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啊。
这一声不禁脱口而出的“啊”，是正在学生会收拾完准备离开的卓让，意识到当时顺着气势说出的话发出的后悔声音。
他只是被周幼嘉给羞辱得很生气，所以打算证明给她看，要让她知道这样子调拨身为男生的他，是在危险的玩火。
不过，既然说出口了也就此为这件事情画上句号吧。
他重新调整好心态，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出于谨慎，他在出发前先联络了一个老同学，也是唯一一个在当时中学还会联络的男生。
“是我。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他从窗外看去有名的一家情侣酒店所在方向，“你还记得一个叫周幼嘉的女生吗？嗯，没关系，只要能在今晚告诉我就好。”
13
坐在床边的周幼嘉，一个人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拿起手机，特别标注的日期就在今天。
好紧张。明明一直期待着这个夜晚的她，却在听见敲门声后，浑身止不住生理性微微发抖地跑上去，开门，看见卓让穿得比较休闲地走进来。
双手可以放在前面大兜的灰色卫衣被他拿下帽子，破洞的牛仔裤裹得双腿条靓盘顺。他纤长的食指勾下了黑色口罩，显然不想被人看见，又要速战速决的回头瞥她一眼，“你在等什么？你，想要的不是吗。”
其实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卓让，也不知道应该先要说些什么，一部分为了遮羞，一部分也不打算想太多地干脆打个直球。
而同样没什么经验的周幼嘉，也不清楚怎么反应才对，下意识的紧张用了敬语，“那请，请一起先去床的那边，这样，卓让同学觉得呢？”
怎样都好，他不在乎。
似乎两个人也都提前洗过了澡。稍微靠近他身后一些，周幼嘉就闻到了淡淡的浴剂香味。
随着卓让表情冷淡地坐在床边，牛仔裤破洞里的白皙肌肤还泛着洗过的欲色。
有趣的是，说话声总会很弱气，被情侣酒店的前台还以为是被迫诱拐来的周幼嘉，现在闻着眼前的男大生身上的荷尔蒙气息。
纤弱体内的心里，就只剩了想把手塞入他牛仔裤上的破洞的欲望。
而且要缓慢地，故意不主动提起，要让他忍受不了这种的发痒而羞于启齿。从小只喜欢触碰他人的周幼嘉，已经廉耻心烧尽理智地把他推在了床上，两根细软的手指勾住了他人鱼线位置的皮带。
只是这一只手还在止不住地颤抖，无法把皮带从卓让打球练出的腹部的诱人线条上扣下。那是一种介于兴奋和茫然未知的心跳加速。
意识到真的到了最后这一步，要留下美好记忆的最后一天，周幼嘉感到如同是被太阳晒过的潮水拂过身体，同时也沉溺般在了里面只能心甘情愿选择沉入。
而，就是在没想到周幼嘉居然这么直接的卓让，也终于想起了身为男人必须证明的自尊。
他翻过来的突然逆转了情形的把周幼嘉压在身下，大很多的手掌抓住眼神有吃惊的女生偏软的双手，不让她有所挣扎地推向了头顶的位置上。
“你想要第一次，我的第一次不是吗？”
十指在上的交叉用力握住，男生的体型普遍天生要比女生高大，何况是作为B大里篮球明星的卓让，压在床上的又是个偏矮的文静女生。
卓让嘴角侵略性地伏下，却无感情的声音如骨传导一样，带了磁性震颤着周幼嘉并未预料的薄薄耳廓上。
她今晚运动服的拉锁还特意没有拉到顶端，因为被带动着压在床上的拉锁被拽下一些，让领口里露出一小片从小不会想被人触碰的敏感皮肤。
天生的体质让周幼嘉不会向往这种方式。但，这么多年来心里对卓让的渴望，即便只是感情上的满足，即便……从她的眼眶里溢出了过热的泪水。
即将要发生的事被打断，中止。
因为总是遮掩双眼的长发已经被卓让的掌心撩开，似乎才察觉什么，清贵的大拇指抚过了她额头上的疤。
这道浅浅的疤，勾起了随同中学一起被扔掉的过往某个下雨天，他在麦当劳为女生把头发勾在耳后，就是看着这样子的疤，微笑地说了一声，“很好看。”
