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凌的跳舞渣（九）
少女静静地倚靠在窗畔，晨光温柔地洒在她的发梢，宛如一幅诗意的画面。倘若忽视她略显神经质的自言自语，这场景无疑是一幅绝美的画卷。
仔细观察，少女说话的语调中也有微妙的差异。
轻柔如：“所以你是专门过来帮助我，完成我的心愿，是吗？”
爽朗如：“当然，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我，要不我再帮你削刘佳梦一顿？”
星渚说出心中疑惑：“我在接收剧情的时候就觉得不对。我觉得你是一个坚韧的人，最后宁愿背负巨额违约金都要退赛，你都能跟平台这样的庞然大物硬刚了，为什么不直接反抗刘佳梦呢？”
林星渚轻轻摇头：“我不敢反抗刘佳梦，比起正面抗衡她，选择与平台解除合约虽然很困难，最终也使我遭受了不小的损失，但它始终是一条有望通行的路径。”
星渚若有所思，刘佳梦身上果然有古怪。看来这个世界的不明能量就是在她身上，但自己跟刘佳梦接触甚多，也没有发现她身上有什么异常。
没来得及仔细思考，程苓汐充满元气的声音就响起：“星渚！”
她远远就挥着手跟自己打招呼，小跑过来：“找你很久，你不去上课吗？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节目组对她们这些选手还挺舍得花钱，除了公演舞台配备必备的舞蹈导师。还为选手们设置一系列的附加课程，例如形体训练、声乐理论等等。
这些课有摄像机拍摄，会剪成幕后花絮放出来给观众看。所以镜头不多的选手会选择把课刷满，就是为了在花絮里露一露脸。
课程不是强制性的，星渚想躲懒，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跑路，程苓汐又说：“我告诉你，节目组真的很大手笔，请来了安东尼·罗伯特森”
星渚：“……谁来着？”
“安东尼·罗伯特森！”原主语气变得激动：“是殿堂级的声乐大师，他退休好几年了，节目组居然请到他来了吗？”
她的语气渐渐变得苦涩：“上辈子这个时候，可能是看不惯我得了千万投票吧，刘佳梦这个时候欺负得我最狠。我无暇顾及其他，也不知道他居然有来授课。”
星渚真的心疼这个女生了，在十八岁的璀璨年华里，本应享受着生活的美好，却偏偏遭受这种煎熬。
“你替我去吧，我正好可以偷个懒。”星渚发动‘灵魂共鸣’技能，将林星渚换了出来。
其实，林星渚深知偷懒只不过是一种托词。她就是看到自己想去听声乐课，找个借口让她没有心理负担地去上课罢了。
其实星渚让自己保持这种状态，需要付出巨大的精神力。
林星渚垂下眼眸，在心里默默说一句：“谢谢你。”
……
在罗伯特森的授课上，令楚生的目光看向坐在前排的那个少女。
不是那个人，里面的芯子换了。
令楚生没有第一次感受不到星渚灵魂时的慌张。只因在这几天，他不断感受到她的灵魂消失与重现，如同线上线下地频繁切换。
从慌张到平淡，再到想方设法在自己身上找到类似于‘免打扰模式’的东西，只需几百次。
可惜没找到屏蔽方法。
声乐理论……
令楚生直觉星渚不会喜欢这种课，所以灵魂离家出走就是为了逃课？听起来也像是她能干得出来的事。
等到罗伯特森下课离开，令楚生出现在会议厅改造成的教室中。
他身后的工作人员推着一台小推车，印着赞助商产品的纸盒子摞成一座小山，后面还跟着两个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
选手们瞬间明了，这是赞助商借着影帝来打广告来了。
令楚生只拍电影不接代言，听说代言费都抄到九位数，还是有价无市。
这次接下综艺，赞助商就打了个擦边球。
本来他签的合同包含的内容就有探班，慰问选手。让他拿一下带着商标的纸盒子递到选手手中不算太过分吧。
令楚生照单全收，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到时候这些镜头能不能播，要不要打码，这些扯皮的事留给霍湘就行。
大家很上道地发出惊呼表示欢迎。大胆的几个已经将令楚生围了起来，以争取更多的镜头。
林星渚则走到角落坐下。
维持林星渚行动需要消耗巨大的精神力，她原本打算一上完课就跟星渚换回来，却听到星渚在吩咐她的系统：“加杠杆，不要怕，给我拉到最满。”
星渚口中的数额令人心惊，林星渚忍不住多问几句，星渚道：“我在其他世界学过一点经济学，不过我加那么大杠杆，主要还是因为你。”
“我？”
“我查看剧情的时候，你自杀的新闻前面是财经新闻……咳咳，总之，现在是关键时刻，再替我一下啦。”
林星渚欣然答应，她不知道精神力是什么，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尽量少动、放松自己，希望能够减少星渚的耗能。
令楚生很快就将慰问品送完一轮，正拿着一个纸盒子，向自己走来。
