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后,汤姆走过来。他皱着眉:“他们是新二十八家族的人。”

    “而我身无长物。”尤莉尔收拾好课本,从长凳上站了起来。她的眼睛扫过汤姆,最终停留在他的双眼,“暑假……为什么不回我的信?”

    汤姆的脸上出现了一闪而过的疑惑神情,接着变得复杂难辨:“我没有收到。”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给我写信?尤莉尔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干巴巴地说:“原来是这样。”两人之间的沉默变得难堪起来,直到教室里的其他人都走了。

    尤莉尔担心教授回来发现他们两个人还站在这里,抱起书本准备离开。突然汤姆从身后叫住她,她回头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汤姆的嘴唇蠕动了一下。

    她背后是教室门,逆光之中看不太清神色,只有一双眼睛沉静地看着他。她三两步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走吧。”

    汤姆的手在她手中蜷缩了一下,接着把她微凉的指尖握在手心。“尤莉尔,”他无察觉地捏紧了她的手,听见自己艰涩的声音,“我在努力。”

    他们穿过无人的走廊,远处传来学生们课间的嬉闹。“你不必……”她开口,“向我证明什么。”透空的连廊里,庭院里的树向窗内伸进繁密枝叶,阳光照在砖石地上。她用刚才牵着他的手捧起他的脸:“你只是你,汤姆。只要你高兴就好。你高兴吗?”

    他的脸上慢慢浮现出某种脆弱,在她的注视下。“我原本是高兴的。”他承认,“可是看到你,我突然觉得不是那样。”

    “没关系,那都没关系。”她把手臂绕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慢慢来。”她握住他的手臂,对他微笑。汤姆低下头,闭上眼睛,额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尤莉尔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当尤莉尔进入礼堂的时候,一眼就看见沙菲克和亚克斯利站在鹰院餐桌附近,周围的人不住地投去探究的眼神。沙菲克扫视着大门,眼睛捕捉到尤莉尔,却骄矜地站在原地,仿佛等到的是她姗姗来迟的舞伴。

    啊,真可爱,还真的是“和我一起吃”。尤莉尔走上前,道了声晚上好,请他们坐下来。亚克斯利替他的女王拉开座椅。尤莉尔试图忍住的笑变成了一声扭曲的咳嗽,小鹰们差点掩藏不住看热闹的眼神。

    沙菲克铺开餐巾,优雅地拿起刀叉,用起餐来。小玫瑰竟然真的是来吃饭的。尤莉尔温柔地问她关于魔法理论的话题,沙菲克用餐巾擦了下嘴角,如实回答她。旁边的拉文克劳同学们被她们的话题挑起兴趣,逐渐加入进来,沙菲克偶尔与他们交换两句看法,亚克斯利没怎么说话,但看起来放松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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