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莉尔?”

    躲在墙角的尤莉尔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吓得一激灵。她转过身,发现是拉尔夫,于是笑着向他摊开手:“‘请帮助万圣节派对’!”

    他拿出一颗糖放进她手心。尤莉尔疑惑地抬眼看他,没有收回手,却在下一秒被哗啦啦掉下来的糖果惊呆了。她慌不择路地发出一个漂浮咒,用袍子下摆兜住糖果。拉尔夫笑得开心:“还有一盒巧克力,回休息室给你。”

    尤莉尔将糖果放进自己无限延展的口袋里,对这个无害的恶作剧回以一个嗔怒的眼神,只让金发的少年脸上的笑容更灿烂。她拿出一袋糖果给拉尔夫:“这是我在和弗朗西斯一起逛霍格莫德的时候买的……从试吃的糖果里面挑了最好吃的一款。给你。”

    话音未落,拉尔夫就把她拉进怀里,在她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尤莉尔罕见地脸红了。“笨蛋。”她在他的胸前咕哝着,把那包榛子太妃糖塞进拉尔夫的口袋里。

    “晚宴快开始了,你躲在这里干什么?”拉尔夫放开她,隔着口袋摸了摸那包糖,带着笑意问。

    尤莉尔没有直接回答。她指了指前方的走廊,拉尔夫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注意到许多灰白色的影子往一个方向飘去。幽灵们在做什么?他们在彼此眼睛里看到同样的疑惑。“宴会还是探险?”尤莉尔的眼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

    “听你的。”拉尔夫的眼睛映照着同样的兴趣。

    他们手握着魔杖,安静地跟在幽灵的人流后面,没有人回头注意到他们。最后一批影子消失在墙壁里。尤莉尔皱起眉头:“他们是去楼下了吗?”

    “可能在地下室。”拉尔夫说。

    尤莉尔沉吟了一下,从装满杂物的兜里摸索出一张叠起来的纸片。拉尔夫凑过去,发现她手中是一张建筑平面图:“你怎么连这种东西都有?”

    “因为我不认路,所以复制了一份建筑图纸。”尤莉尔拍了一下他,“别笑了,帮我看看,这图我还真有点看不懂。”

    拉尔夫弯腰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我们脚下就是一个房间。”

    “但是刚才过去了那么多鬼魂,我觉得他们应该会在大一点的房间。”尤莉尔的手指滑过羊皮纸上的标注和线条,两人对视一眼。“走吧,我们去看看。”

    昏暗的地道里鬼影憧憧,两旁的黑色蜡烛顶着蓝色的冷焰。幽灵们的宴会厅很好辨认,因为所有灰色的影子涌向一个房间门口。他们向挂着天鹅绒帷幔的大门靠近的时候,里面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向里一瞥就能看见摇晃的影子。“好冷。”尤莉尔低声说。

    拉尔夫在她身上施加了一层保暖咒,虽然他们都知道这无法抵消幽灵的降温效果。尤莉尔微笑了一下,也给他套上一层保暖咒。“还要向前吗?”他问。

    尤莉尔从袖子下面拉住他的手,他钩住她的手指,询问地看着她。“现在没有那么怕了。”她说。

    她向门口走去,叫住了一个看起来面善一点的幽灵:“请问你们在举办什么活动吗?”

    幽灵显得很惊讶,但还是礼貌地回答了她:“是尼古拉斯爵士的忌日。”

    “准确地说,是447周年忌日。”还没等尤莉尔问尼古拉斯爵士是谁,宴会的主人就飘了过来,原来是差点没头的尼克,格兰芬多的鬼魂。“寿星”欢迎着到来的宾客,然后转向他们:“你们也是来参加我的聚会的吗?”周围的幽灵打量着他们,从折扇后面窃窃私语。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尤莉尔压下心里的不自在,笑着说,“我们被这里的热闹吸引了。”

    “当然不介意,请,我希望每一位客人感到宾至如归。”尼古拉斯爵士在飘向其他正在交谈的鬼魂之前慷慨地说,“无论是死去的……还是活着的人。”

    尤莉尔依靠捏住拉尔夫的手才堪堪憋住笑,发出一声怪异的咳嗽。拉尔夫转头玩味地看着她,她示意男朋友凑过来:“坟墓一般舒适安宁?”拉尔夫也没忍住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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