太难熬了。
先不说每次被叫起来回答问题都不会，作业全靠网络帮助也先不说，这边上完了课还要下来留着大脑做任务，真是累死了。
不过看着坐在对面的阮林赋和苏禾脸上比自己还吓人的黑眼圈，林含之心里舒服了许多。
见苏禾大口喝着拿铁，她先问阮林赋：“你们昨晚都干嘛了？怎么看起来如此疲惫。”
“我的住处有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
！
“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是谁安的，看灰尘，已经有些日子了。”
听到这里，林含之的大脑启动了一半，阮林赋则是深呼吸了一下：“我把我的家和苏禾的家都搜索了一遍，只有我那里有。”
苏禾终于把拿铁喝完了，垮着脸重重地叹了口气：“阮哥，你那里不过有些摄像头而已，我那里可是冻着具尸体呢。”
林含之的大脑现在开始全部运行了：“什么？尸体？”
苏禾看了看周围被林含之突然拔高的声音吸引的路人，比着手势示意小声些。
林含之很迷糊：“什么尸体啊？”
苏禾张了张嘴，又闭上，阮林赋接上回答：“他的冰箱里有具碎尸，是他的。”
看着阮林赋手指的方向，林含之还是不懂：“苏禾不是在这儿坐着呢吗？”
“那具尸体看起来和苏禾一模一样。”
“啊？”
林含之瞪大眼睛看着苏禾，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
“你们来得够早啊，都吃过午饭了？”
手提炸鸡饭的乔溪，打断了三人之间莫名的诡异氛围。
“没吃呢，不过有个应该比较重要的发现。”
林含之简单和乔溪复述了一遍尸体的事情，乔溪听后也是盯着苏禾看。
苏禾还没为自己辩驳，阮林赋就为他澄清了一下：“我昨晚就摸过了，他有温度，也有心跳，脖子上的芯片也能感受到。”
乔溪紧绷的身子松了下来：“那就好。”
林含之觉得一点都不好：“那具尸体确定和苏禾一模一样？”
“我对比过头的部分了，长得确实一模一样。”
“既然这样，会不会……我们也有和自己一样的尸体啊？”
阮林赋看向她：“所以我昨晚检查的很彻底，至少能放下尸体的地方我全都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我的。”
陷入安静的三人听着乔溪吃饭的咀嚼声，不知是谁的肚子先叫了起来，最后苏禾出去买了三份炸鸡饭。
总感觉受到店员目光关注的林含之，起身买了两杯拿铁，给了苏禾。
“谢谢姐。”
“没事儿。”喜欢，就多喝点儿。
可能是觉得干吃饭太安静，苏禾问乔溪：“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呀？”
乔溪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是八月来的。”
“哪一年啊？”
“23年。”
“我也是今年来的，不过是六月份。”
率先吃完的乔溪擦了擦嘴：“哦……我是想回去环游世界，才选择来做任务的。”
苏禾浅浅笑了一下：“我是因为好不容易参加完了高考，总要看看自己考得怎么样，就选择签了合同。”
可能是怕阮林赋想起什么伤心事，苏禾问林含之：“那姐你呢？”
“我？”林含之想了一下。“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放弃原来的专业，开始新生活，至少让我成为行业大拿才行吧。”
这样才能赚到足够退休的钱，享受真正的生活啊。
“哇，姐，你理想挺高远的啊。”
林含之笑了笑，接着埋头吃饭。
本以为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了，没想乔溪直接问阮林赋：“我们都说了，那你呢？”
乔溪第一天不在，所以不知道阮林赋来这里的契机，林含之和苏禾却是知道的，两人不由得放慢了手上的动作，不知该不该抬头看阮林赋的神色。
安静了一会儿，三人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说道：“让我签合同的声音很像我弟弟，我很想他。”
乔溪好奇追问道：“你还有弟弟？”
阮林赋好像平复好了心情，传来继续吃饭的声音，说道：“嗯。”
苏禾来了兴趣：“长得不会也很帅吧？”
“他是很好看。”
林含之这时也吃完了，打趣道：“哇，那回去以后，可要给我介绍一下。”
“不能。”
听见拒绝看过去的林含之，心中暗叫不好，他脸上的表情可不太对。
苏禾却不懂：“为什么啊？我觉得林姐挺好的啊，阮哥你可别藏着掖着。”
“……因为他已经死了，死了很久。”
……
