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醒来，大清早李栀就去洗了个澡。
昨晚太累了，回家后就直接睡过去了，虽然没出什么汗，但实在是不好受。
洗完出来，李栀看到微信上有个小红点，点进去后发现有人给她发了很多条信息，李栀滑开对话框。
杨楼【栀栀栀，你还在嘉饶吗，这两天我想去你那儿逛逛。】
杨楼【我们可以一起逛街拍照去】
杨楼【好久都没见面了。】
最后配了一个哭的表情包。
李栀笑了一下，慢慢敲字【可以啊，我朋友最近刚搬出去，我收拾过了，你来的话刚好可以直接住了。】
怕到时候她联系不到，李栀又把住址发了过去，发完信息李栀就去上班了。
今天的工作量不大，李栀难得能摸下鱼，敲完文件后，刚好快下班了，李栀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坐等下班。
下午的时候杨楼回信息了，说是晚上过来，估摸着还有两三个小时就能到了，李栀打算早点回家做饭。
但是回到家刚打开冰箱，李栀发现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
最近总是在加班，挺忙的，确实很久没去买东西了，李栀打算去下超市，顺便买点生活用品。
刚好之前看到附近新开了一家超市，李栀打算去那里看看。
转了几站车，一出地铁口，就看到正对着的几个大字“华谊超市”。
因为是新开的，人是多了点。
李栀本来拿了一个购物篮，但是想到要买的东西挺多的，她又把篮子放了回去，推了一个的购物车。
比起购物篮的轻便，购物车可重了不少，估计是新开张没多久的关系，轮子还算顺滑，但对李栀来说依旧难以掌控。
她费劲地推着，想赶快买完离开，但是李栀没想到这个超市这么大，转了半天，想买的东西都找不到。
逛了十分钟后，李栀更后悔来这个超市了，实在太大了，好不容易买完了，又找不到收银台了。
好在地上可以看到标识，李栀只好一步一步跟着标识走，拐了好几个弯，李栀来到一个没走过的地方。
这里的东西都特别便宜，看来这里是打折区，李栀犯了难，她买这些觉得很划算，但是购物车里已经半满了，她一个人提这些已经够困难了。
纠结了一会儿，李栀想到一个好办法，她打开了手机的一个打车软件，在搜索框里输入了地址。
十五六块，还可以接受，平时也没什么时间来逛超市，难得来一次，干脆就一次性买够，打定了主意，李栀径直走进打折区，开始了疯狂的购物。
李栀在一个装酒的货架前停下，想着杨楼来的话，可以喝点酒能放松一下，又到时候两人怕喝的太醉没人照顾，就挑了些度数低的果酒放进去。
购物车比较大，所以它的镂空也大，放酒的时候，李栀的余光发现有东西从购物车里掉下来了，刚想回头去捡，就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背影。
周院在她身后，背对着她，穿着一件在公司经常穿的黑色长大衣。
李栀想，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正想走过去，就看到有一对约莫四十的夫妻从拐角处突然出现向他走去。
女人亲昵地拍了周院的肩膀，凑过去说了什么，莫名的，李栀就知道了那对夫妻是周院的父母，眉眼之间太相似了。
他的家人在，那还是不去打扰了吧，李栀推着车就想去结账，由于找不到路，李栀问了一个售货员，但是售货员只是指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转了半天，还是没找到，李栀低着头沉默了一下，正想着要怎么办时，听到前面的声音。
“走吧，去结账。”
周院的声音？李栀抬头张望，周院正站在前面不远处。
“你疯了？我们刚来多久啊，难得你有空来陪我们，结果来了就自己一个人东走西走。”女人声音带了点温怒。
“超市什么时候逛不行。”周院搓了搓耳朵“你儿子上了一天班了，累的不行，你们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这话一说，女人的声音明显软了下来，虽然是埋怨，但是话里话外地都能听得出心疼。
“那累了干嘛还跟过来，在家休息不就行了，非得挑累的时候来，放假时你的鬼影都不见一个。”女人摆摆手，推了旁边的男人一把“行了行了，去结账吧。”
