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蒋禾接到电话时是在一个周末，她正趴在男人怀里打游戏，电话打来蒋禾还有点不耐烦，但那电话连打了两次，蒋禾只能退出游戏，接起电话。
“您好，是蒋禾吗？”
“您好。”
蒋禾越听眉头就皱的越深，直到挂断电话她还没从这个消息里回过神。蒋禾虽然没有开功放，但两个人的距离很近，郑千里大概听到了电话的内容。
蒋禾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她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会这样？”
郑千里起身穿上外套，“先去问问韩老师吧，让他帮忙找一下那个举报人。”
周末老韩不去实验室，蒋禾问了韩彩虹知道老韩在家后便跟直接赶到了老韩家，老韩也知道了蒋禾比赛的事情。
几个人坐在一起讨论，老韩皱着眉头，“这种规模的比赛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主办方根本不会在这个时候让你退赛，但是这个项目只有你自己在做，谁能拿到这么确凿的证据呢？”
“爸，你不是给小禾子安排了一个师弟吗？是不是他？”
“那也不可能，蒋禾的实验一部分在我们这边，另一部分是郑老师带着做的，他想举报除非连那边的数据也拿到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郑千里随口提出疑问，“韩老师，你给蒋禾介绍的岗位在哪里？是哪个企业？”
虽然不明白郑千里为什么这么问，但老韩还是如实说了出来，“就是铭赫那家公司所属的研究所，条件简直是为蒋禾量身定做的，待遇也好。”
郑千里心里的那点儿疑惑被老韩的一句话点开，几个人又陷入沉默，一边的唐芹开口，“我在大赛方那边认识的有人，能不能查一查举报人是谁我们再说。”
“唐老师您方便吗？”
“没事儿的，但是他们现在估计没有上班，这样吧，我明天问了给你们答复可以吗？”
蒋禾很感激，忙道，“可以的可以的唐老师，麻烦您了。”
蒋禾跟郑千里没有打扰老韩一家三口过周末，没呆多久便打算离开，韩彩虹送她出来，“小禾子，你不要太担心，说不定是个误会呢。”
“嗯，你回去吧，外面冷。”
路上蒋禾还在想这件事情，她实在想不通是谁这样做，他有为什么这样做。她真是没想到，这种事情还会落到自己头上。
“别着急，肯定会有结果的。”
蒋禾没说话，靠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郑千里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车内沉默良久，男人才道，“蒋禾，如果你找到举报你的人，打算怎么办？”
蒋禾沉默着不说话，过了会儿才叹口气道，“我能怎么办？我在这件事里就是个人微言轻的学生，还能拿他怎么样？”
郑千里没说话，车子缓缓驶入小区。男人的手机传来铃声，郑千里双手都握着方向盘，蒋禾正想帮人接电话，不料男人却伸手扣住手机，蒋禾抬头看他，眸子里充斥着不解，“怎么？”
“没什么，生意上的合作，不用接。”
蒋禾心里想着自己的事情，收回手后没把这件事情根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发生了这件事情，蒋禾回到家都是有气无力的，游戏里的伙伴喊她也被拒绝了。
郑千里一进门便拐进厨房，点开那个号码回拨过去，他漆黑的眸中像是翻腾着巨浪，“你他妈怎么主动打我电话？”
曹铭赫心里惭愧地不像样子，他没有脸面面对蒋禾，只能拜托郑千里帮自己转达，“郑总，麻烦您帮我跟学姐道个歉吧，这件事情一过去我就退学。”
郑千里不想听那边的人多说，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曹铭赫还想说什么，只听到手机里滴的一声，他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身子忍不住地弯了下去，他面朝着墙角蹲下，手指紧紧捂在面前。
尚启阳一进来就看到角落里缩着的那团黑影，男人心中突然就生出了一点恶趣味，他拿起一旁桌上摆着的栗子，拿在手里手掌往上一扬把栗子抛到半空又落到手上，随后尚启阳便朝着那团影子砸过去。
栗子不重不轻，正好砸在曹铭赫的脊背上，他身子一颤，另一只手赶忙抹了把眼泪站起来。
他拼命忍住泪意，冲尚启阳笑了笑，“你回来了？”
尚启阳习惯了他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在桌上随手抽了张纸巾走到曹铭赫面前，用力地在曹铭赫白皙的脸蛋上擦来擦去，“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曹铭赫本就白，被人这么擦，脸蛋很快就透出了红血丝，他眼眶时红的，脸蛋也是，看上去楚楚可怜，看得尚启阳这样冷清冷性的东西都有几分怜香惜玉。
