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吃错茶
啪——
画面如同断信号的老式电视机，一片漆黑。
曲知月感到一阵晕眩险些栽倒，被一旁眼疾手快的林萧箐扶住。
曲知月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无事，“多谢大人。”
院外的雪大了几分，寒风吹起丧幡，悠哉悠哉进入灵堂。
曲知月忍不住皱眉，系统怎么没有了?
[系统只能获取死者部分片段记忆，剩下的还要靠宿主大大。]
胳膊上的力道扯去，曲知月感觉身旁的男人凑了过来，一脸冷漠。
“曲姑娘不是说在大理寺学过不少东西，验尸会吗?”
这人显然在故意刁难她。
曲知月丝毫不慌不忙，冷静的回答道，“略会一二。”
林萧箐不知何时拿的手套递向她，转而侧身让出一条道。
好似在说，那就展示展示。
接过手套，曲知月上前一步，将剩余的白布全部掀开。
尸体嘴角溢出瘀血此刻已经干涸，面容还算干净，并不像经历过什么斗争。
她掀开胸口衣物，伤口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不足以致命，想必还有其他伤口。
曲知月又进入深一步探查，尸体基本再无其他伤。
她扶上尸体的头部，细微的粘液沾染指尖，动作一顿，曲知月两手趴开发丝，细微的血液从发间流出。
难道头部伤才是真正要害?
正想着，身后响起一阵慌乱的，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女子的哭泣声萦绕耳边。
芷夫人已经撤掉了人，是谁还在哭泣，曲知月纳闷片刻，回头望去。
微弱的灯光依稀照着那两人，一男一女。
尚湘书不耐烦的掏着耳朵，老远就开始抱怨，“我说林大人，以后这种还是你自己来吧。”
他发着牢骚的走过来，女人扑通一下跪下地上，尚湘书刚想拦林萧箐的肩膀，手势顿了顿。
一想，林萧箐不太喜欢和别人有过多接触也就收手，作罢。
“你不知道这女人多能哭。”
曲知月视线下移，看向那人，只见少女哭哭啼啼跪在地上。
“大人，大人饶命。”
少女佝偻着身体求饶，曲知月便记起这人是谁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夫人的贴身丫鬟，平日里也尽学会了他主子那一套，狗眼看人低。
不仅没把她当小姐看待过，还总出着注意收拾她，所以曲知月对这人没有什么映像。
丫鬟抬头间，便看到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曲知月正完好无损的看着她!
心中疑惑油然升起，她居然没有事，她不应该现在被处死了吗?
但现在她顾不了那么多缘由，跪趴着抱住曲知月大腿。
“小姐救我!”
丫鬟扑的过用力，曲知月现在身子柔弱，根本承受不住，身形不稳，险些向后倒去。
丫鬟深知，曲知月生性善良，性子柔弱胆小，最能忍气吞声。
纵使以往对丫鬟再不好，她也不会公然翻脸，依然会出手相救。
抱着大腿的丫鬟，暗暗一喜，等此事过去，我就禀告大夫人和小姐，到时候再好好收拾你。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面上装的楚楚可怜，她泪眼汪汪的抬起头，对上曲知月的视线。
曲知月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脸上带着一丝不遮的厌恶，甚至有种想踹人的冲动。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姐，不由一愣，“小姐……”
丫鬟的确没有感觉错，下一秒，肩膀一痛，被踢出半米。
她收回脚，心想，真恶心。
被踢出去的瞬间，灵堂陷入死寂中，丫鬟与地面结结实实来了个亲密接触，疼的她呲牙咧嘴。
她捂着胸口，眼泪都流了出来，一手撑着地，一边抬头恶狠狠的瞪着曲知月。
而曲知月早已经不再理会她，面向林萧箐和张大了嘴的尚湘书，“大人此人就交由你们审问了，我继续验尸。”
“大人，呜呜呜……”
丫鬟哭泣，可良久见两人也没替她说话，丫鬟更是气的后牙槽都要咬碎，心里咒骂着。
曲知月你就是个贱人!等我回去定告诉夫人和小姐，到时候，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
林萧箐脸色变化不大，余光瞥见那丫鬟的面目。
这时，尚湘书合上麻木的嘴，“这女人狠起来，就是狠。”
没话可说就闭嘴。
“别废话，干活。”林萧箐冷冷的道。
“得令。”
＊＊＊
曲知月检验完尸体，将白色手套扔到一边木桌上。
此时，审问完的那人在一边候着等她开口。
“李员外死不一定是利刃所为，我在检查中发现，胸口的伤并不深，不足以致命。”
“而头部有撞击痕迹，还有一个不大的洞，像是被钢筋贯穿致死。”
曲知月转而继续道，“丫鬟怎么说?”