“……”
此刻谢妍数不断落着周院，完全忘了一开始是她想让周院来当免费劳动力的。
听到结账，李栀来了劲，推着推车跟在她们一行人身后，很快，就顺利地找到了收银台。
……
李栀废了很大的劲才把东西搬进家里摆好，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做饭了，索性就点了外卖。
出了汗，李栀感觉身上很黏，并不舒服，但是想到待会儿杨楼过来估计还要帮她收拾一下，现在洗澡的话晚点还会出汗，就直接瘫在沙发上休息了。
半梦半醒间，李栀听到一震敲门声，她艰难地睁开了眼，意识清醒过来后，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去。
是杨楼。
李栀刚把门打开，杨楼就扑了上来，边嚎着“啊啊啊！想死你了，怎么这么久都不回理湾啊。”
李栀被她撞得后退了两步，笑道“我这不是忙吗，好啦，收拾一下吧，我点了外卖，估计一会儿就到了。”
杨楼松开了她，打量了一下李栀，有些心疼道“怎么瘦了这么多，你又不好好吃饭。”
李栀太瘦了，杨楼抱着她都觉得硌得慌，她记得，高中时期的李栀身材匀称曼妙，唇红齿白，清纯漂亮惹人爱，但是自从那档子事发生后，每一次杨楼来见她，她都比从前消瘦几分，褪去了婴儿肥，她的五官更显立体，比起从前，则是多了几分冷感。
两人简单地吃了点，又聊了很多，最后是杨楼看到李栀有点困意了，就催她赶快去休息。
杨楼搬来之后，生活也没有发生多大的改变，一般只有早上和晚上能有一点时间说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李栀总感觉，杨楼怪怪的，没有以前那么开朗了，有一股强颜欢笑的意味。
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既然她不开心，李栀就想陪她去散散心，刚好明天李栀轮休，可以陪杨楼去逛逛。
虽然轮休，但是当晚有一个临时发下来的任务比较急，李栀赶策划还是熬到了一两点。
隔日，李栀是被一阵闹声吵醒的。
她压抑着怒火走出房门看是怎么回事，一出来，李栀就愣住了。
一股浓重的酒精味扑面而来，杨楼倚着沙发坐在地上，脸上很红，眼眶也红，旁边摆着几瓶开着的酒，手里又攥着一罐。
杨楼又把酒倒进嘴里，李栀也反应了过来，快步走过去，拿走她手里的酒。
还是冰的！刚从冰箱拿出来？
怪不得李栀总感觉冰箱空了点，看这样子，这两天杨楼没少喝。
十一月份嘉饶已经转冷了，拿着酒的手指有点发僵，李栀把酒放到旁边的茶几上，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到衣服上，用另一边手把杨楼扶起来。
“栀？栀？”杨楼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晰了“你不是，去上班吗？”
这是喝了多少？李栀目测了一下，开过的酒还是满的，她应该还没来得及喝，李栀记得杨楼虽然不是很能喝，但也没那么容易醉吧？李栀皱了皱眉，看了眼空了半罐的酒。
好吧，那是一瓶果酒，虽然度数不高，但是之前听别人说很容易醉，李栀就想买回来试试，还没来得及喝，就被杨楼开了。
“轮休。”李栀把她拉倒床上。
“噢，噢。”杨楼一顿一顿地说着“那，酒，我过两天再去帮你买回来，你别生气。”
“我不是生气这个。”李栀冷着脸给杨楼披了条毯子“现在是冬天，你大早上起来喝冰酒，不要命了？”
看杨楼昏昏沉沉，李栀叹了口气:“你坐在这不要动，我去给你倒点水。”
李栀把烧好的开水兑了点冷水，感觉差不多了才拿过去给杨楼。
杨楼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神空洞，像是陷入了某种情境，面无表情，眼泪却一颗接一颗地往下落，让人看着心里发堵，她自言自语地说着。
“我好难受……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啊。”
一时间，李栀也愣住了，不知道要说什么，李栀有点慌张，她想问杨楼怎么了，几次想开口，又怕提起她的伤心事，只好轻轻地握住了杨楼的手腕，拍了拍她的后背。
