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都结束了。”
“嗯。”
我有些困倦，倒不是因为黑莲对身体的禁锢，而是一种灵魂上的疲倦。
扪心自问，我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直到第四次忍界大战之前，我最大的愿望都是找个小镇子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
明明嘴上喊着要报仇，但是总是提不起什么兴趣去搞事情。
如果忍界能保持那种微妙的平衡，如果第四次忍战没有爆发，如果我没碰见他......
黑绝被封印了，九只尾兽也从鸣人的体内被释放出来。他们围着我们，说着笑着，一切的阴霾都因宇智波斑的死去而结束。
猎猎风起，我身上的黑色和服在充满血与火的战场上绽开。那件充满血渍和破洞的晓袍不知道被我丢到了哪里，或许它已经在战斗中被罡风四成了碎片。
但是已经无所谓了。
“樱井大人。”妙无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跑到我身边用她的胖脸蹭了蹭我的腿。
我抱起她，也用额头蹭了蹭她：“真好，我们都活着。”
这个世间，终归还是有愿意鉴定选择我的猫。
“樱井大人，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妙无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沉思，我转头看向他，她的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好奇。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这些事都和我无关了。”
答应他们所有人的事情，我都做到了，甚至在最后关头客串了一把好人的角色。
至于杀死的那些人，我也只能说是他们运气不好咯。毕竟在场的各位，手上的血腥可不比我少。
“走吧。”我把妙无抱在怀里，一步一步往家走去。
无论我承不承认，那个孤悬于世界之外的隐逸之处，一直都是我胡闹的底气。
直到我鼻尖没有了血腥味，直到眼前没有了巨大的神树，直到一切都似乎都离我远去，我的眼泪才扑簌簌掉了下来。
“樱井大人，您怎么了？”妙无感觉到了我身体的颤抖，她伸出小爪爪轻轻摸了摸我的脸。
我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眼泪憋回去。但心中的悲伤却像潮水一样无法遏制，一波接着一波地涌上心头。
“我没事。”我笑了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坚强。但我的声音却出卖了我，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哽咽。
我终于还是没能等到他的挽留。
“你怎么在这？”正当我难过得掉小珍珠的时候，一个眼熟的身影挡住了我的去路。
......
樱井族地
我躺在熟悉的床上，妙无趴在我的枕边，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我转头看向窗外，月色如水，洒在静谧的族地上。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点。
“在想什么？”一个身影走到我身边，轻轻地问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他的气息逐渐靠近，我感觉到了他坐在了我的床边。
“再耐心等等吧。”他的声音低沉，“我也想知道那孩子的选择。”
我不耐烦地翻了个身道：“大半夜随便进女孩子的房间，这也是六道仙人教给你的吗？”
因陀罗低声笑了一下：“你在担心他吗？”
我烦躁地坐起来抓了抓自己像蓬草一样的头发：“他要是输了，肯定是被漩涡鸣人说动了。”但是他一定不肯继续活下去了。
亲族尽死，友人陌路。
这样糟糕的世界，他怎么能忍受？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那些烦心的事情上移开。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忽视那个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
“因陀罗，你究竟想做什么？”我抬头看向他满是不解，“不要告诉我你会因为所剩无几的血缘关系而担心他。”
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和疏离。他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想看一个不同的结局。”
我气呼呼地把头埋进被子，真讨厌一个两个的谜语人。
“妙无，把宇智波鼬放了。”我闷声道，“反正他也没用了。”
希望还来得及。
至少......至少他应该还能听得进去宇智波鼬的话。
我不知道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入睡的，只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妙无不在枕边，但是我能感受到她正趴在窗边，用那双灵动的眼睛注视着外面的世界。
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准备起身去洗漱。然而，当我走到窗边的时候，我却发现了一个令我惊讶的场景。
宇智波鼬正站在窗外的院子里，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更令我感到困惑的是，他竟然没有选择立刻离开，而是选择了留在这里，面对我。
“你……”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抬头看向我，声音沉稳温和：“在知道你目的之前，我不会离开的。”
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这是在威胁我吗？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现在的情况并不容我轻易发火。我必须保持冷静，才能更好地应对眼前的局面。
“你是被害妄想症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但是语气里的恶意还是出卖了我不平静的内心，“我不理解你都为木叶死过一次了，还要继续帮他们是什么想法？”
很明显他知道我对木叶的恶意，甚至放弃了去看弟弟的机会，就是为了监视我这个木叶的潜在敌人。
“你错了，樱井。”他轻轻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叹息，“我并不是为了木叶而留在这里，而是为了你。”
我愣住了，无法理解他话中的含义。他看着我，神色间有些歉意：“我知道你的过去，知道你对木叶的恨意。但是，我希望你能看到更多的东西，看到这个世界的光明和希望。”
