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拿到银子就想往藏书阁跑,要不是梅园人生地不熟,可以抄近道的话,她一定不想走正门。突然,一声闷哼吸引了她的注意,许可这才抬起头,就看到自己的阿妹被束缚着双手跌倒在地,身上有着血痕,而站在她前方的正是以世子为首的徐州织造司的嫡次女王梦竹,她的紧握着长鞭,鲜血趁着那皮革愈发鲜亮。许可快步走到了那个人的面前,趁她还没反应过来,直接一拳就打到了她的脸上。

    许允看着自己的阿姐突然冲了出来,拿着一个红布装的东西就冲着王梦竹猛砸,很快王梦竹就被砸的鼻青脸肿跌倒在地,身旁的侍女想要拉开许可,许可一下子就做到王梦竹身上,无论是谁来拉扯也照打不误。许可一边殴打一边愤怒地问道,“你凭什么打我阿妹。为什么?”

    她表情的扭曲配上语调乖张就像是一个失了神志的疯子。王梦竹用手臂遮挡着脸,大喊,“神经病你理我远点,滚开呀。”

    可是许可就死死地压住她的身体,用那四两银子重重的锤他,真的有那么一瞬没有多拿一两,不然一定要把她砸的卧床静养。可是她身体刚好,没过多久就没什么力气,她用手和身体的重量压住王梦竹的手,一只手紧紧抓住王梦竹因发冠松散散落在一旁的头发,恶狠狠地说道,“要是我在发现你欺辱我妹,我就半夜跑到你的房间,剃光你所有的眉毛和头发。”

    王梦竹原本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被她这突然的发疯吓得丢了神志,她的头微微支起以减轻头皮的疼痛。嘴里喊着,“好好好,绝不会再犯了。”

    可许可也知道王梦竹就是世子殿下的一条狗,等到了世子面前又是另外一番面目,这样一直被欺压的痛苦,她和阿妹都受够了,许可手控制不住地给了王梦竹一巴掌。然后又反手给了一巴掌。

    空气一下子就安静了,旁白的侍女也没有人上前了。如果说之前的殴打还是因为王梦竹打了许允的话,那现在的两巴掌纯纯就是泄愤。许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拉起自己的阿妹,说道,“我们走吧。”

    白无鸢和徐钰锦刚走出来就看到这一幕,王梦竹一向打扮得花枝招展如今却像个落汤鸡一般,她爬起来走到徐钰锦身旁哭诉说,“殿下,打狗还得看主人,那许家姐妹打我就是打你的脸呀!”

    尽管王梦竹哭得梨花带雨,但是白无鸢还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不是你认真地吗?你是四皇子殿下的狗还是世子殿下的狗呀!

    许允被阿姐松了绳索,在回藏书阁的路上嘴上总是挂了几分微笑,一想到王梦竹的惨样,嘴角就实在忍不住微笑。她刚转过头刚想对阿姐说什么,就看到一颗异常饱满的眼泪从阿姐眼中滑了下来。

    许允看着阿姐,多了几分犹疑问道,“阿姐,是这样的事让你感到难过了吗?要是我没有被她们看到,就不会引起冲突了……”

    就在她这么自顾自说的时候,许可停下了脚步,对着许允露出了一口白牙说道,“阿姐没有在难过,是我太激动了!”

    许允有点震惊地看着自家的阿姐,没想到阿姐接着说道,“我将平安扣当了,今晚可以吃顿好的,然后阿姐打算重操旧业了。”

    许允刚听到平安扣的事情还有些着急,结果阿姐一句重操旧业一直让许允破防了,她疑惑地问道,“什么重操旧业?”

    许可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说道,“忘记了我们以什么为家了吗?”

    许允疑惑地问道,“我们去打铁吗?”许可白了她一眼,说道,“我学的是木工。不过你的也很有用就是了!”

    许允有点小激动,哈?自从从许家祖宅搬出来后,自己就跟着父亲启蒙就再也没碰过那些了。许可轻咳了一声,说道,“等过几天我们去万阳山踩踩点,摘些植物就去做一些小玩意。”

    许允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说道,“阿姐,对呀,万阳山不是说有许多珍惜植物嘛。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许可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傻妹妹的头,唉,如果没有人来找她麻烦说不定这样的生活还挺不错。不过许可转眼又开始沉思,之前阿父对自己所说的成为一方官员确实不错,倘若成为了一方县令的话,不禁可以推进自己的理念让他们尊重科技,还可以免除因自己大力推广而被怀疑是外乡人的问题。

    这里成为官员一共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四大书院弟子的举荐名额,一种是经过重重考试。青峰学院就是四大书院之一,它本身每年都有着5个举荐名额,但是不同的学派举荐出来的岗位并不一致。一种是四大书院的考试,三年一考,近万名学子中挑选前百名。

    许可和许允的身份一般也只能走考试这条路了,谁叫她的阿母有犯罪记录呢?而且县令这种官职一般也是像她这种没权没势的人慢慢熬资历了。想到这里,她愈发觉得前途明亮,仿佛明日就要走马上任了。倘若现实生活也是游戏,她只需要制定计划,就可以慢慢收获应得奖励就好了。

