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查克拉线,便可以动的傀儡。是靠什么原理?机械么?还是,和长门操纵的那个佩恩比一样。”

    “我的眼睛和查克拉,可以赋予这些机动傀儡以「生命」,就像你所了解的那样,它们是可以选择攻击对象的。”

    真理的声音有些虚弱,她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查克拉多多少少有些波动,脸色似乎是苍白了些。宇野看着她嘴角渗出的血迹,想起带土的话,如今她的状况,则像是迦俱夜一族的血继病发作了。她没有直接回复宇野的话,只是在收回手帕后喘匀了一口气,着重介绍了自己的招式。

    宇野想起自己在这个时代,世俗意义上的年纪也已经25岁了。而真理则较她还年“长”一岁。而一旦开了眼,就注定活不过四十岁。这种力量,比之万花筒写轮眼有过之而不及,想想就像诅咒一样。

    “临近的几个外岛,大概驻扎着十几人,只是按照查克拉量级来看的话。中忍级别的两人,下忍级别的五人,剩下的只是一些不入流的护卫。”

    宇野说道,她说着蹲在了地上,将感知范围覆盖在外岛及周围的一片水域。

    “那让我的傀儡双线作战吧。”

    真理说着,便驱动起这些傀儡,留下了七八个傀儡,任其消失在了外岛的林间。而剩下的数十个傀儡,则潜入了湖水中,游向了本岛。

    外岛没有平民居住,上面驻扎的忍者不过十几个人的队伍,真理的傀儡散开后,不过一会,便解决掉了外岛上驻扎的队伍。宇野一行三人行至本岛的外围,开始了这次任务的重头戏。

    “一阳青阵。”

    随着德间的话音落下,一个巨大的青色半球形结界环住了整座岛屿。而不久之后,岛上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炸声。宇野远远感知着,便知道都是些空旷的公共场馆。

    为了最高限度地减少平民的伤亡,先袭击空旷的场馆,以换取平民避难的机会。真理她,即使是走到了这一步,她却还是依旧坚守着所谓“木叶忍者”的道德么。

    这个村子的“火之意志”倒当真是传递了些许下来,就连宇野,也多少受到了些感染。即使并非真心,也到底在心上、身上刻下了烙印。

    只是,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样子。控制傀儡的同时还要感知周围的人群,以精准袭击忍者和守卫这种事情,想必比无差别袭击要耗费精力太多。

    在老屋中,眼睛瞥见一只蟑螂的时候,暗处便已经隐藏了一千只蟑螂了。咳血只是表象,她这病,怕是已经是不轻了。宇野想起泉奈曾经血继病发作时候的可怜模样,也是皱着眉,这般极力忍耐着。她心头一悸,心绪有些乱。

    “这种战斗方式,很消耗吧。接下来的任务,我来处理吧。”

    宇野皱着眉忘了一眼真理,她此时倚靠在一棵树木上,闭着眼睛,似乎在闭目养神。她侧脸对着宇野,脸上没什么表情。听到宇野的关心,嘴角挤出一丝笑容,转过了头。

    “想起过去的恋人么。到底是,睹物思人了。”

    “嗯?”

    “斑说过,你过去的恋人也是宇智波一族的,而且还有万花筒写轮眼。他陷入了家族政治的阴谋中。所以,你痛恨宇智波,也痛恨木叶。”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想到他还和你讲这些。”

    “他说这些,大抵是想告诉我--「你和我是相似的吧。」想想,他倒是多此一举了。你那么喜欢回忆过去,说说你的过去吧。比如,他是什么样的人,和英比,又怎么样呢......”

    真理说着,明明身体很难受,可她今天却好似很高兴,兴致颇高。宇野知道她提到的是泉奈,带土自然也不会告知她与之相关的信息,怎般料想都是模模糊糊的一个梗概罢了。

    自从英死后,真理便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一幅不太注意措辞的姿态,讲起话来亦是百无禁忌。换做旁人,也许是不会理她的。可宇野本就是藏了太多秘密和心事,如今模模糊糊地对她说出来,也算是多个倾诉者。

    “他啊,大抵没办法和英相提并论的,明明看起来很温柔,私下里心眼却有点小,还爱耍小聪明,占有欲很强又容易伤到人。大抵我也和你没得比,那时候、这时候...我很多事情看不透彻,明明早该放下的事情,却怎般也放不下。亲情是,爱情也是,友情...大抵也是吧。”

    宇野说道,她又不免想起过去的事,想起器之国那个冰冷的吻,想起那些满是谎言和安慰的承诺,想起那些好似释怀的话......

    只是,所谓的向前看,又如何能做到呢?