林星渚看到他借着偏头的动作，将耳麦关掉。
这个动作让林星渚骤然绷紧。
……
无人的角落里，星渚又将手机掏出来确认一遍。
令楚生给她的手机收到短信，原本她不想看，免得侵犯到他人的隐私，但信息来了一次又一次，在口袋里震个不停。
星渚觉得这信息可能是令楚生发给她的，于是便看了。
信息上写着时间地点。
晚上9点，在他们第一次遇见那个走廊。
星渚问：“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看到他摘耳麦有被吓到，因为之前刘佳梦她……”林星渚细细回想，自我否定道：“可能是我想多了，也许就是单纯地耳机坏了，不过……”
“他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我听不懂。”
“外语？”
“不像，没听过这种语言。”
“嗯……”星渚沉吟片刻，觉得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除了说一句奇怪的话，他没对你做什么吗？”
“呃……就跟对其他人一样，把东西给我就走了。”林星渚回想起令楚生当时的眼神，“不过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好像跟我一样……他觉得我很奇怪……”
星渚：……
星渚：“955，去声乐教室查监控。”
955刚要回应，林星渚突然惊呼：“我想到了！那句话我回忆起来了。我来学给你听。”
少女嘴上吐出奇怪的发音，说出一串听不懂的语言。
星渚的脸色凝重起来。
令楚生说的是傀儡停止运行的口令。
被任务者留下来代替自己的傀儡需要维护、回收时就会用到这个口令。为免发生混乱，每一个任务者的口令都不一样。
令楚生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口令？
……
9点，星渚避开其他人，去到那条走廊，令楚生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星渚率先开口：“我早就应该猜到，你们有相同的姓氏，一样的眼边痣。”
星渚仔细打量眼前男人的脸：“审美也很统一。我应该叫你哪个名字呢？是令魏然，还是令楚生？”
令楚生垂下眼眸：“随便，名字不过是个代号。”
确认完令楚生的身份，星渚完全放松下来。
这个男人身上有许多谜团，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跟自己没有利益冲突，暂时可以和平共处。
她在自己外套口袋里掏出两瓶啤酒，一包辣味小鱼干，拉着令楚生靠墙坐下。
将啤酒分一瓶给令楚生，星渚开始打听起来：“你在上一个世界的任务是什么？”
“我没有任务。”
“纯旅行？奢侈啊。”
在快穿世界，积分就是任务者安身立命的东西。如果积分够多，就可以不接任务。
许多任务者在接了几个任务后，就会选择花费积分穿越到某个小世界旅行，来放松自己。
令楚生没有否定她的说法，反正他现在的状态也很像是一个居无定所，漂泊不定的旅行者。
星渚犹豫半响，还是问道：“他怎么样？”
“很好，无病无灾，享年九十六。”
星渚暗舒一口气，不敢再问下去，过多的感情羁绊对任务没有益处，她知道这么多久够了。
不过……
“九十六？”
她记得她离开的时候崔远山是六十多，也就是说，他至少在那个小世界待了三十多年？
难道那个小世界有什么自己没有发现的魅力？
星渚将心中疑惑问出。
令楚生道：“一个很普通的小世界，没什么特别。”
不过预感到如果再遇上，你肯定会问崔远山的情况，所以留久一点。
星渚：“这样啊……”
两人就上个世界有过交集，聊完这个好像没什么可以聊的了。
喝完酒，分食完辣味小鱼干。
星渚拍拍屁股站起来，“好了，我先回去啦。”
“等等，你不问一下，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口令吗？”
星渚伸个懒腰，无所谓道：“我见过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人，很多稀奇古怪的技能。好奇心早就被填满了。我只要知道你不会害我就行。”
星渚看着他，开玩笑一般确认道：“你不会的吧。”
“当然。”
“那就行，”刚想离开，星渚一拍脑袋，掏出一台手机扔给令楚生：“这个就还给你。”
想到当初令楚生将手机塞给自己的情景觉得有点好笑：“你知道我可以通过系统看电影的是吧，怎么还给我塞这个，太难藏了。”
“系统……”
“嗯，”星渚做了个再联系的手势，“我现在的系统编号是955，有事可以通过系统找我。”
“好……”