尚湘书审问的嘴唇有些干涩，抿了抿唇道，“正如你所讲，大夫人果然在撒谎，那天大夫人根本不在府邸，一早坐着马车去了醉花茶楼。”
“而丫鬟接到大夫人人时，曲芙蓉也在，其中隐隐约约闻到一股腥味。”
“那这么说，我的嫌疑是不是洗清了。”曲知月拿起一旁的茶杯，在林萧箐的注视下一口闷。
检查尸体里里外外费了她很大精力，加上是寒冬，天气冷，用热茶暖暖身子再好不过了。
一股暖流下肚，曲知月满意的放下茶杯。
林萧箐面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但耳朵尖却泛了红，或许是寒气太重冻的。
于是，曲知月好心提醒，“林大人这么怕冷，喝点茶暖暖身子。”
“不冷。”
“哦”曲知月不情不愿的顺应下来，随即喃喃道，“耳朵尖都冻红了，还说不冷。”
不说还好，一说那耳朵红了个大半。
林萧箐少有的不自然拿起茶杯喝茶，曲知月刚要开口提醒那是自己的茶杯却被他先一步斩断。
“这是我的茶杯。”
木桌上好像的确只有两个茶杯，一个在尚湘书手边，一个在林萧箐……
曲知月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林萧箐为何脸红。
一旁吃够了的尚湘书，咳了两声道，“我们还是先去审问曲氏母女。”
两人均点头同意，屋外却传来一声叫喊。
“不好了!大人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你大人好着呢!我才不好!
一名锦衣卫急匆匆跑进来，抱拳行礼，“大人不好了！”
“大夫人……大夫人一直说闹肚子要去茅厕，不料…趁机跑了……”
曲知月眸中一暗，这大夫人心思狠毒，不管亲生骨肉死活，自己先撒手跑了。
啪的一声，茶杯落桌，林萧箐起身冷厉道，“连个人都看不住，平日里干什么吃的。”
锦衣卫立刻跪在地上道，“大人息怒，属下甘愿受罚。”
惩罚是自然少不了的。
本来想着曲氏母女必有一个是凶手，然而大夫人不审自跑，嫌疑实在过大。
“哎呦，别动气，大冬天的，怎么那么大火气呢。”尚湘书从宽大衣袖中抽出扇子，冲着指挥使大大扇气，灭火。
林萧箐瞪了眼大冬天扇扇子之人，尚湘书只好收回扇子。
不扇就扇。
林萧箐继续道，“曲芙蓉呢?”
“大人，曲芙蓉已经被我们严加看管起来了。”
“吩咐下去，全城搜捕曲氏。”
下属却为了难，“大人，见过大夫人没超过五人，恐怕难以……”
“不难。”
曲知月莞尔一笑，打断他的话，柔声细语道，“我们曲家世代为画师，以画名为天下。我与大夫人同窗十年，模样早已经记下。”
对呀，她怎么可能忘记，大夫人这些年是怎么对待她的，那副嘴脸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还请大人赐小女一张纸，一根墨笔。”
“拿纸笔。”林萧箐向一旁下属道。
得到纸和笔后，曲知月开始作画，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作画乃是她最擅长之事。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画便作好了，曲知月放下毛笔，扶着衣袍将画像递交。
尚湘书梗着脖子探头看林萧箐手中的画像。
画像之人惟妙惟肖，犹如真人般刻画上去，就连那不起眼的手中痣也画了出来。
“人间巧艺夺天工，炼药燃灯清昼同。”尚湘书合上扇子在手中拍打，“好画好画。”
笑的正灿烂的尚湘书却结结实实挨了林萧箐一个大白眼，好似在说，你又懂了。
“……”尚湘书。
“主笔大人，过奖了。”
如今嫌疑洗清，后续不在也知道事情发展，于是抖抖衣袖道，“既然小女子嫌疑已经洗清，真凶也已经浮出水面，小女子现在可否能离去。”
“当然!”尚湘书接过话，拍拍曲知月的肩膀，小声道，“我去，带我一起走!”
