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展会上支摊儿
出租房里的家俱都被用来防灰的白布盖住的，揭开后倒是干干净净。
一个个桌椅柜子虽说看上去普普通通，倒也应有尽有，齐全得很。
就是地面需要打扫打扫。
孙希希转个背的功夫，傅佑平就已经拿起了扫帚。
她也不慌收拾行李，直接拿了早上在酒店餐厅里特意为他打包的那些食物，去灶上开热。
她才把肠粉和炸鲜奶放到盘子里，他就扫完地进来了。
看着她在灶间忙碌，难得没帮手，也没撵她出去，而是从她身后缓缓伸出双手搂住她，把下巴枕在她头顶。
像只懒洋洋的树懒。
她任他枕着，自己也放松身段靠在他臂弯休憩，只手上还在不断忙碌。
他把头埋在她发间，轻轻地说：“喜欢。”
喜欢这充满人间烟火气的寻常傍晚，喜欢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肯为他洗手做羹汤的这一刻。
那种感觉就像……他们已经做了很久夫妻一般。
原来寻常才最动人。
她嘴唇微翘，问他：“喜欢谁？”
可下一刻，手里的盘子在往蒸笼上放时，不幸撞到了蒸笼边缘，连盘带食物“咣”地全掉地上，摔了个粉碎！
孙希希都惊到了！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毛手毛脚的时候！
傅佑平惊了一下，连忙替她检察腿部有没有被碎片溅伤。
发现没有后，他失笑出声，看她的眼神颇有“不愧是你”的意思。
拿来扫帚把碎片细致地扫了个干净。
她呵呵冷笑，扔给他一个“笑，笑个鬼”的眼神。
重新取来盘子，再次装盘。
也得亏是她为了坑唐崽子，当时狠点了一气，就算砸了一盘，剩下的点心还多的是。
厨房里又是双灶的，她把两个灶位都用上了，用锅子和蒸笼同时热了四盘食物。
有傅佑平这个厨艺精湛的在旁边坐镇，她没再搞出“祸事”。
很快，食物就端上了饭桌。
香芋鸭脚扎是用腐皮包裹芋头和鸭爪制的，腐皮和鸭爪都嫩滑入味，后者一抿脱骨，再配上吸饱了汤汁的绵软芋头，滋味叫人惊艳。
流沙包蒸好之后，隔着皮就隐见内馅的金黄。
咬下一口后，那是真的金黄流金争涌流出，咸甜适口。
猪润烧麦是用厚实的猪肝包裹着肉馅的，也不知是怎么做的，肉馅弹牙得很，猪肝的腥味也被去得一干二净。
一句话形容，鲜，鲜，鲜！
还有烧腩卷、大包、鹌鹑蛋烧麦、芝麻卷、春卷、腊味蒸芋头糕、千层糕、鸳鸯烧麦。
每样其实份量都不多，但滋味绝对值得人一再回味。
就连傅佑平这种手艺比国营饭店大厨还厉害的人，吃到这些都不由连连点头。
吃完饭，傅佑平就打算去干盯梢的活儿了。
却被孙希希押着进了卧房。
可租来的房子，是没有盖的东西的。
她叫他在床上边休息边等她，她去楼下小店临时买两床薄被上来将就盖。
他答应了，笑着看她走出房间。
可等她抱着两床1.5斤的薄被上来时，房间里已经没人在了……
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廖东河他们。
……
从那天起，孙希希都是一个人住在这边了。
作为房东的华人探长，收了隔壁贵族学校的“豪宅”后很是负责，每天都要带队在这边街区巡视上几回。
偶尔也会过来问她住得习不习惯，说她一个外国人呆这边举目无亲，要是遇到麻烦了，直接告诉他。
人家收房租收得这么文明，她自然笑眯眯把租金双手奉上，还趁机邀对方吃了个早茶。
——搭上这条线怎么都不会吃亏。就算傅佑平双手难敌四拳，真被那帮混混给暗算了，她也能替他想点办法。
而有探长这样的人镇在这边，这条街区不管是白天晚上都安全得很。
连混混都看不到几个，更别说有人惹事了。
孙希希也耐着性子等着影后何珍珍联系她。
她怕换了住处，人家找不着她，两天后还刻意再上门买了身衣服，留下了出租房那边的电话号码。
女店员发现她住的地方是豪宅，更为热情了。