林含之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冷凝成了霜，阮林赋却好像不以为意，把众人吃完剩下的一片狼藉都收拾打包了一下。
也不知道苏禾是吃饱了，还是没了心情，碗中一大半的饭都没动，再没说话。
还是好像对一切都无所谓的乔溪打破了沉默：“我们昨天晚上去看了，那屋子里只有几个箱子，里面都是一样的白色胶囊。”
阮林赋想了想：“我昨晚查了查，这家公司的私人医院离这里不远，我们可以去看看。”
林含之看了看表：“午休时间快结束了，要不晚自习我们都请假，一起去看看吧？”
乔溪看着阮林赋：“你不是老师吗？我们三个的请假条你应该都能开吧？”
阮林赋回答道：“苏禾我可以，你们两个，我会和你们的班主任说一声。”
——
还好乔溪不是每次都会引发话题，起码今天晚间一下课她就出现在三人面前了。
拿着买的吃食，四人为了不被学校里的人发现，特地隔了一条街才聚在一起，准备打车。
一边吃，一边等，就这样，半个小时过去了。
乔溪的话里都听得出烦躁：“这东西都吃完了，车也不见一辆。”
蹲在路边的林含之回道：“你们不觉得这路上的车也很少吗？”
乔溪拿出了手机：“要不咱们走过去算了，两公里左右也不远。”
四人就这样跟着导航慢慢走了过去。
看着灯火通明的大楼，三人都停了停脚步，还是阮林赋径直走在了最前面。
“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有预约吗？”
温柔的前台小姐姐把四人拦了下来。
林含之释放着友好的笑容：“现在预约可以吗？”
前台打量了一下林含之、乔溪和苏禾，表情突然变了一下，声音放低：“你们是那个中学的吗？”
林含之虽然知道这前台似乎有所误会，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这位是？”前台看了看明显成熟许多的阮林赋。“也不像你们家长啊？”
“额……他是我们小叔。”
“啊，好。”
前台“明确”了四人的身份后，给了林含之一张纸条，说：“你们直接上五楼503就行。”
不明所以的几人并没出声问询，直到进了电梯，苏禾奇怪道：“她怎么好像知道咱们要来似的。”
林含之按了电梯：“管它呢，上去就知道了。”
到了五楼，这里十分安静，除了要进的503写着办公室，其他房间都没有标识，房门紧闭，连窗户也封了。
503里面只有一个男人穿着白大褂，看见几人进来，先从一旁拿了三份钉起来的A4纸放在桌上.
平常医院的患者位子都会放在医生办公桌旁边，方便沟通，但这间屋子里的患者位子在屋内一角，周围显得很空。
“你们也是那个学校的吧？”
林含之点点头。
“那先把合同签了，再说治疗的事儿。”
拿起桌上的纸，封面写着“无偿治疗协议”。
翻开一看，四人都陷入沉思。
男医生看见他们的动作，变得不耐烦起来：“要想治疗就赶紧签，磨磨蹭蹭耽误的可不是我。”
林含之合起来，微笑说：“不好意思，这合同我们能拿回去看看吗？”
男医生语气不善：“这一来一回耽误的都是你们自己的时间，可要想好了，晚了可就治不好了。”
阮林赋趁着两人说话，偷拿了一份塞进怀里。
林含之连忙摆手：“叔叔，这东西我们也看不懂，能不能回去问问别人再签啊？”
男医生听完直接将三人手中的合同夺了过去：“那不行，要是下不了决心，就别来了，本来就是免费的治疗，还不领情。”
苏禾还想争取：“要是我们能看懂，绝对领情，还要感谢你们呢。”
好说歹说，这事儿也不成，四人还是被赶出了办公室。
看着诡秘的走廊，林含之不舍得就这么走了，乔溪也是这么想的，而且马上就付诸行动了。
她伸手想直接打开最近的一扇门，门却是锁住的。
再试另一道门，也是如此。
就这么试了几间后，办公室里的男医生突然出来了。
“你们干什么呢？”
林含之连忙挤出笑容：“就是想看看这里的环境嘛。”
“里面都是感染者，有什么好看的，不怕被传染吗？”
这次男医生直接将他们“送”到了楼下，看着他们走远。
“哼！要不是看你快要高考了，我肯定把你俩家长都叫过来，好好说道说道！”
坐在自己床上的林含之，就这样目送被误伤的阿姨，捂着脑袋、脸色铁青地摔门而出。
门刚刚关上，孟盼就忍不住了，将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猛地掀开，坐了起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憋死我了。”
在宿管那里顶着“孟盼”名号的乔溪，也从孟盼的床上站了起来：“谢谢。”
“没事儿，还好我反应快。”
被宿管阿姨押回来的两人，刚一进门，林含之就对着乔溪叫着“孟盼”，声音大得怕是隔壁宿舍都能听见。
