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又白，白又白，美丽永驻白又白……”
“嫩又嫩，嫩又嫩，青春常驻嫩又嫩……”
狭小幽暗的通道里回响着刺耳沙哑的小调，躲在角落里的戈蕾揉了揉耳朵。
老巫婆从楼梯上慢慢往下走。对方手里提着油灯，明亮的光打在她的脸上。
老巫婆身上有皮肤了，不再是一开始只有红红肌肉的无皮人。
只是显露在火光中的脸，一颗颗泛红的疙瘩长在脸上。
红疙瘩膨胀成黄豆的大小，然后“啵”地一声爆破，溃烂，黄色的液体混着血水流了出来，滴在了老巫婆的骨瘦嶙峋的手上。
老巫婆甩了甩手，喃喃道：“哎，要过保质期了，得赶紧换新的才行。”
她看见石床上躺着的光溜溜人体，似赞似叹道：“哎，不急不急，这不就有了嘛，慢慢来，慢慢来，急了手一抖皮就不完美了。”
老巫婆往血池那边走去。
等老巫婆不见身影，戈蕾抱了桶，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有皮不如无皮，那脸上的痘痘都流脓了。
感觉晚上吃的天使面在胃里翻腾。
但看见桶里寒光闪闪的铁针时，头皮发麻，舌头一顿，胃又好了。
她把桶放下，趁着老巫婆去看血池，铁门没关，戈蕾迅速地塔上楼梯，走出地下室。
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轻轻把桶抱起，又从杂物箱里随便拿了支大铁针。
“就当做是保命用具。”戈蕾一手抱铁针桶，一手拿着铁针，感觉倍有安全感。
至于躺在石床上的少年，等她出去探查一番再回来救人，不然老巫婆出来时发现石床上躺着的人没了，她没来得及找到出去的方法，就麻烦了。
地下室外看着是个厨房，有烤炉和厨具，中间放着奇怪的晾衣杆。
路过时她摸了一把晾着的布，手感滑滑的，凉凉的。
厨房里没有窗，没法从窗户直接逃走，戈蕾只好走出去，来到了厨房外的卧室。
白色床，粉色床铺，图案满是花朵爱心，床头堆放白色金发的人体玩偶。
还挺有少女心的。
戈蕾环顾一圈，老巫婆的卧室有床有柜子有桌子，就是没有窗，只有一扇木门。
从门的样式来看，应该是房子大门没错了。
戈蕾靠近门，发现门没有把手，只有锁孔。
“这老巫婆从家里出去还得用钥匙开门吗？”戈蕾心里吐槽。
“而且房子里一个窗都没，不通风阳光也照不进来，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吐槽归吐槽，戈蕾心里飞快想着出去的办法。
她看向手里的铁针，对着木门比划比划。
“把门啄了跑出去？时间不够，恐怕啄完老巫婆早发现她跑了。”
她仔细瞧了瞧黑色的铁针，尖尖上还有些猩红，看来被主人用过不少次，血迹都洗不掉。
“要不把老巫婆直接杀了拿钥匙？”
好像可以，就是风险有点高，不知道老巫婆的战斗力如何。
“哐——当。”
是铁门关闭的声音。
戈蕾赶紧连针带桶躲到了床底下。
等了一会，老巫婆没有回卧室，而是去了厨房。
她趴在床底下往外看，从这个角度能隐约看见老巫婆在厨房里捣鼓什么东西，估计一时半会回不了卧室。
戈蕾从床底爬出来，悄悄来到厨房门洞边，偷看老巫婆在干什么。
老巫婆站在料理台前，桌上放着一枚通红的果子，是血池里那奇异植物的果子。
她装了一盆水，捏开果子，红红的果汁滴在清澈的水里。水面泛着红光，老婆子“哗啦哗啦”地扑起水洗脸。
原本红一块白一块，留着脓的脸，没一会就迅速修复，变得白皙滑腻，瞬间年轻了三十多岁，变成一个成熟美女。
这修复效果看得戈蕾目瞪口呆，这修复速度简直吊打现代所有护肤品。