但何珍珍依旧还是没给她打电话。
她想了想，觉得这事也正常。
人家影后手里的人脉和混的圈子肯定是不一样的，说不定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人家就已经问遍熟人和圈子有关悦己护肤霜的事了。
问那么多人，都没人知道悦己，指不定早把她当骗子了。
不过也没事，她就当在她心间播种了。
等她多线操作，打响名头，早晚是能搭上对方那条线的。
又过了两天，廖东河过来找她来了。
他一坐下就猛灌了两杯茶水，抱怨道：“唐崽子的手下盯人盯得厉害，我跑了三条街区，才把尾巴甩掉！”
他是专门过来送“悦己.御容国妆股份有限公司”的“商业登记证”，以及悦己配方的专利权证的。
他顺带还说了一句：“华昌行的老徐还挺有门路的，你连个门面都没有，他就帮你把登记证办下来了。不过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就弄个空壳公司放在那儿？等三个月后去申请巴黎公约组织的国际专利？”
这个组织的国际专利，必须等本国专利证下来三个月后才能办。
孙希希只淡淡道：“我心里有数。”
廖东河也就没再问了，反倒是跟她提及港岛国际工业出品展销会过两天就要开展的事。
孙希希精神头一下子就来了！
她就是奔着这个，才来港岛的。
她打听了相关事宜，转天就直奔展销会筹备处缴了展位费，并提前布置了展位。
所谓鸡蛋不能全放一个篮子，她和进出口公司的展位离得还挺远的，就怕谁身份败露后会牵连到对方。
这个年代的工展会规模还比较小，就是在一个露天公园里举办的。
摊位又小，只摆得下一张双人学生课桌。她从廖东河那边提走了自嘉湖县带来的各厂样品后，发现完全摆不下……
她想了想，干脆去附近大学租赁了实验室器材，主要是试管和试管架，以及一台显微镜。
再将自己摊位上的一张课桌铺上青花瓷布，将日化一厂的多盒朱颜面霜摆出花型，衬托上方的悦己护肤霜。
后方摆上用玻璃相框镶好的悦己配方专利权证书和显微镜、试管等。看着就有种官方给它背书的权威感！
光这样还不够。
她又去港中大找了位工笔画画得好的学生，付费让其画了张海报。并用美术字写出“悦己御容国妆”几个大字，在下面写上它宫廷御用配方的身份和传说。
等把海报用展示架架到她的摊位旁，摊位的布置也就大致完成了。
剩下的，就只是把嘉湖县其它厂的样品摆到另一张桌子了。
当然了，样品太多，肯定是摆不完了。那就轮番轮流摆呗，你方唱罢我登台。
让她意外的是，这展销会竟格外受到重视，开幕礼那天连总-督和警务处处长都出席了。
会场亦不断有警察巡视，确保治安。
展会上的人流很多，既有背着背包，拉着小推车看着就像来进货的港人，也有穿着贵气的白人，还有身后跟着手下人的看上去似乎是老板的人。
大约是摊位少的缘故，每个摊位前都挤满了人。
不过要说挤人挤得最多的，还得是孙希希这边。
与其他人的摊位相比，她这边看上去布置得正规、专业化得多。
她从嘉湖带过来的工厂样品也多，小到图钉、毛巾、手帕，中到香烟、茶叶、巧克力糖，大到暖水瓶、订书机、闹钟、收音机全有。
品类格外丰富！
国内的物价又跟这边没法儿比，东西品质还因为是国营的缘故，格外好，物美价廉到远超其它摊位的同类产品。
港人差点把她摊子都挤垮了！
可这些嘉湖产品，她就只有样品而已！
她哪儿来货品零售啊？！
只得对着人群嚷嚷：“非零售商品，只接订单。订单定做需缴定金，小件1000件起批，香烟茶叶和巧克力糖100斤起批，大件500件起批。”
气得人家大骂：“你不卖你摆什么展位？！”
“有毛病啊？！”
孙希希跟人群说：“其它商品是只接订单，但这边的朱颜面霜和悦己护肤霜是对外零售的，先生们家里应该都有母亲、岳母、姐妹的吧？女士们平时也会擦点霜保养的吧？不如看看这个？”
