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午饭后正是最困的时候，尤其是春夏交接之际的暖风懒洋洋地吹着，花瓣从树上纷飞而下晃花了眼。皆实用手捂住了一个哈欠。一边的佐藤柚希头一点一点的，已经快要合上眼睛了。皆实轻轻拍了拍她，“柚希，柚希。”
“嗯....啊，我没有睡！”佐藤同学惊醒了，猛地一把抓起面前的书本，假装认真在看。
“柚希，书拿倒了....”
她们要为下午连着的两个小测验复习。音驹虽然是公立学校，但是偏差值很高，学业压力不轻。皆实看着眼前的习题也揉了揉眼睛。自从开始和佐藤、孤爪一起午餐以后，她就有点睡眠不足。
一方面是最近各科都开始频繁测试，学业加重，皆实作为完美美少女在学业上也必须“非凡超常”。
另一方面.....她转头看了看旁边打瞌睡和打游戏的两人，她在为自己的朋友而努力。
柚希会经常和孤爪同学交流排球比赛的内容，而皆实对此一窍不通。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除了足球和篮球以外还有球类运动会定期举行联赛、冠军杯之类的。而柚希和孤爪好像都是这些比赛的忠实观众...她都不知道孤爪也那么喜欢排球！毕竟他一直以来表现的都是随便参加个部活的样子，和柚希聊天的时候却能接住每个和比赛有关的话题，让皆实大吃一惊。
虽然柚希在谈起这些话题的时候只是单纯抱着一腔对于排球的热爱没有恶意，但是皆实还是觉得自己离聊着排球话题的他们很遥远。皆实很少有这样不是话题中心的时候，她......不喜欢这样。
——朋友之间应该有相同的兴趣爱好才行！
皆实这样说服自己。
所以她回家疯狂补课了！
除了之前已经学过的的排球各个位置以及功能以外，她还在努力背知名球员名单。她现在已经熟记了所有国家队员的名字和位置。没想到日本排球还挺强的！还有龙神和火鸟这种在她看来超级中二的绰号。甚至还有人到国外联赛打球！柚希和孤爪的谈话里偶尔也会夹杂几个外国名字，所以皆实也努力记了一下几个外国联赛的名字，但是实在是太难了！出名的联赛都在意大利波兰这种非英语国家，名字都超长，还都是什么奇什么娃根本记不住！她只能挑了几个最出名的二传（孤爪）和副攻（柚希）记了一下，希望以后夸人可以用上。
至于战术类的，是她下一阶段的学习目标。什么“背飞、背快、背错”之类的，柚希和孤爪总是在提，皆实已经收藏了20个油管视频准备好好学习。
——一定要，加入他们的谈话！
皆实默默下决心。
“啊啊啊啊，总觉得什么信息都进不去脑子。”清醒过来的佐藤柚希狂揉头发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早上训练太狠了，现在...只想....睡...觉”说着说着，她眼睛又要闭上了。
“最近训练更厉害了吗？”皆实问道。
“嗯...因为...进入复赛了...”佐藤柚希把书盖在脸上，闷声回答道。
“是哦。”
皆实转头看向一边的孤爪。他正在面无表情地打游戏，手下动作不停，脸上却是和佐藤柚希一样仿佛灵魂被抽走了的神情，就连连击的combo声boss的惨叫声都不能动摇他分毫，一副无情的游戏机器的样子。
“男子排球部也进复赛了吧？”
“嗯——”研磨拖长声音有气无力哼了一声。他已经习惯中午到这里和皆实一起吃午饭了。虽然现在偶尔会多加一个佐藤，但是没什么关系，因为没有其他人会找到他们。在这里他可以安心地打游戏，还可以和小伙伴交流游戏内容。
今天饶是他努力找机会偷懒，也还是被部活的高强度训练累到了，现在只想无节制无表情地打游戏，重新寻回一些早上在晨练中随着汗水从身体里蒸发的自我。
“孤爪同学要和我们一起复习吗？我有整理提纲。”皆实好心问道。
孤爪手下一顿，偏过头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我昨晚学习了。”学了十分钟也算学吧，他想。
皆实没看出来他的心虚，“哦”了一声就继续复习起来。她不喜欢勉强别人，在学业方面努力与否都在于个人的意愿。
佐藤柚希却义愤填膺了起来，“孤爪同学太狡猾了吧！明明和我一样都有排球训练，竟然还有余裕打游戏，成绩还那么好，真的太过分了！”她看着皆实告状，“你不觉得很狡猾吗小实！”
皆实惊讶了，她之前不知道孤爪成绩很好这件事。
她转头看向孤爪，“孤爪同学......成绩很好吗？”
“......嗯....怎么说呢....”研磨望了望天，“还可以吧？”
一边的佐藤柚希替他回答了，“孤爪同学成绩很好吧？上次月考比我同桌的相叶君要好上一名，他当时很郁闷呢。相叶君是第五、还是第六来着...”
