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皓月醒了过来,模糊的床脚一切都不那么真实,慢慢扭头看到母亲的胸膛有规律的起伏着,皓月短短的一天经历了太多,她狠狠的躬起身是因为身体内的毒又发作了,小小的手紧紧地握住身旁母亲的衣角盖在脸上,手心的汗和脸上的泪洇湿了母亲的衣角,小小的皓月也不知道这样还能坚持多久,但是从小江门风范的她不能认输,没一会母亲的衣角泛起了殷红,是皓月开始吐血了。原本惨白的嘴角因为鲜血犹如上了胭脂。约一个时辰后,皓月缓了过来,爬了起来,伸出另一只干净的手摸向昏迷的母亲,说到:“母亲,您要坚持住,月儿一定带您见到父亲和哥哥!”

    昏迷的母亲好像是听到了女儿的声音,强撑着力气,动了下手指,睫毛抖动着。但是挣扎了半天还是没有睁开,又昏昏的睡了过去,但是眼角划过的泪痕却滴落在皓月的手背上。

    皓月原本仔细盯着母亲,当然没有放过这微微的动作,心中大喜!好在兄长之前教了些医术,加上父亲的书房,也算是略知皮毛。皓月赶紧平复心情,搭起母亲的脉搏,虽然杂乱但还算是有力。但是有逐渐衰败的气势,这可不行,要赶紧拿些人参和鸡血藤,这深山应该可以找到,只是那个白毛猿人很奇怪。正想着,门口那白色身影又出现了,背后背着一捆柴火和野兔,其中一个手中还握着草??皓月盯着眼前的人,在石床上不断后退,脚顶到母亲的脚的瞬间,皓月如同炸了毛的母猫弓着腰,保护着身后的母亲对白毛猿人说到:“你!别过来!”那猿人看着眼前炸毛的皓月,那嘴角的殷红让原本打算把东西放下后退的步伐变得坚定,冲向眼前的皓月,身手如猎豹一般摁住皓月说到:“我,不会,伤你。但是,你有,伤!不能,睡!”眼中闪过着急和担忧让皓月觉得似乎是错觉。

    “你先起开,我知道我有伤,但是我母亲需要草药,我要出门,你别伤害我母亲。”皓月指着身后昏迷的母亲,又看着眼前的猿人严肃地说。

    “别!别......别走,我有药,等”不等说完猿人把身上的柴火扔下,跑向门外。皓月看着眼前的人跑了出去,她又想起了思守,那个方向!现在的处境比起外面她更相信这个猿人。

    “看!吃!病,好”猿人很快跑了回来,拿着一堆草扔在了地上。皓月看着一地树叶和很奇怪的形状植物,默默过去翻找。猿人看着皓月低头寻找的样子,觉得眼前的人小小只的,很需要保护的样子就像是之前山上捡到的野猫,当时也是受了伤自己捡回来照料,照料到康复就不辞而别了,他还伤心了好久,毕竟自己自打记事以来就和一个老头生活,老头教了自己说话,穿衣,吃饭,基本的生活,还有些防身之术后,在他学成的那天老头忽然就不见了,山里就再也没有人声,到现在仿佛有10年了。眼前的皓月又让他有了些熟悉的记忆,他很珍惜。

    正在他回忆之际,皓月惊喜的说道:“就是这个!!!就是这个!!太好了!”她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草药,意外的还翻到了一个致幻菇。猿人赶紧上前想把蘑菇打掉:“毒!”皓月先一步背在了身后“没事,我知道,放心,微量不碍事!”说着就开心的跑到火堆边,拿着刚刚找到的草药,炙烤着。眼睛盯着眼前的药草和蘑菇,目不转睛的说到:“你叫什么?”猿人低声:“白,可”“你叫我皓月吧!”皓月的表情还是刚刚开心的表情残余,嘴角还是微微的笑着,被篝火烤的小脸蛋也百里透粉起来。白可盯着愣了神,屋子里是柴火燃烧的劈里啪啦的声音,像是起哄又像是某人雀跃的心跳。“皓,月。”一字一顿的白可念出来10年来自己认识的一个名字,就连老头都说叫我老头子就好,名字而已。

    本来正当皓月沉浸在草药之际,白可在一边拿着一个小石头坐了过来但是也有保持一定距离,怕皓月还是那么害怕他就不好了。皓月说到:“你一直在这深山里面么?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么?”“嗯,一直在,叫,路泰底。”皓月居然也是能理解到白可说的话,路泰底,难道是麓国的毒谷??这可就不太好办了,但是这边有这些草药应该可以让毒缓慢些。