“哭什么？路是你自己选的。”见曹铭赫不说话，尚启阳又道，“曹铭赫，你现在跟我认错，我保你安安稳稳地继续上学。”
“不用了，我爷爷治病花钱已经够麻烦你了。”曹铭赫话说得卑微，面上却满是不屑和憋屈，“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承担，我做了这种事也没脸在淮江大学上学了。”
尚启阳冷笑一声，“随便你。”
老韩跟自己打电话叫自己回学校的时候，曹铭赫就知道自己早晚要面对这一切，他在尚启阳为自己买的一堆贵重衣服里扒拉出一套自己从前买的衣服换上去了淮江大学。
老韩还顾及着曹铭赫的面子，把人拉进一边的楼道里，“铭赫，你师姐比赛的事情，你得给我个解释。你对我，对实验室有什么不满都可以说出来，为什么要在这种事情上动手脚？你师姐临近毕业，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知道对她有多大的影响吗？这索性她的单位还没有追究这件事情，一旦人家追究下来，你师姐工作黄了，在业内的名声也丑了知道吗？”
曹铭赫低着头，他手指扣着裤缝，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对不起。
老韩恨铁不成钢，他举着手机里的曹铭赫的那些举报材料，“曹铭赫，这部分有机的数据谁给你的？我记得蒋禾没有把那部分的数据带到这边过，是不是有人忽悠你？”
曹铭赫清楚，老韩说这些都是在帮自己，但他还是摇头，不回答老韩的问题。
师生二人就这么兀自沉默着，蒋禾赶过来就看到正对峙着的一老一少，老韩见蒋禾过来，把人叫到休息室。
老韩关了门，才无奈道，“曹铭赫这孩子真是太倔了，我问了半天，一句话都不说，就反反复复那句对不起。”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老韩的话，蒋禾心里还是猝不及防的一空，两人相对无言，过了会儿，老韩无奈道，“蒋禾，你去找他谈谈。”
蒋禾突然不懂老韩的意思，问，“老师，您打算怎么办？”
都是自己的学生，老韩既不想蒋禾被人无辜冤枉，又不想曹铭赫真的走了弯路断送了自己的学术生涯，“曹铭赫这孩子我们都知道他的为人，我怕他受了别人的挑唆。”
蒋禾安静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好，我去问问他。”
蒋禾在看到曹铭赫时，恍然觉得面前的曹铭赫和自己认识的人不是一个人。曾经的曹铭赫说不上开朗活泼，但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却像是受尽了世间苦楚。
曹铭赫听到蒋禾的脚步声，他没脸直视蒋禾，“师姐，对不起。”
蒋禾深深叹了口气，“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应该现在去跟主办方承认是你陷害我，而不是站在我面前做这种无谓的道歉。”
曹铭赫低着头，铁了心一条路走到黑的架势，蒋禾双手环在一起，“师弟，我这篇论文一定会加你的名字，为什么一定要弄得鱼死网破？”
曹铭赫看向窗外，这几天淮城降温，外面没有太阳，天色阴着，空气中弥漫着雾霭，曹铭赫看不清曾经可以看到的一切。
“师姐，举报我不会撤的，你的论文也不用加我的名字，等这件事情结果下来我就会退学，以后也不会再待在这个行业了。”
蒋禾不明白这人倔在哪儿，但有一点她肯定，是有人在曹铭赫背后教唆他，不然以曹铭赫的心性，一定不会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尚启阳让你这么做的？他答应你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曹铭赫浑身抖了抖，他摇头，像是笃定什么，“师姐，你会没事儿的，相信我。”
蒋禾冷哼，“曹铭赫，你连诬陷我这种事情都做了，还要我怎么相信你？”
曹铭赫眸子颤了颤，想要辩驳却又无力，最终也只说了句对不起。
蒋禾跟曹铭赫说不通，只能向主办方提交了自证材料，敲下最后一个键，她靠在郑千里肩上，问，“你说，能成功吗？”
郑千里的大手把蒋禾的手指裹在手掌心，有意无意地把玩着，“曹铭赫想害你，甚至拿到了有机数据，就说明这不只是他一个人，背后有人指使罢了。”
蒋禾坐直身子，回头看着男人，“尚启阳？”
“嗯。”
“为什么？我跟他无冤无仇。”说到这儿，蒋禾身子挺得更直，顺便离郑千里远了点，“不会是你得罪了他，报复到我身上来了吧？”
“……”郑千里把人搂回怀里，给小姑娘解释，“要是我得罪了他，他大可以在生意场上使绊子，没必要绕这么大弯子陷害你。”
“那为什么？”
蒋禾又想起自己的岗位貌似就在尚启阳名下的一家公司，那个岗位条件丰厚，又很符合自己的要求，想到这儿蒋禾寒毛直竖，“那我的工作不会也是故意安排的吧？”
