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鸣人的视线后,佐助再也撑不住了,吐出一口血向后倒去。

    我勉强拉住他,下一秒被压倒在地上。

    有点高估自己的力气了......毕竟刚打完一架,虚弱也是正常事,找到水月他们就好了。

    “香燐啊,你再不来佐助就要和我死一起了。”我按下徽章按钮,有气无力地说。

    为了防止香燐和我错过,我只能把佐助捞到身边,让他靠着我的肩膀昏迷。我自己则靠着树,缓慢恢复着查克拉。

    没一会儿,香燐水月和重吾就赶到了,在我看到香燐那标志性的红发后,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别误会,我还没死,只是精神消耗过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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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的我又回到了根部那个狭小的笼子里。

    那些人的脸好像被什么模糊了,我只能感觉到他们狰狞的样子。

    “为什么她的血不能治愈,她是不是没有继承到樱井家的体质。”

    “体质很差,查克拉量也不大,简直是废物。”

    “哈哈哈哈,原来是个小怪物。去,杀了他们你就有晚饭了。”

    ......

    刻意遗忘的记忆,几乎在此刻将我逼疯。哪有人会突然疯掉,只是一直在压抑着而已。

    他们以为我被麻醉昏睡在手术台上,其实我的意识很清醒,清醒到可以知道他们剖开了我的胸膛,在心脏上烙下了咒印。

    负面情绪几乎将我淹没,我想起了背叛我的贤二,想起了对我不屑一顾的佐助。

    耳边仿佛有个声音在诱惑我:“放弃吧,没有人会爱一个小怪物,活着毫无意义。”

    我突然坐了起来,将苦无拿出来,用力地扎到手背上。疼痛一瞬间唤醒了我的意识,耳边的声音也消失不见了。

    从那时候起,总有一个声音在诱惑着我放弃生命,我不知道那是我内心的声音还是别的什么。

    平日里我会用精神力将它压制下去,但是每当精神力消耗过多,它就会跑出来说着话。

    “你醒了。”水月端着一碗粥进来放在我面前,“佐助在隔壁房间等你,你先吃点东西。”

    端起碗,温热的粥流过喉咙,滋养着我干哑的喉咙。

    “多谢。”

    “其实我刚开始挺讨厌你的,总是自说自话的像个大傻瓜。”水月随意地坐在我面前,擦拭着他的斩首大刀。

    “哦。”被噩梦耗尽心力的我很难有感情上的波动,只能礼貌地回应了一下。

    慢慢喝碗粥,我终于感觉身体有了一些力气,慢慢站起来往外走去,临出门前我回过头说:“其实我也很讨厌你们,但是我不想让他伤心。”

    我们都很清楚,维系我和他们关系的只有佐助,我们都是愿意为了佐助去忍耐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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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柔的阳光透过窗户,斑驳地洒在木制地板上,透露出午后的宁静。

    我礼貌性地敲了敲门,听到了佐助的声音:“请进。”

    推开门后,佐助坐在榻榻米上,结实的上半身缠满了绷带,伤口也似乎渗出了一些血迹。

    “你没有找香燐治疗吗?”我轻车熟路地坐在他旁边,拿起桌子上的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刚抿了一口,我就知道这茶不太好,过于苦涩的茶味完全没有醇香的味道。

    “这点小伤,没什么必要。”他依旧很桀骜,表情也是十足十的冷淡。

    我放下茶杯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已经死了吗?”他的脸上流露出一股杀气。

    我点点头:“放心,即使是纲手姬也救不回来。”况且纲手姬应该也不会救那两个老家伙。

    “要不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吧。”我没忍住又开了口。

    “嗯。”他闭上眼睛,等着我上手。

    好像被拿捏了,不过这种感觉也不赖。

    在拿药包的时候,手背上的伤口触碰到了桌角,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谁伤的你?”佐助没睁开眼睛,但是我知道他一直关注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小声回答道:“是我自己。”

    ......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尴尬。

    “其实我一般不犯病的,就是偶尔......”解释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听不到了。

    “手。”佐助睁开眼,把医疗包接过去,示意我把手放在桌子上。

    我没有犹豫,把手递给了他,后知后觉地有些脸红。

    从侧面看佐助,他的睫毛很长,黑色的瞳孔很冷漠,但是又很温柔。

    很奇怪,一个人会把温柔和冷漠两种气质融合在一起,矛盾的样子十分吸引我这样的变态(划掉)。

    “你还要看多久。”

    啊嘞?居然已经包扎好了。

    早知道再扎深一点了,这样就可以让佐助多和我呆一会儿了。

    “帮我上药吧。”

    “嗯”