随后一脸炳然道，“天色这么晚，一个人走不安全，我送曲姑娘回去吧。”
“……”曲知月。
变脸比我翻书还快。
曲知月还未作答，林萧箐先一步道，“审问这部分没有主笔不行，尚湘书你先回去审问曲芙蓉。”
“???”尚湘书。
审问犯人这一块，明明心狠手辣的你最擅长，你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你让我审?
哦，不对还有一人，就当那人是死的吧！
尚湘书看了看曲知月，此时林萧箐已经带着人走出灵堂，拐出另一扇门。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见色忘友!
＊＊＊
出了李府，下属上前递过大氅，此时已经步入深夜，街道两边红艳艳的灯笼在寒风中轻晃。
“阿嚏——”曲知月揉了揉通红的鼻尖。
耳边响起抖衣物的声音，曲知月刚要开口说不用，转头便看见林萧箐拢上大氅。
自作多情的人，“……”
拢上大氅的林萧箐注意到了前面之人的视线，抬眸看去，“怎么了?”
曲知月正了色，继续往前走，“没事，天有点冷而已。”
“的确。”林萧箐缩着脖子道，“曲姑娘注意保暖。”
“…………”
目前还冻不死。
“……多谢大人关心。”
两人一路沉默并行而走，远远望见曲府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飞扬地题着二字，“曲府”
两座雄狮屹立在风雪中，青瓦白墙边栽种着一棵参天槐树。
曲知月开口道，“大人止步到这里吧，前面就是曲府了。”
“曲姑娘”
闻言，曲知月回头看去，满天飞雪中，林萧箐站在槐树之下，手指微握，抵住鼻尖，“今日多有误会，多多见谅。”
她微微一笑道，“那下次见面请我吃饭吧。”
说完，曲知月淹入鹅毛大雪，迈进曲府大门消失在视野里。
曲知月回去之后便早早歇下，偌大的府邸每一座都是精心修建，唯一她住的院子，早已经废弃，荒凉。
竖日，一位少女站在池塘边，她身着一袭白衣锦袍，裙边娟绣着浅紫色蝴蝶，身披大氅。
如丝绸般的墨发被红色发带截半束着。红色发带从腰间至小腿。
少女没有任何发饰，却生的倾国倾城，漂亮的挑花眼微微上仰，耳边响起机器音。
[恭喜宿主大大完成任务——洗清嫌疑＋150，提供作画＋150，找出凶手＋300，续命＋半载。现在共有600积分，为宿主开启商城。]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加了半载!系统你是真的抠!
“系统我要反馈!”
[正为宿主开启。]
蓝色的面板再次出现，曲知月噼里啪啦开始问候系统。
“什么傻逼系统，多奖励一点能＊＊，我就没见过＊＊，你＊我＊＊＊”
写好800字吐槽文后，曲知月就提交了上去。
[正在为宿主反馈，请耐心稍等。]
[反馈无效，原因含m量过高，并且关闭宿主反馈功能。]
什么?!
曲知月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准备发作却被一声怒吼打破。
“曲知月!”
“嗯?”曲知月还未转身，身后那人先一步上前，掐着她的脖子按在栏杆上。
“曲知月你个贱人，就是你害死了我娘。”
被掐的满脸通红的曲知月，半个身子探出了栏杆外，曲芙蓉呲牙咧嘴的道，“要不是你，我娘也不会死!去死吧!”