郑千里云淡风轻的，“嗯。”
蒋禾对男人的态度不满，皱着眉头，“郑千里，你女朋友都大难临头了，你怎么还这么清闲？”
“您好，是蒋禾吗？”
“您好。”
蒋禾越听眉头就皱的越深，直到挂断电话她还没从这个消息里回过神。蒋禾虽然没有开功放，但两个人的距离很近，郑千里大概听到了电话的内容。
蒋禾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她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会这样？”
郑千里起身穿上外套，“先去问问韩老师吧，让他帮忙找一下那个举报人。”
周末老韩不去实验室，蒋禾问了韩彩虹知道老韩在家后便跟直接赶到了老韩家，老韩也知道了蒋禾比赛的事情。
几个人坐在一起讨论，老韩皱着眉头，“这种规模的比赛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主办方根本不会在这个时候让你退赛，但是这个项目只有你自己在做，谁能拿到这么确凿的证据呢？”
“爸，你不是给小禾子安排了一个师弟吗？是不是他？”
“那也不可能，蒋禾的实验一部分在我们这边，另一部分是郑老师带着做的，他想举报除非连那边的数据也拿到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郑千里随口提出疑问，“韩老师，你给蒋禾介绍的岗位在哪里？是哪个企业？”
虽然不明白郑千里为什么这么问，但老韩还是如实说了出来，“就是铭赫那家公司所属的研究所，条件简直是为蒋禾量身定做的，待遇也好。”
郑千里心里的那点儿疑惑被老韩的一句话点开，几个人又陷入沉默，一边的唐芹开口，“我在大赛方那边认识的有人，能不能查一查举报人是谁我们再说。”
“唐老师您方便吗？”
“没事儿的，但是他们现在估计没有上班，这样吧，我明天问了给你们答复可以吗？”
蒋禾很感激，忙道，“可以的可以的唐老师，麻烦您了。”
蒋禾跟郑千里没有打扰老韩一家三口过周末，没呆多久便打算离开，韩彩虹送她出来，“小禾子，你不要太担心，说不定是个误会呢。”
“嗯，你回去吧，外面冷。”
路上蒋禾还在想这件事情，她实在想不通是谁这样做，他有为什么这样做。她真是没想到，这种事情还会落到自己头上。
“别着急，肯定会有结果的。”
蒋禾没说话，靠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郑千里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车内沉默良久，男人才道，“蒋禾，如果你找到举报你的人，打算怎么办？”
蒋禾沉默着不说话，过了会儿才叹口气道，“我能怎么办？我在这件事里就是个人微言轻的学生，还能拿他怎么样？”
郑千里没说话，车子缓缓驶入小区。男人的手机传来铃声，郑千里双手都握着方向盘，蒋禾正想帮人接电话，不料男人却伸手扣住手机，蒋禾抬头看他，眸子里充斥着不解，“怎么？”
“没什么，生意上的合作，不用接。”
蒋禾心里想着自己的事情，收回手后没把这件事情根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发生了这件事情，蒋禾回到家都是有气无力的，游戏里的伙伴喊她也被拒绝了。
郑千里一进门便拐进厨房，点开那个号码回拨过去，他漆黑的眸中像是翻腾着巨浪，“你他妈怎么主动打我电话？”
曹铭赫心里惭愧地不像样子，他没有脸面面对蒋禾，只能拜托郑千里帮自己转达，“郑总，麻烦您帮我跟学姐道个歉吧，这件事情一过去我就退学。”
郑千里不想听那边的人多说，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曹铭赫还想说什么，只听到手机里滴的一声，他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身子忍不住地弯了下去，他面朝着墙角蹲下，手指紧紧捂在面前。
尚启阳一进来就看到角落里缩着的那团黑影，男人心中突然就生出了一点恶趣味，他拿起一旁桌上摆着的栗子，拿在手里手掌往上一扬把栗子抛到半空又落到手上，随后尚启阳便朝着那团影子砸过去。
栗子不重不轻，正好砸在曹铭赫的脊背上，他身子一颤，另一只手赶忙抹了把眼泪站起来。
他拼命忍住泪意，冲尚启阳笑了笑，“你回来了？”
尚启阳习惯了他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在桌上随手抽了张纸巾走到曹铭赫面前，用力地在曹铭赫白皙的脸蛋上擦来擦去，“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曹铭赫本就白，被人这么擦，脸蛋很快就透出了红血丝，他眼眶时红的，脸蛋也是，看上去楚楚可怜，看得尚启阳这样冷清冷性的东西都有几分怜香惜玉。