皆实：！她是第8名。如果孤爪成绩比第5、6还要高上一名，那不就是比她还好？而且他一直在打游戏的样子。
“诶——好厉害啊，孤爪同学。”皆实赞叹道。
“嗯......嗯！”研磨不禁挺直了背，他感觉不像自己了。
皆实看着他轻巧地为柚希解答了一个朝纲的难问，好像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
她发现自己还是对他了解的不够。就在前一秒她还以为他是不在乎成绩的类型，毕竟他那么爱玩游戏。这么想着皆实又看了研磨一眼。他一如既往弓着背，缩着身子，捧着游戏机的神情却是高度集中。
——啊，不过，好像也说得通：
厌世（anti-social）、脱俗（anti-kitsch）、敏锐、高智商....是他的整体。
因为敏锐所以聪明，因为聪明才会厌世。
皆实看着他，感到一丝相惜。
——他果然也是不一样的。
大概是打到了紧要关头，孤爪表情出现变化，眉间轻轻皱了起来，脸上的线条也绷紧起来，让他比平时看上去更有男子气概。他手下飞快按键，刘海也跟着一跳一跳的，露出燃烧着的眼睛。过了一会儿，他脸上表情又放松下来，又恢复到平时有些慵懒的样子。
——是过关了吗？孤爪同学，果然是真的很喜欢游戏呢。
皆实不禁轻轻笑了笑。
被她的笑声吸引，研磨转过头来。充满燃烧余韵的金色眼睛被吸进一片黑色的湖水中，他心跳漏了一拍。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一瞬又立刻移开。
“怎、怎么了？”
“嗯～没什么。”
——说起来，他说的贿赂是什么意思？
皆实感觉自己脸颊有点发烫，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害羞。在此之前从来没有男生敢向她提要求。这就是所谓朋友间的尺度吗？皆实默默把书往上移了一点遮住自己的脸颊。
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金色的猫瞳一直盯着她的发梢，犹豫了半晌，还是给“他狱”发了一张自己刚才的击杀战绩。
——反正这样她也看得到。
******
男排部很不巧，在IH小组赛第二轮抽中了一个很强劲的对手。高年级的学长们变得有些焦虑，如果败退，意味着他们有些人的排球生涯可能就此结束，所以有些人又动起了小心思。
研磨刚被要求跑完十圈正坐在地上喘气，小山般的影子就从他头顶罩了下来，“喂，孤爪。”是八陵学长。
研磨赶紧调整成方便逃跑的姿势，警惕地看着他。同时，他注意到在他旁边的山本猛虎也一下子也进入警戒状态。这个家伙自从上次井上和研磨说话后，就一直对他保持着一股微妙的敬意......
八陵却不是来找他麻烦的，画风突变般语重心长地说：“孤爪，现在是排球部非常重要、危急存亡之际，可以说是朝不保夕，明天随时可能就要废部的状态，你懂吗孤爪？”
研磨：哦......