画面如同断信号的老式电视机，一片漆黑。
曲知月感到一阵晕眩险些栽倒，被一旁眼疾手快的林萧箐扶住。
曲知月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无事，“多谢大人。”
院外的雪大了几分，寒风吹起丧幡，悠哉悠哉进入灵堂。
曲知月忍不住皱眉，系统怎么没有了?
[系统只能获取死者部分片段记忆，剩下的还要靠宿主大大。]
胳膊上的力道扯去，曲知月感觉身旁的男人凑了过来，一脸冷漠。
“曲姑娘不是说在大理寺学过不少东西，验尸会吗?”
这人显然在故意刁难她。
曲知月丝毫不慌不忙，冷静的回答道，“略会一二。”
林萧箐不知何时拿的手套递向她，转而侧身让出一条道。
好似在说，那就展示展示。
接过手套，曲知月上前一步，将剩余的白布全部掀开。
尸体嘴角溢出瘀血此刻已经干涸，面容还算干净，并不像经历过什么斗争。
她掀开胸口衣物，伤口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不足以致命，想必还有其他伤口。
曲知月又进入深一步探查，尸体基本再无其他伤。
她扶上尸体的头部，细微的粘液沾染指尖，动作一顿，曲知月两手趴开发丝，细微的血液从发间流出。
难道头部伤才是真正要害?
正想着，身后响起一阵慌乱的，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女子的哭泣声萦绕耳边。
芷夫人已经撤掉了人，是谁还在哭泣，曲知月纳闷片刻，回头望去。
微弱的灯光依稀照着那两人，一男一女。
尚湘书不耐烦的掏着耳朵，老远就开始抱怨，“我说林大人，以后这种还是你自己来吧。”
他发着牢骚的走过来，女人扑通一下跪下地上，尚湘书刚想拦林萧箐的肩膀，手势顿了顿。
一想，林萧箐不太喜欢和别人有过多接触也就收手，作罢。
“你不知道这女人多能哭。”
曲知月视线下移，看向那人，只见少女哭哭啼啼跪在地上。
“大人，大人饶命。”
少女佝偻着身体求饶，曲知月便记起这人是谁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夫人的贴身丫鬟，平日里也尽学会了他主子那一套，狗眼看人低。
不仅没把她当小姐看待过，还总出着注意收拾她，所以曲知月对这人没有什么映像。
丫鬟抬头间，便看到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曲知月正完好无损的看着她!
心中疑惑油然升起，她居然没有事，她不应该现在被处死了吗?
但现在她顾不了那么多缘由，跪趴着抱住曲知月大腿。
“小姐救我!”
丫鬟扑的过用力，曲知月现在身子柔弱，根本承受不住，身形不稳，险些向后倒去。
丫鬟深知，曲知月生性善良，性子柔弱胆小，最能忍气吞声。
纵使以往对丫鬟再不好，她也不会公然翻脸，依然会出手相救。
抱着大腿的丫鬟，暗暗一喜，等此事过去，我就禀告大夫人和小姐，到时候再好好收拾你。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面上装的楚楚可怜，她泪眼汪汪的抬起头，对上曲知月的视线。
曲知月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脸上带着一丝不遮的厌恶，甚至有种想踹人的冲动。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姐，不由一愣，“小姐……”
丫鬟的确没有感觉错，下一秒，肩膀一痛，被踢出半米。
她收回脚，心想，真恶心。
被踢出去的瞬间，灵堂陷入死寂中，丫鬟与地面结结实实来了个亲密接触，疼的她呲牙咧嘴。
她捂着胸口，眼泪都流了出来，一手撑着地，一边抬头恶狠狠的瞪着曲知月。
而曲知月早已经不再理会她，面向林萧箐和张大了嘴的尚湘书，“大人此人就交由你们审问了，我继续验尸。”
“大人，呜呜呜……”
丫鬟哭泣，可良久见两人也没替她说话，丫鬟更是气的后牙槽都要咬碎，心里咒骂着。
曲知月你就是个贱人!等我回去定告诉夫人和小姐，到时候，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
林萧箐脸色变化不大，余光瞥见那丫鬟的面目。
这时，尚湘书合上麻木的嘴，“这女人狠起来，就是狠。”
没话可说就闭嘴。
“别废话，干活。”林萧箐冷冷的道。
“得令。”
＊＊＊
曲知月检验完尸体，将白色手套扔到一边木桌上。
此时，审问完的那人在一边候着等她开口。
“李员外死不一定是利刃所为，我在检查中发现，胸口的伤并不深，不足以致命。”
“而头部有撞击痕迹，还有一个不大的洞，像是被钢筋贯穿致死。”
曲知月转而继续道，“丫鬟怎么说?”
