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借着树丛逃过一劫,两人便向娜娜莉告别。谁知陆蓁玥和司惟诫刚带上行李直奔船上,却被人拦截在了半路。

    “小绵羊,你终究还是要落到我的手里。只要你离开那个男人并且以后乖乖臣服侍候我,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亨利已经带着一群“虾兵蟹将”堵在了去船上的必经之路上,行人见此大多四下窜逃。

    陆蓁玥身边只跟着小环一个和几个保镖,司惟诫倒是带了五六个人,可这有什么用。对方足足有四五十人,团团把他们区区不到十个人围在中间。

    她抬头看去正是那天追击他们的人,又怒又不解,问:“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总是追着我们不放?”

    亨利都快被气笑了,愤怒道:“哈?老子当初辛辛苦苦每天上门追求你那么久,现在才过去多久,你就已经彻底把我抛到脑后了?!果然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三年的仇恨简直是一场笑话。本来以为她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结果人家根本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陆蓁玥的确没有回想起面前的人是谁,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三年,这期间她要忙碌自己的生活和学业。不可能为着从前的一个莫名其妙的追求者郁郁寡欢,惦记一生吧!

    遭到对方的控诉,陆蓁玥只觉得对方是个无理取闹的神经病。

    “喂?虽然我不记得你是谁了,但是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任何人的追求,都是明确拒绝。你凭什么说我水性杨花?还来这里拦截我?”

    亨利这三年一直记着司惟诫的驱赶夺爱之仇,时不时偷窥二人的圈子,却没想到陆蓁玥会把自己忘的这么干净。虽然他在这三年里有过不少女人,但还是一直对她念念不忘的呀!

    “哼!等我杀了你身边那个男人,你就不会这么跟我说话了!”

    亨利在说话间已经拔出了武器对准了司惟诫,阴笑道:“你们的朋友可真经不住吓唬,哈哈哈,老子不过威胁了几句,就吐露了个干净。”

    “还有你,你上次不是很能耐吗?还敢躲开我的攻击?这次呢?你说是木/仓快还是你出手快呢?”

    而陆、司一行人面对亨利的武器威胁,都默默拔出腰间的武器,同样对准了亨利一伙人的头部。

    司惟诫已经想起了,三年前这个人强行追求蓁玥的事。冷漠道:“也许是同样快!要不我们一起开木/仓试试?”

    亨利见到对面拔出武器并不意外,毕竟他们这个国家可是自由美灯塔,木/仓击每一天。要是没有几把武器才奇怪吧!

    双方对峙间,轮船已经开始检票登船了。亨利倒是胜券在握,冷嘲热讽:“哟!不是很神气嘛,等一会儿船出发了,我看你们要怎么回去?”

    亨利旁边的小弟,劳伦谄媚说:“当然是只能游回去,就是海洋很大不知道那几个漂亮的小妞受不受得住。”

    边说边挤眉弄眼,神色猥琐下流。

    其他几个人会意,猥琐道:“是一路叫着的吧!海洋这么大,几个小妞肯定没力气游泳。”

    几个女孩不解其意,一脸茫然。小环厌恶他们的嘲讽玩笑,怒斥道:“放肆!就算你们今天拦住了我们,不让我们上船。我们还可以等下一班轮船,你们拦得了一次,还能次次都拦得了吗!”

    “还有,前面那个长得跟熊一样的大个子!休想打我们家大小姐的主意,大小姐就是看不上你又怎么了!”

    司惟诫悄悄的拽了拽身侧的陆蓁玥,然后比出一个数字三。便连绵起伏又混乱的嘲笑声和怒骂声之中,扣动扳机。

    “亢!”

    以往自傲于身材,鹤立鸡群的健壮亨利被第一个打中了头部。他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嘲弄着,下一秒就已经带着死不瞑目和疑惑不解倒在地上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是谁发出了尖叫声,最后又是几声:“亢!亢!”紧接着亨利带来的一群乌合之众和陆、司两家的人混战到了一起。

    眼见局势已经混乱,两伙人也不分敌我,打的狗脑子都出来了,甚至还有许多路过的人员,闲来无事练练木/仓法。

    司惟诫趁机带着陆蓁玥脱身,对着天空发出了三木/仓提示。

    陆、司两家保镖随即带着小环分别从混战的人群中出来了,只是个个都受了不少伤,还有一些中木/仓了。

    司惟诫见几人出来了,也不等会合到一起。转身便带着陆蓁玥离去,却在即将离开的时候被眼尖的劳伦看见了。

    抬手对司惟诫连扣下几木/仓,尖叫道:“那对狗男女杀了亨利老大,现在就要跑了!大家别打了,快追!为老大报仇啊!”