有青花瓷布的高级感铺垫，又有专利权证书的权威和显微镜的专业性展示，悦己和朱颜看着就像是出身科研性极强的专业实验室的产品。
海报上用工笔画描绘的低垂双眸弹奏古琴的清宫贵人，以及它宫廷御方的历史，又为它平添了说不出的神秘感和贵气！
想到这竟是兰贵人使用的御品，有不少女性当场就心动了，过来问面霜价格。
孙希希就告诉她们：“朱颜面霜作为宫廷御方，一盒只卖3元钱。悦己护肤霜是在当年御方的基础上，再融入现代工艺，加入经过蒸馏的去离子水和玫瑰纯露、纳米级珍珠粉、天然维E原液和人参萃取液的。你们看，这在专利证书上都是写明了的。它的原料太珍贵了，所以一盒要10元。”
哪晓得，她话音刚落，人群就立马散了！
孙希希：？？？
搞什么？！这可是她无往不利的悦己啊！
倒是有位好心的女士，跟她说道：“你卖得太贵了。工展会是以价格低廉著称的，你以为那么多市民为什么推着小推车过来扫货？就是因为这里东西便宜。”
“而且你东西再好，能有YG国的夏士莲雪花膏好用吗？你添加玫瑰、人参，人家还添加了ML国的金缕梅呢。买你的，还不如多加2块钱，去买夏士莲的。用的时候，从提包里拿出来，别人看到你用的是夏士莲，羡慕都来不及。买你的有这效果？”
孙希希：……
好吧，原来这个时代就已经有崇洋媚外了……
YG国的雪花膏，ML国的金缕梅，呵，都是洋的。
可那种大分子的，皮肤根本吸收不了，纯纯智商税。哪儿有她的小分子萃取液好！
不过，她倒是也不敢再轻慢，让旁边摊位的帮她看着摊子，自己则转悠起会场来。
她的悦己能一抹即白，但会场里也有便宜假白的粉饼卖，还有一款粉纸，是把粉均匀铺满一张裁剪成翅膀状的厚质纸上，格外方便在外临时取粉补妆。
也就是说，人家完全可以买个便宜的粉和霜，何必非得买她的二合一悦己呢？
皮肤生长周期又要28天，等别人意识到悦己的好，24天的展会期已经结束了……
该怎么办？
她脑子开始高速运转。
蓦地看到前方“工展小姐选举”的横幅，她不由微怔，这是……早期的选美赛事？
她突然就有了主意。
一个个桌椅柜子虽说看上去普普通通，倒也应有尽有，齐全得很。
就是地面需要打扫打扫。
孙希希转个背的功夫，傅佑平就已经拿起了扫帚。
她也不慌收拾行李，直接拿了早上在酒店餐厅里特意为他打包的那些食物，去灶上开热。
她才把肠粉和炸鲜奶放到盘子里，他就扫完地进来了。
看着她在灶间忙碌，难得没帮手，也没撵她出去，而是从她身后缓缓伸出双手搂住她，把下巴枕在她头顶。
像只懒洋洋的树懒。
她任他枕着，自己也放松身段靠在他臂弯休憩，只手上还在不断忙碌。
他把头埋在她发间，轻轻地说：“喜欢。”
喜欢这充满人间烟火气的寻常傍晚，喜欢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肯为他洗手做羹汤的这一刻。
那种感觉就像……他们已经做了很久夫妻一般。
原来寻常才最动人。
她嘴唇微翘，问他：“喜欢谁？”
可下一刻，手里的盘子在往蒸笼上放时，不幸撞到了蒸笼边缘，连盘带食物“咣”地全掉地上，摔了个粉碎！
孙希希都惊到了！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毛手毛脚的时候！
傅佑平惊了一下，连忙替她检察腿部有没有被碎片溅伤。
发现没有后，他失笑出声，看她的眼神颇有“不愧是你”的意思。
拿来扫帚把碎片细致地扫了个干净。
她呵呵冷笑，扔给他一个“笑，笑个鬼”的眼神。
重新取来盘子，再次装盘。
也得亏是她为了坑唐崽子，当时狠点了一气，就算砸了一盘，剩下的点心还多的是。
厨房里又是双灶的，她把两个灶位都用上了，用锅子和蒸笼同时热了四盘食物。
有傅佑平这个厨艺精湛的在旁边坐镇，她没再搞出“祸事”。
很快，食物就端上了饭桌。
香芋鸭脚扎是用腐皮包裹芋头和鸭爪制的，腐皮和鸭爪都嫩滑入味，后者一抿脱骨，再配上吸饱了汤汁的绵软芋头，滋味叫人惊艳。
