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兼怀从床上惊醒，坐了起来，他侧过头，看着身边躺着的人，才松了口气，继续躺下。
他挪进陆知的怀里，抬起手勾着陆知的头发玩弄，他低头偷亲陆知的嘴唇。
陆知睁眼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把手放在他腰上，调戏地看着他，“江兼怀，别大早上发情。”
江兼怀笑了笑，“陆知，起床了。”
“好。”陆知转过身，看见床头柜上放了一个钢琴模型，有个小人坐在钢琴前弹奏，他一把拽着要起身的江兼怀，把他拉进怀里。
江兼怀踹了他几脚，“快放手，我上班要迟到了。”
陆知笑了笑，挑眉，“不要，除非你把我带着一起去。”
“快点放手。”江兼怀推开陆知的脸。
陆知低头嘬他好几口，“江兼怀，下班后给我发消息，我去接你。”
“知道啦。”江兼怀推开他，套上陆知的大衣外套，“陆知，我上班去了。”
“好，上班养老公。”
江兼抬脚，踹了一脚床上坐着的陆知，“我真的走了。”
“嗯，好。”陆知粲然一笑。
江兼怀走到房间门口，回过头，“陆知，你别偷偷走掉了。”
陆知摇摇头，“你快去上班吧。”
江兼怀走出房间。
陆知倒头躺在床上，拿过床头柜上的陶瓷模型，他低着头默默地盯了许久。
“江兼怀，你也很想我呢。”
————
知了花店。
江兼怀坐在椅子上，包好一束茉莉花，放在桌上，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置顶的联系人还是那张寺庙照片的头像。
“狗东西，还把自己置顶了。”
江兼怀点开和陆知的个人页面，去他朋友圈逛了逛，他朋友圈只发了一条，是一张白纸，纸上是他自己写的字。
“江兼怀，我不能去找你了，对不起。”
江兼怀看了眼屋外飘落的雪，他低下头，点开他们两个的聊天窗。
[我下班了，我在知了花店等你。]
他发了过去。
下一秒，手机弹出消息。
[ 好的媳妇，我马上到。]
江兼怀涨红脸，低声咒骂了句，在键盘飞快打字。
[ 滚蛋！别他妈乱叫。(╬◣д◢) ]
[好的，老公。((●-з)(ε-●)) ]
江兼怀关掉手机，笑了笑，站起身穿好自己的外套，他快步走到店铺门口，又折回来，一把拿过桌上的茉莉花束，跑了起来。
“江兼怀！”陆知站在不远处，跟他挥着手。
江兼怀跑过去，撞到他陆知里，他抬起头，故意撞了几下陆知的肩膀，“陆知，你他妈再乱叫，老子以后弄死你！”
陆知笑了笑，“花是送给我的？”
“嗯。”江兼怀把花塞到陆知的怀里。
“谢谢我家宝贝。”
江兼怀瞪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陆知一只手抱着花，另一只手牵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衣兜里，“我们去吃饭吧。”
“嗯。”
江兼怀把另外一只手放进自己衣兜里，在兜里摸到一个东西，他拿了出来，是个药瓶子。
“陆知，这是什么？”他盯着陆知。
陆知埋下头，放在江兼怀的肩上，“这个是我的药，我生病了。”
“为什么生病了？”
“因为和你分开了。”
江兼怀愣住，抬手摸了摸陆知的头，他用脸蹭了着他的脑袋，“嗯，知道了。”
陆知抬起头，亲了亲他嘴唇几下。
“陆知，好了，够了，快去吃饭吧。”江兼怀往后仰头，不让陆知亲他。
“好。”
陆知牵紧他冰凉的手，掌心的温度一点点升高。
“江兼怀，我们去吃火锅吧。”
“好。”江兼怀乖乖把脸埋在红围巾里，他点了点头。
陆知看了他一眼，按着他后脑勺，两唇又碰撞在一起。陆知又亲了上来，他睁眼盯着江兼怀眼睛。
江兼怀红脸，睁眼盯着陆知。
陆知笑了笑，伸出舌头，与江兼怀的舌头交缠在一起，“江兼怀，下次再不闭眼，就亲死你。”
江兼怀推开他胸口，往后退了几步，两唇隔开，他抬起头，瞪着陆知，“我快喘不过来了。”
“嗯。”陆知挑衅地看着他。
“靠！别用这种眼神看老子。”
陆知笑了笑，牵着他的手，往前走，“江兼怀，我好想你呀。”
“嗯。”
“江兼怀，耳钉怎么摘掉了？”
