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秦阳去前台结账，曲青青走到门外等候。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恰在此时，她看见了史芸。史芸身着一件白色收腰衬衣，搭配着一条优雅的黑色包臀裙，整个人看起来既精致又干练。
曲青青心想，不会这么巧吧。
史芸也看见了曲青青，她松开身边男士的手臂，柔声说道：“亲爱的，你先去点餐，我随后就到。”
待男士走进餐厅，史芸缓步走向曲青青，目光在她身上驻足片刻。
“上大学了，看起来是有些不一样了。”
史芸不得不承认，每次见到曲青青，她似乎都有新的变化。虽说不清具体是哪里变了，但却愈发令人赏心悦目。史芸所处的行业里，美丽与年轻无疑是极为重要的资本，而曲青青两者兼备。若说她对曲青青毫不羡慕，那无疑是自欺欺人罢了。
曲青青说：“我能有什么变化？倒是史芸姐更美了。
史芸笑道：“嘴巴越变越甜了。”
自上次旅游后，这是两人首次见面，她们默契地选择遗忘过往的不愉快。
曲青青跟着她笑笑，随后问道：“史芸姐，你现在才吃饭吗？”
史芸轻声叹息：“录完节目就这个点了，这顿饭是今天的晚饭。”
这时，秦阳从餐厅出来，史芸原本沮丧的面容露出了笑容。
“就知道你也在这儿，正好，我有事情和你说。”
秦阳问她：“什么事情？”
史芸说：“明晚张导组了个局，说什么也让我叫上你。”
秦阳沉默几秒，说：“那回头你把位置发我。”
史芸难以置信地问：“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已经推掉了好几次，再推就不太合适了。更何况，我不去你也不好交差。”
“还是老同学靠谱！”
曲青青和秦阳走后，史芸扭着腰肢走进餐厅。老板娘热情地和她打招呼：“来啦，看样子又是刚下班吧。”
“是啊，我这工作下班没点儿。”史芸声音里透着疲惫。
老板娘目光中似乎带着几分探究，史芸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不是好奇秦阳今天带来的那位女生是谁？”
老板娘垂首整理着收银台上的物品，轻声回应：“我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只是有些感慨，世事变迁，人非物是。”
“并非人非物是，而是命运使然。”史芸语气有点无奈。
“管它什么命运，人生最重要的事，是享受当下。”老板娘冲她眨眨眼睛，“我看里面的那位小帅哥不比秦阳差。”
史芸笑一笑，拎起包往包间走去。
“没错，我要好好享受当下。”
老板对着史芸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
开车回家的路上，秦阳对曲青青说：“明晚你跟我一起去个饭局。”
曲青青皱眉：“还吃？今天吃活章鱼，明天吃什么？”
秦阳轻轻勾起嘴角：“明天吃活蜘蛛，活壁虎，活蛇……”
“停！”曲青青打断他，“我没那么重口味，我不去。”
秦阳收起脸上的笑容，认真说道：“逗你的，我也没那么重口味。让你跟我去饭局，是想让你再多看看，我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我……”曲青青欲言又止的话语，被汽车的喇叭声所淹没。她小声嘀咕：“我们坦诚相待不好吗？为什么要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秦阳似乎并未听见，他全神贯注地开着车。
回到家中，天空又开始飘洒着细雨。曲青青躺在床上，目光透过窗户，凝视着玻璃上缓缓流淌的水痕。困意如同温柔的潮水，悄然袭来，她不知不觉间沉入了梦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她震惊自己竟能睡如此之久。在餐厅简单吃了点食物，她便坐在沙发上，透过玻璃窗，静静地欣赏那满院子的鲜花，被雨水浇灌过的它们，开得更旺盛了。