流沙包蒸好之后，隔着皮就隐见内馅的金黄。
咬下一口后，那是真的金黄流金争涌流出，咸甜适口。
猪润烧麦是用厚实的猪肝包裹着肉馅的，也不知是怎么做的，肉馅弹牙得很，猪肝的腥味也被去得一干二净。
一句话形容，鲜，鲜，鲜！
还有烧腩卷、大包、鹌鹑蛋烧麦、芝麻卷、春卷、腊味蒸芋头糕、千层糕、鸳鸯烧麦。
每样其实份量都不多，但滋味绝对值得人一再回味。
就连傅佑平这种手艺比国营饭店大厨还厉害的人，吃到这些都不由连连点头。
吃完饭，傅佑平就打算去干盯梢的活儿了。
却被孙希希押着进了卧房。
可租来的房子，是没有盖的东西的。
她叫他在床上边休息边等她，她去楼下小店临时买两床薄被上来将就盖。
他答应了，笑着看她走出房间。
可等她抱着两床1.5斤的薄被上来时，房间里已经没人在了……
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廖东河他们。
……
从那天起，孙希希都是一个人住在这边了。
作为房东的华人探长，收了隔壁贵族学校的“豪宅”后很是负责，每天都要带队在这边街区巡视上几回。
偶尔也会过来问她住得习不习惯，说她一个外国人呆这边举目无亲，要是遇到麻烦了，直接告诉他。
人家收房租收得这么文明，她自然笑眯眯把租金双手奉上，还趁机邀对方吃了个早茶。
——搭上这条线怎么都不会吃亏。就算傅佑平双手难敌四拳，真被那帮混混给暗算了，她也能替他想点办法。
而有探长这样的人镇在这边，这条街区不管是白天晚上都安全得很。
连混混都看不到几个，更别说有人惹事了。
孙希希也耐着性子等着影后何珍珍联系她。
她怕换了住处，人家找不着她，两天后还刻意再上门买了身衣服，留下了出租房那边的电话号码。
女店员发现她住的地方是豪宅，更为热情了。
但何珍珍依旧还是没给她打电话。
她想了想，觉得这事也正常。
人家影后手里的人脉和混的圈子肯定是不一样的，说不定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人家就已经问遍熟人和圈子有关悦己护肤霜的事了。
问那么多人，都没人知道悦己，指不定早把她当骗子了。
不过也没事，她就当在她心间播种了。
等她多线操作，打响名头，早晚是能搭上对方那条线的。
又过了两天，廖东河过来找她来了。
他一坐下就猛灌了两杯茶水，抱怨道：“唐崽子的手下盯人盯得厉害，我跑了三条街区，才把尾巴甩掉！”
他是专门过来送“悦己.御容国妆股份有限公司”的“商业登记证”，以及悦己配方的专利权证的。
他顺带还说了一句：“华昌行的老徐还挺有门路的，你连个门面都没有，他就帮你把登记证办下来了。不过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就弄个空壳公司放在那儿？等三个月后去申请巴黎公约组织的国际专利？”
这个组织的国际专利，必须等本国专利证下来三个月后才能办。
孙希希只淡淡道：“我心里有数。”
廖东河也就没再问了，反倒是跟她提及港岛国际工业出品展销会过两天就要开展的事。
孙希希精神头一下子就来了！
她就是奔着这个，才来港岛的。
她打听了相关事宜，转天就直奔展销会筹备处缴了展位费，并提前布置了展位。
所谓鸡蛋不能全放一个篮子，她和进出口公司的展位离得还挺远的，就怕谁身份败露后会牵连到对方。
这个年代的工展会规模还比较小，就是在一个露天公园里举办的。
摊位又小，只摆得下一张双人学生课桌。她从廖东河那边提走了自嘉湖县带来的各厂样品后，发现完全摆不下……
她想了想，干脆去附近大学租赁了实验室器材，主要是试管和试管架，以及一台显微镜。
再将自己摊位上的一张课桌铺上青花瓷布，将日化一厂的多盒朱颜面霜摆出花型，衬托上方的悦己护肤霜。
后方摆上用玻璃相框镶好的悦己配方专利权证书和显微镜、试管等。看着就有种官方给它背书的权威感！