    “但是还是少了点东西,白可,你,还能去帮我采点药么?我身上没什么报答你的,我保证,等我母亲好些了马上就走绝不给你多添麻烦!”皓月有些局促,满脸的抱歉说到。

    “不,别,别走。”白可本来想问问什么样子的药,但是一听到皓月要走,不免的焦急起来,哪里还顾得上询问草药。

    “不行,我要走,我还有父亲哥哥等我们,不然,你同我们一起?这样可以么?求你,我真的还差些草药,急用。”说着皓月的嘴角又开始滴落血,但是还在硬撑。

    “嗯......一起!药,样子。”白可稍作停顿,看到皓月的嘴角,马上说道。那暗色的瞳孔在篝火边居然也随着火焰跳动起来,皓月强打精神用手边的树棍在地上勾画着自己需要的草药样子,边画边叮嘱着。

    “我懂,你歇,马,上回来”白可记住了皓月的叮嘱,背上了竹篓出了门。皓月也彻底的昏倒了,白可走之前把皓月嘴角的淤血擦净,盯了一会就出门了。那眼里哪里还有什么纯净,完全是一副护食的样子,为了防止他不在时皓月被附近走兽偷袭,他把自己的黑狼留下看门,虽然说是黑狼体积却比狼要大个三四倍,白可把刚刚帮皓月擦掉的淤血放在黑狼鼻子前,黑狼闻了下顺从的低下头趴在院子外,白可食指比在唇间让黑狼静音的动作就采药去了。

    那黑狼的眸子一下子就幽蓝了,远处白可的眸子却红的可怕。手脚并用三五下就爬上了眼前垂直的山壁,没一会工夫如履平地般的到达了山顶,白可又回头往了下小屋就头也不回的跑走了。路上被荆棘扎得鲜血直流也没有什么感觉一样,就这么一直到一条五彩的溪水边,白可直接把旁边的葫芦拽了下来,徒手劈开头部,拿出自己随身的小刀,剜出瓤子,装了点水,用树叶封了口,带上刚刚皓月说的几味药材,都算是这山谷满常见的草。白可想要给皓月弄一件像样的衣服,但是苦于自己没有等值交换的东西,想到刚刚皓月拿着的蘑菇,他刚刚路过一条小路知道那边有不少,打算试试能不能拿到附近市场上去换点衣服什么的。

    白可绕路采了蘑菇,又拿些了些长得好看的草就去山脚的城镇了。一路上都是村民在小声聊天,对于白可,村民都算是认识都传闻他是狼养大的野孩子,大家都不知道这个狼孩子是哪天来的,就知道这孩子小的时候把欺负他的小孩要的哇哇哭,大人都拉不住,直到山里一声狼嚎,白可就停了嘴吧唧了一下扭头就跑了。

    从那以后也就没有人再其他白可,但是也都说他吃人的流言。白可就再也没有来过这边,最近一次还是十年前来这边找那个老头子。白可虽然伤心再次来这边,但是很快又开心起来,因为皓月说了,要带他一起走。

    “诶!听说麓国寰宇家他们灭族了!”一个路人拉着身边的朋友说到。

    “可不是么!这叫什么事啊,寰宇家年年都来咱们这边收尾货,有要饭的就给买馒头饭菜,好人没好报啊!”朋友说到。

    “但是不是说寰宇家大小姐在逃么?真希望能活下去!”路人说到。

    “真的么??那真是太好了!!!我觉得一定是有什么冤......”朋友还没有说完。

    “嘘!小点声。”路人赶紧拉着朋友在一个小巷子转弯了。

    白可听着这条消息,就觉得人世无常还是自己在山里来的自在。马上找到一个十字路口蹲下把自己采到的倒了出来,皓月嘱咐的早已单独包好放在衣服里了。

    “狼小子,这个蘑菇怎么卖的?”没一会,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叔问道。

    “嗯......”白可愣了下,还真不知道啥价格,挠着脑袋。

    大叔看着眼前的白毛小子,毕竟这小子也是大家看着长大的不能太过分!“这样,五十珠子,大概呢?够你吃两顿大鱼大肉了!”大叔的价格算是公道,这城镇的交易都是珠子为钱币的。说着,大叔从自己钱袋李掏出来珠子给到白可,伸手就去拿那个蘑菇,白可还以为是50珠子买所有蘑菇,不过这样也好,够吃肉的话,衣服应该也是可以的!

    白可看着大叔离开,就把草药都装了起来。准备去找个卖衣服的店,没一会就在十字路口南侧一家裁缝铺,看到一件成装,淡蓝色的衣裙袖口脖领口都是上好的白狐毛,胸口的设计是绣着深蓝色的荷花。腰封是一条红色的长绸,绣着祥云的金线,整套衣服就像是白可遇到皓月的那个夜晚,白色雪地的一抹红。

    “大叔!这个!钱?”白可拉着老板问道。

    “欸!狼孩,思春了?这个是高档的手艺,你有钱么?”老板戏虐着,这件衣服可是招牌,一个山野村夫还想买?笑话!

    “这些?”白可摊开手,上面是20个珠子。

    “啊??这??够了!”老板以为眼花,又揉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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