看着看着，她又忽然想起了秦阳，他打造这个院子的时候，也是不为人知的。
下午五点，秦阳回来了。他穿一身黑色运动服，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
曲青青问他：“你穿成这样，是有什么秘密行动吗？”
秦阳没回答，而是瞥她一眼反问：“你穿成这样，是打算就这样去吃饭吗？”
曲青青这才想起今晚要和他一起参加饭局，她迅速往楼上跑去，边跑边说：“放心，我很快就会好的。”
秦阳回房间洗了澡，换上一件黑色翻领长袖衬衫，黑色直筒牛仔裤，佩戴腕表时，他看见镜子中一身黑的自己，想起曲青青说的话，不禁笑了笑，哪有什么秘密行动，不过是和谢哲远打几场球。
他打开房门准备下楼，曲青青正立在他门前，他不禁微微一愣，稍稍失神片刻。
曲青青的面庞如雪般洁白，略施粉黛，她的长发微微卷曲，轻轻垂落在肩头。她身着一件淡雅的浅灰色薄针织衫，搭配一条灰色的西装面料百褶裙，脚下踏着一双精致的黑色小皮鞋，整个人显得格外清丽脱俗。
“看，我就说我很快吧。”曲青青说。
秦阳回过神，关上房门往楼下走，曲青青紧随其后。
走到车前，李叔已经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曲青青跟着他坐进后座，整个车厢充满松木的味道。车辆于夜色笼罩的城市中穿行，一小时后，停靠于市中心的高档餐厅门前。
下车后，她静静地跟在秦阳身后，心中有点忐忑。
“我没想到是这么正式的场合，我穿这样会不会……”
“不会。”秦阳停下脚步，转过身道：“你这样穿很好，别紧张。”
秦阳的一句“你这样穿很好”，让曲青青只顾开心，忘记了紧张。
刚进入包间，里面的氛围就显得有些微妙。几个男人笑容满面地迎上来，热情地招呼他们入座。曲青青有些拘谨地坐在秦阳身旁，低着头不敢随意张望。就在大家开始举杯寒暄的时候，与她相隔两人位置的史芸冲她挤挤眼睛。与此同时，手机屏幕弹出一条消息。
史芸：为何总低着头？
曲青青回复：陌生人太多，有点尴尬。
史芸疑惑地看着秦阳，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要带曲青青来这种场合。
就在这时，一位看起来颇为富态的先生微笑道：“秦总，你说说我约你了多少次，你又拒绝了我多少次？”
见秦阳不吱声，其余的人也跟着起哄。
“对啊，十次有八次都约不到。”
“要我说以后约秦总至少十次起步。”
“……”
秦阳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回应道：“之前的确是我做得不妥，我赔大家一个。”说完，他一饮而尽。
“一杯哪够啊，我们这么多人呢？”秦阳对面的秃顶男人说。
秦阳沉默不语，再次为自己斟满一杯酒，对着秃顶男说道：“陈总，这杯酒是我特意赔给你的。”接着，饮酒的动作一气呵成。
秦阳放下酒杯，冷声道：“在座的各位如果谁还对我有所不满，我秦阳今天愿意一一赔。”
包间内瞬间寂静无声。曲青青看见秦阳扶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
片刻后，张导站出来打圆场：“大家都是生意人，赔来赔去多不吉利。陈总你也是，你以为秦总和你一样，整日做甩手掌柜，秦总那是兢兢业业，事业繁重，没有秦总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陈总立即站起来，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他双手举着酒杯，一副讨好的表情：“张导教训的是，秦总，刚才是我不对，我自罚一杯。”
秦阳沉默不语，手指摩擦着杯身，陈总立即改口：“三杯，我自罚三杯。”
秦阳依旧沉默。
陈总又说：“一瓶，这一瓶我都干了。”
曲青青惊讶地看着秦阳，秦阳终于把手从酒杯上移开了。