“戴耳钉看起来像个不良青年，所以就摘掉了。”江兼怀抬手摸了摸左耳。
“江兼怀哪里是什么不良青年呀，是我的心上人。”陆知哈了一口冷气，他侧过头，盯着江兼怀。
江兼怀被他撩得脸红，踹了他一脚，“大街上的，别他妈发骚。”
陆知笑笑，“江兼怀，还是那个纯情的江兼怀呀，随便说说，就脸红了。”
“滚蛋！”
陆知紧扣着他的手，偏头盯着他笑。
江兼怀想抽出手，陆知反而握得更紧了，他怒视着陆知。
“江兼怀，瞪着我，就是爱我。”
“真他妈厚脸皮。”
陆知不听，又低头嘬了江兼怀几口后，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得意地笑。
“有病。”
陆知还在笑。
————
除夕。
风辰。
陆知一手紧牵着江兼怀，一手提了许多礼品，他们一前一后走上楼梯。
江兼怀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秦然跑了过来，站在门口，没开门，“谁呀？”
“我。”江兼怀开口，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又接着说道，“和陆知。”
门瞬间打开。
“你说你和谁？陆知！”秦然看了一眼江兼怀，身边的陆知，愣住，“陆知？靠！见鬼了。”
江兼怀笑了笑，径直往里走。
“陆知，你回来了！”秦然拍了拍陆知的肩，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没事，他都知道了。”说完，跟着江兼怀走了进去。
江兼怀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陆知坐在他身边。
陆知坐在他身边，把头放在你肩上，吐了一口气，“江兼怀，好累。”
江兼怀推开他的头。
陆知又放了回来。
江兼怀又推开。
陆知又又放了回来。
江兼怀不管了，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老秦还在诊所？”
“嗯，快下班了，再等等吧。”
“好。”
秦然搬了把椅子，放在江兼怀对面，他坐了下去，他朝江兼怀扬了扬下巴，“哎，你是怎么找到陆知的？”
“老地方。”
“哦，什么老地方？”
“要你管。”
秦然笑了笑，“陆知，你可得好好管管你媳妇这暴脾气。”
“他可没有暴脾气。”陆知抬手揉了揉江兼怀的头，“是吧，江兼怀？”
江兼怀笑着点头，喂了陆知一口自己啃过的苹果。
“啧啧啧，我先出去一下。”秦然推开门走了出去，他出去透透气。
江兼怀看着鞋柜上摆放着的合照，点点头，大衣兜里的烟被他摸了几下，他大拇指顶开烟盒，拿了支烟出来。
“江兼怀。”陆知高声叫着他名字。
江兼怀缩了缩脖子，故意拿出打火机，在陆知眼前晃荡。
陆知抬起头，把掌心俯在江兼怀冰凉的后颈上，轻轻捏了捏他后颈，弄得他发痒。
江兼怀缩了缩身子，倒在陆知的怀里，“错了，真的错了。”
陆知笑了笑，捏着他的左耳垂，“江兼怀，你就是又菜又爱玩。少抽点烟，以后别早早地死掉了，你不是还要跟我长命百岁了吗？”
“嗯，知道了。”他放回烟。
他从什么时候起又开始抽烟了呢？陆知盯着江兼怀的眼睛，思考着。是他不见，江兼怀找不到他的那刻吧。他只得出这一个答案。
江兼怀看出他发呆，掐了掐他的脸，“陆知，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你从什么时候起又开始抽烟了。”
“不是一直都在抽烟。”
“不是，你焦虑的时候，就会很想抽烟。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有这么个习惯。刚刚为什么焦虑呢？”
江兼怀笑了笑，凑到陆知的眼前，盯着陆知的眼睛，“那你猜猜，我为什么焦虑。”
“江兼怀，我不会走的，我走了会给你说一声的。”他说得很小声，最后那句话好像没什么底气。
江兼怀笑了下，思绪飘到很久以前，“在锦川的家里，你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陆知揉了揉他的头，“嗯。”