    司惟诫听见枪声,下意识护着陆蓁玥,一时不察被打中了肩膀。他踉跄了几下,鲜血从伤口处流出。几个混在人群中登船的司家人看见了,想要凑上来。

    却见陆蓁玥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上前,目标太大容易被人追击骚扰。他们便只能按耐不动,眼看着陆蓁玥匆忙间简单止住了司惟诫伤口的血。

    司惟诫想要道谢,却被陆蓁玥一个眼神瞪回去了。“我们都认识多久了,还搞这些虚头巴脑的。现今之事是赶紧登船,然后为你和其他人处理伤口。”

    陆蓁玥极为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司惟诫上船,可是行动间还是不免撕扯到了伤口。司惟诫勉强露出一点笑容,“不用……嘶!担心我。”

    听着对方明显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还害怕自己担心,坚持着说没事。陆蓁玥又感动又无奈,眼眸染上水意。

    *

    阳光明媚,碧空如洗。清凉的海风徐徐吹拂着海水,说不出的清爽慵懒。远处的海水浩浩荡荡像片片金光闪闪的鱼鳞铺在水面。

    航行中的生活自然是枯燥无味的,虽然有棋牌室与舞会之类的玩乐设施,陆蓁玥却全然无心思玩乐。

    船上的医生汤姆也曾经是个精通外科的好手,只是在战场上缺了条胳膊才被高薪挖过来的。

    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其他人的伤情得以控制,更有轻伤者已经痊愈了。只有司惟诫肩膀上的伤口一直在反反复复,格外折磨。

    对此,汤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陆小姐,取出子弹后,能用的药,我们已经给这位先生用上了。只是这些药的效果不知为何在这位先生身上远不如别人好,考虑到个人体质原因,接下来,这位先生需要更加精心的照料。”

    陆蓁玥本就愧疚难安,便倾尽全力照顾他。可直到旅程结束,司惟诫也不过是勉强能下床行走。

    而在家中的王仙之自接到儿子要回来的信,是盼了又盼。盼星星盼月亮,几个月过去,儿子终于回来了,却受了伤。

    见到儿子苍白着脸,被人扶着。王仙之的心顿时疼了起来,紧张地问道:“子诫,你怎么样了?怎么会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眼里充满了担忧。

    司惟诫勉强笑了笑,试图让母亲放下心。“我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很快便会好。”

    王仙之知道儿子在说谎,不过这不重要,她迟早能从随行的人员中问出过程。现在要赶紧带儿子回去休养,再让人去请医生。

    然而,司惟诫个人体质特殊,伤势一直没有好转,时不时疼痛难忍,反复的红肿发脓。

    陆蓁玥知道司惟诫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伤的,心中感激不尽,便常常来探望。不免撞见得知师弟受伤,前来看望的方徹。

    方徹从司家遇见越发出落的超凡脱俗、清丽动人的陆蓁玥,心中不免将她和近来在诗会上邂逅的一个美貌女子相比较了起来。

    若单论容颜气质,蓁玥更出色一筹。可未青温柔如水、小鸟依人,却是更加令人满意。

    一旁的陆蓁玥与他打了招呼,本就为着原先表白一事,尴尬不已。又见他半晌不言语,便与司惟诫道恼过后,默默抽身走了。

    在国外的三年里,司惟诫已经恶补了当年发生的事情。他素知师兄是极为风流肆意之人,许多事与之意见不同。但也没想到,师兄完全没看出当年他信中的隐意,竟抛妻弃子。

    后来悔过自新,却也无用了。虽然不知为何没有离成婚,其妻却怒而与之分居。如今倒是孤家寡人一个,日日与年轻人混在一起。

    方徹是在师弟的呼唤中回过神来的,茫然道:“啊?师弟?蓁玥呢?”

    司惟诫登时就把那一点不合时的愁怅丢出了七八百里外,冷静道:“她家中有事,便告辞,先走一步了。”

    方徹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多问,直到从司家出来却见到陆蓁玥和赵婉若坐一辆黄包车上驰过。

    “蓁玥!”他惊叫了一声,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认识。这就代表他曾写给蓁玥的信,婉若也可能知道!而他如何冷落婉若,蓁玥必定清楚。

    她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会不会蓁玥早就清楚了,在学院时才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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