陈总饮尽一瓶酒后，显得有些醉态，随后被人搀扶离开了包间，气氛这才逐渐恢复了正常。
稍过片刻，众人开始向秦阳敬酒。尽管秦阳每次只是浅尝辄止，曲青青却知道，在他未进食任何食物的情况下，几杯酒已经悄悄滑入了他的喉咙。她终于明白秦阳昨晚说的那句话，生意人只喝酒，不吃饭。她忍不住为他盘中添了一块肉，他嘴角轻轻牵动，似乎在微笑，然后夹起那块肉，缓缓地送入口中。
这一幕被张导尽收眼底，他眯起眼睛看着曲青青，说：“秦总今天带来的这位美女，应该很不一般。”
秦阳回应道：“张导夸张了，我带她出来，只是让她有机会体验不同的场合，顺便了解各种场合中的人。”
张导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史芸一边给张导斟酒，一边说道：“张导，秦总身边的这位美女正就读于我和秦阳的母校，专业也同我们一样。”
张导眼睛瞪得溜圆，笑道：“那太好了，毕业后若能来我们台工作，真是为我们台里锦上添花啊！”
秦阳道：“现在说这些未免尚早，她才刚上大一。”
张导摆摆手：“不早，不早，也就眨眼的功夫。”
秦阳举杯对张导说：“以后的事就麻烦张导多费心了。”
有秦阳在，曲青青无需说话，也不必喝酒。她静静地聆听他们的对话，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桌上的酒杯。中途，她和史芸一起去洗手间，史芸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然后问她：“坐在里面不舒服吗？”
曲青青点头：“非常不舒服。”
史芸说：“起初我跟你一样，但现在已习惯了。等你工作后，这样的场合会变得很常见。”
曲青青喃喃自语：“他也习惯了吗？”
“他？”史芸笑了，“他不仅要学会习惯，还要学会身不由己。”
返回包间的途中，她们与秦阳一行人撞了面。秦阳步履轻盈，面带严肃之色，从她身旁擦身而过。在刹那的交错中，曲青青突然感到，今晚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感。她又猛然惊觉，这才是真正的秦阳。是秦阳对她的专属伪装，让她忘记了他最初的模样。
曲青青心想，不会这么巧吧。
史芸也看见了曲青青，她松开身边男士的手臂，柔声说道：“亲爱的，你先去点餐，我随后就到。”
待男士走进餐厅，史芸缓步走向曲青青，目光在她身上驻足片刻。
“上大学了，看起来是有些不一样了。”
史芸不得不承认，每次见到曲青青，她似乎都有新的变化。虽说不清具体是哪里变了，但却愈发令人赏心悦目。史芸所处的行业里，美丽与年轻无疑是极为重要的资本，而曲青青两者兼备。若说她对曲青青毫不羡慕，那无疑是自欺欺人罢了。
曲青青说：“我能有什么变化？倒是史芸姐更美了。
史芸笑道：“嘴巴越变越甜了。”
自上次旅游后，这是两人首次见面，她们默契地选择遗忘过往的不愉快。
曲青青跟着她笑笑，随后问道：“史芸姐，你现在才吃饭吗？”
史芸轻声叹息：“录完节目就这个点了，这顿饭是今天的晚饭。”
这时，秦阳从餐厅出来，史芸原本沮丧的面容露出了笑容。
“就知道你也在这儿，正好，我有事情和你说。”
秦阳问她：“什么事情？”
史芸说：“明晚张导组了个局，说什么也让我叫上你。”
秦阳沉默几秒，说：“那回头你把位置发我。”
史芸难以置信地问：“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已经推掉了好几次，再推就不太合适了。更何况，我不去你也不好交差。”
“还是老同学靠谱！”
曲青青和秦阳走后，史芸扭着腰肢走进餐厅。老板娘热情地和她打招呼：“来啦，看样子又是刚下班吧。”
“是啊，我这工作下班没点儿。”史芸声音里透着疲惫。
老板娘目光中似乎带着几分探究，史芸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是不是好奇秦阳今天带来的那位女生是谁？”
