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定的说:“秦彦一定会醒的。”

    这时秦彦有些虚弱的说道:“是啊,我一定会醒。”

    我连忙回头,看向秦彦,眼泪竟缓缓的流了出来。

    秦彦抬手擦拭着我的眼泪说道:“别哭了,我这不是醒了嘛,好不好?”

    我点头应道:“不哭了,不哭了,你感觉如何?”

    秦彦温柔的看着我说道:“好多了,没事了。”

    我看向梁珈柠说道:“柠儿,请军医来。”

    梁珈柠点头,出了营帐。

    秦彦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何不请江叔父?”

    我看着秦彦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便扯了个由头说道:“现下天色已晚,江叔父上了年岁,便别麻烦江叔父了,请另一位军医也一样的。”

    秦彦一眼便看出来我有事瞒着他,便要坐起来。

    我连忙扶着秦彦坐起来。

    秦彦正经的看着我说道:“熙妙姐这是有事瞒我?”

    我看着秦彦还是有些不忍心告诉他。

    这时薛奕和锦时安带了两个士兵抬着江伯远进了营帐。

    薛奕和锦时安看到秦彦醒了,走过来。

    锦时安看着秦彦万般关心的话到嘴边,也不知怎的只剩两字:“醒了。”

    秦彦点头说:“醒了。”

    薛奕不一样,直接坐到秦彦身边一把搂过秦彦的腰说道:“秦彦啊,你可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我们的主心骨回来了。”

    秦彦一脸嫌弃的看着薛奕说道:“好了,有点规矩,你再这样我便军法处置你了。”

    薛奕听到这话先是点头,而后连忙松手乖乖的坐好。

    秦彦看了一眼江伯远,又看了看我们三人说道:“说吧,发生何事了?”

    薛奕看着锦时安眼神示意道:“你说,你说。”

    锦时安眼神回应道:“我不说,你说,我可不说。”

    薛奕再用眼神说道:“人是你抓的,必须你说,快点。”

    锦时安刚要再用眼神说些什么。

    秦彦实在看不下去,打断道:“好了,你们两个眼睛还要不要了?锦时安你说,薛奕你准备出发去月影军营。”

    这时梁珈柠带着军医进来了。

    我赶紧接话道:“柠儿,你和薛奕去月影军营吧,切记自保为先。”

    梁珈柠点头,把薛奕拉走了。

    秦彦说道:“你们下去吧。”

    我看着秦彦说道:“你们聊,聊完我和军医再进来。”

    秦彦笑了笑点头。

    我和军医出了营帐。

    我看着军医说道:“不知军医姓甚名谁?”

    军医答道:“王小姐,鄙人姓李名德眠。”

    我点头说道:“李德眠,好名字,李军医,可知这长牵毒有什么后遗之症?”

    李德眠答道:“我曾在医书上看到过此毒,此毒解后五日内,内力尽封,若强用内力则伤根本。”

    我追问道:“若是秦彦强用内力,会有什么症状?”

    李德眠说道:“会时常晕倒,头疼不已,这些症状,会伴随终身,随着将军年岁增大,症状也会越来越频繁。”

    我点头说:“谢李军医解惑,一会还请李军医仔细查看秦彦状况。”

    李德眠点头说道:“这乃臣的分内之事。”

    营帐内。

    锦时安已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全部告知于秦彦,秦彦听完后费力的起身,锦时安要扶秦彦,秦彦摆手示意不用,而后锦时安便出了营帐。

    秦彦走到江伯远面前,低头看着江伯远说道:“江叔父,您是看着我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为何是您要置我于死地?”秦彦把江伯远嘴上的麻绳和手帕解开扔到地下。

    江伯远有些鄙夷的抬头看向秦彦,而后冷笑一声,说道:“你杀了我吧。”

    秦彦摇了摇头说:“江叔父,我不杀您,但您身后究竟是何人?”

    江伯远不肯说话。

    秦彦抬头看向营帐外说:“既然你不肯说。”

    秦彦低头再看向江伯远时,江伯远已嘴边流血,秦彦立刻摸了摸江伯远的脉搏,人已死,无生机。

    秦彦说道:“你们进来吧。”

    我们三人进了营帐,进营帐后,李明德便给秦彦把脉。

    锦时安看着江伯远的尸体说道:“死了?”

    秦彦摇了摇头说道:“死了,埋了吧。”

    锦时安点头说:“好。”

    李明德把完脉后说道:“将军长牵毒已解,切记五日内不可动内力。且毒刚解,不宜上战场。”

    秦彦应下。

    李明德说道:“将军若是无事,我便先退下了。”

    我看着李明德说道:“麻烦李军医了,我送你。”说罢我和李明德出了营帐。

    营帐内。

    锦时安看着秦彦问道:“幕后之人可有眉目?”

