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秦策帮虞楚之把设备抬了下来。

    外面的景色很荒芜。

    在这个荒凉的外景中,白晚就是唯一的一朵绽放着的玫瑰,她美丽,优雅。

    白晚突然开口,眼睛闪烁着,似乎有些紧张,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期盼:“虞楚之,你可不可以帮我拍一张合照啊?”说完,她的脸颊微微泛红,似乎是有些害羞。

    虞楚之和秦策都愣住了,虞楚之的眉头微微一挑,但很快,他点了点头,神色温和。

    然后,白晚迅速地跑到秦策面前,把有些呆滞的秦策拉了过去。

    秦策的脸在那瞬间就红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有些惊慌失措。

    白晚看着镜头,牙齿轻轻咬着下唇,随后又笑了,眼睛弯成一条线,笑容灿烂而明亮,秦策红着一张俊脸,眼神害羞但又深深地看着白晚,仿佛只有她在他世界里。

    虞楚之按下快门。

    虞楚之沉默的看着白晚,忽然开口:“晚晚可以和我拍一张合照吗?”

    虞楚之的突如其来的请求在白晚的意料之外,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虞楚之快速调整了摄像机的模式,然后推开了站在旁边的秦策。

    他揽住了白晚的肩膀,温柔的看向怀里的人:“晚晚,看镜头。”白晚听话地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相机的倒计时快结束时,虞楚之又突然低声说:“晚晚,看我。”他的声音性感又带着一□□人的味道,白晚疑惑地看向他。

    虞楚之俯身,他在她唇上落下轻轻的一吻,那个吻短暂而深刻,白晚能感受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面饱含着情感和欲望。

    虞楚之又紧紧地抱住了白晚,像是想要把她和自己的都融合在一起。

    秦策的面部肌肉有一瞬间的扭曲,眼睛里燃烧着怒火。

    他快步上前,猛地拉开了虞楚之,一股凶狠的劲风随之而发。

    拳头如同暴风骤雨般砸向虞楚之,每一拳都带着发泄的怒气。

    白晚的双手急忙紧紧抱住秦策的腰,身体微微前倾,“不许打架!”她用力地抱住秦策,不让他再次举拳。

    随后担忧的目光转向虞楚之,虞楚之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丝苦笑,声音却很温柔:“晚晚,我没事,刚刚那个吻……晚晚太美了,情难自禁。”

    虞楚之的话让白晚的小脸变得红扑扑的,她能感到自己的脸颊烫得厉害,她没有预料到虞楚之会如此坦白。

    回办公室的路上,白晚能感受到秦策的情绪有点不对劲的地方,但男人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

    秦策心里自然不平静,他忍着耐心,把白晚牵回了家里,门刚关上,他内心积攒的占有欲就彻底爆发了,直接抱起白晚,一向稳重成熟的男人,几乎是不管不顾的把她抵在墙上亲吻。

    舌头探入柔软的口腔用力搅弄,紧致性感的薄唇含着白晚的下唇不轻不重地吮咬,吻得越来越重,连粉小的唇珠也被含住轻嘬,汲取着幼嫩舌尖的甜味,直到把人亲的发出细小的喘息。

    秦策放过了她红肿的嘴巴,混合着性感的喘息声,啄吻着白晚红透的耳垂,眸色沉沉:“小晚喜欢秦秦吗?”

    白晚被吻得浑身发软,长发变得凌乱,男人的大手还在她的后腰处游走,眼眸泛着水光,咬了咬唇,细软地喘息声断断续续:“喜、喜欢。”她的手扶上了秦策的肩膀。

    秦策又抱着人坐到沙发上,低头看着怀里眼眸湿润的白晚,暧昧地抚弄着那截细腰,低声道:“宝宝帮我。”

    腰肢被揉了一下,白晚的身体还有些发软,迷茫乖顺的小脸潮红着,她扶着男人的宽肩坐正了身体,然后伸出双手帮秦策松了松领带……

    白晚的眼神迷离,红软的唇颤了颤,细白的双腿夹在男人的腿侧蹭来蹭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又乖又可怜,秦策低喘的声音逐渐更重。

    在七楼的一个房间内,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呼打破了沉默:“成功了!”