本来已经坐起来吃瓜的孟盼，马上就用被子把自己盖了起来，全程一动都不敢动，生怕穿帮。
看着四个室友很快又睡了过去，林含之和乔溪默默在一张床上躺下，一夜无梦。
——
小小的单人床上躺了两个人，连动一下都觉得困难，林含之睡醒只觉得腰酸背痛。
乔溪倒是适应得很好，只伸了个懒腰就神态自若地出门上课去了。
有了昨天的经验，林含之就是再困，也不会支着头闭眼睛了，她塌着腰，眼神迷离。
虽说这样的效果比起直接睡是差多了，但聊胜于无，也没被粉笔攻击了。
才刚过了一天，林含之就觉得这实在太难熬了。
先不说每次被叫起来回答问题都不会，作业全靠网络帮助也先不说，这边上完了课还要下来留着大脑做任务，真是累死了。
不过看着坐在对面的阮林赋和苏禾脸上比自己还吓人的黑眼圈，林含之心里舒服了许多。
见苏禾大口喝着拿铁，她先问阮林赋：“你们昨晚都干嘛了？怎么看起来如此疲惫。”
“我的住处有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
！
“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是谁安的，看灰尘，已经有些日子了。”
听到这里，林含之的大脑启动了一半，阮林赋则是深呼吸了一下：“我把我的家和苏禾的家都搜索了一遍，只有我那里有。”
苏禾终于把拿铁喝完了，垮着脸重重地叹了口气：“阮哥，你那里不过有些摄像头而已，我那里可是冻着具尸体呢。”
林含之的大脑现在开始全部运行了：“什么？尸体？”
苏禾看了看周围被林含之突然拔高的声音吸引的路人，比着手势示意小声些。
林含之很迷糊：“什么尸体啊？”
苏禾张了张嘴，又闭上，阮林赋接上回答：“他的冰箱里有具碎尸，是他的。”
看着阮林赋手指的方向，林含之还是不懂：“苏禾不是在这儿坐着呢吗？”
“那具尸体看起来和苏禾一模一样。”
“啊？”
林含之瞪大眼睛看着苏禾，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
“你们来得够早啊，都吃过午饭了？”
手提炸鸡饭的乔溪，打断了三人之间莫名的诡异氛围。
“没吃呢，不过有个应该比较重要的发现。”
林含之简单和乔溪复述了一遍尸体的事情，乔溪听后也是盯着苏禾看。
苏禾还没为自己辩驳，阮林赋就为他澄清了一下：“我昨晚就摸过了，他有温度，也有心跳，脖子上的芯片也能感受到。”
乔溪紧绷的身子松了下来：“那就好。”
林含之觉得一点都不好：“那具尸体确定和苏禾一模一样？”
“我对比过头的部分了，长得确实一模一样。”
“既然这样，会不会……我们也有和自己一样的尸体啊？”
阮林赋看向她：“所以我昨晚检查的很彻底，至少能放下尸体的地方我全都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我的。”
陷入安静的三人听着乔溪吃饭的咀嚼声，不知是谁的肚子先叫了起来，最后苏禾出去买了三份炸鸡饭。
总感觉受到店员目光关注的林含之，起身买了两杯拿铁，给了苏禾。
“谢谢姐。”
“没事儿。”喜欢，就多喝点儿。
可能是觉得干吃饭太安静，苏禾问乔溪：“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呀？”
乔溪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是八月来的。”
“哪一年啊？”
“23年。”
“我也是今年来的，不过是六月份。”
率先吃完的乔溪擦了擦嘴：“哦……我是想回去环游世界，才选择来做任务的。”
苏禾浅浅笑了一下：“我是因为好不容易参加完了高考，总要看看自己考得怎么样，就选择签了合同。”
可能是怕阮林赋想起什么伤心事，苏禾问林含之：“那姐你呢？”
“我？”林含之想了一下。“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放弃原来的专业，开始新生活，至少让我成为行业大拿才行吧。”
这样才能赚到足够退休的钱，享受真正的生活啊。
“哇，姐，你理想挺高远的啊。”
林含之笑了笑，接着埋头吃饭。
本以为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了，没想乔溪直接问阮林赋：“我们都说了，那你呢？”
乔溪第一天不在，所以不知道阮林赋来这里的契机，林含之和苏禾却是知道的，两人不由得放慢了手上的动作，不知该不该抬头看阮林赋的神色。
安静了一会儿，三人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说道：“让我签合同的声音很像我弟弟，我很想他。”