秦然推门走了进来，秦盛意跟在他身后，他看到坐在沙发的陆知，脚步僵住，“那是陆知？”
“嗯。”秦然走到沙发边。
秦盛意走到江兼怀身边，捅了捅他身体，“臭小子，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咋都不给我们说一声呢？”
“我们早恋全校众所周知的事，你们不也没告诉我，这下扯平了。”江兼怀低头削了一个苹果。
秦盛意笑笑，“当初是陆知让我们保密的，要怪也是怪他，跟我们没有关系哈。”
“嗯，他的错。”
秦盛意错愕，这江兼怀今儿这么乖，没生病吧？他心里嘀咕着。
江兼怀把削好的苹果，递到秦盛意的手边。“吃完这个就快去做饭吧，我们的大厨子。”
秦盛意笑了笑，接过苹果，“江兼怀，你们两口子有意思，到别人家蹭饭来了。”
“可不是嘛。”
陆知笑了笑，牵着江兼怀到天台上。
“放吗？”陆知把一盒满天星递到江兼怀手边，把脑袋放在江兼怀的头顶上。
“好。”
江兼怀点燃一根仙女棒。
温热的火焰在漆黑的夜晚，发出薄弱的微光，不一会，火焰四散开，弹在地面上。
江兼怀低着头，盯着仙女棒笑。
天光大亮，星光璀璨，映照在他脸上，少年的影子，在废墟上赫然开出一朵茉莉花。
烟花绽放，各色的“蒲公英”飞扬在漆黑的夜空，他们紧靠着对方，抬起头看着烟花一圈又一圈地绽放。
陆知偏头，看着江兼怀，“新年快乐，我的未婚夫！”
江兼听到“未婚夫”笑了笑，踮脚，轻轻吻了吻陆知，“你也是，新年快乐，我的未婚夫。”
他们紧握着双手，在烟花下十指相扣。
屋顶，骤然飘落了几片雪花，轻轻地，落在他们的发丝上。
“江兼怀，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陆知站在墙边，大声朝空中喊着。
江兼怀着急忙慌地捂住他的嘴。
陆知低头，笑了笑，“呜呜呜，江兼怀，你，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靠，你暂时别说话了。”
陆知点点头。
他挪进陆知的怀里，抬起手勾着陆知的头发玩弄，他低头偷亲陆知的嘴唇。
陆知睁眼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把手放在他腰上，调戏地看着他，“江兼怀，别大早上发情。”
江兼怀笑了笑，“陆知，起床了。”
“好。”陆知转过身，看见床头柜上放了一个钢琴模型，有个小人坐在钢琴前弹奏，他一把拽着要起身的江兼怀，把他拉进怀里。
江兼怀踹了他几脚，“快放手，我上班要迟到了。”
陆知笑了笑，挑眉，“不要，除非你把我带着一起去。”
“快点放手。”江兼怀推开陆知的脸。
陆知低头嘬他好几口，“江兼怀，下班后给我发消息，我去接你。”
“知道啦。”江兼怀推开他，套上陆知的大衣外套，“陆知，我上班去了。”
“好，上班养老公。”
江兼抬脚，踹了一脚床上坐着的陆知，“我真的走了。”
“嗯，好。”陆知粲然一笑。
江兼怀走到房间门口，回过头，“陆知，你别偷偷走掉了。”
陆知摇摇头，“你快去上班吧。”
江兼怀走出房间。
陆知倒头躺在床上，拿过床头柜上的陶瓷模型，他低着头默默地盯了许久。
“江兼怀，你也很想我呢。”
————
知了花店。
江兼怀坐在椅子上，包好一束茉莉花，放在桌上，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置顶的联系人还是那张寺庙照片的头像。
“狗东西，还把自己置顶了。”
江兼怀点开和陆知的个人页面，去他朋友圈逛了逛，他朋友圈只发了一条，是一张白纸，纸上是他自己写的字。
“江兼怀，我不能去找你了，对不起。”
江兼怀看了眼屋外飘落的雪，他低下头，点开他们两个的聊天窗。
[我下班了，我在知了花店等你。]
他发了过去。
下一秒，手机弹出消息。
[ 好的媳妇，我马上到。]
江兼怀涨红脸，低声咒骂了句，在键盘飞快打字。
[ 滚蛋！别他妈乱叫。(╬◣д◢) ]
[好的，老公。((●-з)(ε-●)) ]
