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离去,曲知月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以后不能在白日里打啵了,要亲也得起码等到晚上,不对,晚上也不行!就不能亲!

    橘宝吃完饭跳了下来,走的不稳跌跌撞撞,曲知月出来后它便勾着衣摆要抱,她只好将猫捞起找了个还算舒服的地方坐下。

    看着一地狼迹曲知月瞪了眼罪魁祸首,“赶紧收拾。”

    罪魁祸首依然冷着脸,站在一旁看了会她,然后挨着人坐下,“你是曲鹤的嫡女?”

    曲鹤是曲知月的生父,她撸猫的动作一顿平淡的嗯了一声,林萧箐又道,“玉佩可否借我一看。”

    曲知月拽掉腰间的白玉,只见林萧箐认真的看了一会,又掏出一块一样的玉佩,对在一起,便构成了一个完整的玉佩。

    她一愣,便又听到林萧箐道,“你父亲和我父亲在年轻时相识,这是他们亲手打造的,我们一人一块残玉,合起来便是一块完玉。”

    “为我们……”他说着看向曲知月像确认似的道,“为我们定下的娃娃亲。”

    曲知月听到此,确实有有些惊讶,她知父亲留给她的玉是让她落难时,拿着玉去找林府林囿,也就是林萧箐的父亲,但她并不知这是定情信物。

    初次见面时,她被林萧箐逮捕地牢,曾想如果翻不身就拿出来抵挡,而当时,林萧箐临时变卦同意她跟着,是不是因为看到了玉佩?

    “你早就知道?”

    良久,林萧箐道,“……是。”

    “我父亲明日想见上你一面。”

    怀里的猫咪不老实的又抓了两下,曲知月揉揉它的肚皮,橘宝才舒服的打着鼾老实下来。

    “好。”

    但林萧箐目光依然不离开,似乎有什么要问的,曲知月了解他的性格,如果他不开口或许这人就不说了,于是她主动开口道,“怎么了?”

    “你喜欢我吗?”

    曲知月一愣,这说的什么狗屁话,要是不喜欢,谁会闲着没事跟人接吻,刚刚那个气势汹汹骚的无边无天的人,此刻却像变了个人。

    但转念一想,她的确是个被动的人,先开窍的人是她,被动的人也是她,没表露出爱意的也是她。

    曲知月重重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她一手抚摸着林萧箐的侧脸,认真且真诚的道,“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林萧箐,我喜欢你,不是随随便便的喜欢,是认认真真的喜欢,想要一辈子长长久久的喜欢。”

    说完,她快速的亲了林萧箐一下,退回时却被一手抓住后脑勺拉了回去,重新贴上。

    玉兰花在落日的温柔中盛开,雪白的花朵被染了层柔和,花香四溢清甜,幽香。

    “我也喜欢你。”

    在什么时候喜欢呢?他就意识到自己喜欢是曲知月,是希镇吧,但又像黎镇,或许更早,从第一次见面起……他便喜欢的一发不可收拾。

    你本无意穿堂风偏偏孤倨引山洪。

    ***

    竖日清晨。

    曲知月随着林萧箐见了他的父亲——林囿。

    林囿此时坐在雕刻梅花的椅子上,正喝着茶,与一旁的下人不知道在聊什么,乐呵呵的,中间还整理一番衣服,很重视外貌的样子。

    见两人步入院子中,他向一旁的人挥挥手,俩人便离去。林萧箐行礼道,“父亲这便是曲叔的嫡女曲知月。”

    曲知月跟在后面紧接着随礼,林囿却一下子站了起来拦住她行礼的动作,“快起快起,不必这么客气。”

    林囿笑呵呵,整个人也显得温和可亲。

    “多谢大人。”

    “哎!”林囿面色一皱,“叫大人多生熟啊,叫叔就好。”

    曲知月抬着眸子瞥了眼林萧箐,他一副早已经习惯的模样,林父的声音再次响起,“想当年我和你父亲林鹤那可是世交,你父亲啊一身傲骨,清白,就是没想到那次,祸乱会引发造成这种结果。”

    十几年前,朝廷之上动荡不安,乱臣贼子祸患无穷,大臣勾心斗角,一些图谋不轨臣子联合密谋勾结外界造反。

    而当年那场大战中,经历数月,由林家,尚家,桑家等等一些护国有功的人都成了大臣,而乱臣则被杀了个干净。

    但战事虽然平息,但百姓却难以安生,引发一场暴*乱,饥荒流民大批大批吃不饱穿不暖的人,而曲家本是一片光明无限,最终却落的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要不是最后父亲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把她送到,曲寰府下恐怕她现在也已经死在街头了。