    “现在想来,我对他的感情,大抵是伤人伤己的吧。可与他相处的时光,无可奈何地成为了生命中的一部分,又怎么能好放下呢。很多事情,有些关系,就算生死之隔都没有办法割断。“

    宇野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远方传来轰鸣的爆炸声,一时间盖过了她的大半声音。她将两根手指按在地面,感受到了大地震荡中慌乱的忍者和守卫们,他们的查克拉越来越弱,直至最后消失在了一片骚乱间。

    真理的傀儡无疑是十分强劲的。这般有“生命”的傀儡,虽然数量比起那个砂忍村的天才傀儡师并不多,可却超越了其单兵作战能力和操控的限制。更何况,真理的招数,还远不止这些。

    好在拥有这双眼睛的真理并不是敌人。就算是带土和宇野,应付如今的真理也并不是轻松的事情。

    “今天或许是个合适的日子。”

    真理说道,她将身子直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袍子,望了望天边的一轮弦月。她一句话讲得莫名其妙,宇野也没理会她,只是让德间召唤出了忍鹰,二人乘着忍鹰与土之国的官员汇合,交待了任务完成情况,随即又返回了小岛,等土之国将后续的事情安排妥当,才让德间解开了结界。

    “手头上还有什么花朵,可种好了?”

    这一转眼,便也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真理走到了宇野和德间的对面,莫名其妙地问道。

    “种花?”

    “今天改道回去看看你的老师吧,而且,我也想看看英。”

    “这么晚了,可不好行路,你莫非是要用时空间--”

    未等宇野说完,他便感受到周围一阵蔓延的黑色,扭曲了景物,一阵眩晕感过后,竟已经站在了大片的墓碑前。修缮得干净墓地空荡荡的,照片上,隐匿在月色中的一张张脸看起来有些恐怖和寂寥。这般景色,显然是回到了木叶。

    “还真是便利啊。话说,那为什么还要在任务中途坐着忍鹰飞来飞去!”

    “因为我想看看沿途的风景。”

    “哈?真是的......真拿你没办法。”

    宇野说着,她从一个小卷轴里召唤出了一瓶混装的种子,洒在泥土中,不一会便催生出了一团锦簇的花朵。

    她将花朵拼成一个小小的花束,递给了真理。

    黄百合、紫阳花、舞女兰和一小枝铃兰被随意地搭配在了一起,她从来都不是怪柳那种悉心精细的人,这糟糕的品味便也昭示着她的大脑空空。

    “你要看英吧,也别空着手。”

    宇野说着,又递给德间一小从一小束花朵。折了几枝舞女兰,缓缓走向了日向一族的方向。

    今夜天空中没有什么云朵,苍冷的月光照射在灰白色的墓碑上,周围的景色都被夜色侵染成灰蒙蒙的深蓝色。

    相比于战争英雄所长眠的、慰灵碑前的墓地,以及经常修缮的宗家墓地,日向分家的老墓地显得破旧了很多。高高的芒草已经长到了宇野的小腿高。德间弟弟的坟冢和怪柳的坟冢挨得很近,宇野望见他在兜里掏出了一只小小的棒棒糖,连同花朵一同摆在了弟弟的照片前。似乎是没有向亡者传达的心事,他没有讲什么话,只是静静地站了一会,便来到了宇野的身边。

    宇野将黄色的舞女兰摆在了怪柳的墓碑前。墓地似乎已经有人来过了,周围的杂草明显被拔过了。可到底没有什么像样的祭品,徒留墓碑前没有被风吹走的烟灰被捻在了泥土里,藏了一些俗世的痕迹和体温。

    怪柳的墓碑上,防水相框里的老照片已经微微泛黄,只是上面的男人依旧是笑得温柔。这让宇野想起了自己远去淡去的青年时代。那时候,她虽伤痕累累,却还尚且没有失去全部希望。也是那时候,她遇到了第一个完全出于理想和爱的、志趣相投的人生知己。她尚且可以大言不惭,这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在意怪柳,亦没有人能够如同怪柳理解她一般理解她。而正因为如此,她则荒诞地走上了与之理念完全背道而驰的道路。

    浮沉半生,幸得一知己。短促相遇后,那人便如流星一般消失在了漫长的人生中。事到如今,她早已不那么哀伤,却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被苦厄命运所摆布,不甘心事事不如人所愿。

    她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有些放不下而已......她、又有什么错呢?

    “老师。”

    她和德间同时开口。直到德间的声音装进她的耳朵,她才从漫长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发现她的手不自觉地落在了怪柳老师的照片上,而德间则用右手轻轻地拉了拉她的左手。

    “老师,有人过来了。是阿斯玛先生、花凜和乌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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