“在这种状态下，我们需要集合所有人的力量。正所谓众志成城，人多力量大。现在正是需要排球部上下团结一心的时候啊孤爪。”八陵蒲扇似的巴掌啪地扇在了研磨的肩上，“你们这些一年级的臭皮匠虽然在场上顶不上我一个诸葛亮，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可以发挥你们的作用的，你懂吗孤爪？”
研磨猜到了八陵要说什么，但是他装作不懂的样子，继续低眉顺眼假装认真听训的样子。
八陵继续深情表演，他的手改为勾住研磨的脖子，“到了你发挥你应尽的作用的时候了，你知道吗孤爪？你还是有你的作用的。这时候就要好好发挥你的作用知道吗？”
研磨只觉得呼吸困难，而且被汗熏得难受，但是他还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只一个劲低头看地面。边上的山本猛虎着急得站了起来，“等等、学长。”
“学长，教练来了。”黑尾冲出来解围，八陵才悻悻地放开研磨，但是没忘了叮嘱，“记得啊孤爪，排球部能不能存活下去看你了。”
研磨揉了揉被勒到的脖子，就是现在这种状况让他很不喜欢排球部。
黑尾仔细看着竹马的脸色：“怎么这么倔，你明知道八陵学长问的是什么。”
研磨看着地板小声回嘴：“他想要什么关我什么事。”
“不能这么说嘛，毕竟你上次和美少女一起——”
“才不是那样的。”研磨看着他越说越离谱，皱眉反驳。
“嘿——”黑尾看着研磨认真生气的样子，眼珠子一转换了个话题，“话说你最近中午都躲到哪里了，怎么都找不到你。”
“才不告诉你。”
黑尾调笑道“该不会是和校园美少女在哪里你侬我侬吧，超级幸运的研磨同学？”
“......才不是。”出乎黑尾意料的是，研磨反常地没有立刻，而是过了一会儿才反驳他。
黑尾眨眨眼。
——嘿.....
他感觉自己好像触碰到了什么秘密。
“嗯....啊，我没有睡！”佐藤同学惊醒了，猛地一把抓起面前的书本，假装认真在看。
“柚希，书拿倒了....”
她们要为下午连着的两个小测验复习。音驹虽然是公立学校，但是偏差值很高，学业压力不轻。皆实看着眼前的习题也揉了揉眼睛。自从开始和佐藤、孤爪一起午餐以后，她就有点睡眠不足。
一方面是最近各科都开始频繁测试，学业加重，皆实作为完美美少女在学业上也必须“非凡超常”。
另一方面.....她转头看了看旁边打瞌睡和打游戏的两人，她在为自己的朋友而努力。
柚希会经常和孤爪同学交流排球比赛的内容，而皆实对此一窍不通。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除了足球和篮球以外还有球类运动会定期举行联赛、冠军杯之类的。而柚希和孤爪好像都是这些比赛的忠实观众...她都不知道孤爪也那么喜欢排球！毕竟他一直以来表现的都是随便参加个部活的样子，和柚希聊天的时候却能接住每个和比赛有关的话题，让皆实大吃一惊。
虽然柚希在谈起这些话题的时候只是单纯抱着一腔对于排球的热爱没有恶意，但是皆实还是觉得自己离聊着排球话题的他们很遥远。皆实很少有这样不是话题中心的时候，她......不喜欢这样。
