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沈应屿紧紧抱着白晚,喘息急促,刚刚的门是被岑如吟打开的,所以他们才能及时冲入房间。

    陆瑾淮默不作声地在房间内翻找医疗用品,岑如吟则接过沈应屿怀里的白晚,声音冷静:“我当时察觉到情况有异,上楼想阻止秦策,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他看了看白晚的状态,接着说:“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楼下又不能无人照看,所以我选择留下来,其他人现在已经在七楼了。你们呢?”

    沈应屿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开始叙述他们刚刚的经历。

    岑如吟一边听着,一边轻轻哄着白晚,小女孩哭得梨花带雨,鼻尖通红,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她的眼睛红肿,泪水不断流淌,使得她那原本精致可爱的面容显得有些可怜。

    他轻轻抚摸着白晚的头发,低声安慰道:“晚晚,别哭了……会没事的……”

    一想到白晚今晚所经历的一切,他的心就像被狠狠地揪住一般,疼痛难忍。

    白晚把头埋进岑如吟的怀里,精致的小脸惨白,泪水湿润了岑如吟的衬衫,小巧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他的衣襟,哽咽着,身体筛糠般颤抖。

    说话时,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温柔:“我、我太笨了,什么、什么都帮不上忙,只、只会拖你们的后腿……”

    邹岘词目光扫过白晚颤抖的身影,眉宇间闪过一丝不忍与戏谑交织的神色。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不满与调侃:“你也知道你笨,十个你也拖不了我的后腿。”

    不料,白晚的情绪突然失控,她的哭声变得更加可怜,仿佛所有的恐惧与无助在这一刻彻底释放。

    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瞪得大大的,泪水如瀑布般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湿润了她的头发,发丝凌乱,无措地贴在她昳丽苍白的脸上。

    精致可爱的鼻尖通红,水润的唇颤抖着,哭声如同受伤的小兽,凄厉又无助,刺破了房间内的寂静。

    陆瑾淮听见哭声停止手上的动作,眉头紧皱着抬起头,声音低沉而有力:“把她给我。”

    这句话仿佛携带着不容反抗的权威,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瞬。

    陆瑾淮的目光坚定而冷硬,射向岑如吟,他放下手中的绷带,手指修长有力,微微颤动,似乎随时准备采取行动。

    岑如吟有些犹豫,眼神在白晚和陆瑾淮之间游移,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又止住了。

    陆瑾淮见状,不再犹豫,迈开长腿,直接将白晚从岑如吟的怀里抱起。

    强劲的臂力轻柔地支撑起白晚的身体,动作优雅而坚定,坐下时,伤口处的血液悄然渗透,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却似乎感觉不到痛苦似的。

    陆瑾淮的怀抱温暖而有力,他将白晚紧紧护在怀中,垂着一双冷淡的眸子,目光凝视着白晚,嘴唇轻启,声音低沉而磁性,缓缓地吐出了几个字:“不准哭了。”

    白晚抽泣着不理睬陆瑾淮的话,陆瑾淮见此,俊朗的面庞上微微挑眉,白皙修长的手捏过白晚的小脸,手指微微用力,强迫她与他对视,声音低沉,仿佛深潭中的水:“你叫小晚是吗?他们不会有事。”

    邹岘词站在门旁,双手抱胸,肌肉紧实有力地隆起,眼睛在说话时微微眯起,目光犀利,直视着白晚,语气却有点乖凶乖凶的:“你相信他说的就行了…”

    没想到话音刚落地,小女孩又哭了:“我叫白晚,只有秦策叫我小晚……秦策在哪里?他怎么不来找我?”

    邹岘词抿了抿嘴唇,小女孩显然非常想念秦策。

    邹岘词感到一股无力感,他转过身,背对所有人,目光盯着眼前的门板,仿佛能盯个花出来。

    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又放松,重复着这个动作,显得有些落寞和自暴自弃。

    沈应屿的头发凌乱不堪,几缕碎发贴在他的额头,显得有些狼狈。

    他的嘴角隐约可见淤青和血迹,领带松散地挂在胸前,像是一条无力的纽带,失去了原有的严谨。

    沈应屿开口,他的语气松懈,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秦哥也没事,他在七楼。”

    他的目光在白晚身上停留,没想到突然与白晚的视线对上。

    好漂亮…

    心跳瞬间加快,他坐直了身体,调整了一下领带,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整洁:  “我们需要去七楼汇合。”

    沈应屿的声音略显紧张,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领带,又接着说:“晚晚,我叫沈应屿。”

    陆瑾淮默然片刻,然后开口:“陆瑾淮。”

    岑如吟走到窗前,他的身影在窗玻璃上投射出一个修长的影子,目光凝重地看向地面:“季云黎会启用生化武器,晚晚必须待在袁清让的实验室里。”

    陆瑾淮仍旧抱着白晚,无视怀里微弱的挣扎,声音冷淡的陈述事实:“我们现在失去联系,情况对我们来说很不利。”

