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着实被绕晕了,也无法理解少女口里的四舍五入,不过他还是让同事帮忙一起查了一下少女口里的直播间。

    打开直播间之后,发现真的有人在讨论什么旗袍小姐姐,什么被吸干的俩男的……

    各种拼凑之下,直播间观众讨论的居然和少女说的没太大出入,警员当下就感到头疼了。

    但这事吧,涉及到怪力乱神,他也无法拿主意,只好再次去请示领导。

    没想到当值领导居然还是那句,要开绿灯,不过也不需要警员亲自去管,只说会安排人过去看看。

    等警员离开后,当值领导拨打了特殊部门的电话。

    接电话的人似乎刚睡醒,张口就是一个长得让人无语的哈欠。

    可当值领导却不敢有半分埋怨,只尽量简短地交代了已经掌握到的情报,对面的人张口又是一个哈欠,之后才懒散地表示自己会尽快去现场看看。

    当值领导一听,笑容在脸上凝固了一下,忙说:“啊呀呀小老哥呀,这事哪里轮得到您亲自出马,您随便安排个人去跑跑腿就好。”主要是他也没有把握那个作妖的首富女儿是不是拿这事开玩笑,万一真让对面那尊大佛跑了趟空的,就不是几句道歉赔笑就能解决的事儿了。

    哪料对面的人完全不接招,问清楚了地址后便挂断了电话。

    当值领导当下就不停去摸已经没多少毛的脑袋。

    在办公室里有些焦躁地来回踱步了好一阵,刚好有警员过来交报告,便让对方去把刚刚负责苏念蘅案件的警员过来,又仔细地问了一会儿话,还是觉得静不下心来,索性便理了理制服,带着这名警员,叫上有空的人一起,一行七人,浩浩荡荡地往强哥那院子赶去。

    莫名被叫上的轮值警员里,竟还有队里的思想指导员。

    大伙儿都不知道是有什么大案件,在车上忙找负责案件的警员套话,该名警员只好一五一十地说了。

    一伙人顿时觉得当值领导是不是准备退休了,又是更年期,所以压力太大了。

    中间还有个刺头,和当值领导是同车的,看到大伙儿在群里讨论这个,居然当面就问当值领导是不是压力太大,不然又不是有什么重大案件或者清扫活动,干嘛把整个局子大半的人都拉出来。

    当值领导:“……”

    他就是觉得真有个万一,自己亲自去一趟现场也好当场就对那尊大佛有个交代,再不然,那尊大佛发起疯来,自己也有七个同僚可帮忙招架一下对方的怒火。

    可这些话他又不能说。

    主要是那个特殊部门,是组织里很特殊的部门,只负责处理不守规矩成精或作妖的那些存在,而那尊大佛,虽然只是特殊部门里的二把手,发起疯来却比那些不守规矩的更要命,而他们那边的大一把手又是个不管事的。

    还记得五年前,那尊大佛才18岁,就把那些招惹到他的大人物,给逐一收拾了个乖巧听话。

    想到这里,当值领导连忙让开车的同事快一点再快点。

    但等他们赶到强哥的院子时,外面早就围了一圈子的人。

    仔细一看,都是住在这城中村里的外来打工人。

    看到身穿制服的他们过来,这些人竟然一窝蜂地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指着漆黑的院子里头说有疯子杀人。

    “别冲动!”

    当值领导眼疾手快拦住要往里头冲的几个刺头,只吩咐他们在外面维持秩序,自己则带着没有什么战斗力的思想指导员和两个新来的见习生进去看看。

    被点名的思想指导员疯狂暗示:“……领导,你昨天才来喝过我孩子的满月酒哦。”

    当值领导:“就你这觉悟,迟早要从岗位上下来,走着,跟我进……”

    也不必进去院子了,抬头就看到那个杀手打扮身穿着皮马甲、皮裤、马丁靴套装的清隽青年踩着魔鬼的步伐打着哈欠走出来,看到愣在当场的当值领导,和那几个下意识就摸枪的警员,青年用戴着皮手套的手像撩猫啊狗儿的姿态,示意当值领导过来。

    当值领导连忙排除万难赶了过去,要不是太多人在围观,面对面无表情的青年估计小腿都有些打颤。

    “小老哥,这里头是什么情况……”

    这话当值领导本就问得有点心惊胆颤,忽然被对方搭了一下肩膀,尾音瞬间就劈了叉。

    青年:“里头……”

    忽然打了个饱嗝,直把当值领导吓得站出了标准立正姿态:“里头?”

    青年:“就那个铁皮板间房外面的天井,你们找人往下挖一挖。”

    当值领导顿时寒毛直竖,仿佛打哑谜一般地问:“真有呀?”