“哎呀，差点忘了，明天要给梅尔兹夫人送凉皮点心的。”
老巫婆双手捧着脸颊，故作娇羞惊呼。
但声音还是那被车子辗过的尖细，完美演绎声音与长相完全不符。
老巫婆走到厨房中央的晾衣杆区，收了两块白色的“凉皮”，拿去水槽冲洗一样，然后拿起剪刀，剪成条状，用一个透明玻璃盒罐装着。
老巫婆嘴里唠唠叨叨地唱着不成调的小曲：
“白又白，白又白，这家的凉皮冰凉又美味……吃了都变美，吃了又变白……白又白，白又白……”
戈蕾借着晾衣杆挂着的一块块白色“凉皮”，偷偷藏到晾衣杆后，想靠近点看。
料理台边上那堆一样大小，不同颜色的陶瓷瓶子。老巫婆打开瓶子，往玻璃罐里面倒。
“梅尔兹夫人喜欢草莓味的、蓝莓味的、柠檬味的、蔬菜味的……”
红色、紫色、黄色、绿色的果酱依次落入玻璃瓶里，淋在像面条一样扭在一起的白色“凉皮”上。
“哎呀，还有彩色的巧克力碎碎！”
老巫婆惊呼，走到厨房另一边的橱柜翻找，“放哪里了呢，彩色的巧克力碎碎。”
戈蕾趁机挪到料理台，盯着玻璃瓶。
白色的“凉皮”跟现代北方地区的凉皮吃食差不多，但现代凉皮的配料是胡萝卜丝，黄瓜丝，香菜的配料，酱油芝麻油的调味料，是咸口的。
五颜六色的果酱，看着真让人食欲大增。
不知道这个甜口的凉皮什么味道呢？
戈蕾好奇地伸出舌头，勾起一条沾满果酱的凉皮送进嘴里。
“唔……”戈蕾咀嚼了几下。
凉皮像橡胶一样的口感，没有味道，似乎还有一点点涩，被重口味的酸甜苦味的果酱掩盖。
总结一句，就是不好吃，难吃。
实在吞不下去。
戈蕾嘴巴一张，把嘴里的果酱凉皮吐回瓶子里。
打算缩回晾衣杆后时，她看见玻璃瓶上倒映着一团黑影，戈蕾飞快侧翻。
“嘭——！”
一个中午砸在了料理台上，玻璃罐碎裂，凉皮和彩色果酱四溢。
随即听见一声怒喝：
“偷吃大人吃食的耗子！罪不可恕！”
只见那老巫婆拿着一条粗锁链，锁链两端各自装着一把短柄铁刺刷子。
她桀桀笑了两声，慢悠悠地拽起铁链，缠绕在手掌，一左一右两手拿起两个铁刷。
“新捡到的肥料没想到是只会偷吃的小耗子，大意了大意了。”
戈蕾麻溜地起身，跑到晾衣杆后，捡回她的武器——铁刺木桶和铁针。
她把铁针穿过木桶，勉强改造成一个“锤子”，虽然更像一个马桶撅。
老巫婆见她举起铁针，桀桀桀地笑，一脸不怀好意：“小耗子，让我告诉你，铁签可不是这么用的啊。”
老巫婆手一挥，一巴掌铁刷就要往格蕾特脸上招呼。
“那是要刺穿你白嫩嫩的身体，从嘴巴穿过……、经过……再从……穿出来，过程还得小心些，不能把皮肤都给刺破，影响外形。”
“然后把你架在火堆上，像一只小肥猪一样，转啊转、转啊转……把你烤得嘎嘣脆。”
戈蕾直接无视老巫婆的疯言疯语，举起木桶棍，“啪”地一声像打棒球一样把刷子打了回去。
“好球！”
看着飞回去刷子，戈蕾鼓励自己般地吼了句。
虽然戈蕾看着一脸镇定又帅气地来了个反击，其实心率已达到一百三十六。
老巫婆见一击不成，两手挥动刷子，往戈蕾身上招呼。
戈蕾见准角度，挥动马桶……不，木桶棍“哐”地一下，“哐”地两下精准地接住了刷子，刷子卡在了尖刺木桶里，老巫婆一时拔不出来。
戈蕾双手拿着木桶橛开始螺旋转圈，另一头拿着锁链刷子的老巫婆被牵扯着，只能顺着戈蕾的动作扭动起来。
厨房里，拿着木桶橛的戈蕾像乐团指挥使一样在空中有节奏地划圈，而穿着粉色睡裙的老巫婆，随着戈蕾的节奏转起了华尔兹。
“跳得好跳得好！继续扭继续扭！”戈蕾给老巫婆点了个赞。
老巫婆见两击不成还被戏耍，气得满脸通红。她脚步一沉，猛地一抽。
戈蕾一时稳不住，锁链刷子连带木桶橛子被老巫婆抽走。
