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重新翻阅了一遍江南七怪的出场,先是朱聪偷了完颜烈的银子,而且嘴里不三不四,却把真相说出。

    本来完颜烈还要继续装扮(伪装)下去,被他这么一搅合,不得已摆官威,包惜弱这才知道他的身份。

    所以说完颜烈是企业家的作风,他深谙财不露白之理,藏得好好的。

    不是朱聪捣蛋,完颜烈要一直瞒下去,估计是到了北方才告知包惜弱真相,南方到底是她的家乡,万一被人识穿了,那可是夜长梦多。

    北方就不同了,到了北方,那就是他的地盘。

    所以说还真怪不得包惜弱,她还能如何?要自杀的话,一尸两命,到了北方,孩子生下来了,假如她自杀的话,杨铁心的儿子不知道要受什么虐待,有包惜弱在,杨康会获得良好的生长环境,她是忍辱负重,这样的母亲,端的伟大!

    包惜弱的伟大不在李萍之下,别看后来杨康不如郭靖名誉好,可包惜弱的付出,所承受的压力,那是在李萍之上的。

    然后丘处机鸡贼也鸡贼在这里,他口口声声仁义道德,为什么不把包惜弱母子救出来呢?

    第一,一旦救出,重阳宫危险了,完颜烈火气一上来,会踏平了重阳宫;第二,救人容易料后难,救下了,谁来养包惜弱母子?丘处机吗?这是什么成本?什么代价?

    丘处机负担不起,乐得转嫁给完颜烈头上。然后他还说风凉话。

    继续说江南七怪,看到韩宝驹的骑术,完颜烈大感兴趣,只是他看到朱聪,那是惹不起的,所以幸亏是朱聪,要不然,韩宝驹的骑术就和包惜弱的美色一样,很难保不堕入壳中。

    这也是侠以武犯禁的写照,本来心中无鬼的话,又哪有那么多的禁忌。

    接着是韩小莹划桨,南希仁扁担撞坏八仙桌,然后与张阿生、全金发汇合,也就是说江南七怪除了柯镇恶,其他几个差不多是炫技出场。张阿生和全金发没详写,那是留白的艺术,而且本事那么大的韩小莹看到他们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这两人看模样,不像是省油的灯,那就暂时省略。

    不一会儿有人看上了韩宝驹的黄马,韩宝驹也是走运,完颜烈看上了他马术,也有人看上他拿神骏的黄马,别看他肉团团的,人长得不高,却很吃香呢!

    偷马贼被黄马踢中了胸口,偷马贼的眼光不好使,识货是识货的,可惜看不到黄马偷下来要付出什么样的成本,看来是眼光不错,智商不够,智商决定了眼界,所以焦距够足,视距不够,因此吃了苦头。眼光不够全面。() ()

    而柯镇恶出场就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瞎子,原文是——两个马贼挣扎著起来,口里不住“哎唷,哎唷”的哼著,忽听街边传来登登登之声,似是铁物敲击石板,众人回头一望,只见街角上转出一个衣衫褴褛的跛子来。

    他左手掌了一柄铁拐杖,在石板上东敲西击,显然他双目也已盲了,残疾又加上残疾,拐杖不但探路,还作支撑之用。他右肩扛著一柄猎叉,叉尾却悬著一只金钱豹,一跛一拐而来。

    完颜烈奇上加奇,心想:“从未听说过又瞎又跛的人能够打猎,而且竟然打了这样厉害的一头金钱大豹。”

    接着柯镇恶替被马踢伤的偷马贼治疗——那瞎子似早已听到众人的说话,走到酒楼前面,嗄然说道:“马踢在那儿了?”一个马贼道:“左边膝弯里。”那瞎子“哼”了一声,突然伸出拐杖,在那马贼腰里点了一下,那人一声“哎唷”待要躲避,那里还来得及,只感腰里一痛,心中大怒,骂道:“你这贼叫化子,也来消遣老爷!”举手奔过来要打。

    他本来痛得伸足不得,这时忽然膝弯里全然不痛了,奔到瞎子面前,呆了一呆,突然醒悟,右手本来高举过顶,于是慢慢垂了下来,作了一个揖道:“多谢您高人相救,小人无知,言语冒犯,求大人担代。”

    他转头对另一个马贼道:“兄弟快过来,求这位大爷,也给你治治。”

    那马贼哼哼唧唧的蹩过来,苦著面道:“大……大爷爷……这畜生一脚踢在我胸口……”

    那瞎子杖交右手,伸出左手在他胸口摸了几摸,忽然在他腋窝里掏了两把,那马贼忍痒不住,吃吃的笑将起来,忽然作呕,吐出几口浓痰,胸口顿时不痛了。当即跪在地下,磕了几个响头,道:“神仙爷爷,真是……”

    那瞎子不再理他,拾级登楼。完颜烈暗暗称奇,心想:“我今日真是有幸,无意之间连遇高人。”

    其他人都只是在炫技,只有朱聪显示出正义,而柯镇恶却是侠义本心,江南七怪的排名阶梯就从他们出场来显示。

    而且按照这样的标准来排名,大家都认可。难怪柯镇恶后来的表现是遇事讲理,朱聪虽然口里胡说八道,满嘴跑火车,可真是一个好人。

    同时打斗场面也好,朱聪在里面插科打诨也好,都是苏州评弹的路子,金庸爱听评弹可见一斑。

    好了,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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