乔溪好奇追问道：“你还有弟弟？”
阮林赋好像平复好了心情，传来继续吃饭的声音，说道：“嗯。”
苏禾来了兴趣：“长得不会也很帅吧？”
“他是很好看。”
林含之这时也吃完了，打趣道：“哇，那回去以后，可要给我介绍一下。”
“不能。”
听见拒绝看过去的林含之，心中暗叫不好，他脸上的表情可不太对。
苏禾却不懂：“为什么啊？我觉得林姐挺好的啊，阮哥你可别藏着掖着。”
“……因为他已经死了，死了很久。”
……
林含之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冷凝成了霜，阮林赋却好像不以为意，把众人吃完剩下的一片狼藉都收拾打包了一下。
也不知道苏禾是吃饱了，还是没了心情，碗中一大半的饭都没动，再没说话。
还是好像对一切都无所谓的乔溪打破了沉默：“我们昨天晚上去看了，那屋子里只有几个箱子，里面都是一样的白色胶囊。”
阮林赋想了想：“我昨晚查了查，这家公司的私人医院离这里不远，我们可以去看看。”
林含之看了看表：“午休时间快结束了，要不晚自习我们都请假，一起去看看吧？”
乔溪看着阮林赋：“你不是老师吗？我们三个的请假条你应该都能开吧？”
阮林赋回答道：“苏禾我可以，你们两个，我会和你们的班主任说一声。”
——
还好乔溪不是每次都会引发话题，起码今天晚间一下课她就出现在三人面前了。
拿着买的吃食，四人为了不被学校里的人发现，特地隔了一条街才聚在一起，准备打车。
一边吃，一边等，就这样，半个小时过去了。
乔溪的话里都听得出烦躁：“这东西都吃完了，车也不见一辆。”
蹲在路边的林含之回道：“你们不觉得这路上的车也很少吗？”
乔溪拿出了手机：“要不咱们走过去算了，两公里左右也不远。”
四人就这样跟着导航慢慢走了过去。
看着灯火通明的大楼，三人都停了停脚步，还是阮林赋径直走在了最前面。
“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有预约吗？”
温柔的前台小姐姐把四人拦了下来。
林含之释放着友好的笑容：“现在预约可以吗？”
前台打量了一下林含之、乔溪和苏禾，表情突然变了一下，声音放低：“你们是那个中学的吗？”
林含之虽然知道这前台似乎有所误会，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这位是？”前台看了看明显成熟许多的阮林赋。“也不像你们家长啊？”
“额……他是我们小叔。”
“啊，好。”
前台“明确”了四人的身份后，给了林含之一张纸条，说：“你们直接上五楼503就行。”
不明所以的几人并没出声问询，直到进了电梯，苏禾奇怪道：“她怎么好像知道咱们要来似的。”
林含之按了电梯：“管它呢，上去就知道了。”
到了五楼，这里十分安静，除了要进的503写着办公室，其他房间都没有标识，房门紧闭，连窗户也封了。
503里面只有一个男人穿着白大褂，看见几人进来，先从一旁拿了三份钉起来的A4纸放在桌上.
平常医院的患者位子都会放在医生办公桌旁边，方便沟通，但这间屋子里的患者位子在屋内一角，周围显得很空。
“你们也是那个学校的吧？”
林含之点点头。
“那先把合同签了，再说治疗的事儿。”
拿起桌上的纸，封面写着“无偿治疗协议”。
翻开一看，四人都陷入沉思。
男医生看见他们的动作，变得不耐烦起来：“要想治疗就赶紧签，磨磨蹭蹭耽误的可不是我。”
林含之合起来，微笑说：“不好意思，这合同我们能拿回去看看吗？”
男医生语气不善：“这一来一回耽误的都是你们自己的时间，可要想好了，晚了可就治不好了。”
阮林赋趁着两人说话，偷拿了一份塞进怀里。
林含之连忙摆手：“叔叔，这东西我们也看不懂，能不能回去问问别人再签啊？”
男医生听完直接将三人手中的合同夺了过去：“那不行，要是下不了决心，就别来了，本来就是免费的治疗，还不领情。”
苏禾还想争取：“要是我们能看懂，绝对领情，还要感谢你们呢。”
好说歹说，这事儿也不成，四人还是被赶出了办公室。
看着诡秘的走廊，林含之不舍得就这么走了，乔溪也是这么想的，而且马上就付诸行动了。
她伸手想直接打开最近的一扇门，门却是锁住的。
再试另一道门，也是如此。
就这么试了几间后，办公室里的男医生突然出来了。
“你们干什么呢？”
林含之连忙挤出笑容：“就是想看看这里的环境嘛。”
“里面都是感染者，有什么好看的，不怕被传染吗？”
这次男医生直接将他们“送”到了楼下，看着他们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