老巫婆从木桶中抽出刷子，把木桶橛子踢到一边去。
她姐喘笑了两声，一脸黑气阴森森地盯着格蕾特，像是在享受观赏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
戈蕾不慌，开始厨房满场跑，对追着她的老巫婆乱甩东西。
晾衣杆上挂的凉皮？难吃，扔了吧！
戈蕾把凉凉滑腻的皮抽走甩到老巫婆脸上。
“啊——我的凉皮！”被脸皮盖住脸的老巫婆尖叫。
橱柜里的瓶瓶罐罐碗碗碟碟，我丢，我丢！
烤炉里的……烤炉没东西，过！
墙壁上挂着的扫把拖把抹布全都扔扔扔。
戈蕾路过哪就见一样拿一样，全往老巫婆那丢去。
被盖住视野的老巫婆尖叫，发疯般地狂甩链子，铁刷子在空中飞舞着。
混乱间踩到木桶上，一个咕噜，老巫婆一头裁进了烤炉里。
戈蕾趁机拿起木桶橛子刺向老巫婆屁-股，老巫婆吃痛尖叫。
后有尖刺，老巫婆只能往前缩，试图让屁-股远离尖刺，只是戈蕾也把尖刺木桶往前伸，导致老巫婆只能不断往烤炉内缩。
等老巫婆身体全缩进烤炉里，戈蕾一个“嘭”，把烤炉盖关上，点燃烤炉下的火堆，猛猛加火。
“呼——危机解除，这下任务应该完成了吧？”
她拿起放在裤兜里手机，打开“格格巫”app，灵愿列表并没有更新，她再看一遍灵愿指引。
“在老巫婆手下存活下来，逃离凉皮屋……”
“逃离凉皮屋……等等，钥匙呢！没钥匙怎么出去！不会真的要啄门吧！”
“还是……”戈蕾看着烤炉上的烟囱，“不会要爬烟囱出去吧。”
怪她打得太兴奋，忘了钥匙。
“钥匙应该在老巫婆身上。”
戈蕾盯着烤炉，心理希望钥匙不会融掉。
不过……老巫婆被送进烤炉时一直尖叫，这时……烤炉里并没有声音。
“难道已经没了？”戈蕾疑惑，在烤炉旁边仔细听了一会。
里面确实没有动静。
她捡起地上的一对手套带上，另一手拿着马桶橛子，谨慎地打开烤炉的盖子。
“嫩又嫩，嫩又嫩，青春常驻嫩又嫩……”
狭小幽暗的通道里回响着刺耳沙哑的小调，躲在角落里的戈蕾揉了揉耳朵。
老巫婆从楼梯上慢慢往下走。对方手里提着油灯，明亮的光打在她的脸上。
老巫婆身上有皮肤了，不再是一开始只有红红肌肉的无皮人。
只是显露在火光中的脸，一颗颗泛红的疙瘩长在脸上。
红疙瘩膨胀成黄豆的大小，然后“啵”地一声爆破，溃烂，黄色的液体混着血水流了出来，滴在了老巫婆的骨瘦嶙峋的手上。
老巫婆甩了甩手，喃喃道：“哎，要过保质期了，得赶紧换新的才行。”
她看见石床上躺着的光溜溜人体，似赞似叹道：“哎，不急不急，这不就有了嘛，慢慢来，慢慢来，急了手一抖皮就不完美了。”
老巫婆往血池那边走去。
等老巫婆不见身影，戈蕾抱了桶，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有皮不如无皮，那脸上的痘痘都流脓了。
感觉晚上吃的天使面在胃里翻腾。
但看见桶里寒光闪闪的铁针时，头皮发麻，舌头一顿，胃又好了。
她把桶放下，趁着老巫婆去看血池，铁门没关，戈蕾迅速地塔上楼梯，走出地下室。
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轻轻把桶抱起，又从杂物箱里随便拿了支大铁针。
“就当做是保命用具。”戈蕾一手抱铁针桶，一手拿着铁针，感觉倍有安全感。
至于躺在石床上的少年，等她出去探查一番再回来救人，不然老巫婆出来时发现石床上躺着的人没了，她没来得及找到出去的方法，就麻烦了。
地下室外看着是个厨房，有烤炉和厨具，中间放着奇怪的晾衣杆。
路过时她摸了一把晾着的布，手感滑滑的，凉凉的。
厨房里没有窗，没法从窗户直接逃走，戈蕾只好走出去，来到了厨房外的卧室。