    我将旧绷带解开,看到了他身上的伤口,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

    “疼吗?”我轻轻往他背上撒药粉,浅淡的茶香和药香混合,整个房间里都是清香。

    佐助没说话,紧蹙的眉头彰显着他此时内心的不平静。也许他想起了很多年前,也有人为他嘴角的烫伤上着药,温柔地问他疼不疼。

    见他没心情说话,我也沉默地继续手上的动作,在系好最后一个结后,我没忍住,在他的肩膀上落下一个吻。

    微凉的唇落在肩胛处,温度的对比更加明显。

    也许是宇智波一族擅长火遁的缘故,佐助的体温比常人略高一点,温暖的像个小太阳。

    “我现在没有心思谈论感情。”

    他的语气很平淡,也就是委婉的拒绝。

    我不敢触动他伤口,只能从他身后虚虚搂住他:“我会一直在你身后的,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欸!!!”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发出了惨叫声。

    “怎么了?”佐助没被我吓到,但是仍然很无语。

    “我忘了去拿飞雷神卷轴了。”我苦着脸说,“本来应该趁这个机会去搜刮一下木叶的存货的,我馋二代火影那些禁术很久了。”

    “......”第一次见到有人把偷东西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佐助有些无语。

    看出了他表情里的无语,我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一下:“我救了木叶那么重要的两个人,要点报酬不过分吧。要报酬的事不能算偷......忍者的事,能算偷吗?”我的语气渐渐弱了下来,理不直气也不壮了。

    “笨蛋。”佐助笑得很好看,我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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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确定身上的伤不会影响我行动后,我们一行人回到了樱井族地修养。

    重要的其实不是我的伤,而是佐助的眼睛。

    在木叶一战后,他的眼睛状况愈发恶化,甚至开始影响到他的身体。

    我看见过他捂着眼睛痛苦的样子,也见过他咳出血的样子。

    宇智波鼬的前例就在那里,我不想让佐助也踏上这样的道路。

    为了减少眼睛受的伤害,我从族库里翻出一根黑色的带子帮他遮住眼睛。

    至于他蒙上眼睛后变得更诱人导致我流鼻血这种事,还是不要随便告诉他了。

    我暗戳戳地把相机拿出来抓拍了很多照片,每一张都保存的好好的,放在暗格的最下方。

    “你还是不想换眼睛吗?”我问他。

    他依然拒绝了。

    我叹着气把药端给他:“这是我之前给你哥哥用的药,改改也可以给你用。”

    “哥哥......”佐助端着碗有点愣神,连指尖被烫红了都没在意。

    “是啊,我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他的药是我制作的,药费就是你咯。”我有些想逗弄他,故意这么说。

    “无聊。”他大口大口喝完药,脸被苦得都有些发绿。

    我递给他几个蜜饯,他也没客气,直接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我记得你应该是不喜欢吃甜的。”

    “......”

    “其实我带了一些小番茄来的。”

    “......”佐助的表情变得很无奈。

    我偷偷笑着,从背后拿出一筐小番茄给他:“尝尝,我找了很久找到当年给宇智波供货的那位商家。”

    “笨蛋。”佐助嘴上说着骂我的话,手上很诚实地把番茄接了过去,大口大口咬着。

    我托着腮看着他吃小番茄,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很是温暖。

    “佐助,昨天我把族地总控室的权限交给你了,以后的日子你也可以和我一样使用樱井家的情报网。”

    “你哥哥的尸体在总控室的密室里,把书架第二层的那本《忍界地图》拿开就可以看到进入密室的‘钥匙’。”

    “其实春野樱那天追来了,我又差点失控杀掉她......”

    “你要做什么?”佐助握住我的手腕,力气很大,几乎要将我的腕骨捏碎。

    “我要去治病。”我将另一只手放在他手上,坚定地看着他,“我实力太弱了,没办法保护你。”

    “我不需要。”他甩开手道,“你随意。”

    我知道他又开始傲娇了,说一句不想让我去很难吗?

    我把他的手握住放在我额头上:“这里面有个怪物,一直想夺走我的灵魂,我只有把他杀掉,才能保证以后不会伤害到你。”

    我没说出口的是,这个过程风险很大,有很大概率醒来的我不是我。

    不过一旦熬过去,我就会得到无与伦比的力量。

    想起那本书写的内容,我捏了捏他的手心:“不会很久的,如果我回不来......”

    我话还没说完,一个怒气冲冲的吻落在了我的嘴唇上。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本能地闭上眼睛承受着一切。

    一吻结束,我憋得差点窒息,他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你会回来的。”

    “我会回来的。”

    离开前,我把他的样子深深映入眼睛里。

    再见,佐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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