——朋友之间应该有相同的兴趣爱好才行！
皆实这样说服自己。
所以她回家疯狂补课了！
除了之前已经学过的的排球各个位置以及功能以外，她还在努力背知名球员名单。她现在已经熟记了所有国家队员的名字和位置。没想到日本排球还挺强的！还有龙神和火鸟这种在她看来超级中二的绰号。甚至还有人到国外联赛打球！柚希和孤爪的谈话里偶尔也会夹杂几个外国名字，所以皆实也努力记了一下几个外国联赛的名字，但是实在是太难了！出名的联赛都在意大利波兰这种非英语国家，名字都超长，还都是什么奇什么娃根本记不住！她只能挑了几个最出名的二传（孤爪）和副攻（柚希）记了一下，希望以后夸人可以用上。
至于战术类的，是她下一阶段的学习目标。什么“背飞、背快、背错”之类的，柚希和孤爪总是在提，皆实已经收藏了20个油管视频准备好好学习。
——一定要，加入他们的谈话！
皆实默默下决心。
“啊啊啊啊，总觉得什么信息都进不去脑子。”清醒过来的佐藤柚希狂揉头发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早上训练太狠了，现在...只想....睡...觉”说着说着，她眼睛又要闭上了。
“最近训练更厉害了吗？”皆实问道。
“嗯...因为...进入复赛了...”佐藤柚希把书盖在脸上，闷声回答道。
“是哦。”
皆实转头看向一边的孤爪。他正在面无表情地打游戏，手下动作不停，脸上却是和佐藤柚希一样仿佛灵魂被抽走了的神情，就连连击的combo声boss的惨叫声都不能动摇他分毫，一副无情的游戏机器的样子。
“男子排球部也进复赛了吧？”
“嗯——”研磨拖长声音有气无力哼了一声。他已经习惯中午到这里和皆实一起吃午饭了。虽然现在偶尔会多加一个佐藤，但是没什么关系，因为没有其他人会找到他们。在这里他可以安心地打游戏，还可以和小伙伴交流游戏内容。
今天饶是他努力找机会偷懒，也还是被部活的高强度训练累到了，现在只想无节制无表情地打游戏，重新寻回一些早上在晨练中随着汗水从身体里蒸发的自我。
“孤爪同学要和我们一起复习吗？我有整理提纲。”皆实好心问道。
孤爪手下一顿，偏过头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我昨晚学习了。”学了十分钟也算学吧，他想。
皆实没看出来他的心虚，“哦”了一声就继续复习起来。她不喜欢勉强别人，在学业方面努力与否都在于个人的意愿。
佐藤柚希却义愤填膺了起来，“孤爪同学太狡猾了吧！明明和我一样都有排球训练，竟然还有余裕打游戏，成绩还那么好，真的太过分了！”她看着皆实告状，“你不觉得很狡猾吗小实！”
皆实惊讶了，她之前不知道孤爪成绩很好这件事。
她转头看向孤爪，“孤爪同学......成绩很好吗？”
“......嗯....怎么说呢....”研磨望了望天，“还可以吧？”
一边的佐藤柚希替他回答了，“孤爪同学成绩很好吧？上次月考比我同桌的相叶君要好上一名，他当时很郁闷呢。相叶君是第五、还是第六来着...”