白色床，粉色床铺，图案满是花朵爱心，床头堆放白色金发的人体玩偶。
还挺有少女心的。
戈蕾环顾一圈，老巫婆的卧室有床有柜子有桌子，就是没有窗，只有一扇木门。
从门的样式来看，应该是房子大门没错了。
戈蕾靠近门，发现门没有把手，只有锁孔。
“这老巫婆从家里出去还得用钥匙开门吗？”戈蕾心里吐槽。
“而且房子里一个窗都没，不通风阳光也照不进来，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吐槽归吐槽，戈蕾心里飞快想着出去的办法。
她看向手里的铁针，对着木门比划比划。
“把门啄了跑出去？时间不够，恐怕啄完老巫婆早发现她跑了。”
她仔细瞧了瞧黑色的铁针，尖尖上还有些猩红，看来被主人用过不少次，血迹都洗不掉。
“要不把老巫婆直接杀了拿钥匙？”
好像可以，就是风险有点高，不知道老巫婆的战斗力如何。
“哐——当。”
是铁门关闭的声音。
戈蕾赶紧连针带桶躲到了床底下。
等了一会，老巫婆没有回卧室，而是去了厨房。
她趴在床底下往外看，从这个角度能隐约看见老巫婆在厨房里捣鼓什么东西，估计一时半会回不了卧室。
戈蕾从床底爬出来，悄悄来到厨房门洞边，偷看老巫婆在干什么。
老巫婆站在料理台前，桌上放着一枚通红的果子，是血池里那奇异植物的果子。
她装了一盆水，捏开果子，红红的果汁滴在清澈的水里。水面泛着红光，老婆子“哗啦哗啦”地扑起水洗脸。
原本红一块白一块，留着脓的脸，没一会就迅速修复，变得白皙滑腻，瞬间年轻了三十多岁，变成一个成熟美女。
这修复效果看得戈蕾目瞪口呆，这修复速度简直吊打现代所有护肤品。
“哎呀，差点忘了，明天要给梅尔兹夫人送凉皮点心的。”
老巫婆双手捧着脸颊，故作娇羞惊呼。
但声音还是那被车子辗过的尖细，完美演绎声音与长相完全不符。
老巫婆走到厨房中央的晾衣杆区，收了两块白色的“凉皮”，拿去水槽冲洗一样，然后拿起剪刀，剪成条状，用一个透明玻璃盒罐装着。
老巫婆嘴里唠唠叨叨地唱着不成调的小曲：
“白又白，白又白，这家的凉皮冰凉又美味……吃了都变美，吃了又变白……白又白，白又白……”
戈蕾借着晾衣杆挂着的一块块白色“凉皮”，偷偷藏到晾衣杆后，想靠近点看。
料理台边上那堆一样大小，不同颜色的陶瓷瓶子。老巫婆打开瓶子，往玻璃罐里面倒。
“梅尔兹夫人喜欢草莓味的、蓝莓味的、柠檬味的、蔬菜味的……”
红色、紫色、黄色、绿色的果酱依次落入玻璃瓶里，淋在像面条一样扭在一起的白色“凉皮”上。
“哎呀，还有彩色的巧克力碎碎！”
老巫婆惊呼，走到厨房另一边的橱柜翻找，“放哪里了呢，彩色的巧克力碎碎。”
戈蕾趁机挪到料理台，盯着玻璃瓶。
白色的“凉皮”跟现代北方地区的凉皮吃食差不多，但现代凉皮的配料是胡萝卜丝，黄瓜丝，香菜的配料，酱油芝麻油的调味料，是咸口的。
五颜六色的果酱，看着真让人食欲大增。
不知道这个甜口的凉皮什么味道呢？
戈蕾好奇地伸出舌头，勾起一条沾满果酱的凉皮送进嘴里。
“唔……”戈蕾咀嚼了几下。
凉皮像橡胶一样的口感，没有味道，似乎还有一点点涩，被重口味的酸甜苦味的果酱掩盖。
总结一句，就是不好吃，难吃。
实在吞不下去。
戈蕾嘴巴一张，把嘴里的果酱凉皮吐回瓶子里。
打算缩回晾衣杆后时，她看见玻璃瓶上倒映着一团黑影，戈蕾飞快侧翻。
“嘭——！”
一个中午砸在了料理台上，玻璃罐碎裂，凉皮和彩色果酱四溢。
随即听见一声怒喝：
“偷吃大人吃食的耗子！罪不可恕！”
只见那老巫婆拿着一条粗锁链，锁链两端各自装着一把短柄铁刺刷子。