江兼怀关掉手机，笑了笑，站起身穿好自己的外套，他快步走到店铺门口，又折回来，一把拿过桌上的茉莉花束，跑了起来。
“江兼怀！”陆知站在不远处，跟他挥着手。
江兼怀跑过去，撞到他陆知里，他抬起头，故意撞了几下陆知的肩膀，“陆知，你他妈再乱叫，老子以后弄死你！”
陆知笑了笑，“花是送给我的？”
“嗯。”江兼怀把花塞到陆知的怀里。
“谢谢我家宝贝。”
江兼怀瞪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陆知一只手抱着花，另一只手牵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衣兜里，“我们去吃饭吧。”
“嗯。”
江兼怀把另外一只手放进自己衣兜里，在兜里摸到一个东西，他拿了出来，是个药瓶子。
“陆知，这是什么？”他盯着陆知。
陆知埋下头，放在江兼怀的肩上，“这个是我的药，我生病了。”
“为什么生病了？”
“因为和你分开了。”
江兼怀愣住，抬手摸了摸陆知的头，他用脸蹭了着他的脑袋，“嗯，知道了。”
陆知抬起头，亲了亲他嘴唇几下。
“陆知，好了，够了，快去吃饭吧。”江兼怀往后仰头，不让陆知亲他。
“好。”
陆知牵紧他冰凉的手，掌心的温度一点点升高。
“江兼怀，我们去吃火锅吧。”
“好。”江兼怀乖乖把脸埋在红围巾里，他点了点头。
陆知看了他一眼，按着他后脑勺，两唇又碰撞在一起。陆知又亲了上来，他睁眼盯着江兼怀眼睛。
江兼怀红脸，睁眼盯着陆知。
陆知笑了笑，伸出舌头，与江兼怀的舌头交缠在一起，“江兼怀，下次再不闭眼，就亲死你。”
江兼怀推开他胸口，往后退了几步，两唇隔开，他抬起头，瞪着陆知，“我快喘不过来了。”
“嗯。”陆知挑衅地看着他。
“靠！别用这种眼神看老子。”
陆知笑了笑，牵着他的手，往前走，“江兼怀，我好想你呀。”
“嗯。”
“江兼怀，耳钉怎么摘掉了？”
“戴耳钉看起来像个不良青年，所以就摘掉了。”江兼怀抬手摸了摸左耳。
“江兼怀哪里是什么不良青年呀，是我的心上人。”陆知哈了一口冷气，他侧过头，盯着江兼怀。
江兼怀被他撩得脸红，踹了他一脚，“大街上的，别他妈发骚。”
陆知笑笑，“江兼怀，还是那个纯情的江兼怀呀，随便说说，就脸红了。”
“滚蛋！”
陆知紧扣着他的手，偏头盯着他笑。
江兼怀想抽出手，陆知反而握得更紧了，他怒视着陆知。
“江兼怀，瞪着我，就是爱我。”
“真他妈厚脸皮。”
陆知不听，又低头嘬了江兼怀几口后，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得意地笑。
“有病。”
陆知还在笑。
————
除夕。
风辰。
陆知一手紧牵着江兼怀，一手提了许多礼品，他们一前一后走上楼梯。
江兼怀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秦然跑了过来，站在门口，没开门，“谁呀？”
“我。”江兼怀开口，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又接着说道，“和陆知。”
门瞬间打开。
“你说你和谁？陆知！”秦然看了一眼江兼怀，身边的陆知，愣住，“陆知？靠！见鬼了。”
江兼怀笑了笑，径直往里走。
“陆知，你回来了！”秦然拍了拍陆知的肩，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没事，他都知道了。”说完，跟着江兼怀走了进去。
江兼怀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陆知坐在他身边。
陆知坐在他身边，把头放在你肩上，吐了一口气，“江兼怀，好累。”
江兼怀推开他的头。
陆知又放了回来。
江兼怀又推开。
陆知又又放了回来。
江兼怀不管了，拿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老秦还在诊所？”
“嗯，快下班了，再等等吧。”
“好。”
秦然搬了把椅子，放在江兼怀对面，他坐了下去，他朝江兼怀扬了扬下巴，“哎，你是怎么找到陆知的？”