“哭什么？路是你自己选的。”见曹铭赫不说话，尚启阳又道，“曹铭赫，你现在跟我认错，我保你安安稳稳地继续上学。”
“不用了，我爷爷治病花钱已经够麻烦你了。”曹铭赫话说得卑微，面上却满是不屑和憋屈，“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承担，我做了这种事也没脸在淮江大学上学了。”
尚启阳冷笑一声，“随便你。”
老韩跟自己打电话叫自己回学校的时候，曹铭赫就知道自己早晚要面对这一切，他在尚启阳为自己买的一堆贵重衣服里扒拉出一套自己从前买的衣服换上去了淮江大学。
老韩还顾及着曹铭赫的面子，把人拉进一边的楼道里，“铭赫，你师姐比赛的事情，你得给我个解释。你对我，对实验室有什么不满都可以说出来，为什么要在这种事情上动手脚？你师姐临近毕业，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知道对她有多大的影响吗？这索性她的单位还没有追究这件事情，一旦人家追究下来，你师姐工作黄了，在业内的名声也丑了知道吗？”
曹铭赫低着头，他手指扣着裤缝，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对不起。
老韩恨铁不成钢，他举着手机里的曹铭赫的那些举报材料，“曹铭赫，这部分有机的数据谁给你的？我记得蒋禾没有把那部分的数据带到这边过，是不是有人忽悠你？”
曹铭赫清楚，老韩说这些都是在帮自己，但他还是摇头，不回答老韩的问题。
师生二人就这么兀自沉默着，蒋禾赶过来就看到正对峙着的一老一少，老韩见蒋禾过来，把人叫到休息室。
老韩关了门，才无奈道，“曹铭赫这孩子真是太倔了，我问了半天，一句话都不说，就反反复复那句对不起。”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老韩的话，蒋禾心里还是猝不及防的一空，两人相对无言，过了会儿，老韩无奈道，“蒋禾，你去找他谈谈。”
蒋禾突然不懂老韩的意思，问，“老师，您打算怎么办？”
都是自己的学生，老韩既不想蒋禾被人无辜冤枉，又不想曹铭赫真的走了弯路断送了自己的学术生涯，“曹铭赫这孩子我们都知道他的为人，我怕他受了别人的挑唆。”
蒋禾安静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好，我去问问他。”
蒋禾在看到曹铭赫时，恍然觉得面前的曹铭赫和自己认识的人不是一个人。曾经的曹铭赫说不上开朗活泼，但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却像是受尽了世间苦楚。
曹铭赫听到蒋禾的脚步声，他没脸直视蒋禾，“师姐，对不起。”
蒋禾深深叹了口气，“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应该现在去跟主办方承认是你陷害我，而不是站在我面前做这种无谓的道歉。”
曹铭赫低着头，铁了心一条路走到黑的架势，蒋禾双手环在一起，“师弟，我这篇论文一定会加你的名字，为什么一定要弄得鱼死网破？”
曹铭赫看向窗外，这几天淮城降温，外面没有太阳，天色阴着，空气中弥漫着雾霭，曹铭赫看不清曾经可以看到的一切。
“师姐，举报我不会撤的，你的论文也不用加我的名字，等这件事情结果下来我就会退学，以后也不会再待在这个行业了。”
蒋禾不明白这人倔在哪儿，但有一点她肯定，是有人在曹铭赫背后教唆他，不然以曹铭赫的心性，一定不会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尚启阳让你这么做的？他答应你什么？”
听到这个名字，曹铭赫浑身抖了抖，他摇头，像是笃定什么，“师姐，你会没事儿的，相信我。”
蒋禾冷哼，“曹铭赫，你连诬陷我这种事情都做了，还要我怎么相信你？”
曹铭赫眸子颤了颤，想要辩驳却又无力，最终也只说了句对不起。
蒋禾跟曹铭赫说不通，只能向主办方提交了自证材料，敲下最后一个键，她靠在郑千里肩上，问，“你说，能成功吗？”
郑千里的大手把蒋禾的手指裹在手掌心，有意无意地把玩着，“曹铭赫想害你，甚至拿到了有机数据，就说明这不只是他一个人，背后有人指使罢了。”
蒋禾坐直身子，回头看着男人，“尚启阳？”
“嗯。”
“为什么？我跟他无冤无仇。”说到这儿，蒋禾身子挺得更直，顺便离郑千里远了点，“不会是你得罪了他，报复到我身上来了吧？”
“……”郑千里把人搂回怀里，给小姑娘解释，“要是我得罪了他，他大可以在生意场上使绊子，没必要绕这么大弯子陷害你。”
“那为什么？”
蒋禾又想起自己的岗位貌似就在尚启阳名下的一家公司，那个岗位条件丰厚，又很符合自己的要求，想到这儿蒋禾寒毛直竖，“那我的工作不会也是故意安排的吧？”
郑千里云淡风轻的，“嗯。”
蒋禾对男人的态度不满，皱着眉头，“郑千里，你女朋友都大难临头了，你怎么还这么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