她桀桀笑了两声，慢悠悠地拽起铁链，缠绕在手掌，一左一右两手拿起两个铁刷。
“新捡到的肥料没想到是只会偷吃的小耗子，大意了大意了。”
戈蕾麻溜地起身，跑到晾衣杆后，捡回她的武器——铁刺木桶和铁针。
她把铁针穿过木桶，勉强改造成一个“锤子”，虽然更像一个马桶撅。
老巫婆见她举起铁针，桀桀桀地笑，一脸不怀好意：“小耗子，让我告诉你，铁签可不是这么用的啊。”
老巫婆手一挥，一巴掌铁刷就要往格蕾特脸上招呼。
“那是要刺穿你白嫩嫩的身体，从嘴巴穿过……、经过……再从……穿出来，过程还得小心些，不能把皮肤都给刺破，影响外形。”
“然后把你架在火堆上，像一只小肥猪一样，转啊转、转啊转……把你烤得嘎嘣脆。”
戈蕾直接无视老巫婆的疯言疯语，举起木桶棍，“啪”地一声像打棒球一样把刷子打了回去。
“好球！”
看着飞回去刷子，戈蕾鼓励自己般地吼了句。
虽然戈蕾看着一脸镇定又帅气地来了个反击，其实心率已达到一百三十六。
老巫婆见一击不成，两手挥动刷子，往戈蕾身上招呼。
戈蕾见准角度，挥动马桶……不，木桶棍“哐”地一下，“哐”地两下精准地接住了刷子，刷子卡在了尖刺木桶里，老巫婆一时拔不出来。
戈蕾双手拿着木桶橛开始螺旋转圈，另一头拿着锁链刷子的老巫婆被牵扯着，只能顺着戈蕾的动作扭动起来。
厨房里，拿着木桶橛的戈蕾像乐团指挥使一样在空中有节奏地划圈，而穿着粉色睡裙的老巫婆，随着戈蕾的节奏转起了华尔兹。
“跳得好跳得好！继续扭继续扭！”戈蕾给老巫婆点了个赞。
老巫婆见两击不成还被戏耍，气得满脸通红。她脚步一沉，猛地一抽。
戈蕾一时稳不住，锁链刷子连带木桶橛子被老巫婆抽走。
老巫婆从木桶中抽出刷子，把木桶橛子踢到一边去。
她姐喘笑了两声，一脸黑气阴森森地盯着格蕾特，像是在享受观赏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
戈蕾不慌，开始厨房满场跑，对追着她的老巫婆乱甩东西。
晾衣杆上挂的凉皮？难吃，扔了吧！
戈蕾把凉凉滑腻的皮抽走甩到老巫婆脸上。
“啊——我的凉皮！”被脸皮盖住脸的老巫婆尖叫。
橱柜里的瓶瓶罐罐碗碗碟碟，我丢，我丢！
烤炉里的……烤炉没东西，过！
墙壁上挂着的扫把拖把抹布全都扔扔扔。
戈蕾路过哪就见一样拿一样，全往老巫婆那丢去。
被盖住视野的老巫婆尖叫，发疯般地狂甩链子，铁刷子在空中飞舞着。
混乱间踩到木桶上，一个咕噜，老巫婆一头裁进了烤炉里。
戈蕾趁机拿起木桶橛子刺向老巫婆屁-股，老巫婆吃痛尖叫。
后有尖刺，老巫婆只能往前缩，试图让屁-股远离尖刺，只是戈蕾也把尖刺木桶往前伸，导致老巫婆只能不断往烤炉内缩。
等老巫婆身体全缩进烤炉里，戈蕾一个“嘭”，把烤炉盖关上，点燃烤炉下的火堆，猛猛加火。
“呼——危机解除，这下任务应该完成了吧？”
她拿起放在裤兜里手机，打开“格格巫”app，灵愿列表并没有更新，她再看一遍灵愿指引。
“在老巫婆手下存活下来，逃离凉皮屋……”
“逃离凉皮屋……等等，钥匙呢！没钥匙怎么出去！不会真的要啄门吧！”
“还是……”戈蕾看着烤炉上的烟囱，“不会要爬烟囱出去吧。”
怪她打得太兴奋，忘了钥匙。
“钥匙应该在老巫婆身上。”
戈蕾盯着烤炉，心理希望钥匙不会融掉。
不过……老巫婆被送进烤炉时一直尖叫，这时……烤炉里并没有声音。
“难道已经没了？”戈蕾疑惑，在烤炉旁边仔细听了一会。
里面确实没有动静。
她捡起地上的一对手套带上，另一手拿着马桶橛子，谨慎地打开烤炉的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