“老地方。”
“哦，什么老地方？”
“要你管。”
秦然笑了笑，“陆知，你可得好好管管你媳妇这暴脾气。”
“他可没有暴脾气。”陆知抬手揉了揉江兼怀的头，“是吧，江兼怀？”
江兼怀笑着点头，喂了陆知一口自己啃过的苹果。
“啧啧啧，我先出去一下。”秦然推开门走了出去，他出去透透气。
江兼怀看着鞋柜上摆放着的合照，点点头，大衣兜里的烟被他摸了几下，他大拇指顶开烟盒，拿了支烟出来。
“江兼怀。”陆知高声叫着他名字。
江兼怀缩了缩脖子，故意拿出打火机，在陆知眼前晃荡。
陆知抬起头，把掌心俯在江兼怀冰凉的后颈上，轻轻捏了捏他后颈，弄得他发痒。
江兼怀缩了缩身子，倒在陆知的怀里，“错了，真的错了。”
陆知笑了笑，捏着他的左耳垂，“江兼怀，你就是又菜又爱玩。少抽点烟，以后别早早地死掉了，你不是还要跟我长命百岁了吗？”
“嗯，知道了。”他放回烟。
他从什么时候起又开始抽烟了呢？陆知盯着江兼怀的眼睛，思考着。是他不见，江兼怀找不到他的那刻吧。他只得出这一个答案。
江兼怀看出他发呆，掐了掐他的脸，“陆知，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你从什么时候起又开始抽烟了。”
“不是一直都在抽烟。”
“不是，你焦虑的时候，就会很想抽烟。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有这么个习惯。刚刚为什么焦虑呢？”
江兼怀笑了笑，凑到陆知的眼前，盯着陆知的眼睛，“那你猜猜，我为什么焦虑。”
“江兼怀，我不会走的，我走了会给你说一声的。”他说得很小声，最后那句话好像没什么底气。
江兼怀笑了下，思绪飘到很久以前，“在锦川的家里，你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陆知揉了揉他的头，“嗯。”
秦然推门走了进来，秦盛意跟在他身后，他看到坐在沙发的陆知，脚步僵住，“那是陆知？”
“嗯。”秦然走到沙发边。
秦盛意走到江兼怀身边，捅了捅他身体，“臭小子，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咋都不给我们说一声呢？”
“我们早恋全校众所周知的事，你们不也没告诉我，这下扯平了。”江兼怀低头削了一个苹果。
秦盛意笑笑，“当初是陆知让我们保密的，要怪也是怪他，跟我们没有关系哈。”
“嗯，他的错。”
秦盛意错愕，这江兼怀今儿这么乖，没生病吧？他心里嘀咕着。
江兼怀把削好的苹果，递到秦盛意的手边。“吃完这个就快去做饭吧，我们的大厨子。”
秦盛意笑了笑，接过苹果，“江兼怀，你们两口子有意思，到别人家蹭饭来了。”
“可不是嘛。”
陆知笑了笑，牵着江兼怀到天台上。
“放吗？”陆知把一盒满天星递到江兼怀手边，把脑袋放在江兼怀的头顶上。
“好。”
江兼怀点燃一根仙女棒。
温热的火焰在漆黑的夜晚，发出薄弱的微光，不一会，火焰四散开，弹在地面上。
江兼怀低着头，盯着仙女棒笑。
天光大亮，星光璀璨，映照在他脸上，少年的影子，在废墟上赫然开出一朵茉莉花。
烟花绽放，各色的“蒲公英”飞扬在漆黑的夜空，他们紧靠着对方，抬起头看着烟花一圈又一圈地绽放。
陆知偏头，看着江兼怀，“新年快乐，我的未婚夫！”
江兼听到“未婚夫”笑了笑，踮脚，轻轻吻了吻陆知，“你也是，新年快乐，我的未婚夫。”
他们紧握着双手，在烟花下十指相扣。
屋顶，骤然飘落了几片雪花，轻轻地，落在他们的发丝上。
“江兼怀，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陆知站在墙边，大声朝空中喊着。
江兼怀着急忙慌地捂住他的嘴。
陆知低头，笑了笑，“呜呜呜，江兼怀，你，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靠，你暂时别说话了。”
陆知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