    青年:“不只一只,刚刚遇到的就有五只。”

    当值领导:“……知道了,我这就安排。”

    青年闻言伸了个懒腰,忽然有些羡慕地看向还警惕着自己的几个警员,“局里真是人才济济啊……对了,报案人的联络方法,给我。”

    本来听到对方那羡慕到疑似吞口水的声音时当值领导心里已经暗暗有了不祥的预感,忽然听到后面这一句,顿时面色就有点精彩了:“那、那个报案人的身份……大概不太好弄。”

    青年皱眉,“那要不从你这边抽点人过来……”

    当值领导一听这话,瞬间把今晚负责苏念蘅案件的警员叫了过来,叮嘱对方务必马上把苏念蘅的联络方式给到青年。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联络方法,青年又是一个老大的哈欠,挥了挥手,走了。

    负责苏念蘅案件的警员这才反应过来,对当值领导嘀咕着这样透露苏念蘅是联络方式是不是不太好。

    当值领导闻言,瞬间一个大白眼翻上天:“那尊大佛想要人,就让他自己找去,其余的,也轮不到我们这种普通人去管。”

    一顿,脸色一整,便把这里的情况简单交代了,当即分配人手维持现场,自己则带着思想指导员几人,赶回局里申请强哥等人的逮捕令。

    在当值领导的安排下,局子里的警员几乎全体出动。

    逮捕令下达后,守在各岗位的警员一起行动——天桥底下,两名便衣警员把负责监视失足妇女直播的两名小混混当场制服,另外两名实习警员则在混乱中控制住那几名正在直播的失足妇女。

    与此同时,因为雇主任务失败,正鬼鬼祟祟地在火车站准备跑路的强哥,也被三名便衣警员不动声息地包围、制服。

    当晚,强哥一行人的那个院子,在临时架起的大灯底下,消防员用设备挖掘,很快便在院子的几个角落里,找到了五具女性尸骸,其中两名女性的遗体还未完全腐烂……

    现场维持秩序的警员虽然已经对围观的群众做思想工作,但还是防不住吃瓜的罪恶小手用手机悄悄拍下了消防队协助警方把打包好的尸体送出来的视频发到了网上,还用贱嗖嗖的爆料标题“家人们,谁懂!夜深人静隔壁院子挖出了五条咸鱼……”,瞬间博取了极高的关注。

    ……

    ……

    某城中村出租屋里,一个把自己整成锥子脸的女孩才下了播拿起手机准备点夜宵,平台突然就给她推送了这条贱嗖嗖的短视频。

    锥子脸漫不经心地点开了短视频。

    当她不经意看到画面里那灯火通明的院子模样时,面色忽然一变,连忙打开手机相册,比对了一下之前收到的某张照片。

    就在这时,大门外忽然响起了奇怪的动静,仔细一听,竟是有人在开锁。

    锥子脸瞬间露出了恐慌的表情,连忙冲到厨房去,拿起一把菜刀,紧紧藏在门后。

    大门终于被人打开了,走廊灯光下,隐约看到一个拿着工具箱的男人身影。

    “行了,下次有活儿随时叫我,美女,加个微信啊!”

    对方不知道在喝谁交谈,但听起来并不是来作案的小偷,想到这里,锥子脸放松了些,但手里还是拽紧了菜刀。

    她谨慎地探头出去,正好看到一男一女站在门外,男人穿的是西装三件套,看着起棱起角的,似乎不是便宜料子,女的……

    只依稀看到穿着校服。

    锥子脸没认出人来,但穿得越体面越是大好事啊:“喂,你们干嘛开人家的大门,我要报警了啊!”

    锥子脸眼里藏不住贪婪,一手紧紧拽住菜刀,一手拿起手机就熟练地打开通讯界面按下了110,正要借此要挟这两头白撞上门的肥羊,就见体面西装男人挡着的那个校服女孩从阴影处走进了玄关。

    看到苏念蘅那张脸的瞬间,锥子脸整个人都僵硬了。

    苏念蘅却是一脸大难不死的高兴模样,用古早言情剧男女主相逢的女主式小白花奔跑方式,跑到了锥子脸面前,来了一个无比亲热的贴贴:“嘤,丽子,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吓死我了,嘤!”

    殊不知她每嘤一次,识海里的少年和锥子脸都忍不住抖一抖。

    前者是被作得无骨悚然,后者……

    锥子脸回过神来后第一时间挤出了几滴鳄鱼泪,竟然也演上了好姐妹失散多年后重逢的欣喜若狂:“蘅子!你到哪里去了!你突然就丢了真是吓死我啦!可恶恶!”

    说话就说话,居然用了叠字还用上了小锤锤!

    少堡主:“……”麻蛋,输了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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