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樱井爱,一个岌岌无名的小忍者,偶尔做点打家劫舍的普通任务,现在面临着巨大危机。

    “看在我从那个脑袋君手里给你们拖延了不少时间,要不放我走?”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自己笑得相当谄媚。

    菠萝头的少年依旧没有放下戒备:“你刚刚还说要帮角都对付我们。”

    我默默后退了两步道:“那个老男人身上的伤再不治就没法治了,我和你们无冤无仇,没必要争得你死我活。”

    天知道我说出这句无冤无仇有多恶心,但面对八个木叶的精英忍者,哪怕有三个重伤,我也不想和他们对抗。

    毕竟我有更重要的事。

    金发少女急忙挤到大叔身边,手里的绿色查克拉源源不断输入他的身体。

    “有三处致命伤,要快点回木叶。”金发少女焦急地说,“不能再拖下去了!”

    刚刚角都逮着木叶忍者打的时候,这个大叔挨打最惨,有致命伤也是很正常的。

    我刚想脚底抹油溜走,却发现怎么都动不了了。

    “菠萝头,你再不放我走我可就要动手了,地上躺着的那个死得会更快点。”我暗自运行查克拉,试图将这家伙的忍术化解掉。

    “你可以救他的对不对!”菠萝头没了之前气定神闲的样子,冲着我喊道,“你们都是地陆大师的朋友,你会救他的对吧!”

    从影子束缚术里挣脱出的我有些好笑,这么多年木叶的忍者还是这么普通又自信。

    “我凭什么帮你们。”我高高跃起,站在一旁的墙上,居高临下地说道,“地陆的朋友不一定是我的朋友,我没有对你们下黑手已经是我仁慈了。”

    穿着紫色衣服的少女依旧在试图用医疗忍术缓和着胡子大叔的伤势,我甚至可以看到她的眼里已经浮现了泪花。

    “可是为什么我没感觉到有多痛苦?”躺在地上的胡子大叔发出了疑问。

    我笑眯眯地说:“你应该是不小心吸入了脑袋君的麻醉粉,所有伤口都被麻痹啦,等有感觉就应该快死了。”

    旁边的小胖子好像想冲上来揍我,但是被菠萝头按住了。

    菠萝头脑子很好,他仰起头问:“需要什么代价?”

    我感叹于这个家伙的脑袋灵活,居然能看出来我视钱如命的本质。

    想到这,我心里的恶趣味又突然叫嚣起来:“我可以帮他维持生命直到你们回木叶,但是我这有一种药需要试药者......”

    “我来!”菠萝头毫不犹豫地说。

    胡子大叔伸出手试图阻拦他:“她是‘毒师’,不要相信她。”

    此时的阿斯玛终于想起了她是谁。

    地陆曾经和他提起过这个女孩,她性格古怪,桀骜不驯,对木叶有着刻骨的仇恨。

    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我只觉得无趣,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这种感天动地的同伴情,真是让人作呕。

    天空逐渐变得阴沉,不知道什么鸟在森林里叫得让人心烦。

    我躺在树杈上,呆滞地看着天空。

    地陆和尚死了,认识的人又少了一个。

    樱井家的宿命就是如此,最后孑然一身活在世界上,等待生命的终结。

    另一边

    麻醉药效好像要过去了,阿斯玛的嘴角不住的溢出鲜血。

    山中井野的眼泪砸在地上,充满着不甘与悲伤。

    “......这是阿斯玛老师最后的教诲了......”奈良鹿丸强忍着悲伤说道。

    天边的雷声渐响,阿斯玛的气息也开始变弱,他强撑着身体想最后给学生们留下一些话。

    我站在不远处看到四个门神围着那个大叔,暗恨自己的脚不争气又走了回来。

    我随手扯下路边的一朵野花,脑子里满满都是纠结:救呢?还是不救呢?

    他是木叶的人,我和木叶的仇恨不共戴天,我不该救他。

    可是他是地陆和尚的朋友,我没救下地陆,现在连他的朋友也见死不救吗?