“喝了酒是会难受，等下去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这动作似乎是唤醒了杨楼的意识，她声音带了哽咽“栀栀，我分手了。”
“怎么就……分手了呢，我这么喜欢他。”
“喜欢了他好久，好久。”
“怎么出个差回来就要分手了呢。”
杨楼越说火气越大
“他妈的竟然敢，甩了我，他，凭什么啊……”
“我……我不好吗，我明明记得从小到大，好多人，都夸我漂亮，善良……聪……明……”
李栀静静地听着，杨楼的那个男朋友她知道，或者说，她经常听杨楼提起，从高中时期到去年，杨楼一直在追他。
还在南城的时候，杨楼就认识他了。
她说，有一次她从理湾来找李栀的时候，已经挺晚了，恰逢生理期，她只好到最近的一个小商店里买卫生巾，那里比较偏僻，小巷居多，很多职校和社会上的小混混都喜欢聚集在这里，不巧，那天杨楼刚好碰上了。
一开始是朝她吹口哨，后来看她一个人，正准备上手时，俞章云出现了，典型的英雄救美，以前杨楼对这种偶像剧的情节无感，但是那个时候，漆黑的小巷里，杨楼只觉得他闪闪发光。
去年杨楼突然从理湾跑过来，弯着睫说追到了，言语中都是甜蜜，但是后来从她的一次次描述中，李栀其实并没有感觉到他对她有多少爱意，但杨楼很开心，李栀也就没多说。
杨楼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李栀到厨房把刚热好的粥盛出来，拿到杨楼身边放凉，上次买的醒酒药已经吃完了，李栀只好又出去买了点。
回来的时候，桌上的粥空了大半，李栀看到杨楼的房门是锁着的，估计是想一个人静静，就发了条信息告诉她醒酒药在客厅的沙发上。
第二天，李栀起来的时候，杨楼已经做好早餐了，她像往常一样和李栀打招呼，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是她红肿的眼眶似乎在诉说昨晚的不平静。
杨楼没有留在嘉饶多久，呆了不到一周就走了，她说以后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对自己好点，出门前，李栀给了她一个拥抱。
杨楼笑道：“记得给我烧三炷香，去去晦气。”
昨晚太累了，回家后就直接睡过去了，虽然没出什么汗，但实在是不好受。
洗完出来，李栀看到微信上有个小红点，点进去后发现有人给她发了很多条信息，李栀滑开对话框。
杨楼【栀栀栀，你还在嘉饶吗，这两天我想去你那儿逛逛。】
杨楼【我们可以一起逛街拍照去】
杨楼【好久都没见面了。】
最后配了一个哭的表情包。
李栀笑了一下，慢慢敲字【可以啊，我朋友最近刚搬出去，我收拾过了，你来的话刚好可以直接住了。】
怕到时候她联系不到，李栀又把住址发了过去，发完信息李栀就去上班了。
今天的工作量不大，李栀难得能摸下鱼，敲完文件后，刚好快下班了，李栀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坐等下班。
下午的时候杨楼回信息了，说是晚上过来，估摸着还有两三个小时就能到了，李栀打算早点回家做饭。
但是回到家刚打开冰箱，李栀发现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
最近总是在加班，挺忙的，确实很久没去买东西了，李栀打算去下超市，顺便买点生活用品。
刚好之前看到附近新开了一家超市，李栀打算去那里看看。
转了几站车，一出地铁口，就看到正对着的几个大字“华谊超市”。
因为是新开的，人是多了点。
李栀本来拿了一个购物篮，但是想到要买的东西挺多的，她又把篮子放了回去，推了一个的购物车。
比起购物篮的轻便，购物车可重了不少，估计是新开张没多久的关系，轮子还算顺滑，但对李栀来说依旧难以掌控。
她费劲地推着，想赶快买完离开，但是李栀没想到这个超市这么大，转了半天，想买的东西都找不到。
逛了十分钟后，李栀更后悔来这个超市了，实在太大了，好不容易买完了，又找不到收银台了。
好在地上可以看到标识，李栀只好一步一步跟着标识走，拐了好几个弯，李栀来到一个没走过的地方。
这里的东西都特别便宜，看来这里是打折区，李栀犯了难，她买这些觉得很划算，但是购物车里已经半满了，她一个人提这些已经够困难了。