    袁清让的头发凌乱,皮肤苍白,像是很长时间都没有接触过阳光,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此刻却因为兴奋而微微睁大,眼形看起来冷酷又阴沉,冷冽的嘴角幅度诡异的上扬着。

    他面前的设备,名为“虚空掌控者”,拥有光滑的金属外壳和幽蓝色的交互界面。设备正面的超清晰全息投影触摸屏悬浮在空中,显示着当前控制的电子产品画面。

    这款设备正如其名,可以通过先进的无线信号与各类电子产品连接,实现对无人机、摄像机、监控等设备的远程操控。

    袁清让的视线紧锁在屏幕上,他的嘴角原本上扬的弧度突然凝固,眼神变得空洞而失去焦点。他的目光穿透幽蓝的界面,定格在屏幕上的三个身影上。

    画面中的秦策和虞楚之他再熟悉不过,但那个陌生的女孩却让他感到疑惑。

    她的身影在这公寓中出现,却又仿佛游离于现实之外,存在显得十分突兀,和这个恐怖破败的公寓格格不入。

    紧接着,屏幕上只剩下女孩的照片,一张又一张,纯洁中又带着莫名意味的诱惑,袁清让看得眼睛都直了。

    一种难以名状的热气涌上他的心头,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突然,他感觉到高挺的鼻子下有两行血迹蜿蜒而下,他愣住,伸手胡乱地擦拭着,但血迹却依旧不停地流淌。

    他的身体突然失去了支撑,扑通一声,晕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袁清让缓缓醒来,他看着镜子里自己邋遢的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愧懊悔。

    他迅速起身,走进浴室,打开淋浴,让冰冷的水柱冲刷自己的身体。他用力地擦洗着,试图洗去刚才的尴尬和不适。

    当他再次走出浴室,镜子里的他已经焕然一新,整洁帅气。他又迅速地整理好自己,换上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但脑子里却全是昏迷前的画面……

    晚上九点,白晚穿着秦策的衬衫,宽阔的衣袖和宽松的领口显得她格外娇小,她躺在床上,秦策的臂弯中,房间里的灯光柔和,窗外的夜色渐深,她在男人的怀抱里呼吸逐渐平稳。

    十点的钟声刚刚敲响,一声剧烈的敲门声突然响起,白晚被惊醒,她的心跳加速,眼前一阵眩晕。

    她环顾四周,发现身边已经不见秦策的身影。

    白晚的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Tata,秦策呢?”

    冰冷的系统音显得有些踌躇:“他、他在处理一些事情,暂时。”

    “晚晚,快开门!”门外是季临荆,就在她起身要去开门的时候,窗户外突然出现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他们的声音冷冽而残忍:“快点!只要抓住她,我们就能拿她当人质!”随着一声巨响,窗户碎了,几个男人就要闯进来。

    就在这时,季临荆和许湛空也踹开了门。场面瞬间混乱,两伙人开始激烈打斗。

    许湛空对季临荆说:“你带晚晚去七楼。”同时,他给了白晚一把折叠刀。

    身后枪声不断响起。

    季临荆抱起晚晚,是面对面抱的姿势,他掂了掂,确保她不会在他奔跑过程中因为重心不稳而掉下去,薄唇在白晚的耳边开开合合,声音冷静而坚定:“晚晚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个姿势下,白晚能够清晰地看到身后的一片血腥,好多人从窗户冲了进来。

    许湛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冷酷而深邃浸满了杀意,修长的手中紧握着冰冷的枪械,身形灵活地穿梭在战斗中,随着一声声枪响,居民的脑袋溅出血花。

