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一看,每位大人手上都拿着一个金黄色的果实,就他两手空空。

    “咳咳”

    他故意咳嗽了一声,眼神看着林桃,显然是也想要一个。

    “各位大人,这便是田庄内所有种植的粮食。”

    林桃故意忽视了顾成的眼神,只对着前方的萧宁说道。

    不是,他才刚来,这就没啦?

    分明是赤裸裸的排挤!

    顾成气的脸都铁青,却也无法,难道还能当着萧宁的面舔着脸皮要楼峻的东西吗?

    他自恃是有地位之人,可不屑干这种事。

    萧宁此时想起了曲辕犁,不经意地对楼峻开口道:“听闻贵公子研制出了一种犁,两个时辰犁完一亩地压根不再话下,不知可有此时?”

    楼峻愣住,啊?有这回事吗?

    这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楼峻语气讪讪道:“不如让小儿为大人讲解一番?”

    他扭过头,看了看楼玉舟,楼玉舟会意上前。

    她摆了摆手,道:“大人,这边请。”

    楼玉舟暗想,看来这位萧宁大人是有备而来啊,若非如此,又怎么会知道曲辕犁呢,犁地过后,田庄中的曲辕犁都被收起来了。

    因此楼玉舟只能带着萧宁去看那些正在犁地的人家。

    楼氏田庄附近刚买了曲辕犁的一户人家正在犁地,时不时还交谈几句。

    “这曲辕犁可真是个好东西,犁的地又快又好。”

    “是啊,虽说不便宜,可好歹轻松的许多,过后收成必定会好。”

    一位老汉眼神有些看不清楚,只模模糊糊看见不远处有一群人走了过来,却没有多注意。

    也许是过路的吧。

    “这位老人家,你们所用的,是曲辕犁吗?”

    老人一抬头,就看见楼玉舟站在他面前,笑盈盈地问道。

    “楼……楼公子?”

    他揉揉眼睛,再看去,楼玉舟还是站在原地,接着又往后看,楼玉舟身后有一行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

    老人先前见过楼峻,楼玉舟回沧州之时他也在场,这时他慌忙跪下。

    “草民见过大人。”

    语气有些颤颤巍巍的,莫不是他犯了什么事?

    楼玉舟许是听出了老人语气中的紧张,说道:“老伯,我此次前来是为曲辕犁,你不必拘谨。”

    说着,还扶起了他。

    老人顺势起身,应声道:“好、好。”

    此番情形,老人一家人在不远处皆纳入眼中,此时纷纷赶了过来。

    老人对着儿子道:“石头,将曲辕犁拿过来。”

    那青年人连连应声。

    快速跑过去一把扛起曲辕犁就赶了过来。

    楼玉舟正要接,青年一躲,将它交给了旁边的顾成。

    “?”

    顾成简直懵掉了,可在萧宁的视线下又不得不接,只能憋屈的接了过来。

    这番操作,楼玉舟伸出的手僵在了原地。

    那年轻人憨憨笑道:“公子您体弱,这曲辕犁还是挺沉的,还是交给这位大人吧。”

    顾成“……”

    楼玉舟简直是哭笑不得,是什么原因让你觉得我弱?

    到底是一番好意,楼玉舟也不能把曲辕犁从顾成手中抢来不是,更何况……

    楼玉舟心中冷笑,顾成不是想在特使面前露脸吗?就让他露吧。

    她只当顾成是个工具人,扭头对着萧宁说道:“大人你看,这曲辕犁长度较一般的犁更短些,更加小便于操作,又增加了犁评和犁建,即可深耕又可浅耕,犁壁不仅能碎土,而且可将翻耕的土推到一侧,因此这曲辕犁用起来更加轻便省力。”

    萧宁听着,只觉得这曲辕犁精妙非凡。

    只是更加非凡的,是这楼玉舟!

    他表面点头,心中却在想。

    “若大人不嫌弃,曲辕犁的图纸在这,还请大人过目。”

    萧宁回过神来,就听见楼玉舟说的话。

    他似信非信地接过图纸一看,上面栩栩如生的画着曲辕犁。

    这么精妙的东西,就这么给他了?

    他这么想,也就问出了声。

    楼玉舟浅笑道:“原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我想百姓比我更需要这件东西。”

    二人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顾成在一旁看着干着急,插都插不进去话。

    好不容易等到了,像是不经意地说起,“臣听闻大人在城外遇刺,不知那刺客捉到了没有。”

    萧宁的眼神一下子就凌厉了起来,问道:“顾大人怎么知我等在城外遇刺了?就连楼大人也是前不久我与他说的。”

    顾成心中一咯噔,察觉出不对劲了。

    他心中发虚,可面上还是一派冷静之色,为官这么多年,若是连这么点面色功夫都没有,早就被人蹬下来了。

    顾成说道:“下官也是听旁人说起,有人于城外看见一伙人打斗,这才有此猜测。”

    萧宁对他的解释不置可否,怎么刚好久怎么巧猜中了呢?

    不过他无意追究顾成话中的漏洞,无论刺客是谁派来的,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萧宁转头对着楼玉舟温声道:“楼公子的功劳我定会上报给陛下。”

    “如此,就多谢大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楼玉舟带着萧宁一行将沧州逛了个遍,萧宁看见水排也是极为惊喜,楼玉舟便干脆将水排的图纸也给了他。

    ……

    永嘉帝放下那几张图纸,对着站在殿中的萧宁说道:“你说,这几件东西都是楼玉舟那小儿制作出来的?”

    萧宁回道:“确是如此。”

    永嘉帝语气莫测,“听说你们在沧州城外遇刺,箭上还刻着楼氏的名头,查出是何人所为了吗?”

    他面上尽是帝王之威,思绪转了不知几个来回。

    萧宁毫不意外永嘉帝会知道此事,随行之人可都是永嘉帝的眼睛。

    萧宁语气恭敬,说道:“微臣瞧着倒不像是楼氏所为,倒是那沧州长史有些异样。”

    永嘉帝的手在龙椅上不紧不慢地摩挲着,慢悠悠地道:“此人难堪大用,三年过后官职该降降了。”

    谈笑间,就将一个官员的后半生都决定好了。

    萧宁想着,这就是帝王。

    萧宁走后,永嘉帝招来保平。

    “依你之见,那楼玉舟是个什么样的人?”

    保平不明白永嘉帝说这话是何意,他只管回答。

    “奴看楼公子谈吐不凡,小小年纪已是十分沉稳,一派大家之风。”

    永嘉帝靠在龙椅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着身旁伺候的王德兴说道:“朕记得,长华姑姑是嫁到了楼氏,是吧?”

    王德兴说道:“正是,当时还被奉为一桩美谈呢。”

    永嘉帝想了想,道:“说来那楼家小子也有我皇家血脉,算的上是宗族之人,你说呢?”

    王德兴笑道:“陛下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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