    白晚的身体微微挣扎,试图从陆瑾淮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但男人的手臂却如同铁箍一般,紧紧地环绕着她。

    岑如吟转过身,修长的手指攥成拳,他无意识的咬着拇指,声音含糊:“我们必须想办法重新建立联系,否则我们无法了解外界的最新情况。”

    这是他的习惯,当心情不好的时候,手上没有动作就会咬手。

    白晚的双手此时被陆瑾淮一只手禁锢住,她微微一愣:“有办法联系的。”

    “房间内有无人机,可以联系到七楼的人。”

    陆瑾淮的目光闪烁,利用无人机进行隐蔽通讯的计划可行,他微微点头,仍然没有放开白晚:“我们试一试。”

    七楼的人看着画面里的情况终于松了口气。

    六楼的人迅速行动起来,沈应屿操纵无人机飞到七楼的范围内,顺利取得联系。

    七楼的虞楚之凝视着画面里的白晚,唇角勾起:“晚晚真聪明。”

    最后是所有人共同的心声:只要等三天。

    星期五

    凌点。

    白晚换掉脏乱的衣服,现在穿的是虞楚之的粉色衬衫,陆瑾淮已经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她只需要帮其他两人处理伤口就行,像一个乖巧可爱兢兢业业的小护士。

    邹岘词受伤很重,伤口需要缝合,好在虞楚之的房间内医疗用品齐全,他光着的上半身呈现出流畅的肌肉线条,腹肌明显,这个男人连锁骨都很漂亮,散发出一股野性的魅力,令人无法忽视。

    白晚小心翼翼地给邹岘词处理着伤口,她的手法熟练而又轻柔,仿佛生怕弄疼了他。

    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眼神专注,秀气的眉头紧紧皱着,还时不时地轻轻叹气,邹岘词看她这幅动人的小模样嘴角偷偷勾起一个弧度。

    “没事的,小护士,我很强的。”邹岘词故作轻松地说着,但他的声音却有些颤抖,显然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白晚此时也不生气他的调侃,反而轻轻地给他擦去额头的汗水,递给他一杯水:“喝点水吧,会好受一些。”

    白晚突然对他这么温柔让他好不适应,心跳仿佛都漏了一拍,邹岘词面红耳赤的接过水杯,眼神直勾勾地注视着白晚,喉结滚动喝下了水。

    处理好邹岘词的伤口后,白晚转过身去照顾沈应屿。

    沈应屿的伤口相对较轻,只是简单的包扎即可,她小心翼翼地处理每一个伤口,确保不会造成二次伤害。

    “谢谢你,护士小姐~”沈应屿的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口排列整齐、洁白如玉的牙齿,那笑容仿佛能融化人心。

    然而,就在这迷人的笑容中,一丝细微的裂痕破坏了完美的画面,那是嘴角的一道伤口,淡淡的血迹让它显得略微狼狈。

    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因为伤口处的刺痛而不自觉地轻轻嘶了一声。

    白晚微微一愣,眼角的余光瞥见沈应屿嘴角的伤口,眼眶逐渐湿润:“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伤的。”

    她轻轻地拿起棉签,开始细致地帮沈应屿擦拭伤口,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美丽在这个瞬间变得更加惊艳。

    沈应屿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白晚,语气是他自己都不熟悉的温柔:“这不怪你。”

    夜深了,白晚终于处理完了所有人的伤口。小小一只累得坐在地上,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岑如吟走了过来,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愈发高大。他俯下身子,动作温柔,将白晚抱了起来:“晚晚辛苦了。”

    白晚抬眸看着岑如吟,眼睛在灯光下闪柔和的光芒,是纯洁而美丽的模样:“不辛苦,我能做到。”

    岑如吟轻轻地将白晚安置在柔软的床上,语气沉稳:“今晚我守门,你们休息,明晚沈应屿,后天陆瑾淮,邹岘词伤的重,暂时养伤。”

    “最后一天,凌晨一过就行动。”他又看向白晚,眼神中充满了柔和和关切:“晚晚睡吧。我们在地板或者沙发凑合两晚就好。”

    “不可以…”白晚说着走到邹岘词面前,去拉他的手臂,眼神直视着岑如吟,小表情透露着不满,语调是软软的但又很坚决:“你们睡床,我可以睡地板的。”

    最后,在昏暗的房间里,邹岘词、白晚和沈应屿三个人紧挨着躺在狭小的床上,他们的呼吸轻缓而有节奏,陆瑾淮则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他的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孤寂,还有门口的岑如吟……

    七楼的其他男人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愫。

    白晚微微闭上的眼睛周围透露出丝丝疲惫,长长的睫毛如同翅膀般轻轻颤动,有男人埋在她的颈窝里嗅着她的香气入睡,她也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白晚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引起了多少人的关注和牵挂。

    天渐渐亮了。

章节目录

小笨蛋过副本恍恍惚惚(无限流)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零九破只为原作者库库码字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库库码字并收藏小笨蛋过副本恍恍惚惚(无限流)最新章节