    许湛空的背影愈发显得孤独而坚决,白晚与他的目光在硝烟与血雾中交织,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他的衣衫凌乱不堪,结实的胸肌沐浴在血水中,有的血迹是别人的,有的则是他自己的。脸庞上也溅满了鲜血,血珠沿着他的颊骨滑落,混合着那道伤疤,使得他的面容有些模糊。

    许湛空在失去白晚的视线后,他仿佛决定了什么,动作变得更加敏捷和致命,眼睛猩红如血,仿佛一只凶猛的野兽,愤怒地撕裂着企图追上去的每一个人,疯狂而残忍。

    白晚被季临荆抱着向二楼跑去,地板在急促的脚步声中发出响声,她漂亮的一张小脸此刻变得苍白,幼嫩的手心中握着刀子,整个人紧紧抱住了季临荆,她赤着一双脚,雪白的腿用力地缠着男人的腰身,死命地贴着男人。

    白晚熟睡后,秦策前去处理五楼的罪犯时遭到了重创,五楼的居民们早已暗中联合起来,不仅包括长期居住的居民,还包括了今天的新居民。

    由于昨晚死了太多人,公寓的房间很多空缺,今天外面来了二十几号人,这些新居民被告知,他们需要抓住白晚作为人质。

    许湛空在监控中看到秦策重伤,立即触发警报,七楼的管理员们随即展开行动。

    “哥!”

    季云黎身姿挺拔,正在和守在楼梯口的居民交手,语气清冽:“上七楼,一会汇合。”

    季云黎只是克制的瞥了白晚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冷清的眼睛深处,情绪却如同漩涡般难以捉摸。

    白晚静静地乖乖地被季临荆抱在怀里,她不叫不闹,面颊上沾着几点泪珠显得更加娇嫩,唇瓣紧紧抿着,睫毛因为她的情绪一颤一颤的抖着:“Tata,发生什么了?”

    TA回复的很快,“居民联合起来反抗管理员。”紧接着又说:“晚晚别怕,遇到危险我会紧急带你脱离副本。”

    “秦策怎么样了?”

    “……濒死。”

    白晚漂亮的眼睛顿时变得迷茫和空洞,水雾突然从眼底弥漫上来,颗颗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啪嗒啪嗒的落在季临荆的胸口,她颤抖着身体,无助又脆弱。

    耳边是男人急促的喘息声,季临荆一直都在关注白晚的情绪,声音低沉:“晚晚别怕。”

    五楼。

    沈应屿急匆匆地赶到现场,他的身影如一阵风般疾驰而过,眼神在瞥见秦策的状况时,瞬间被腾腾的杀意所笼罩:“秦哥…你还好吗?”

    秦策的情况极为糟糕,他的呼吸微弱,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嘴角挂着血迹,尽管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但他仍然用尽最后的力气挤出低沉而有力的声音,艰难地开口:“保护好小晚…”

    沈应屿的眉头紧皱:“晚晚是谁?”

    然而,他的疑惑尚未得到解答,秦策已经停止了呼吸。

    背后的声音打破了沉默,陆瑾淮的眉头紧锁,目光如同利剑一般锐利,他的气质冷峻,眉宇间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应屿,快走,去楼上汇合。”

    沈应屿心中涌起一股苍凉和愤怒,他看着秦策的遗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咬牙切齿:“妈的,这帮疯子!”

    沈应屿和陆瑾淮的身影在秦策的遗体前停留了片刻,然后两人毅然转身。

    楼鸣哲,牧羡钧还有邹岘词冲向三楼的时候就看到惊心动魄的一幕,四周的刀光剑影交织成一幅惨烈的画面。

    季临荆被七八个人围攻,肋骨似乎在暴力中断裂了,他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

    脚踝好像也断了,扭曲成不自然的弧度……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他的脸上也全都是血,季临荆感到自己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他又不受控制的吐出了一口血,他渐渐只记得要护好身下的人——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楼鸣哲三人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帮忙时,白晚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气息凌乱,眼睛哭的发红,脸上满是泪痕,脆弱的呜咽着:“…呜…不要…别打他……”