尚湘书审问的嘴唇有些干涩，抿了抿唇道，“正如你所讲，大夫人果然在撒谎，那天大夫人根本不在府邸，一早坐着马车去了醉花茶楼。”
“而丫鬟接到大夫人人时，曲芙蓉也在，其中隐隐约约闻到一股腥味。”
“那这么说，我的嫌疑是不是洗清了。”曲知月拿起一旁的茶杯，在林萧箐的注视下一口闷。
检查尸体里里外外费了她很大精力，加上是寒冬，天气冷，用热茶暖暖身子再好不过了。
一股暖流下肚，曲知月满意的放下茶杯。
林萧箐面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但耳朵尖却泛了红，或许是寒气太重冻的。
于是，曲知月好心提醒，“林大人这么怕冷，喝点茶暖暖身子。”
“不冷。”
“哦”曲知月不情不愿的顺应下来，随即喃喃道，“耳朵尖都冻红了，还说不冷。”
不说还好，一说那耳朵红了个大半。
林萧箐少有的不自然拿起茶杯喝茶，曲知月刚要开口提醒那是自己的茶杯却被他先一步斩断。
“这是我的茶杯。”
木桌上好像的确只有两个茶杯，一个在尚湘书手边，一个在林萧箐……
曲知月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林萧箐为何脸红。
一旁吃够了的尚湘书，咳了两声道，“我们还是先去审问曲氏母女。”
两人均点头同意，屋外却传来一声叫喊。
“不好了!大人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你大人好着呢!我才不好!
一名锦衣卫急匆匆跑进来，抱拳行礼，“大人不好了！”
“大夫人……大夫人一直说闹肚子要去茅厕，不料…趁机跑了……”
曲知月眸中一暗，这大夫人心思狠毒，不管亲生骨肉死活，自己先撒手跑了。
啪的一声，茶杯落桌，林萧箐起身冷厉道，“连个人都看不住，平日里干什么吃的。”
锦衣卫立刻跪在地上道，“大人息怒，属下甘愿受罚。”
惩罚是自然少不了的。
本来想着曲氏母女必有一个是凶手，然而大夫人不审自跑，嫌疑实在过大。
“哎呦，别动气，大冬天的，怎么那么大火气呢。”尚湘书从宽大衣袖中抽出扇子，冲着指挥使大大扇气，灭火。
林萧箐瞪了眼大冬天扇扇子之人，尚湘书只好收回扇子。
不扇就扇。
林萧箐继续道，“曲芙蓉呢?”
“大人，曲芙蓉已经被我们严加看管起来了。”
“吩咐下去，全城搜捕曲氏。”
下属却为了难，“大人，见过大夫人没超过五人，恐怕难以……”
“不难。”
曲知月莞尔一笑，打断他的话，柔声细语道，“我们曲家世代为画师，以画名为天下。我与大夫人同窗十年，模样早已经记下。”
对呀，她怎么可能忘记，大夫人这些年是怎么对待她的，那副嘴脸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还请大人赐小女一张纸，一根墨笔。”
“拿纸笔。”林萧箐向一旁下属道。
得到纸和笔后，曲知月开始作画，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作画乃是她最擅长之事。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画便作好了，曲知月放下毛笔，扶着衣袍将画像递交。
尚湘书梗着脖子探头看林萧箐手中的画像。
画像之人惟妙惟肖，犹如真人般刻画上去，就连那不起眼的手中痣也画了出来。
“人间巧艺夺天工，炼药燃灯清昼同。”尚湘书合上扇子在手中拍打，“好画好画。”
笑的正灿烂的尚湘书却结结实实挨了林萧箐一个大白眼，好似在说，你又懂了。
“……”尚湘书。
“主笔大人，过奖了。”
如今嫌疑洗清，后续不在也知道事情发展，于是抖抖衣袖道，“既然小女子嫌疑已经洗清，真凶也已经浮出水面，小女子现在可否能离去。”
“当然!”尚湘书接过话，拍拍曲知月的肩膀，小声道，“我去，带我一起走!”