纠结了一会儿，李栀想到一个好办法，她打开了手机的一个打车软件，在搜索框里输入了地址。
十五六块，还可以接受，平时也没什么时间来逛超市，难得来一次，干脆就一次性买够，打定了主意，李栀径直走进打折区，开始了疯狂的购物。
李栀在一个装酒的货架前停下，想着杨楼来的话，可以喝点酒能放松一下，又到时候两人怕喝的太醉没人照顾，就挑了些度数低的果酒放进去。
购物车比较大，所以它的镂空也大，放酒的时候，李栀的余光发现有东西从购物车里掉下来了，刚想回头去捡，就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背影。
周院在她身后，背对着她，穿着一件在公司经常穿的黑色长大衣。
李栀想，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正想走过去，就看到有一对约莫四十的夫妻从拐角处突然出现向他走去。
女人亲昵地拍了周院的肩膀，凑过去说了什么，莫名的，李栀就知道了那对夫妻是周院的父母，眉眼之间太相似了。
他的家人在，那还是不去打扰了吧，李栀推着车就想去结账，由于找不到路，李栀问了一个售货员，但是售货员只是指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转了半天，还是没找到，李栀低着头沉默了一下，正想着要怎么办时，听到前面的声音。
“走吧，去结账。”
周院的声音？李栀抬头张望，周院正站在前面不远处。
“你疯了？我们刚来多久啊，难得你有空来陪我们，结果来了就自己一个人东走西走。”女人声音带了点温怒。
“超市什么时候逛不行。”周院搓了搓耳朵“你儿子上了一天班了，累的不行，你们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这话一说，女人的声音明显软了下来，虽然是埋怨，但是话里话外地都能听得出心疼。
“那累了干嘛还跟过来，在家休息不就行了，非得挑累的时候来，放假时你的鬼影都不见一个。”女人摆摆手，推了旁边的男人一把“行了行了，去结账吧。”
“……”
此刻谢妍数不断落着周院，完全忘了一开始是她想让周院来当免费劳动力的。
听到结账，李栀来了劲，推着推车跟在她们一行人身后，很快，就顺利地找到了收银台。
……
李栀废了很大的劲才把东西搬进家里摆好，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去做饭了，索性就点了外卖。
出了汗，李栀感觉身上很黏，并不舒服，但是想到待会儿杨楼过来估计还要帮她收拾一下，现在洗澡的话晚点还会出汗，就直接瘫在沙发上休息了。
半梦半醒间，李栀听到一震敲门声，她艰难地睁开了眼，意识清醒过来后，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去。
是杨楼。
李栀刚把门打开，杨楼就扑了上来，边嚎着“啊啊啊！想死你了，怎么这么久都不回理湾啊。”
李栀被她撞得后退了两步，笑道“我这不是忙吗，好啦，收拾一下吧，我点了外卖，估计一会儿就到了。”
杨楼松开了她，打量了一下李栀，有些心疼道“怎么瘦了这么多，你又不好好吃饭。”
李栀太瘦了，杨楼抱着她都觉得硌得慌，她记得，高中时期的李栀身材匀称曼妙，唇红齿白，清纯漂亮惹人爱，但是自从那档子事发生后，每一次杨楼来见她，她都比从前消瘦几分，褪去了婴儿肥，她的五官更显立体，比起从前，则是多了几分冷感。
两人简单地吃了点，又聊了很多，最后是杨楼看到李栀有点困意了，就催她赶快去休息。
杨楼搬来之后，生活也没有发生多大的改变，一般只有早上和晚上能有一点时间说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李栀总感觉，杨楼怪怪的，没有以前那么开朗了，有一股强颜欢笑的意味。
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既然她不开心，李栀就想陪她去散散心，刚好明天李栀轮休，可以陪杨楼去逛逛。
虽然轮休，但是当晚有一个临时发下来的任务比较急，李栀赶策划还是熬到了一两点。
隔日，李栀是被一阵闹声吵醒的。
她压抑着怒火走出房门看是怎么回事，一出来，李栀就愣住了。