卓让完全傻了。也就让周幼嘉推开他胸膛上的双手，根本没有用力，就挣脱出来地跑向门口，“对不起，请忘了吧。”
“等……”卓让看见了被情侣酒店无情的灯色，照透挥洒在了空中的一两滴泪光。
又刚好手机有人打来，卓让又不知道该不该追上的拿起接听，对面男生开了口，“说起来，卓让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周幼嘉的事，啊，我刚才翻过同学册总算知道了。”
“她跟我们一个班级过，就是人比较阴沉不好交流。不过，虽然是这样的性格。”对面男生时至今日，也很不理解地说，“在你因为那件传闻暂时不来上学时，就是这个叫周幼嘉的女生，一直都在努力尝试着的为你恢复名声呢。”
14
“真傻啊，这个女生。她甚至不惜找老师说那本刊物，是她偷偷塞进你的桌洞。啊，还有，今天刚好还是她的生日，卓让你该不会——”
电话挂掉。
是她。
周幼嘉，那段在卓让不想回忆起来的中学生活里，唯一一个美好的遇见。
六年了。已经把中学抛得一干二净，他也同时扔掉了这个很容易丢失的名字。
“是我。那个，很不好意思现在打扰你，老师，哲学系的周幼嘉同学，请问你知道她的号码吗？”刚出情侣酒店的卓让，来不及追上乘车离去的周幼嘉，只好边跑边拨通给另一个人。
生日、第一次、泪水。三个关键词，在现在卓让的心里只能想像出她可能要做一件不得了的事。
而等到终于接通，他听见对面城市夜景的风声似乎是站在桥栏边，却又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同样的，对面的周幼嘉也一言不发，好像知道是谁打来的，也好像并不在乎了。
两人可以说是默契地维持着沉默，只有电流声还提醒着他正在跟人通话。
于是，也许是因为忘记她产生的愧疚感，也许因为在以前至少真的关心过她，救人心切的卓让开口就成了一句：“要，要交往吗？”
“周幼嘉同学，要不要跟我一起，尝试着交往呢？”
啊。
这一声不禁脱口而出的“啊”，是正在学生会收拾完准备离开的卓让，意识到当时顺着气势说出的话发出的后悔声音。
他只是被周幼嘉给羞辱得很生气，所以打算证明给她看，要让她知道这样子调拨身为男生的他，是在危险的玩火。
不过，既然说出口了也就此为这件事情画上句号吧。
他重新调整好心态，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出于谨慎，他在出发前先联络了一个老同学，也是唯一一个在当时中学还会联络的男生。
“是我。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他从窗外看去有名的一家情侣酒店所在方向，“你还记得一个叫周幼嘉的女生吗？嗯，没关系，只要能在今晚告诉我就好。”
13
坐在床边的周幼嘉，一个人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拿起手机，特别标注的日期就在今天。
好紧张。明明一直期待着这个夜晚的她，却在听见敲门声后，浑身止不住生理性微微发抖地跑上去，开门，看见卓让穿得比较休闲地走进来。
双手可以放在前面大兜的灰色卫衣被他拿下帽子，破洞的牛仔裤裹得双腿条靓盘顺。他纤长的食指勾下了黑色口罩，显然不想被人看见，又要速战速决的回头瞥她一眼，“你在等什么？你，想要的不是吗。”
其实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的卓让，也不知道应该先要说些什么，一部分为了遮羞，一部分也不打算想太多地干脆打个直球。
而同样没什么经验的周幼嘉，也不清楚怎么反应才对，下意识的紧张用了敬语，“那请，请一起先去床的那边，这样，卓让同学觉得呢？”
怎样都好，他不在乎。
似乎两个人也都提前洗过了澡。稍微靠近他身后一些，周幼嘉就闻到了淡淡的浴剂香味。
随着卓让表情冷淡地坐在床边，牛仔裤破洞里的白皙肌肤还泛着洗过的欲色。