当晚，955收到一条短信：“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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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观察，少女说话的语调中也有微妙的差异。
轻柔如：“所以你是专门过来帮助我，完成我的心愿，是吗？”
爽朗如：“当然，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我，要不我再帮你削刘佳梦一顿？”
星渚说出心中疑惑：“我在接收剧情的时候就觉得不对。我觉得你是一个坚韧的人，最后宁愿背负巨额违约金都要退赛，你都能跟平台这样的庞然大物硬刚了，为什么不直接反抗刘佳梦呢？”
林星渚轻轻摇头：“我不敢反抗刘佳梦，比起正面抗衡她，选择与平台解除合约虽然很困难，最终也使我遭受了不小的损失，但它始终是一条有望通行的路径。”
星渚若有所思，刘佳梦身上果然有古怪。看来这个世界的不明能量就是在她身上，但自己跟刘佳梦接触甚多，也没有发现她身上有什么异常。
没来得及仔细思考，程苓汐充满元气的声音就响起：“星渚！”
她远远就挥着手跟自己打招呼，小跑过来：“找你很久，你不去上课吗？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节目组对她们这些选手还挺舍得花钱，除了公演舞台配备必备的舞蹈导师。还为选手们设置一系列的附加课程，例如形体训练、声乐理论等等。
这些课有摄像机拍摄，会剪成幕后花絮放出来给观众看。所以镜头不多的选手会选择把课刷满，就是为了在花絮里露一露脸。
课程不是强制性的，星渚想躲懒，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跑路，程苓汐又说：“我告诉你，节目组真的很大手笔，请来了安东尼·罗伯特森”
星渚：“……谁来着？”
“安东尼·罗伯特森！”原主语气变得激动：“是殿堂级的声乐大师，他退休好几年了，节目组居然请到他来了吗？”
她的语气渐渐变得苦涩：“上辈子这个时候，可能是看不惯我得了千万投票吧，刘佳梦这个时候欺负得我最狠。我无暇顾及其他，也不知道他居然有来授课。”
星渚真的心疼这个女生了，在十八岁的璀璨年华里，本应享受着生活的美好，却偏偏遭受这种煎熬。
“你替我去吧，我正好可以偷个懒。”星渚发动‘灵魂共鸣’技能，将林星渚换了出来。
其实，林星渚深知偷懒只不过是一种托词。她就是看到自己想去听声乐课，找个借口让她没有心理负担地去上课罢了。
其实星渚让自己保持这种状态，需要付出巨大的精神力。
林星渚垂下眼眸，在心里默默说一句：“谢谢你。”
……
在罗伯特森的授课上，令楚生的目光看向坐在前排的那个少女。
不是那个人，里面的芯子换了。
令楚生没有第一次感受不到星渚灵魂时的慌张。只因在这几天，他不断感受到她的灵魂消失与重现，如同线上线下地频繁切换。
从慌张到平淡，再到想方设法在自己身上找到类似于‘免打扰模式’的东西，只需几百次。
可惜没找到屏蔽方法。
声乐理论……
令楚生直觉星渚不会喜欢这种课，所以灵魂离家出走就是为了逃课？听起来也像是她能干得出来的事。
等到罗伯特森下课离开，令楚生出现在会议厅改造成的教室中。
他身后的工作人员推着一台小推车，印着赞助商产品的纸盒子摞成一座小山，后面还跟着两个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
选手们瞬间明了，这是赞助商借着影帝来打广告来了。
令楚生只拍电影不接代言，听说代言费都抄到九位数，还是有价无市。
这次接下综艺，赞助商就打了个擦边球。
本来他签的合同包含的内容就有探班，慰问选手。让他拿一下带着商标的纸盒子递到选手手中不算太过分吧。
令楚生照单全收，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到时候这些镜头能不能播，要不要打码，这些扯皮的事留给霍湘就行。
大家很上道地发出惊呼表示欢迎。大胆的几个已经将令楚生围了起来，以争取更多的镜头。
林星渚则走到角落坐下。
维持林星渚行动需要消耗巨大的精神力，她原本打算一上完课就跟星渚换回来，却听到星渚在吩咐她的系统：“加杠杆，不要怕，给我拉到最满。”
星渚口中的数额令人心惊，林星渚忍不住多问几句，星渚道：“我在其他世界学过一点经济学，不过我加那么大杠杆，主要还是因为你。”
“我？”
“我查看剧情的时候，你自杀的新闻前面是财经新闻……咳咳，总之，现在是关键时刻，再替我一下啦。”
林星渚欣然答应，她不知道精神力是什么，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尽量少动、放松自己，希望能够减少星渚的耗能。
令楚生很快就将慰问品送完一轮，正拿着一个纸盒子，向自己走来。
林星渚看到他借着偏头的动作，将耳麦关掉。