光这样还不够。
她又去港中大找了位工笔画画得好的学生，付费让其画了张海报。并用美术字写出“悦己御容国妆”几个大字，在下面写上它宫廷御用配方的身份和传说。
等把海报用展示架架到她的摊位旁，摊位的布置也就大致完成了。
剩下的，就只是把嘉湖县其它厂的样品摆到另一张桌子了。
当然了，样品太多，肯定是摆不完了。那就轮番轮流摆呗，你方唱罢我登台。
让她意外的是，这展销会竟格外受到重视，开幕礼那天连总-督和警务处处长都出席了。
会场亦不断有警察巡视，确保治安。
展会上的人流很多，既有背着背包，拉着小推车看着就像来进货的港人，也有穿着贵气的白人，还有身后跟着手下人的看上去似乎是老板的人。
大约是摊位少的缘故，每个摊位前都挤满了人。
不过要说挤人挤得最多的，还得是孙希希这边。
与其他人的摊位相比，她这边看上去布置得正规、专业化得多。
她从嘉湖带过来的工厂样品也多，小到图钉、毛巾、手帕，中到香烟、茶叶、巧克力糖，大到暖水瓶、订书机、闹钟、收音机全有。
品类格外丰富！
国内的物价又跟这边没法儿比，东西品质还因为是国营的缘故，格外好，物美价廉到远超其它摊位的同类产品。
港人差点把她摊子都挤垮了！
可这些嘉湖产品，她就只有样品而已！
她哪儿来货品零售啊？！
只得对着人群嚷嚷：“非零售商品，只接订单。订单定做需缴定金，小件1000件起批，香烟茶叶和巧克力糖100斤起批，大件500件起批。”
气得人家大骂：“你不卖你摆什么展位？！”
“有毛病啊？！”
孙希希跟人群说：“其它商品是只接订单，但这边的朱颜面霜和悦己护肤霜是对外零售的，先生们家里应该都有母亲、岳母、姐妹的吧？女士们平时也会擦点霜保养的吧？不如看看这个？”
有青花瓷布的高级感铺垫，又有专利权证书的权威和显微镜的专业性展示，悦己和朱颜看着就像是出身科研性极强的专业实验室的产品。
海报上用工笔画描绘的低垂双眸弹奏古琴的清宫贵人，以及它宫廷御方的历史，又为它平添了说不出的神秘感和贵气！
想到这竟是兰贵人使用的御品，有不少女性当场就心动了，过来问面霜价格。
孙希希就告诉她们：“朱颜面霜作为宫廷御方，一盒只卖3元钱。悦己护肤霜是在当年御方的基础上，再融入现代工艺，加入经过蒸馏的去离子水和玫瑰纯露、纳米级珍珠粉、天然维E原液和人参萃取液的。你们看，这在专利证书上都是写明了的。它的原料太珍贵了，所以一盒要10元。”
哪晓得，她话音刚落，人群就立马散了！
孙希希：？？？
搞什么？！这可是她无往不利的悦己啊！
倒是有位好心的女士，跟她说道：“你卖得太贵了。工展会是以价格低廉著称的，你以为那么多市民为什么推着小推车过来扫货？就是因为这里东西便宜。”
“而且你东西再好，能有YG国的夏士莲雪花膏好用吗？你添加玫瑰、人参，人家还添加了ML国的金缕梅呢。买你的，还不如多加2块钱，去买夏士莲的。用的时候，从提包里拿出来，别人看到你用的是夏士莲，羡慕都来不及。买你的有这效果？”
孙希希：……
好吧，原来这个时代就已经有崇洋媚外了……
YG国的雪花膏，ML国的金缕梅，呵，都是洋的。
可那种大分子的，皮肤根本吸收不了，纯纯智商税。哪儿有她的小分子萃取液好！
不过，她倒是也不敢再轻慢，让旁边摊位的帮她看着摊子，自己则转悠起会场来。
她的悦己能一抹即白，但会场里也有便宜假白的粉饼卖，还有一款粉纸，是把粉均匀铺满一张裁剪成翅膀状的厚质纸上，格外方便在外临时取粉补妆。
也就是说，人家完全可以买个便宜的粉和霜，何必非得买她的二合一悦己呢？
皮肤生长周期又要28天，等别人意识到悦己的好，24天的展会期已经结束了……
该怎么办？
她脑子开始高速运转。
蓦地看到前方“工展小姐选举”的横幅，她不由微怔，这是……早期的选美赛事？
她突然就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