皆实：！她是第8名。如果孤爪成绩比第5、6还要高上一名，那不就是比她还好？而且他一直在打游戏的样子。
“诶——好厉害啊，孤爪同学。”皆实赞叹道。
“嗯......嗯！”研磨不禁挺直了背，他感觉不像自己了。
皆实看着他轻巧地为柚希解答了一个朝纲的难问，好像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
她发现自己还是对他了解的不够。就在前一秒她还以为他是不在乎成绩的类型，毕竟他那么爱玩游戏。这么想着皆实又看了研磨一眼。他一如既往弓着背，缩着身子，捧着游戏机的神情却是高度集中。
——啊，不过，好像也说得通：
厌世（anti-social）、脱俗（anti-kitsch）、敏锐、高智商....是他的整体。
因为敏锐所以聪明，因为聪明才会厌世。
皆实看着他，感到一丝相惜。
——他果然也是不一样的。
大概是打到了紧要关头，孤爪表情出现变化，眉间轻轻皱了起来，脸上的线条也绷紧起来，让他比平时看上去更有男子气概。他手下飞快按键，刘海也跟着一跳一跳的，露出燃烧着的眼睛。过了一会儿，他脸上表情又放松下来，又恢复到平时有些慵懒的样子。
——是过关了吗？孤爪同学，果然是真的很喜欢游戏呢。
皆实不禁轻轻笑了笑。
被她的笑声吸引，研磨转过头来。充满燃烧余韵的金色眼睛被吸进一片黑色的湖水中，他心跳漏了一拍。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一瞬又立刻移开。
“怎、怎么了？”
“嗯～没什么。”
——说起来，他说的贿赂是什么意思？
皆实感觉自己脸颊有点发烫，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害羞。在此之前从来没有男生敢向她提要求。这就是所谓朋友间的尺度吗？皆实默默把书往上移了一点遮住自己的脸颊。
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金色的猫瞳一直盯着她的发梢，犹豫了半晌，还是给“他狱”发了一张自己刚才的击杀战绩。
——反正这样她也看得到。
******
男排部很不巧，在IH小组赛第二轮抽中了一个很强劲的对手。高年级的学长们变得有些焦虑，如果败退，意味着他们有些人的排球生涯可能就此结束，所以有些人又动起了小心思。
研磨刚被要求跑完十圈正坐在地上喘气，小山般的影子就从他头顶罩了下来，“喂，孤爪。”是八陵学长。
研磨赶紧调整成方便逃跑的姿势，警惕地看着他。同时，他注意到在他旁边的山本猛虎也一下子也进入警戒状态。这个家伙自从上次井上和研磨说话后，就一直对他保持着一股微妙的敬意......
八陵却不是来找他麻烦的，画风突变般语重心长地说：“孤爪，现在是排球部非常重要、危急存亡之际，可以说是朝不保夕，明天随时可能就要废部的状态，你懂吗孤爪？”
研磨：哦......
“在这种状态下，我们需要集合所有人的力量。正所谓众志成城，人多力量大。现在正是需要排球部上下团结一心的时候啊孤爪。”八陵蒲扇似的巴掌啪地扇在了研磨的肩上，“你们这些一年级的臭皮匠虽然在场上顶不上我一个诸葛亮，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可以发挥你们的作用的，你懂吗孤爪？”
研磨猜到了八陵要说什么，但是他装作不懂的样子，继续低眉顺眼假装认真听训的样子。
八陵继续深情表演，他的手改为勾住研磨的脖子，“到了你发挥你应尽的作用的时候了，你知道吗孤爪？你还是有你的作用的。这时候就要好好发挥你的作用知道吗？”
研磨只觉得呼吸困难，而且被汗熏得难受，但是他还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只一个劲低头看地面。边上的山本猛虎着急得站了起来，“等等、学长。”
“学长，教练来了。”黑尾冲出来解围，八陵才悻悻地放开研磨，但是没忘了叮嘱，“记得啊孤爪，排球部能不能存活下去看你了。”
研磨揉了揉被勒到的脖子，就是现在这种状况让他很不喜欢排球部。
黑尾仔细看着竹马的脸色：“怎么这么倔，你明知道八陵学长问的是什么。”
研磨看着地板小声回嘴：“他想要什么关我什么事。”
“不能这么说嘛，毕竟你上次和美少女一起——”
“才不是那样的。”研磨看着他越说越离谱，皱眉反驳。
“嘿——”黑尾看着研磨认真生气的样子，眼珠子一转换了个话题，“话说你最近中午都躲到哪里了，怎么都找不到你。”
“才不告诉你。”
黑尾调笑道“该不会是和校园美少女在哪里你侬我侬吧，超级幸运的研磨同学？”
“......才不是。”出乎黑尾意料的是，研磨反常地没有立刻，而是过了一会儿才反驳他。
黑尾眨眨眼。
——嘿.....
他感觉自己好像触碰到了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