随后一脸炳然道，“天色这么晚，一个人走不安全，我送曲姑娘回去吧。”
“……”曲知月。
变脸比我翻书还快。
曲知月还未作答，林萧箐先一步道，“审问这部分没有主笔不行，尚湘书你先回去审问曲芙蓉。”
“???”尚湘书。
审问犯人这一块，明明心狠手辣的你最擅长，你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你让我审?
哦，不对还有一人，就当那人是死的吧！
尚湘书看了看曲知月，此时林萧箐已经带着人走出灵堂，拐出另一扇门。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见色忘友!
＊＊＊
出了李府，下属上前递过大氅，此时已经步入深夜，街道两边红艳艳的灯笼在寒风中轻晃。
“阿嚏——”曲知月揉了揉通红的鼻尖。
耳边响起抖衣物的声音，曲知月刚要开口说不用，转头便看见林萧箐拢上大氅。
自作多情的人，“……”
拢上大氅的林萧箐注意到了前面之人的视线，抬眸看去，“怎么了?”
曲知月正了色，继续往前走，“没事，天有点冷而已。”
“的确。”林萧箐缩着脖子道，“曲姑娘注意保暖。”
“…………”
目前还冻不死。
“……多谢大人关心。”
两人一路沉默并行而走，远远望见曲府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飞扬地题着二字，“曲府”
两座雄狮屹立在风雪中，青瓦白墙边栽种着一棵参天槐树。
曲知月开口道，“大人止步到这里吧，前面就是曲府了。”
“曲姑娘”
闻言，曲知月回头看去，满天飞雪中，林萧箐站在槐树之下，手指微握，抵住鼻尖，“今日多有误会，多多见谅。”
她微微一笑道，“那下次见面请我吃饭吧。”
说完，曲知月淹入鹅毛大雪，迈进曲府大门消失在视野里。
曲知月回去之后便早早歇下，偌大的府邸每一座都是精心修建，唯一她住的院子，早已经废弃，荒凉。
竖日，一位少女站在池塘边，她身着一袭白衣锦袍，裙边娟绣着浅紫色蝴蝶，身披大氅。
如丝绸般的墨发被红色发带截半束着。红色发带从腰间至小腿。
少女没有任何发饰，却生的倾国倾城，漂亮的挑花眼微微上仰，耳边响起机器音。
[恭喜宿主大大完成任务——洗清嫌疑＋150，提供作画＋150，找出凶手＋300，续命＋半载。现在共有600积分，为宿主开启商城。]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加了半载!系统你是真的抠!
“系统我要反馈!”
[正为宿主开启。]
蓝色的面板再次出现，曲知月噼里啪啦开始问候系统。
“什么傻逼系统，多奖励一点能＊＊，我就没见过＊＊，你＊我＊＊＊”
写好800字吐槽文后，曲知月就提交了上去。
[正在为宿主反馈，请耐心稍等。]
[反馈无效，原因含m量过高，并且关闭宿主反馈功能。]
什么?!
曲知月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准备发作却被一声怒吼打破。
“曲知月!”
“嗯?”曲知月还未转身，身后那人先一步上前，掐着她的脖子按在栏杆上。
“曲知月你个贱人，就是你害死了我娘。”
被掐的满脸通红的曲知月，半个身子探出了栏杆外，曲芙蓉呲牙咧嘴的道，“要不是你，我娘也不会死!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