我愤怒地瞪着他，觉得他的话无比虚伪和可笑。但是，他的眼神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仿佛他能看穿我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你是在可怜我吗？”我嘲讽地笑了笑，“如果是的话，那大可不必。”
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而认真：“不，我并不是在可怜你。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值得我们去珍惜和守护的东西。即使你曾经受到过伤害和背叛，也不应该放弃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和信仰。”
“那佐助呢？”我猛地抬起头盯着他，“在你眼里，佐助到底是什么？”
“就因为你继承了宇智波止水的信念，就要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佐助的身上吗？”
看见他古井无波的眼神有了一丝丝情绪，我心里终于好受一些了。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宇智波止水是根部志村团藏的人，我被志村团藏养大，我们当然认识。”
我抱着手臂冷哼了一声：“限制他查克拉的毒就是我提炼的，和油女家的虫毒一起，让他差点死了。”
“就算这样你也要劝我吗？”我笑得满怀恶意。
宇智波鼬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痛苦。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
“是的，樱井爱。即使我知道这一切，我仍然会劝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而且，我相信佐助。”
“那你就不该把他变成这样。”我觉得我有些生气了，“你认为让他亲手杀死亲人很正常吗？你觉得这样木叶就会放过他吗？”
“不会的。”
“木叶只会榨干他最后一丝利用价值，然后狠狠地把他抛弃。”
我冷笑着看着他，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和恶意：“你似乎很了解木叶，宇智波鼬。你猜佐助会不会怨恨你？”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我知道他在怨我，但是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
“为他好？”我嗤之以鼻，“你所谓的为他好，就是让他活在痛苦和仇恨之中，让他失去所有的亲人，让他变成一个没有归属感的流浪者？”
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樱井爱，你并不了解佐助。他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得多。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想要的是什么？”我冷冷地问，“是复仇吗？是毁灭木叶吗？还是像你一样，成为一个被利用的棋子？”
我抱起妙无往外面走去：“与其让他被你们所谓的羁绊和感情束缚在牢笼中，我宁愿让他张开双翼自由地翱翔。”
在我的眼里，佐助和他的通灵兽很像，他们都是自由自在的灵魂，不该被困在那一亩三分地。
“而我，会走出和你们不一样的道路，让木叶的人看看什么才是和平。”我昂起下巴，骄傲地说。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我离开，没有只言片语。
我想，我还是喜欢宇智波佐助的。
尽管他的过去充满了痛苦和黑暗，他的未来也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我也愿意和他一起走的。
现在，我该去看看战斗结果了。
“嗯。”
我有些困倦，倒不是因为黑莲对身体的禁锢，而是一种灵魂上的疲倦。
扪心自问，我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直到第四次忍界大战之前，我最大的愿望都是找个小镇子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
明明嘴上喊着要报仇，但是总是提不起什么兴趣去搞事情。
如果忍界能保持那种微妙的平衡，如果第四次忍战没有爆发，如果我没碰见他......
黑绝被封印了，九只尾兽也从鸣人的体内被释放出来。他们围着我们，说着笑着，一切的阴霾都因宇智波斑的死去而结束。
猎猎风起，我身上的黑色和服在充满血与火的战场上绽开。那件充满血渍和破洞的晓袍不知道被我丢到了哪里，或许它已经在战斗中被罡风四成了碎片。
但是已经无所谓了。
“樱井大人。”妙无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跑到我身边用她的胖脸蹭了蹭我的腿。
我抱起她，也用额头蹭了蹭她：“真好，我们都活着。”
这个世间，终归还是有愿意鉴定选择我的猫。
“樱井大人，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妙无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沉思，我转头看向他，她的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好奇。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这些事都和我无关了。”
答应他们所有人的事情，我都做到了，甚至在最后关头客串了一把好人的角色。
至于杀死的那些人，我也只能说是他们运气不好咯。毕竟在场的各位，手上的血腥可不比我少。
“走吧。”我把妙无抱在怀里，一步一步往家走去。
无论我承不承认，那个孤悬于世界之外的隐逸之处，一直都是我胡闹的底气。
直到我鼻尖没有了血腥味，直到眼前没有了巨大的神树，直到一切都似乎都离我远去，我的眼泪才扑簌簌掉了下来。
“樱井大人，您怎么了？”妙无感觉到了我身体的颤抖，她伸出小爪爪轻轻摸了摸我的脸。
我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眼泪憋回去。但心中的悲伤却像潮水一样无法遏制，一波接着一波地涌上心头。
“我没事。”我笑了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坚强。但我的声音却出卖了我，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哽咽。
我终于还是没能等到他的挽留。
“你怎么在这？”正当我难过得掉小珍珠的时候，一个眼熟的身影挡住了我的去路。
......