有趣的是，说话声总会很弱气，被情侣酒店的前台还以为是被迫诱拐来的周幼嘉，现在闻着眼前的男大生身上的荷尔蒙气息。
纤弱体内的心里，就只剩了想把手塞入他牛仔裤上的破洞的欲望。
而且要缓慢地，故意不主动提起，要让他忍受不了这种的发痒而羞于启齿。从小只喜欢触碰他人的周幼嘉，已经廉耻心烧尽理智地把他推在了床上，两根细软的手指勾住了他人鱼线位置的皮带。
只是这一只手还在止不住地颤抖，无法把皮带从卓让打球练出的腹部的诱人线条上扣下。那是一种介于兴奋和茫然未知的心跳加速。
意识到真的到了最后这一步，要留下美好记忆的最后一天，周幼嘉感到如同是被太阳晒过的潮水拂过身体，同时也沉溺般在了里面只能心甘情愿选择沉入。
而，就是在没想到周幼嘉居然这么直接的卓让，也终于想起了身为男人必须证明的自尊。
他翻过来的突然逆转了情形的把周幼嘉压在身下，大很多的手掌抓住眼神有吃惊的女生偏软的双手，不让她有所挣扎地推向了头顶的位置上。
“你想要第一次，我的第一次不是吗？”
十指在上的交叉用力握住，男生的体型普遍天生要比女生高大，何况是作为B大里篮球明星的卓让，压在床上的又是个偏矮的文静女生。
卓让嘴角侵略性地伏下，却无感情的声音如骨传导一样，带了磁性震颤着周幼嘉并未预料的薄薄耳廓上。
她今晚运动服的拉锁还特意没有拉到顶端，因为被带动着压在床上的拉锁被拽下一些，让领口里露出一小片从小不会想被人触碰的敏感皮肤。
天生的体质让周幼嘉不会向往这种方式。但，这么多年来心里对卓让的渴望，即便只是感情上的满足，即便……从她的眼眶里溢出了过热的泪水。
即将要发生的事被打断，中止。
因为总是遮掩双眼的长发已经被卓让的掌心撩开，似乎才察觉什么，清贵的大拇指抚过了她额头上的疤。
这道浅浅的疤，勾起了随同中学一起被扔掉的过往某个下雨天，他在麦当劳为女生把头发勾在耳后，就是看着这样子的疤，微笑地说了一声，“很好看。”
卓让完全傻了。也就让周幼嘉推开他胸膛上的双手，根本没有用力，就挣脱出来地跑向门口，“对不起，请忘了吧。”
“等……”卓让看见了被情侣酒店无情的灯色，照透挥洒在了空中的一两滴泪光。
又刚好手机有人打来，卓让又不知道该不该追上的拿起接听，对面男生开了口，“说起来，卓让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周幼嘉的事，啊，我刚才翻过同学册总算知道了。”
“她跟我们一个班级过，就是人比较阴沉不好交流。不过，虽然是这样的性格。”对面男生时至今日，也很不理解地说，“在你因为那件传闻暂时不来上学时，就是这个叫周幼嘉的女生，一直都在努力尝试着的为你恢复名声呢。”
14
“真傻啊，这个女生。她甚至不惜找老师说那本刊物，是她偷偷塞进你的桌洞。啊，还有，今天刚好还是她的生日，卓让你该不会——”
电话挂掉。
是她。
周幼嘉，那段在卓让不想回忆起来的中学生活里，唯一一个美好的遇见。
六年了。已经把中学抛得一干二净，他也同时扔掉了这个很容易丢失的名字。
“是我。那个，很不好意思现在打扰你，老师，哲学系的周幼嘉同学，请问你知道她的号码吗？”刚出情侣酒店的卓让，来不及追上乘车离去的周幼嘉，只好边跑边拨通给另一个人。
生日、第一次、泪水。三个关键词，在现在卓让的心里只能想像出她可能要做一件不得了的事。
而等到终于接通，他听见对面城市夜景的风声似乎是站在桥栏边，却又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同样的，对面的周幼嘉也一言不发，好像知道是谁打来的，也好像并不在乎了。
两人可以说是默契地维持着沉默，只有电流声还提醒着他正在跟人通话。
于是，也许是因为忘记她产生的愧疚感，也许因为在以前至少真的关心过她，救人心切的卓让开口就成了一句：“要，要交往吗？”
“周幼嘉同学，要不要跟我一起，尝试着交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