    地陆是地陆,朋友是朋友,怎么能混为一谈。

    娇嫩的花瓣在我的摧残下惨不忍睹,我的心里也纠结成一团毛线。

    再不去可就来不及了,他撑不了多久的。

    我恨恨地把花往地上一丢,算了算了,就当还地陆和尚那面条的人情了,我最讨厌欠别人什么了。

    “喂,别说遗言了。”我气哼哼地走上前去,被那几个上忍拦下了,“再不让我过去他就真的没命了。”

    钢子铁和神月出云对视了一眼,还是把我放了过去。

    我跪坐在胡子大叔旁边,捏了一个掌仙术开始感知他体内的状况。

    啧啧啧,角都那家伙下手真重啊。

    肋骨戳进了肺部,内脏破裂,胸腔出血,这伤势死三次都够了,难为他还活着。

    不好救,真不好救。

    这个伤势,我敢说木叶的那位纲手姬接受都觉得十分棘手。

    我扫了他们两眼,心下有了打算。

    只要维持这家伙的生命体征,让他活着回到木叶应该就行了。

    随着柔和的查克拉进入阿斯玛体内,他的身体也在快速修复。

    我闭上眼睛将查克拉凝成细线,像修补衣服一样修补他受损的身体。

    修复永远比破坏艰难得多,而修复人的身体更是难上加难,再加上我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血继限界,所有这场治疗十分艰难。

    随着查克拉的流逝,我的额头逐渐冒出一层冷汗,手也抖得不成样子。

    最后一处致命伤被我处理好了,我喘着粗气睁开了眼睛,脑瓜子里嗡嗡的。

    “喂,胡子大叔,我不欠地陆和尚的人情了。”我把怀里的药囊丢给他,“吐血就吃一颗,足够你们回木叶了。”

    不顾那几个人想说什么,我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地方,然后找了一个树洞安心地躺了进去。

    做好伪装的下一秒,我支撑不住昏睡过去。

    昏迷前最后一个想法就是,这个人情还得太亏了。

    再次醒来时,天空中的乌云已经散去,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光斑。

    我伸了个懒腰,然后清楚地听见骨头发出了让人牙酸的嘎吱声。

    果然连续战斗加上强行集中注意力很费精力,我居然睡了一整天!

    从树上摘了两个不知道有没有毒的果子填了填肚子,我终于又活过来了。

    饿肚子的滋味真不好过啊,还好我吃什么都能活。

    嘴里的果子酸涩,不过汁水很多,勉强可以给肚子垫个底。

    摸了摸怀里藏着的小金库,我的心情又好了一点。还好钱没丢,不然再饿几天我可能就要去打劫小孩子了。

    怎么办,有了钱就想去挥霍。

    想去雷之国吃牛肉,想去汤之国泡温泉,还想去......停停停,贤二还在家里可怜兮兮等我回去,我不能自己一个人出去浪。

    咬了一口街边小铺子里的肉饼,我忍不住享受地眯起了眼睛,还是肉好吃啊。

    正当我吃着肉饼哼着歌,往家的方向走的时候,又碰见了熟人。

    “你们叛忍很闲吗?为什么天天来找我?”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小面瘫穿着那身衣服惹到了我,让我想起来刚刚吃肉饼才忘掉的某些不开心的事。

    “我的药吃完了。”小面瘫依旧面无表情,胸口露出来的那只手更是给他添了几分不良少年的感觉。

    怎么说呢,每次碰见这个家伙,我都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不管我怎么阴阳怪气,甚至偷偷往他药里加黄连,他都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这对我这种乐子人来说简直是最无聊的存在了!

    捏了捏眉心,默念了几句“不要和钱过不去”,我还是表现出十足的职业素养。

    不行,忍不住了。

    “你把药都吃了吗?”我睁大眼睛凑近他好奇地问,“一点糖都没加?”

    他好像有些不自在,往后微微挪动了两步:“嗯,你说的,吃完之后不能吃甜的,会影响药效。”

    我:......

    怎么办,良心有点痛,但是不多。

    这次把脉就很正常了,小面瘫也没有露出下一秒就想杀掉我的表情,我也从他脉象里知道了他的更多情况。

    “你这样活不久的。”我还是忍不住多嘴,毕竟这个家伙长得这么好看,英年早逝简直是社会的损失。

    他似乎对这些完全不上心,只是温和道:“我们约定过的,维持身体机能就好,放心,麻烦不了你多久了......”

    他似乎存着一些死志,只不过碍于什么还不能去死。

    难道杀死自己的族人也会有愧疚感吗?

    我不敢问他,也没必要揭他伤口。

    叹了一口气,我丢给他新药方:“这次的药方能看得懂吧!”

    我刻意写得清楚一些,再看不懂我就生气了!

    他拿起纸琢磨了半天,然后终于点了点他尊贵的头。

    谢谢您的认可,宇智波家的大少爷!

    目送他再次离开的背影,我恍然发现他瘦的可怕。黑底红云的袍子空荡荡的,似乎一阵风都可以把他吹倒。

    这样瘦弱的青年居然是那场惨绝人寰的屠杀案里那把刀,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只是不知道拿这把刀挥向宇智波的,又是谁呢?

    其实我是知道的。

    那个人,也是我必须杀死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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