    “我当年去找你们的时候,听人说你们已经不在那里了,后来多次寻找都无果。”

    林囿说完叹了口气,像是自责,他是当年战场的大将军平定完乱贼,处理完大大小小的琐事才急忙赶去,他也是身不由己。

    “多谢林叔挂念。”曲知月温和的笑着道,“我这些年过得很好。”

    “那就好。”林囿说着坐在椅子上,陪笑道,“年纪大了站不动了,你们也快快入座。”

    两人入座后,林萧箐在她的右侧,林父跟她聊了些家常便饭,林萧箐一直配合哦几句,偶尔会说句话。

    这会儿林父又道,“小曲啊可带玉佩了?”

    曲知月应了声便奉上,包括林萧箐的也被薅走了,林父喃喃自语感叹几句便转而又对曲知月道,“小曲啊,这是我和你父亲在你生下来不久后,我们定下的亲事,这你可知道?”

    “知道。”曲知月。

    “我这儿子表虽然性格不好相处,但是人长得好看,品德也好。”林父边说边看曲知月的变化,“你觉得我儿子怎么样?”

    林父活想脱销自己儿子,生怕娶不到媳妇,曲知月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然而她的手被一只温热的手勾住,她下意识放的更低了些。

    抬眸时却见林萧箐目光落在她身上,他的深邃的眼眸清冷而幽深,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在曲知月看来,却有几分炽热的爱意烫的她不自知想要移开眼,却又被他深深吸引无法自拔。

    林父坐在高堂上半天见人不出声,觉得他说的会不会强人所难,于是立马又道,“不喜欢我儿子也没事,他那个臭脾气太闷了,换作是我我也不喜欢。”

    “小曲可有什么欣赏人?没有的话我给你物色一个,我觉得萧家儿郎还不错,李家的也行……”

    手背被微糙的指腹滑拉几下,曲知月抽回思绪连忙道,“不用了林叔,全听您安排,林……”

    她刚要说“林大人”,昨日的情节一幕幕涌上心头,临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改口成,“……林公子人很好。”

    这下无论是明眼人还是暗下的都听的明明白白的,这是心悦林萧箐的意思。

    “萧箐啊,你觉得怎么样?”

    林萧箐在林父看不到的地方把玩了一会曲知月手指,听完终于抽回手起身道谢,“全凭父亲做主。”

    林囿笑呵呵道,“如此甚好,那就先把婚订下来,选个良辰吉日成亲。”

    说完林父起身道,“萧箐啊你带着小曲随便逛逛,该吃吃该买买,我这老腰不行了,陪不动你们啦。”

    “好。”

    ***

    林萧箐带着曲知月去集市上逛了一圈,临近傍晚时,却下起了雨。躲雨的人站在一家馆子下,躲着雨。他买了把伞带着曲知月离开。

    雨不算很快,他们能清晰的听到雨水打在油纸伞街道屋顶上的声音,偶遇一两个倒霉蛋没有伞踏着雨水奔波。

    曲知月双手背与身后与林萧箐贴着走,愉快的哼起歌,曲调既熟悉又陌生,林萧箐一手握着伞骨一边认真的听着。

    良久后,曲知月开口问道,“怎么样好听吧?”

    “好听。”

    “我也觉得很好听,要是能再听……”声音到这戛然而止,曲知月没有再说下去。

    要是那再听娘唱一遍就好了……

    林萧箐察觉到她的情绪也知道她在说什么,抬手轻揉着她的头,安慰道,“我会为他们平冤。”

    “好。”

    曲知月笑了笑转而拉着林萧箐奔跑在小巷中,他眉头紧蹙,伞身向前倾斜,怕曲知月挨淋。

    结果这人一脚跺在水坑里,水花四溅,林萧箐避无可避被溅溅一身,曲知月提着裙摆转过来时是笑着的。

    “林萧箐你衣服湿了。”

    林萧箐眉尾上挑,还不是拜你所赐,转而他也一脚踏在水坑里。

    曲知月想躲却被对方用伞勾了回来,“林萧箐你不讲武德!”

    “知知不也是?”

    最后两人你一脚我一脚两败俱伤。

    玩累了,雨也小了,林萧箐牵着曲知月的手走出小巷。

    曲知月疑惑,“我们不回府吗?衣服湿透了。”

    “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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