    青峰书院内里有着近百种门派,儒家,法家,阴阳家,墨家,农家……有时他们会前往万阳山坐而论道,有时也会外出游历。只不过近些年因为外乡人的缘故,墨家的门徒总被误伤,门派凋零了许多。

    天以渐黑,虽然许可和许允走的晚了些,但还是在膳房锁门前走了进去。旁边的小丫鬟看着许允,就调笑道,“许小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呦,这位也来了,今天感觉可还好。”这丫鬟是赵夫子的侍女,他给安排到了膳房当差后,这才免除了两姊妹连饭都吃不起的现状。

    许可一般很少出门,除了儒学夫子的课。毕竟原本痴傻的她理解能力也不行,有一些绕来绕去,把她脑子都绕晕了,但为人认真,平日死记硬背也会一些知乎者尔的大道理。儒学夫子都还挺喜欢她的。就比如这个赵夫子就多次接济,有时候赵夫子看着青峰书院的学生,也会遗憾地说道,“怎么不给她开开慧呢?”

    七巧给她们两一大兜的白面馒头,说道,“今日膳房剩了很多,之后也可以留着吃吃,明日若是还有,照常给你们留。”

    许允对着七巧说道,“谢谢,七巧姐。”七巧乐着嘴角都遮不住,说道,“你也就在我面前这么喊喊,等以后你们将来是要做大官的,最差也是这青峰书院夫子的弟子,我可就担不起。”

    许可对着七巧说道,“以后无论怎样我们也会记得七巧姐的施饭之恩的。”七巧看着许可目光坚定地看着自己,连忙伸出手在自己面前摆了摆,不好意思地说道,“哪里哪里。”

    等半天回味过来,七巧看着许可的眼睛,问着许允道,“你阿姐不傻了?”

    许允嘿嘿笑了几声,七巧惊讶地左瞧右瞧,上瞧下瞧,欣喜地说道,“这可真不错,明日清早我就告诉赵夫子去。好了好了,你们赶快回去吧,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怕连累赵夫子。”

    许可点了点头,就带着许允回了藏书阁,两个人点起了蜡烛,许允从下面拿出一卷诗经边吃边细细地背着。许可看着自己的妹妹的举动,也拿着一卷竹简,让系统一边给自己翻译一边看着。

    第二日,轮到赵夫子讲学论语的学而篇了。许可老早就被系统催得去了学舍。或许是赵夫子已然听了七巧的话了,上课期间,频频将许可抽起来翻译原文,还好系统在身边,不然就会因为言语这一关露了破绽。

    赵夫子听得许可翻译的话,越解释越满意,甚至到了课程结尾有了一种要和许可坐而论道的趋势。但考虑其他的弟子,便在学堂说道,“许可,许允留下,其他愿意继续听讲的留下。”

    一时间学舍寥寥无几,只不过跟许可有缘都在其在。结果后面夫子一讲兴奋了,许可许允的刻刀都跟不上步伐,到了后面他们实在是坐不住先行离去,整个教室就剩下了三个人。

    赵夫子看着外面天色已黑,对着许可许允说道,“这也不再继续留你们了,夜间行路还是要小心。”许可点了点头,便和许允一起告别离去。在走到莲花池的时候,许允突然想起来还没有找七巧就先行离开了。

    而许可就一个人往藏书阁那边走,突然她听到系统提醒:有人过来了。许可心里以为是王梦竹安排的人一下子就躲到了假山石的夹缝中,可是左等右等没见到什么人,她将头伸出去想要查看情形的时候,身后的人按住了她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别动。”

    那呼吸碰到了喉颈,她浑身颤抖了一下。不是,大哥,你大晚上这么吓鬼呀?可是她不敢说,刚想开口,就被捂住了嘴巴。然后听见背后人说道,“别说话。不会害你。”

    或许是许可的衣服着实单薄,在她们两个贴在一起的时候,许可的脑子坏掉了还会觉得温暖了一下。许可在脑海里面戳着系统问道:“他有没有危险呀?”

    “我也看不出来。”“他是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呀?”“那你知道什么呀?”“我会合成物品,生产建造!”“没用。”“下次不要求我!”“不求你,能力拿我用用。”“别耍宝了,来人了。”

    终于一群侍卫姗姗来迟,许可听到那带头的人的声音,只需要一秒就知道,哦,这是世子殿下的侍卫。然后他们在追我身后的这个男人,世子那张艳丽却恶毒的脸出现在了许可面前,她真的很想对他说道,“我跟世子也有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秋夜的风吹着后面人的头发往前飘,在肌肤上作画一般,惹得许可的脖子一阵发痒。突然风摇晃地周围竹林发出飒飒响声。许可突然听到了玉石敲打到了石头的声音,那边的侍卫一点点往假山靠近。许可拿开捂着自己嘴的手,抓住身后人的玉,往前一蹦,说道,“好久不见呀!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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