    秦彦摇头,沉重叹气说道:“算算时间,薛奕和梁珈柠也该回来了。”

    锦时安行礼说道:“大军已准备好,只等我们骁骑将军一声令下,便可直奔月影军营攻去。”

    秦彦点头说:“不必给我行礼,我们是一样的。”

    白州外,五十里处。

    月影军营附近。

    薛奕,梁珈柠,在月影军营外观察良久,看好换岗时机,偷偷潜入,而后弄晕了两个士兵,换上他们的衣服,偷偷跟在一队巡逻兵后。

    便听到巡逻兵吐槽道:“也不知,这宋将军抽的什么风,戌时还要再攻白城,今晨被打的还不够惨吗?”

    “是啊,是啊,我可不想死,要不咱们偷跑吧,反正已跑了很多人,不差咱们几个。”一巡逻兵接道。

    几个巡逻兵一起说道:“好啊,好啊,走前也必须去这粮仓内拿些干粮。”

    薛奕压低嗓子,从袖口内拿出些碎银问道:“我这才入军营,不知几位哥哥说的粮仓在何处?还有在这月影军营待长了,当真会丧命?”说罢薛奕将银子递上。

    一众巡逻兵回头看向薛奕和梁珈柠,又看了看薛奕手中的银子。

    薛奕和梁珈柠只能笑一笑,不敢妄动。

    其中一个巡逻兵拿了一块银子,冲着其他巡逻兵说道:“这位小弟也是一片好意,反正我们都要走了,帮他这一小忙也不亏。”

    薛奕一脸无辜的看向巡逻兵说道:“对啊,小弟只是问个路,这些都是孝敬哥哥们的。”说罢假笑起来。

    其他巡逻兵犹豫再三,还是选择拿了薛奕的银子。

    第一个拿银子的巡逻兵笑着,看向薛奕说道:“你便沿着这条路直走,然后向左拐,再向右拐,便能看到粮仓了,这粮仓外有两个长相魁梧的士兵守卫,你一眼便能看出。”

    薛奕点头假笑着说道:“小弟在此谢过哥哥们,那小弟便先走一步。”说罢薛奕和梁珈柠便一溜烟的走了。

    迎面走过一个怒气冲冲的士兵,薛奕看到他的令牌与刚才的巡逻兵的令牌不同,小声的在梁珈柠耳边说道:“你先去粮仓,我来挑起内乱。”

    梁珈柠点头,便径直向前走。

    薛奕确定梁珈柠走远后,去追上这个士兵说道:“士兵长留步。”

    士兵眉头紧锁且异常烦躁的说:“你是哪部的士兵,敢拦本长的路?”

    薛奕连忙低头说道:“小的自知拦士兵长的路是大错,但小的发现有士兵要逃,小的不知该如何做,正巧碰到士兵长您,便只想着告知士兵长事情了,一时间忘了规矩。”

    而后薛奕从胸前衣兜内拿出一叠银票,拉过士兵长的手,放在士兵长的手上。

    薛奕卑躬屈膝的问道:“士兵长,这样可原谅小的过错?”

    士兵长拿过银票,点了点数,大笑,说道:“这算什么事啊,翻篇了,翻篇了,你刚说什么要逃跑?”

    薛奕点头而后在士兵长耳边说道:“士兵长,前面不远,有一队巡逻兵扬言要逃跑,还对我拳打脚踢,恐吓于我,还说士兵长乱杀无辜,性格暴力,最难听的是说您身上有病生不出儿子。”

    士兵长听完后,火气一下便上来了,看了看薛奕又表面关心的说道:“这位小兄弟,你没被伤到吧?我这便带人去解决他们。”

    薛奕摇摇头装可怜的说道:“多谢士兵长关心,我就是被他们用剑拍了几下,被打了几拳,士兵长不必挂心,您还是去忙正事要紧。”

    士兵长看着薛奕,点头说道:“小兄弟放心,你的仇我帮你报,你快些去军医营处理一下伤口吧。”说罢士兵长怒气四溢的离去。

    薛奕悄悄的跟在士兵长的身后,看到士兵长点了一队人马,去了前面巡逻兵的地方,才放心,便连忙向粮仓跑去。

    月影军营。

    粮仓。

    梁珈柠到粮仓附近,一眼便看到了巡逻兵说到的长相魁梧的士兵。

    梁珈柠心想若是不能将他们两人一击毙命,他们肯定万分难缠,还容易把自己搭进去,要想个办法。

    正在梁珈柠犹豫的时候,突然有一士兵跑到粮仓前说道:“快去军营前门,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守粮仓的两位士兵便跟着报信的士兵跑走了。

    梁珈柠看到他们走远后,连忙钻进粮仓。

    梁珈柠进粮仓后,点燃火折子,观察着,这所谓的月影粮仓,梁珈柠忍不住的小声说道:“二十万军队的军粮还当真是不少。”说罢梁珈柠走向酒架,把酒瓶塞子通通取下,一手一瓶酒,在这粮仓内肆意的挥洒着。

    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梁珈柠连忙躲到米粮架后。

    只见有人进入粮仓,但是看不清是何人。

    梁珈柠将手中酒瓶轻放在地上,拿出玉风,准备探出身去解决掉进粮仓之人。

    梁珈柠走出米粮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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