樱井族地
我躺在熟悉的床上，妙无趴在我的枕边，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我转头看向窗外，月色如水，洒在静谧的族地上。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点。
“在想什么？”一个身影走到我身边，轻轻地问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他的气息逐渐靠近，我感觉到了他坐在了我的床边。
“再耐心等等吧。”他的声音低沉，“我也想知道那孩子的选择。”
我不耐烦地翻了个身道：“大半夜随便进女孩子的房间，这也是六道仙人教给你的吗？”
因陀罗低声笑了一下：“你在担心他吗？”
我烦躁地坐起来抓了抓自己像蓬草一样的头发：“他要是输了，肯定是被漩涡鸣人说动了。”但是他一定不肯继续活下去了。
亲族尽死，友人陌路。
这样糟糕的世界，他怎么能忍受？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那些烦心的事情上移开。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忽视那个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
“因陀罗，你究竟想做什么？”我抬头看向他满是不解，“不要告诉我你会因为所剩无几的血缘关系而担心他。”
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和疏离。他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只是想看一个不同的结局。”
我气呼呼地把头埋进被子，真讨厌一个两个的谜语人。
“妙无，把宇智波鼬放了。”我闷声道，“反正他也没用了。”
希望还来得及。
至少......至少他应该还能听得进去宇智波鼬的话。
我不知道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入睡的，只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妙无不在枕边，但是我能感受到她正趴在窗边，用那双灵动的眼睛注视着外面的世界。
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准备起身去洗漱。然而，当我走到窗边的时候，我却发现了一个令我惊讶的场景。
宇智波鼬正站在窗外的院子里，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更令我感到困惑的是，他竟然没有选择立刻离开，而是选择了留在这里，面对我。
“你……”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抬头看向我，声音沉稳温和：“在知道你目的之前，我不会离开的。”
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这是在威胁我吗？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知道，现在的情况并不容我轻易发火。我必须保持冷静，才能更好地应对眼前的局面。
“你是被害妄想症吗？”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但是语气里的恶意还是出卖了我不平静的内心，“我不理解你都为木叶死过一次了，还要继续帮他们是什么想法？”
很明显他知道我对木叶的恶意，甚至放弃了去看弟弟的机会，就是为了监视我这个木叶的潜在敌人。
“你错了，樱井。”他轻轻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叹息，“我并不是为了木叶而留在这里，而是为了你。”
我愣住了，无法理解他话中的含义。他看着我，神色间有些歉意：“我知道你的过去，知道你对木叶的恨意。但是，我希望你能看到更多的东西，看到这个世界的光明和希望。”
我愤怒地瞪着他，觉得他的话无比虚伪和可笑。但是，他的眼神却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仿佛他能看穿我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你是在可怜我吗？”我嘲讽地笑了笑，“如果是的话，那大可不必。”
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而认真：“不，我并不是在可怜你。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值得我们去珍惜和守护的东西。即使你曾经受到过伤害和背叛，也不应该放弃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和信仰。”
“那佐助呢？”我猛地抬起头盯着他，“在你眼里，佐助到底是什么？”
“就因为你继承了宇智波止水的信念，就要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佐助的身上吗？”
看见他古井无波的眼神有了一丝丝情绪，我心里终于好受一些了。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宇智波止水是根部志村团藏的人，我被志村团藏养大，我们当然认识。”
我抱着手臂冷哼了一声：“限制他查克拉的毒就是我提炼的，和油女家的虫毒一起，让他差点死了。”
“就算这样你也要劝我吗？”我笑得满怀恶意。
宇智波鼬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痛苦。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
“是的，樱井爱。即使我知道这一切，我仍然会劝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而且，我相信佐助。”
“那你就不该把他变成这样。”我觉得我有些生气了，“你认为让他亲手杀死亲人很正常吗？你觉得这样木叶就会放过他吗？”
“不会的。”
“木叶只会榨干他最后一丝利用价值，然后狠狠地把他抛弃。”
我冷笑着看着他，语气里充满了嘲讽和恶意：“你似乎很了解木叶，宇智波鼬。你猜佐助会不会怨恨你？”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我知道他在怨我，但是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
“为他好？”我嗤之以鼻，“你所谓的为他好，就是让他活在痛苦和仇恨之中，让他失去所有的亲人，让他变成一个没有归属感的流浪者？”
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奈：“樱井爱，你并不了解佐助。他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得多。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想要的是什么？”我冷冷地问，“是复仇吗？是毁灭木叶吗？还是像你一样，成为一个被利用的棋子？”
我抱起妙无往外面走去：“与其让他被你们所谓的羁绊和感情束缚在牢笼中，我宁愿让他张开双翼自由地翱翔。”
在我的眼里，佐助和他的通灵兽很像，他们都是自由自在的灵魂，不该被困在那一亩三分地。
“而我，会走出和你们不一样的道路，让木叶的人看看什么才是和平。”我昂起下巴，骄傲地说。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我离开，没有只言片语。
我想，我还是喜欢宇智波佐助的。
尽管他的过去充满了痛苦和黑暗，他的未来也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我也愿意和他一起走的。
现在，我该去看看战斗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