老板娘垂首整理着收银台上的物品，轻声回应：“我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只是有些感慨，世事变迁，人非物是。”
“并非人非物是，而是命运使然。”史芸语气有点无奈。
“管它什么命运，人生最重要的事，是享受当下。”老板娘冲她眨眨眼睛，“我看里面的那位小帅哥不比秦阳差。”
史芸笑一笑，拎起包往包间走去。
“没错，我要好好享受当下。”
老板对着史芸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
开车回家的路上，秦阳对曲青青说：“明晚你跟我一起去个饭局。”
曲青青皱眉：“还吃？今天吃活章鱼，明天吃什么？”
秦阳轻轻勾起嘴角：“明天吃活蜘蛛，活壁虎，活蛇……”
“停！”曲青青打断他，“我没那么重口味，我不去。”
秦阳收起脸上的笑容，认真说道：“逗你的，我也没那么重口味。让你跟我去饭局，是想让你再多看看，我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我……”曲青青欲言又止的话语，被汽车的喇叭声所淹没。她小声嘀咕：“我们坦诚相待不好吗？为什么要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秦阳似乎并未听见，他全神贯注地开着车。
回到家中，天空又开始飘洒着细雨。曲青青躺在床上，目光透过窗户，凝视着玻璃上缓缓流淌的水痕。困意如同温柔的潮水，悄然袭来，她不知不觉间沉入了梦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她震惊自己竟能睡如此之久。在餐厅简单吃了点食物，她便坐在沙发上，透过玻璃窗，静静地欣赏那满院子的鲜花，被雨水浇灌过的它们，开得更旺盛了。
看着看着，她又忽然想起了秦阳，他打造这个院子的时候，也是不为人知的。
下午五点，秦阳回来了。他穿一身黑色运动服，头戴一顶黑色鸭舌帽，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
曲青青问他：“你穿成这样，是有什么秘密行动吗？”
秦阳没回答，而是瞥她一眼反问：“你穿成这样，是打算就这样去吃饭吗？”
曲青青这才想起今晚要和他一起参加饭局，她迅速往楼上跑去，边跑边说：“放心，我很快就会好的。”
秦阳回房间洗了澡，换上一件黑色翻领长袖衬衫，黑色直筒牛仔裤，佩戴腕表时，他看见镜子中一身黑的自己，想起曲青青说的话，不禁笑了笑，哪有什么秘密行动，不过是和谢哲远打几场球。
他打开房门准备下楼，曲青青正立在他门前，他不禁微微一愣，稍稍失神片刻。
曲青青的面庞如雪般洁白，略施粉黛，她的长发微微卷曲，轻轻垂落在肩头。她身着一件淡雅的浅灰色薄针织衫，搭配一条灰色的西装面料百褶裙，脚下踏着一双精致的黑色小皮鞋，整个人显得格外清丽脱俗。
“看，我就说我很快吧。”曲青青说。
秦阳回过神，关上房门往楼下走，曲青青紧随其后。
走到车前，李叔已经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曲青青跟着他坐进后座，整个车厢充满松木的味道。车辆于夜色笼罩的城市中穿行，一小时后，停靠于市中心的高档餐厅门前。
下车后，她静静地跟在秦阳身后，心中有点忐忑。
“我没想到是这么正式的场合，我穿这样会不会……”
“不会。”秦阳停下脚步，转过身道：“你这样穿很好，别紧张。”
秦阳的一句“你这样穿很好”，让曲青青只顾开心，忘记了紧张。
刚进入包间，里面的氛围就显得有些微妙。几个男人笑容满面地迎上来，热情地招呼他们入座。曲青青有些拘谨地坐在秦阳身旁，低着头不敢随意张望。就在大家开始举杯寒暄的时候，与她相隔两人位置的史芸冲她挤挤眼睛。与此同时，手机屏幕弹出一条消息。
史芸：为何总低着头？
曲青青回复：陌生人太多，有点尴尬。