一股浓重的酒精味扑面而来，杨楼倚着沙发坐在地上，脸上很红，眼眶也红，旁边摆着几瓶开着的酒，手里又攥着一罐。
杨楼又把酒倒进嘴里，李栀也反应了过来，快步走过去，拿走她手里的酒。
还是冰的！刚从冰箱拿出来？
怪不得李栀总感觉冰箱空了点，看这样子，这两天杨楼没少喝。
十一月份嘉饶已经转冷了，拿着酒的手指有点发僵，李栀把酒放到旁边的茶几上，擦了擦手上的水珠到衣服上，用另一边手把杨楼扶起来。
“栀？栀？”杨楼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晰了“你不是，去上班吗？”
这是喝了多少？李栀目测了一下，开过的酒还是满的，她应该还没来得及喝，李栀记得杨楼虽然不是很能喝，但也没那么容易醉吧？李栀皱了皱眉，看了眼空了半罐的酒。
好吧，那是一瓶果酒，虽然度数不高，但是之前听别人说很容易醉，李栀就想买回来试试，还没来得及喝，就被杨楼开了。
“轮休。”李栀把她拉倒床上。
“噢，噢。”杨楼一顿一顿地说着“那，酒，我过两天再去帮你买回来，你别生气。”
“我不是生气这个。”李栀冷着脸给杨楼披了条毯子“现在是冬天，你大早上起来喝冰酒，不要命了？”
看杨楼昏昏沉沉，李栀叹了口气:“你坐在这不要动，我去给你倒点水。”
李栀把烧好的开水兑了点冷水，感觉差不多了才拿过去给杨楼。
杨楼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神空洞，像是陷入了某种情境，面无表情，眼泪却一颗接一颗地往下落，让人看着心里发堵，她自言自语地说着。
“我好难受……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啊。”
一时间，李栀也愣住了，不知道要说什么，李栀有点慌张，她想问杨楼怎么了，几次想开口，又怕提起她的伤心事，只好轻轻地握住了杨楼的手腕，拍了拍她的后背。
“喝了酒是会难受，等下去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这动作似乎是唤醒了杨楼的意识，她声音带了哽咽“栀栀，我分手了。”
“怎么就……分手了呢，我这么喜欢他。”
“喜欢了他好久，好久。”
“怎么出个差回来就要分手了呢。”
杨楼越说火气越大
“他妈的竟然敢，甩了我，他，凭什么啊……”
“我……我不好吗，我明明记得从小到大，好多人，都夸我漂亮，善良……聪……明……”
李栀静静地听着，杨楼的那个男朋友她知道，或者说，她经常听杨楼提起，从高中时期到去年，杨楼一直在追他。
还在南城的时候，杨楼就认识他了。
她说，有一次她从理湾来找李栀的时候，已经挺晚了，恰逢生理期，她只好到最近的一个小商店里买卫生巾，那里比较偏僻，小巷居多，很多职校和社会上的小混混都喜欢聚集在这里，不巧，那天杨楼刚好碰上了。
一开始是朝她吹口哨，后来看她一个人，正准备上手时，俞章云出现了，典型的英雄救美，以前杨楼对这种偶像剧的情节无感，但是那个时候，漆黑的小巷里，杨楼只觉得他闪闪发光。
去年杨楼突然从理湾跑过来，弯着睫说追到了，言语中都是甜蜜，但是后来从她的一次次描述中，李栀其实并没有感觉到他对她有多少爱意，但杨楼很开心，李栀也就没多说。
杨楼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李栀到厨房把刚热好的粥盛出来，拿到杨楼身边放凉，上次买的醒酒药已经吃完了，李栀只好又出去买了点。
回来的时候，桌上的粥空了大半，李栀看到杨楼的房门是锁着的，估计是想一个人静静，就发了条信息告诉她醒酒药在客厅的沙发上。
第二天，李栀起来的时候，杨楼已经做好早餐了，她像往常一样和李栀打招呼，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是她红肿的眼眶似乎在诉说昨晚的不平静。
杨楼没有留在嘉饶多久，呆了不到一周就走了，她说以后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对自己好点，出门前，李栀给了她一个拥抱。
杨楼笑道：“记得给我烧三炷香，去去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