这个动作让林星渚骤然绷紧。
……
无人的角落里，星渚又将手机掏出来确认一遍。
令楚生给她的手机收到短信，原本她不想看，免得侵犯到他人的隐私，但信息来了一次又一次，在口袋里震个不停。
星渚觉得这信息可能是令楚生发给她的，于是便看了。
信息上写着时间地点。
晚上9点，在他们第一次遇见那个走廊。
星渚问：“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看到他摘耳麦有被吓到，因为之前刘佳梦她……”林星渚细细回想，自我否定道：“可能是我想多了，也许就是单纯地耳机坏了，不过……”
“他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我听不懂。”
“外语？”
“不像，没听过这种语言。”
“嗯……”星渚沉吟片刻，觉得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除了说一句奇怪的话，他没对你做什么吗？”
“呃……就跟对其他人一样，把东西给我就走了。”林星渚回想起令楚生当时的眼神，“不过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好像跟我一样……他觉得我很奇怪……”
星渚：……
星渚：“955，去声乐教室查监控。”
955刚要回应，林星渚突然惊呼：“我想到了！那句话我回忆起来了。我来学给你听。”
少女嘴上吐出奇怪的发音，说出一串听不懂的语言。
星渚的脸色凝重起来。
令楚生说的是傀儡停止运行的口令。
被任务者留下来代替自己的傀儡需要维护、回收时就会用到这个口令。为免发生混乱，每一个任务者的口令都不一样。
令楚生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口令？
……
9点，星渚避开其他人，去到那条走廊，令楚生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星渚率先开口：“我早就应该猜到，你们有相同的姓氏，一样的眼边痣。”
星渚仔细打量眼前男人的脸：“审美也很统一。我应该叫你哪个名字呢？是令魏然，还是令楚生？”
令楚生垂下眼眸：“随便，名字不过是个代号。”
确认完令楚生的身份，星渚完全放松下来。
这个男人身上有许多谜团，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跟自己没有利益冲突，暂时可以和平共处。
她在自己外套口袋里掏出两瓶啤酒，一包辣味小鱼干，拉着令楚生靠墙坐下。
将啤酒分一瓶给令楚生，星渚开始打听起来：“你在上一个世界的任务是什么？”
“我没有任务。”
“纯旅行？奢侈啊。”
在快穿世界，积分就是任务者安身立命的东西。如果积分够多，就可以不接任务。
许多任务者在接了几个任务后，就会选择花费积分穿越到某个小世界旅行，来放松自己。
令楚生没有否定她的说法，反正他现在的状态也很像是一个居无定所，漂泊不定的旅行者。
星渚犹豫半响，还是问道：“他怎么样？”
“很好，无病无灾，享年九十六。”
星渚暗舒一口气，不敢再问下去，过多的感情羁绊对任务没有益处，她知道这么多久够了。
不过……
“九十六？”
她记得她离开的时候崔远山是六十多，也就是说，他至少在那个小世界待了三十多年？
难道那个小世界有什么自己没有发现的魅力？
星渚将心中疑惑问出。
令楚生道：“一个很普通的小世界，没什么特别。”
不过预感到如果再遇上，你肯定会问崔远山的情况，所以留久一点。
星渚：“这样啊……”
两人就上个世界有过交集，聊完这个好像没什么可以聊的了。
喝完酒，分食完辣味小鱼干。
星渚拍拍屁股站起来，“好了，我先回去啦。”
“等等，你不问一下，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口令吗？”
星渚伸个懒腰，无所谓道：“我见过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人，很多稀奇古怪的技能。好奇心早就被填满了。我只要知道你不会害我就行。”
星渚看着他，开玩笑一般确认道：“你不会的吧。”
“当然。”
“那就行，”刚想离开，星渚一拍脑袋，掏出一台手机扔给令楚生：“这个就还给你。”
想到当初令楚生将手机塞给自己的情景觉得有点好笑：“你知道我可以通过系统看电影的是吧，怎么还给我塞这个，太难藏了。”
“系统……”
“嗯，”星渚做了个再联系的手势，“我现在的系统编号是955，有事可以通过系统找我。”
“好……”
当晚，955收到一条短信：“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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