史芸疑惑地看着秦阳，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要带曲青青来这种场合。
就在这时，一位看起来颇为富态的先生微笑道：“秦总，你说说我约你了多少次，你又拒绝了我多少次？”
见秦阳不吱声，其余的人也跟着起哄。
“对啊，十次有八次都约不到。”
“要我说以后约秦总至少十次起步。”
“……”
秦阳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回应道：“之前的确是我做得不妥，我赔大家一个。”说完，他一饮而尽。
“一杯哪够啊，我们这么多人呢？”秦阳对面的秃顶男人说。
秦阳沉默不语，再次为自己斟满一杯酒，对着秃顶男说道：“陈总，这杯酒是我特意赔给你的。”接着，饮酒的动作一气呵成。
秦阳放下酒杯，冷声道：“在座的各位如果谁还对我有所不满，我秦阳今天愿意一一赔。”
包间内瞬间寂静无声。曲青青看见秦阳扶着酒杯的手，青筋暴起。
片刻后，张导站出来打圆场：“大家都是生意人，赔来赔去多不吉利。陈总你也是，你以为秦总和你一样，整日做甩手掌柜，秦总那是兢兢业业，事业繁重，没有秦总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陈总立即站起来，给自己斟满一杯酒，他双手举着酒杯，一副讨好的表情：“张导教训的是，秦总，刚才是我不对，我自罚一杯。”
秦阳沉默不语，手指摩擦着杯身，陈总立即改口：“三杯，我自罚三杯。”
秦阳依旧沉默。
陈总又说：“一瓶，这一瓶我都干了。”
曲青青惊讶地看着秦阳，秦阳终于把手从酒杯上移开了。
陈总饮尽一瓶酒后，显得有些醉态，随后被人搀扶离开了包间，气氛这才逐渐恢复了正常。
稍过片刻，众人开始向秦阳敬酒。尽管秦阳每次只是浅尝辄止，曲青青却知道，在他未进食任何食物的情况下，几杯酒已经悄悄滑入了他的喉咙。她终于明白秦阳昨晚说的那句话，生意人只喝酒，不吃饭。她忍不住为他盘中添了一块肉，他嘴角轻轻牵动，似乎在微笑，然后夹起那块肉，缓缓地送入口中。
这一幕被张导尽收眼底，他眯起眼睛看着曲青青，说：“秦总今天带来的这位美女，应该很不一般。”
秦阳回应道：“张导夸张了，我带她出来，只是让她有机会体验不同的场合，顺便了解各种场合中的人。”
张导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史芸一边给张导斟酒，一边说道：“张导，秦总身边的这位美女正就读于我和秦阳的母校，专业也同我们一样。”
张导眼睛瞪得溜圆，笑道：“那太好了，毕业后若能来我们台工作，真是为我们台里锦上添花啊！”
秦阳道：“现在说这些未免尚早，她才刚上大一。”
张导摆摆手：“不早，不早，也就眨眼的功夫。”
秦阳举杯对张导说：“以后的事就麻烦张导多费心了。”
有秦阳在，曲青青无需说话，也不必喝酒。她静静地聆听他们的对话，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桌上的酒杯。中途，她和史芸一起去洗手间，史芸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然后问她：“坐在里面不舒服吗？”
曲青青点头：“非常不舒服。”
史芸说：“起初我跟你一样，但现在已习惯了。等你工作后，这样的场合会变得很常见。”
曲青青喃喃自语：“他也习惯了吗？”
“他？”史芸笑了，“他不仅要学会习惯，还要学会身不由己。”
返回包间的途中，她们与秦阳一行人撞了面。秦阳步履轻盈，面带严肃之色，从她身旁擦身而过。在刹那的交错中，曲青青突然感到，今晚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感。她又猛然惊觉，这才是真正的秦阳。是秦阳对她的专属伪装，让她忘记了他最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