    她从季临荆身底下死死握住那把刀,双手虽然颤抖,但用尽全力狠狠地将刀扎向靠近的居民。

    楼鸣哲三人找到了突破口,趁机围在两人身边。

    “小兔子…”季临荆的声音轻轻地响起,他望着白晚,眼里涌动着浓烈而深沉的情感。

    白晚的双手颤抖着,她想要伸手帮季临荆擦去脸上的血迹,但每一次触摸,却仿佛激起了更多的伤痛。

    她的动作笨拙而无力,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季临荆……”

    季临荆的身体软倒在白晚的怀里,没了呼吸。

    “眼睛…红红的…更像了……”他的声音轻轻地消失在空气中。

    白晚的手在季临荆的脸上轻轻抚过,试图带走那些血迹,却只能让场面更加狼藉,她精致的面容此刻犹如一张白纸,贫血的颜色让她看上去异常脆弱。

    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纷纷扬扬地落下,悄然无声地湿润了她的面颊。心中的痛苦犹如潮水般汹涌。

    白晚的身体颤抖着,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知道周围的环境不容许她发出一丝声音,她紧咬着嘴唇,直至唇瓣颤抖,溢出了丝丝血迹。

    她的哭声被封印在了喉咙里,她只能将悲伤和恐惧深深地压抑在心底,直至最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牧羡钧的目光穿透了现场混乱的景象,锁定抱着季临荆的白晚:“许湛空呢?”

    “他和季云黎”白晚啜泣着看向上前的牧羡钧,哭腔中充满了担忧与不安。她努力平复情绪,泛着泪光回答:“他们在楼下拦住了一些坏人……”

    话音刚落,几人便察觉到楼下的动静,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正往楼上走来。

    白晚的心跳加速,紧张地望向楼梯口。

    ……是坏人。

    楼鸣哲一边挥拳一边咒骂:“该死!根本杀不完!”

    “Tata,那个人…刚刚明明死了,怎么会……”这就是公寓楼的秘密吗?

    陆瑾淮和沈应屿也下来帮忙,沈应屿战斗力不及其他人,但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他负责保护白晚,确保她的安全,几个人一起向楼上移动,寻找更好的防守位置,局势得到了一定的控制,但居民似乎源源不断,战斗依然激烈。

    七楼的房间里,颜鹤柒、林烟年、袁清让和虞楚之正透过袁清让的设备观察整栋楼的形式。局势紧张,门外的人在叫嚣着威胁,他们根本不理会。

    虞楚之焦急的不行,拳头紧握,指关节泛白,死死盯着画面里的白晚。

    颜鹤柒注意到白晚手上的戒指,他的瞳孔紧缩,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清润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们护着的是谁?”颜鹤柒的问题让其他人都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他。

    虞楚之压缩着喉咙,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她叫白晚。”

    颜鹤柒追问,声音并没有很严厉:“什么罪行?”

    虞楚之摇头:“我不知道,她是一个好女孩。”

    林烟年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周围的细节上,他注意到了门口监控画面中的微妙变化,并迅速做出了推断:“门外的居民走了,他们肯定是去六楼。”

    广播声响起,林烟年的指令清晰而冷静:“他们下去了,你们先进入一间房间。”

    牧羡钧和楼鸣哲对视一眼,拦住了从七楼冲下来的一波人,楼鸣哲的双手紧握,青筋暴起,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

    牧羡钧没有回头,眼神凌厉狠辣,目视前方,精致俊美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布满杀意的面孔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阴森可怖,嗓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你们先走。”

    邹岘词眉头紧锁,陆瑾淮和沈应屿对视一眼,三人不再犹豫动作迅速,带着白晚进了最里面的一间房,那是虞楚之的房间。

    门被关上,一时间两方人马都陷入了僵局。

    邹岘词低声咒骂,声音带着血肉磨坊的味道,他站在紧闭的门后,身体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手中握着已经粘满鲜血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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